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池的水很是温暖,五颜六色的鲜花铺于池面上,蓝倾儿细心的擦拭着凤羽墨身体,动作温柔得生怕折断他一条头发,回宫这么久现在才真正放下心来,两人安好的在一起,她对他更是珍爱至宝。

    凤羽墨恐怕是最凄凉的皇子了,在凤羽墨身上发生的一切一般人犹之承受不起,何况身份尊贵如他。

    手下的皮肤凝如玉脂,面前之人容颜如水般柔美,经历沧桑的他多了一份稳重,一份沉静,虽然身体消瘦不少,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这男人,她好爱好爱。

    淡粉的唇微微上扬,心爱的她停下动作呆呆的看他足足有一刻钟,凤羽墨什么是好笑:“怎么了?老公脸上脏了?”

    蓝倾儿脸色微红,连忙别开脸:“呵,没啊……老公好看得很呢。”

    “是吗?”凤羽墨伸手轻挽着她的腰:“倾儿总会哄老公高兴。”

    蓝倾儿摇头:“不呢,倾儿说的是真的。”

    “呵。”凤羽墨浅笑,搂着了她,把头埋在她肩上:“这阵子让你担惊受怕……对不起。”

    蓝倾儿心里一暖,轻拍他的背:“只要老公能平安就好。”

    轻抚她雪白晶莹的肌肤,弹指可破,凤羽墨心里什么是感慨:“倾儿,与为在一起,难为你了。”

    蓝倾儿嘴微嘟:“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谁对不起谁还不一定呢!”

    凤羽墨微愕,正想开口去问,蓝倾儿快他一步道:“水有些凉了,莫先生还在偏殿等着我们,快起来吧。”

    水有些凉了?凤羽墨有些失笑,这凤栖池的池底有特别装置,时间再久水温也不会降,倾儿这样说分明是在回避着什么问题。

    他知道她回避的问题,虽然他不知道她说那些究竟是何意思,但他知道她爱他的心是真的。

    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他许她一世真爱。

    小心的扶着他起来,细心的帮他擦拭着身子,蓝倾儿一直敛眸,不许他看到她的表情如何,那句话她几乎是冲口而出的,她觉得……凭她的能力应该做得更好一些,应该可以更好的保护凤羽墨。

    这次凤羽墨受这么重的伤,她责无旁贷。

    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老公,是她的错!

    对某些事情,她还是欠缺周全的考虑,她所面对的敌人是出乎意料的强大,什么至连敌人的底细她也没完全的弄清楚。

    周承元,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一个内阁的话,他怎么敢对凤羽墨做出那样的事情?

    究竟周承元的后台是什么?

    头发未完全干透,蓝倾儿和凤羽墨都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两人的乌丝没有梳起,披散而下,凤羽墨紧紧握着蓝倾儿的手,这时的他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力气,可以走一些路,但还是需要别人搀扶,所以蓝倾儿在一旁轻挽着他的手,虽然大难刚去,但两人脸上却是一片幸福之色。

    莫言坐在偏殿正中,轻品着刚送来的常山毛尖茶,见着两人相扶而来,眸里轻轻掠过一抹闪烁。

    扶了凤羽墨坐下,蓝倾儿坐于一旁,给凤羽墨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

    凤羽墨轻拍她的手,然后对莫言作了一个揖:“羽得莫先生出手相救,感激不尽,先生大恩,羽自当日后相报。”

    莫言挥了挥手:“你与我还用得着这样客气吗?以后如果是莫某出事,还得要

    你出手相助,不过莫某有言在先,莫某那时断不会这样客气。”

    两个男人相识一笑,俱举杯而饮。

    凤羽墨放下茶盏道:“先生那丹药着实厉害,羽现在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不知先生这药出自何处?”

    “这药取自天山雪莲,再配以珍稀药物制成,能通畅经脉,一颗便能回恢气血,但是极之珍贵,制作什么繁,一月只能炼制两颗,”说到这里,莫言顿了顿,取出一药瓶交与凤羽墨:“这是解药,过三天后服下。”

    “哦?过三天?”

    “嗯,你身上的蛊毒未解,待那混人拿来解药,等蛊毒完全清了,你才能服下我给你的解药。”

    凤羽墨会意,将解药递与蓝倾儿收好。

    “咳咳!”身体才刚恢复了些,凤羽墨脸色什么是煞白,蓝倾儿扶了他回到皇储府,这皇储府被烧了一次,重新修揖过,但那造工非常的粗糙,那破败荒凉感比之从前更什么。

    但见一缕炊烟缓缓上升,于这荒凉中透出一丝温暖,蓝倾儿什么是奇怪,便见一道瘦小的身形自内而出,这个人长着稚嫩如孩童般的脸容,一看便让人喜欢,正是阿蓝。

    “殿下,储妃,你们回来啦。”未近身前,阿蓝便大大的唤了一声,笑得阳光灿烂:“殿下,储妃,奴才刚做好饭,殿下和储妃回来了,刚好可以一起吃。”

    这次离开皇城,龙凤国帝没有安排伺候的奴婢与奴才给凤羽墨,只是一辆马车将三人送了回来,蓝倾儿点了点头,扶着凤羽墨进了去。

    很是嘲讽,至亲的人疏远了,这奴仆反而更亲近,试问这世上之事,有几样是绝对的。

    见着凤羽墨煞白脸色,阿蓝什么是担忧,但欲言又止,他心里明白凤羽墨将他安排别处的用意,便是怕他受到逼害,但他所上任的地方官员没几个看得起他,都合在一起排挤他,想必是皇后与宰相的人,做了一阵子觉得没趣,便回了皇储府。

    这朝庭的事,很是黑暗。

    如果有深意的看向秦岚,对上秦岚目光的那一刻,阿蓝心里猛的跳了一下,脸上不觉一阵热辣,迅速的别过了脸,抿了抿嘴,却又像想起什么要说的没说一样,抬脸,本以为秦岚会走,却发现她是定定是站在自己面前。

    “有事要说?”未等阿蓝开口问,秦岚率先开口道。

    “嗯……呃,殿下他为何脸白如纸?”

    “毒重刚解。”

    “什么?!”吃惊的抬头,阿蓝诧异不已:“殿下中毒了?”

    “嗯,刚把毒解了。”

    “什么毒?”

    “蛊毒。”

    这话一出,阿蓝愕在了当场。

    “那为苗疆之蛊,最是阴柔,这阵子多做些强身活血的补品给殿下补身子,还有那宫里之事,少问为上,有空我再与你慢慢说。”秦岚话毕,转身离开。

    阿蓝傻傻的看着秦岚背影,苗疆蛊毒?天,那可是在皇城,皇子殿下怎么会中那种毒的?

    凤羽墨简单的吃了几口热食便回屋里休息了,临近傍晚时周承元差人送来了解药,凤羽墨服下解药,沉沉睡去。

    容颜如水般温柔,只是添了不少沧桑,蓝倾儿紧紧的抱着凤羽墨,心里某些情绪在汹涌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眸。

    凤羽墨身体未恢复过来,皇储府没有过多的钱,一连几天的,凤羽墨都是昏昏沉沉,敢情是那解药之事

    ,蓝倾儿一边小心伺候着他,一边细细思索着反击之举。

    绝对不能就这么的认输了。如果是这皇储之位不争的话,凤羽墨所处之境什么是危险。

    只是这些话,她只能暂时藏心里,待到她想到办法,她必定自己亲自动手。

    不能放过欺负她老公的人。

    深秋已到,天气转凉,树叶枯黄纷纷落下,在院子里放一横塌,凤羽墨静静的躺在上面,不觉已然睡去,蓝倾儿拉了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轻噙着手中的铁观音茶。

    便见秦岚急急而来,对蓝倾儿微微欠身道:“储妃,内阁来了。”

    傅内阁!

    蓝倾儿眼睛微微一亮,看了凤羽墨一眼,放下茶盏起身道:“让内阁在大厅处等候,殿下刚睡。”

    秦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蓝倾儿正要迈步,却听得身后一抹柔声:“倾儿,扶扶老公。”

    蓝倾儿微微一惊,转身看见凤羽墨撑起身来,急忙走过去将他扶起。

    “我老师来了?”

    “嗯,在大厅里。”

    凤羽墨双眸微微一掠:“扶我过去。”

    蓝倾儿点了点头,扶起凤羽墨,与他走到大殿上,便见傅内阁一脸风尘,样子很是焦急。

    看着凤羽墨,傅内阁上前道:“微臣参见殿下。”

    凤羽墨淡淡一笑:“内阁言重了,墨羽现下只是一介平民,并没任何官职……”

    “殿下言重了,”未等凤羽墨说完,傅内阁道:“殿下,传闻周承元那恶贼对你下毒,臣担忧不已,殿下可要好好休息,现下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傅内阁说完,眼神看向蓝倾儿。

    蓝倾儿微微一抿嘴道:“毒是清了,但身体什么是虚弱,要休养一些日子。”

    “哎!”傅内阁脸色一悲,摇头道:“陛下昏庸,陛下昏庸哪!”

    “老师,”凤羽墨淡淡一笑道:“老师不必悲伤,父王这样做自是有他的意思,对于这事,老师不必再提起,这样一来也好,让墨羽可以在这里好好休养身子。”

    傅内阁叹了一口气,看了皇储府一眼,双眸一凝道:“殿下,微臣是有事相告的。”

    “嗯,老师来得什么急,还是坐下慢慢说吧。”凤羽墨脸上一片悠然,傅内阁什么是焦急,一静一动,形成强烈的反差。

    “殿下!”突然,傅内阁跪下道:“陛下,事情紧急,国将不国也!”

    这话一出,蓝倾儿与凤羽墨两人俱是脸色一凛,蓝倾儿见状不对的地方,对内阁道:“老师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道来可好?”

    傅内阁长长叹了一声道:“殿下有所不知哪!殿下这么一走,陛下便欲立二皇子为储君!不日像下诏书了!”

    “什么?!”蓝倾儿一惊,正想说什么,看向凤羽墨,便见他微微皱眉,却是未开口,不免心里一急:“老师,陛下真的要下诏书吗?”

    傅内阁点了点头:“诏书不日便拟出,从来都是长子继位制,这样一来,便乱了纲常,乱了祖制!这样一来,龙凤国便大乱,祸及万世!”

    虽说制度是人定的,但龙凤国帝这次立二皇子为皇储,的确是不对的地方之举,这政令一出,以后储君之位斗争必定更加激烈!

    蓝倾儿心里一紧,莫非龙凤国帝这次是来真的?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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