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风凉话,皇后真是恨不得扑起来掐死洛云染!

    东锦霖一个侧步,巧妙地把洛云染挡到了身后,对皇后说,“云染的话虽然糙了一点,但是道理上我觉得还是很说得过去的,既然我们都能被怀疑,皇后娘娘您也应该一样。”

    这两个人居然狼狈为奸了?

    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洛云染分明是赐婚给东锦霖的羞辱,东锦霖表面上做做样子也就算了,在这种生死时刻居然让还帮着洛云染那贱人来抹黑自己?

    脑子进水了吧这是!

    “够了!”

    皇帝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各自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件事朕自会调查清楚!”

    “皇上!皇上!不能就这么算了啊!”皇后对于就这么把霖王府和东承睿给一并放过了的做法非常不高兴,抱住皇帝的一条腿,不住地挽留。

    皇帝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脸色阴郁深沉,“朕已经说了朕自会调查,谁说这是算了?行了皇后,你也累了一天了,该回去歇着了,来人呐——”

    皇帝一声喊,皇后的贴身宫女立刻出现在眼前。

    皇帝吩咐了一声,“把皇后娘娘扶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奴婢遵旨。”

    皇后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不得不站起来,环顾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被找出夜行衣的地方一共有三个,东锦霖的营帐,东承睿的营帐,还有她的营帐。

    她倒想看看还不有第四件,第五件,第六件……的夜行衣。

    结果等了这么一会,却是再也没见有人高哈着“找到了”奔跑出来了。

    皇后只能在贴宫女的搀扶下,心有不甘,满带愤恨的离开了。

    洛云染的肩膀被人一揽,“走了。”

    洛云染一个踉跄,撞进了男人的胸膛,慌忙回身,加快速度尽量跟上男人的步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的手脚?”

    出事那地方,洛云染是考察过的。

    如果有什么“挂在树枝上的布料”这种证据存在的话,她早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但是没有。

    当时遗留在现场的,除了那些涂了败血草酱汁的箭,什么也找不到。

    而且那些箭也很平凡,就是随处都可以见到的那样一支箭,无论是从做工还是材质、色泽、装饰,每一处都写着“普通”两个字,上面不带任何记号。

    想通过箭找人显然不现实。

    所以……才编出了个从头至尾就子虚乌有的破布来强行制造证据?

    “我这么一副病弱之躯,你觉得可能吗?”东锦霖没有直接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反问了回来。

    洛云染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管到底是谁的杰作,现在证据满天飞,对她来说简直不能再好了。

    两人相携离去,在他们背后,北堂夜默默地注视着那两道密切的身影,眼中划过一抹兴味。

    ……

    “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启程回青璃国了,这些日子以来,多谢贵国款待!多谢贵国皇帝陛下!”

    一天的围猎结束,众人又再次聚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的人不像之前那么多,全集中在距离皇帝龙帐不

    远的一只大帐篷里。

    里面大约摆了十一二张矮几,每两人坐一个位子。

    青璃国那边自不必说,使节、太子北堂夜必然在列,而苍云国这边,皇帝、太子东承奕,睿王东承睿,还有霖王东锦霖,以及几位朝中重臣也都在其列。

    只不过其他人都十分关切的模样,唯独东锦霖,一个人坐在那,也不说话,也不掺和,像是只是来当个摆设的一样。

    不过皇帝对于东锦霖这样的表现,反倒感到很满意。

    皇帝捋了捋胡须,笑得老神在在,“使节大人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两国若是今后都能如此,睦邻友好,常来常往,朕心中就更感欣慰了!

    北堂夜自位子上站了起来,朝皇帝遥遥一敬,“愿陛下金口成真,我们明日就要离开,但父皇交代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

    说着,字怀中取出了一卷锦帛,徐徐摊开,朝皇帝的方向一送,“关于边境那五座城池,我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按照这张图来划分归属。”

    北堂夜说完,就有太监过来恭恭敬敬地取走了那张锦帛,转而递交到了皇帝手上。

    皇帝把锦帛往桌案上一摊,青璃国还特意在上面用红蓝两种不同的颜色做出了标记。

    东锦霖瞥了一眼,淡淡一哂,抬手喝茶,茶盏遮住了唇边讽刺的笑纹。

    一看那划分,东承奕瞬间就脸色一臭,“这么分恐怕不妥吧?”

    “哦?”北堂夜挑眉看过来。

    这个北堂夜,在大街上惊个马都能被吓得去掉半条命的怂货,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倒是好像气势上也上升了一截啊?

    不过再怎么上升,也还是个弱不禁风的怂货。

    东承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答到,“边境五座城,凭什么你们拿走三座,只给我们留两座呢?我可记得在百年前的版图上那五座城池可通通都是属于我们苍云国的!”

    北堂夜笑了一下,“原来是百年前的版图,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百年之间荣辱兴衰多少?那些城池各异其主,当初是属于谁的,还重要吗?我们刚看中的是眼前,是当下!”

    皇帝眉宇间隐有雷霆震怒,这个北堂夜,就算他是青璃国的太子,在自己面前也只是个小辈,可是跟自己说话竟然这么目中无人。

    看当下?

    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这么说!

    “朕不知道你的父皇是如何教导你的,但是为人做事,当有理有据,总之现在这样的分法,朕不能同意!”

    青璃国使节站了出来,“皇帝陛下不必动怒,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来和谈的,既然是谈,那万事就都有个商量的余地,大家把各自的想法开诚布公说出来,商量商量,适当地各退一步,事情不就顺了吗?”

    苍云国这边东承睿歪了下脑袋,笑嘻嘻道,“我觉得不如这么分。”

    说着以手湛了茶水在地图上一画。

    青璃国那边的人立刻脸色一黑。

    东承睿继续笑嘻嘻地解释,“这里刚好有条河,就以这条河为界,以南归我们苍云国。”

    那里的确有条河,但是以这条河为界的话,五座城苍云国一下子就要划走四座,并且剩下来那座城在河北,还处在下游,又是这五座城里最贫瘠的一座。

    按照这么一分,苍云国要是什么时候想把这第五座城吞了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轻而易举的事情。

    北堂夜眯了眯眼,“贵国这是想开战吗?”

    东锦霖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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