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沒想到,自己最深的隐痛,竟然被这个道士一语道破,他的心情一下变得极为复杂,除了震惊外,还有长久压抑的痛苦、被发现后的羞愧、生理上的压抑、不被人理解的委屈、等种种情绪,一起涌了上來,心底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而屋里,男主人的父亲听完道士这句话后,很久沒说话,他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儿子,确实有过怪异经历,,昏迷两天两夜的那次就是,也是自从那以后,儿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性格到口味,都彻底的变了,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儿子肯定是撞到什么邪了,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虽然他试探着问过儿子很多次,但每次儿子却总是闪烁其词,好像隐藏了什么似的,

    而沒想到今天,竟然几眼就发现了,可见道士绝非常人,接下來的谈话,忽然变成了道士和男主人父亲之间的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着极为隐秘的话題,在窗下的男主人,虽然屏息凝神,极力想听清楚,但还是沒听见他们到底是在讲些什么,

    男主人怅然若失地回到自己的屋里,他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想了很多,他已经结婚有大半年了,媳妇比他大三岁,是山下一个普通药农的女儿,虽然称不上花容月貌,但在庄户人家來说,那身条、那脸蛋,也算得上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男主人对这个媳妇当然是满意,他知道,山下很多后生眼红死了,都议论纷纷的说,这么俊的媳妇竟然能落到他手里,真是他们家几辈子修來的福分,

    不过,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还真和他们家积德行善有关,原來,男主人的岳丈,,也就是山下的那个药农,,以前每次山上采药,也都是借住在男主人他们家,一來而去,看到男主人的父亲待人如此赤诚热心,非常感动,一來二去,两人成了好朋友了,老药农一看男主人这一家,真不错,那可称得上是“父慈子孝”,是个好人家,恰好自己有个女儿,已经近二十岁了,按说到这个年龄,换做一般姑娘应该早嫁了,但因为老伴死的早,这个闺女很孝顺,舍不得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家,所以一直拖着,虽然姑娘的姿色出众,也少不了乡绅地主來提亲,但爷俩都觉得,预期到富人家做人家的三房四妾,不如找个一般的好人家,踏踏实实地过个日子,

    不过一直沒遇到合适的,而正好和男主人的父亲相识,并且还这么谈得來,正是要这妇女俩找的“好人家”,恰好男主人的年龄和那姑娘的也差不多,正是天作地设般的一对,

    因为两人关系很好,也沒什么避讳的,老药农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男主人的父亲,男主人的父亲早就有所耳闻,这个老药农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在这一带都非常有名,本想这闺女凭着这般姿色,嫁入官宦人家都问題不大,而自己家里虽然不算很穷,但顶多算过得去,所以从沒有过这种奢望,听老药农主动这么一提,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诚恳地对老药农说:“老哥啊,你既然有着这种打算,说实话,我们家是求之不得,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知老哥家的闺女长得人才一流,不过,我们家你也知道,虽然城里有个药店,雇了两个伙计,基本用度不用发愁,但其实也沒啥钱的,我怕姑娘嫁过來,跟着我们受罪,委屈了她”,

    老药农豪爽的摆了摆手:“老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要是万贯家财,我还不高攀你呢,再说,也不是沒有那万贯家财的过來提亲,并且还不止一个,我们爷俩都觉得,要找个平实的好人家就行,以我对老弟家的了解,知道老弟家都是好人,闺女进你家,我也放心,”

    经老药农这么一说,男主人的父亲感到心里如吃蜜一样甜,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一般人求都求不到,沒想到坐在家里,竟然喜从天降,哪能不高兴呢,那次,老哥俩开外畅饮到深夜,才尽兴的各自回屋睡觉,

    就这样,对男主人來说,这个好媳妇,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样,

    大事一定下來,男主人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婚事,男主人的父亲,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來,希望能把婚事办得体面些,一切都很顺利,很快男主人家就把这个媳妇娶了过來,

    新婚燕尔,洞房花烛,本來按说以男主人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无比炙热的年龄,这新婚之夜,肯定会激烈的翻云覆雨,但事情的发展,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

    等到深夜,亲友都散去后,男主人把媳妇的盖头揭开,借着烛光,看到自己老婆竟然这么楚楚动人,心里也不由得心花怒放,他感到口干舌燥,血脉贲张,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一个沒有血缘关系的年轻女性,并且还如此秀丽,他激动的有点浑发抖,

    这姑娘毕竟比男主人打算岁,对人世间的各种事,了解的也更深,虽然他们是夫妻,这却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看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丈夫”,长得虽称不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看上去也干干净净的,一幅忠厚老实相,心里也感觉非常满意,

    俩人面红耳赤的尴尬地说了几句,都紧张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已经是深夜,总不能做到天明吧,所以男主人鼓起勇气,面红耳赤地说了声:“我们睡吧,明天还得早起给爹娘还有奶奶请安呢,”

    姑娘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俩熄灭蜡烛,钻进了床上的帷幔里,和衣而卧,并排躺在床上,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在黑暗中,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男主人感到一种好闻的,女性的体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他浑身冒火般的焦躁起來,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转身把媳妇紧紧搂住,激烈的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狂吻,

    那姑娘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也抱住男主人,激烈的迎合着他的激吻,两个青春的肉 体边绞缠在了一起,

    虽然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不过作为在乡村长大得孩子,这种男女之间的事,虽然未必真做过,但从能从方方面面多多少少的了解到,甚至小时候过家家,有的孩子就知道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姿势,因此,这对蓬勃的年轻人,欲 望的火花当然一点就着,等两个人脱光衣服后,正进行的关键时刻时,男主人却发现自己不行,

    虽然两个人都有点沮丧,但他们都觉得这可能是太累,或者太紧张造成的,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着急,因此,虽然沒能进入颠鸾倒凤的时刻,但两人还是相拥着甜蜜地睡去,

    但在以后的几天里,还是一到关键时刻,男主人就不行,这逐渐让小两口都有点焦虑起來,男主人也变得越來越愁眉苦脸起來,但在长辈面前,他们还是强作欢颜,

    有时,小两口私下里也在商量,这到底应该怎么办,虽然说过要找郎中治一下,但这种隐疾,哪好意思说,并且这种事万一传出去,可就成为他们家的一大丑闻了,而他们家可是一直视名声为生命的,在这一带口碑极好,男主人说什么、也不想给自己家抹黑,

    基于这种种原因,所以一直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这么一拖,就拖了大半年,沒想到这个道士,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既然能看出來,是不是那就能治呢,男主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父亲站在院子里叫他,他连忙跑出去说:“爹,您老叫我啊,”

    他父亲点了点头,并沒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屋,男主人进屋的时候,发现道士正在炕上坐着,并从随身带的包裹里,取出几个小瓷瓶,正在往炕桌的一张草纸上,倒着粉末,

    父亲进屋后,还是沒说话,而是上炕坐在道士的对面,沉吟了一下,才对男主人说:“道长说看你身体很弱,身体阴气太盛,所以给你配点药,你千万要按道长说的服用啊”,

    男主人听完,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他知道,这一定是道士、针对他那难以启齿的隐疾配的药,父亲虽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作为长辈,他不好意思把这种事明说,因为怕他自己、也怕孩子尴尬,才故意用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说出來,男主人知道,其实父亲比谁都担心,因为这种影响传宗接代的大事,对他來说,在所有的事情中,也许是最重要的了,

    从此之后,男主人按道士的嘱咐,服用了半个月,每次服完药,浑身都燥热难当,那种热是从里往外的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似的,火烧火燎的让他焦躁难受,但不久便会发一身汗出來,浑身又变得舒畅无比,甚至每个汗毛眼都舒服,

    在服药七天后的一个夜里,当小两口又抱在一起缠绵的时候,忽然,男主人觉得自己胯下发胀,这次忽然行了,这也是他结婚后第一次“行”,两人这才痛快淋漓的、第一行了男女之事,

    不出几个月,令全家都欣喜若狂的消息传來,,男主人的媳妇,终于有喜了,男主人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來,而那个道士,成了他们家的恩人,等那个道士几个月后,再一次进山采药时,又借住在他们家里,这时,男主人的媳妇恰好刚生完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正沉浸在无比的喜悦里,

    夜里,在烛光映照下,男主人的父亲为道士摆了一桌尽心准备的素斋,并拉住男主人,一起跪在地上,就这样,父子两个,结结实实给道士磕了个头,还想再磕时,被道士赶忙起身扶起來了,

    上次因为太匆忙,并且当时男主人的父亲,一听道士说儿子有那种隐疾时,已经五雷轰顶,再也沒心思问别的了,而这次,噩梦都已过去了,所以,男主人的父亲,想好好问问道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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