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和风水大师对望了一眼,好像彼此心领神会了什么似的,然后,表舅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小磊、红梅,你们俩今天遭遇的危险,小明、还有你李姐,已经电话告诉我了,我师傅说,山里的这种阴气,神秘莫测,对人能趁虚而入,尤其是女性,更容易受影响,

    这种阴气,一旦进入人体,往往能乱人心性,使人情迷意乱,所以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也不要难过,或者有什么别的顾虑,可以说,这都是那种阴气惹的祸,”

    经表舅这么一说,两人才表情才稍微自然了点,表舅把两人在一起亲密,全都归结到是“阴气造成的意乱情迷”,确实是个高招,既从某种程度上化解了两人的尴尬,又可以直接切入正題,,山里的那种阴气,是如何影响到两人的,

    我们现在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山的阴气影响到了红梅和小磊,而沒影响到我和李姐呢,

    红梅和小磊,都是智商很高的人,他们知道,必须原原本本的把整件事说出來,才能让表舅和风水大师,做出正确的判断,而这些判断,也许对我们以后的行动,至关重要,

    红梅毕竟是学医的,并且在柔美的女性外表下,有种男人般的大气和豪爽,她也好像下了决心似的,把整个事件和盘托出,

    之前,我们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这一系列事件,只是推断,而现在却是当事人第一次亲身讲述,于是都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了起來,

    经红梅这么一讲,我们才更真切地感觉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也是真够怪异的,

    原來,红梅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对这座大山有了更深的了解,但因为有深厚的医学背景,她的理解角度,与一般人很不一样,

    当她用自己配制的“至阳之药”,使那个裂缝无法自然闭合后,造成这座大山的整个系统完全紊乱,随之出现了一系列的异常现象,例如,成群的蝙蝠,忽然在白天乱飞乱撞,还有后來的奇怪的乌云等,

    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这些现象发生之前,红梅在自己的身体上,已经明确感受到了这种异常,她是怎样发现这种异常的呢,这还与她一个更大的秘密有关:

    她每天深夜至凌晨时分,都要做一种“打坐内观”的功夫,对李姐和我來说,只是在小说、电视电影上看过这种情节,沒想到红梅竟然也练这个,经过表舅和风水大师在一旁详细讲解后,我和李姐、还有小磊,才对这种“打坐内观”的功夫,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

    表舅说,这其实是古代习医者的必修课,我们的老祖先之所以发现那么多经络穴位,不是凭空瞎想出來的,更不是虚拟假设出來的,而是他们真真切切“看到”的,

    怎么才能“看到”这些呢,就是花几十年的时间,去练习“打坐内观”的功夫,练到一定程度后,只要一打坐入定,自己身上的经脉流动,就能清清楚楚“看到”了,此外,连各个穴位发出的、光晕的颜色,穴位、气脉和天地之气、甚至是星光之气的融合互动,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洞若观火,

    我注意到,风水大师和表舅,当听红梅说她竟然有“打坐内观”的功夫后,都显得非常吃惊,也许他们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竟然已经有这样的造诣了,难怪对经脉的了解那么深厚,红梅向我们解释说,她刚过十岁的时候,就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习练这种功夫了,

    在往那个裂缝里倒完药后的几天里,红梅在深夜中,每次进行这种“打坐内观”时,都感受到无乱是气脉流动、还是身上很多穴位的状态,较之以前,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前,她在午夜打坐半个时辰后,总能“内观”到自己腹部的穴,发出紫色光晕來,并且在月夜的时候,这种紫色光晕会顺着气脉游遍全身,然后再回到穴,经过紫色光晕的这番运动,红梅会感到身体无比舒畅,自从她初潮以來,从沒遭受过其他女性的痛经、或者经期不舒服、异常之类的,

    但就在她往裂缝里倒药完、回來的当天晚上,恰好又是一个月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红梅想和往常一样,起來打坐、内观,但意外却发生了,,她的穴上的紫色气晕,在全身气脉上游动的时候,忽然变得非常艰难,并且不时被卡住似的,并变得越來越微弱,红梅调动全部的意念去控制它,但还是不管用,

    最后,竟然在再次回到穴以前,就彻底消失了,这还是十多年以來,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红梅打坐完后,觉得浑身出了一身冷汗,然后觉得腹部第一次又酸又涨,还微微有点疼,这让她非常慌张,

    而几天后,本來该來的月经,却沒能如期而來,这也是她第一次月经失调,在分析过种种因素后,红梅终于弄明白了,原來是大环境的阴阳之气紊乱造成的,而这种紊乱,显然是因为那道裂缝造成的,

    她想起以前在医院时,曾参与过的一项调查发现,这座大山附近区域的女性,月经期竟然惊人一致,这种现象说明,这座大山对女性体内的阴阳之气,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所以,这座山原有的阴阳之气一乱掉,势必也会对女人的月经有很大影响,这也算是一种连锁反应,

    这次为了让那个裂缝闭合起來,红梅特意又配制了“至阴之药”,把原來倒进去的“至阳之药”的药性中和掉,这样才能完全消除对大山的影响,是大山恢复自己的“生理周期”,因为红梅算了一下,根据每天夜里打坐时,内观到的气脉状况,她知道自己的月经,在那天下午的某个时刻就回來,为了让至阴制药充分发挥最大效力,她想让自己月经到來的那一刻,再把药倒进去,因为那一刻,是女性体内阴气最旺盛的时候,这时再倒,对阴性药物的发挥,有很强的增强效果,

    但她现在才明白,月经來的这一刻,也是女性最容易被外界阴气侵袭的时刻,当时并沒想到这一点,肯定是往缝隙里倒药的时候,被猛蹿出來的阴气,严重的侵入体内了,别忘了,那是山的阴脉经过处,也是山的阴气最旺盛的地方,

    被山的极强阴气入侵,就如被山的魂灵附体一样,才会使人的意志迷乱,发出那种山体内的常有的、的呻吟和喘息声,

    经过红梅这么一说,我和李姐才恍然大悟,不过我想红梅还有一点,好像是故意避开了:不完全是所谓的“山的阴气”使她情迷意乱,而本來就是和小磊已经有情愫了,两人互有好感,况且还是有那么多年感情的大学同学,再加上表舅不在家,这种种因素加起來,两人之间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反倒不正常了,

    并且两人在拥抱接吻的时候,红梅体内的那种很怪、很强、很神秘的阴气,肯定也迅速传到了小磊体内,所以才有了早上我和李姐看到的一幕,

    这样解释起來,才既合情又合理,

    表舅和风水大师也边听边频频点头,风水大师很有点感慨的说:“我本人就是一个体质极为阴性的人,尤其是年龄越大,这种阴性就越强烈,这也是我在这座大山里,不肯轻易离开的原因,去年,我侄子把我接到上海,本想让我去多住几天,但到上海后的第三天,就开始发低烧,浑身难受,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发现体内既沒感染任何病毒,也沒伤风感冒,所有器官都很正常,但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发烧,为什么难受,

    后來我才慢慢想出來,可能是我的体质原因,于是就在那里强忍了一个礼拜,就赶紧回來了,回到山里的第二天,身体就完全恢复了健康,哪也不难受了,从那次经历,我更加深刻认识到,我绝对是离不开这座山了,就像是鱼离不开水一样,所以山的阴阳之气一旦紊乱,对我这样的人來说,简直是要我的命,”

    经过大家一番热烈的讨论后,最让人难以启齿的那个“结”,终于被解开了,小磊和红梅也轻松了很多,表情也不那么尴尬了,

    一直低着头沒有说话的小磊,突然对表舅说:“还得谢谢你老人家,我听李姐和小明说,正是你开得药方,才救了我和红梅一命”,

    表舅微笑着摆了摆手说:“哎呀,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谢还得谢我师傅,幸亏是他送我的那个药方,并且这个主意,也是他想出來的”,

    “嗯,原來是这样,那就真的要谢谢大师了,不过我们俩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方,竟然有这样的奇效,问小明和李姐,他们好像不太愿意告诉我,说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一告诉我们,怕我们感觉不舒服,但因为我是学医的,所以对药物特别感兴趣,您能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吗,”红梅对涉及医学方面的事情,果然很执着,很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风水大师微笑着说:“哈,他们不告诉你,也确实很有原因,不过听他们说你是学医的,那就告诉你也无妨,你们服用下去的,是密宗的一个法器,,一个高僧头盖骨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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