花想容嗤笑:“你是真傻,这不要钱还不得罪人的靠山,不要白不要,他替我出头,花了钱还是送了礼,我不心疼,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若是因此花了钱得罪了什么人,我还不得愁白了头发?”

    上官寒阙闻言,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可仍旧不愿意走,最后,花想容直接将人给推了出去,才算作罢。

    只不过,在临走之前,花想容报复性的在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在上官寒阙正美着的时候,直接关门送客。

    上官寒阙就这样,带着美美的心情回了家,出奇大的唇招摇过市,引得一路上众多的注视,他都没有发现。

    等到到了家门口,守门的侍卫看见自家少将军的脸,顿时憋笑把脸憋得通红,实在是忍受不住平日里不苟言笑俊朗非凡的少将军,此时那傻子般的笑容,外加那额外恩赐的大唇印。

    上官庭此时正下了早朝,和上官寒阙走了个碰头,上官寒阙的脚还没迈进大门,上官庭的轿子便到了门口。

    上官庭下了轿子,便见门口两个憋红了耳根的的侍卫,正待纳闷,便见上官寒阙转过头来。

    噗咳咳!

    老人家心脏有点受不住,见了那大红的唇印之后直接口水呛着了,捂着嘴唇一阵咳嗽,上官寒阙见状,赶紧上前担忧熬:“祖父可是病了?赶紧叫府医看看,莫要等重了,好叫祖母担忧。”

    上官庭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可是抬眼看见孙子脸上的唇印,还是一阵忍俊不禁。

    孙子一向不近女色,这脸上都被盖了章,一想就知道去了哪里,想到那个被孙子惦记着的女人,他顿时老脸一拉道:“又去那种地方鬼混,我上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着,拂袖而去,只是走了两步,见上官寒阙没有识趣的跟上来,顿时真的生气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上官寒阙不明所以,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还说这样的奇女子当得他上官家的媳妇吗?这么现在这般生气?

    不容他想,脚步加快,赶紧跟上,等到了书房,上官庭回头,见孙子脸上的印子还在,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还不赶紧洗洗脸?成何体统?”

    上官寒阙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染上的红色,这才想起来自己临离开揽月楼的时候,花想容在自己脸上的杰作,顿时红了脸,赶紧到旁边的水盆洗脸,一边洗一边解释道:“祖父莫恼,想容就是这般女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上官庭冷哼一声,缕着胡子道:“你还知道为了她说情,怎么不知道动动脑子,多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上官寒阙擦着脸,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和他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见状,上官庭顿时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气愤,指着他说道:“看看你的样子,真不知你随了谁,脑子这么不好用,莫不是你出生的时候产婆没有接住,把你掉地上了,脑袋着了地?”

    上官寒阙被说的不敢吱声,便见上官庭继续叹道:“可惜了那丫头脑子那么好使,却要在青楼那种地方,还要帮着你那可怜的妹妹,我上官家,是真的愧对她啊。

    你说你怎么就空有一副皮囊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知道珍惜?这京中纨绔是个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做什么整日里一副要死不死的清廉模样,任谁都不搭理?你可知道,你若是继续下去,你可就自己作死了。

    难怪那丫头还知道为你遮挡,让你落得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韵事,不然,等被人盯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寒阙被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明白自家祖父到底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祖父是在夸他的心上人呢,顿时笑嘻嘻的道:“自然是我家的想容厉害了,爷爷看的明白。”

    上官庭一顿,也懒得生气了,坐在太师椅上哼哼道:“想让你多张点心眼估计是够呛了,以后你就多去那揽月楼几次,然后多在街上晃荡晃荡,若是有其他公子邀你同乐,你不要拒绝,然后带上你的心肝同去。”

    上官寒阙不解,不赞同道:“那些纨绔,我为何要同他们一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还打着自家的旗号耀武扬威,看着便嫌恶。”

    “哼,是,人家打着家里的旗号耀武扬威,你呢,打着自己的旗号耀武扬威,顺便让皇上都忌惮了,等有心人参你几本,你就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了。”

    上官寒阙皱眉:“这是为何?我不曾热下大祸,不曾贪赃枉法,就算是参我,那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相信?”

    “可若是皇上有心削弱上官家呢?”

    上官庭一句话让上官寒阙顿住,便见上官庭叹了一口气道:“你道是为何你姑姑失踪咱们都没有找寻得见?在这上京,咱们上官家手握重兵,能力不弱,却仍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你姑姑掠走囚禁,居然还一丁点风声都不知,甚至是寻找都找不到?

    这其中,就算是没有皇上的手笔,也自然是有皇室中人掺和了进去,上官家确实是自己打下来的基业,可那也得在皇上的手心里握着,如果有一天,咱们上官家的权势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呢?你觉得皇上能放过咱们吗?”

    上官寒阙顿时震惊,也立刻明白了为何祖父会让他和那些纨绔虚与委蛇,可是他之前从未想过,虽说功高盖主,可他不是已经放下兵权不做武将了吗?为何皇上还会迁怒?

    他的不解挂在脸上,上官庭看在眼里,心头微微发堵。

    他这一辈子有一妻一妾,却也只有一儿一女,均都是妾侍所生,他的妻子也是将门之女,青年时代,夫妻两人一同出征,不幸落了伤,便再也无法生育。

    后来,妻子便将她的贴身丫头抬了上来,生了一子一女,而那丫头也是命薄,生下了女儿上官玲珑之后,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两个孩子便都在正妻的名下,正妻心性豁达,又偏爱孩子,自然是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然而,好景不长,在上官宏威十五岁,上官玲珑十岁的时候,正妻又旧伤复发,撒手人寰。

    本以为这一切都到头了,却不料自家的女儿,在十五岁的时候又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那时候,上官庭几乎是一夜白了发。

    当年事情发生后,上官宏威接到消息,便请命回京,可皇上却利用战事紧急为由,一道圣旨压下,禁制他回京。

    而京中,上官庭遍寻不着上官玲珑的痕迹,一直到一年之后,才疲惫的死心。

    想到此,上官庭忽然觉得非常的感慨。

    上官家蒙得先帝眷顾,成为首屈一指的存在,如今,却成为了当朝皇上的眼中肉刺,家破人亡,因为什么,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如今,便是心灰意冷,只求自家的孩子一切安好,否则,他也不会逼迫上官寒阙辞去了将军的职务,在这上京城中做一个小小的巡查。

    如今,得知闺女还活着,还有了懂事能干的外孙女,便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想到此,他忽的一笑,如今他还想这陈年旧事干什么?还是赶紧将闺女和孙女救出才是。

    “对了,今日让你去打探的事情如何?”

    闻言,上官寒阙犹豫了一下,将俭月此时的境况告知了祖父。

    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俭月一再嘱咐不要告诉祖父,怕的就是祖父脾气不好,会身体不适。上官寒阙此时却是想着,如果祖父插手,那么,也许表妹就不需要兵行险招,勉强下嫁了。

    他说完,上官庭就是一阵沉默,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俭月怕是心里头苦啊。”

    上官寒阙点头:“我知道表妹心里肯定难受,毕竟和姑母两人罹难多年,如今仇恨深重,可也没必要去招惹上那青燕侯世子。

    请神容易送神难,那青燕侯世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表妹出事了怎么办?咱们和青燕侯府对上,都不一定能将表妹救出来。”

    上官庭冷眼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觉得如何才好?”

    “自然是不嫁,救出姑母便离开秋家,我就不信,凭着我们的能力,还不能将表妹和古墓送出上京城。”

    上官庭听了,冷哼道:“莽夫,愚不可及,行了,这件事你别管了,你表妹自己解决,若是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她也不能现在都活的好好的,此时还拿捏住了秋家的软肋。”

    上官寒阙不明所以,他想的难道不对吗?怎么就不被人接受了,他还要再说,却被上官庭打断,径直赶了出去。

    上官寒阙没辙,想着要不要千里传书,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父亲,可是思量再三,还是作罢,自从上官家被皇上忌惮,早就不像以前一样了。

    军营之中,被明的暗的,安插了不少的人,不定都是谁的人,若是因此暴露了表妹,势必会让表妹陷入危险之地,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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