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标准的特工,巫山身上有把枪没什么稀奇。

    鞑靼人和哥萨克人、哈萨克人俱有荣焉,古夫和图尔迪他们过来,原本就是想把塔尔他们拉进自己的阵容,今后有个什么事情这边能有所帮助。

    到了这里,古夫父子现在已经对巫山心悦诚服,现在看到拿出了枪,更是高兴万分。

    “你的枪哪儿来的?”弗拉西卡黔驴技穷,尖声叫了起来。

    在现时的苏俄,国内经济哪怕再为紧张,老百姓始终是被奴役的那一群人。

    他们不要说有枪,就是能看到那也是天大的缘分。

    “你觉得呢?”巫山把枪在手里转了两圈,又变成了一堆塑料零件。

    弗拉西卡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想去把变成零件的枪捡起来,又害怕走近。

    “弗拉西耶维奇,你的枪又是从哪儿来的?”巫从法揶揄道:“千万别告诉我,你的枪是在地上捡的,那样是在考验我的智商。”

    想不到,这小子平时沉默寡言,说出来的话能够呛死人。

    “那倒没有!”弗拉西卡面红耳赤:“我的枪是我叔叔的,我要拿回去!”

    “噢,原来是你偷出来的啊!”巫从法不紧不慢的说:“小心警察局逮你进去喝咖啡!”

    “你胡说!”这小子有点儿语无伦次:“我拿枪出来是经过我叔叔同意的,你少血口喷人!”

    “那你的叔叔就是职务犯罪咯,”巫从法仍然好整以暇:“如果你进去了,你们这个什么贝加尔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巫先生,您就别看玩笑了。”军师瓦列里安苦笑着说:“大家都在伊尔库茨克混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次是我们不对。”

    “不是我找你们的麻烦,”巫从法摇摇头:“刚才本来就和你们说过,要大家一起发财。谁晓得弗拉西耶维奇非得要做过一场。”

    对于枪械,他也相当熟悉。把零件捡起来眨眼间安装上递过去。

    “里面就一颗子弹,你这个破玩意儿只有吓唬人呢!”他呵呵笑着。

    贝加尔的这四个人,终于知道,龙帮的人肯定经常摸枪,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熟练?弗拉西卡估摸着,就是他叔叔也没这么快捷。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异样,给自己的军师使了个眼色。

    “巫老大,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瓦列里安的声音不大。稍微有点儿沙哑:“咱贝加尔不是什么大帮派,有啥需要的说一声。”

    “就是!”弗拉西卡也在一旁帮腔:“大事未必能帮您,小事儿没问题。”

    他突然发现,说软话好像也没那么困难,说完吁了一口气,感觉特别爽。

    自从组织了贝加尔这个帮派,平日里他都是趾高气扬,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这次小小的挫折,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与龙帮和契卡的差距。

    “我真还有些事要麻烦你们,”巫从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伊尔库茨克市面上卖的中国商品,都是我们的。”

    “这,”弗拉西卡只犯嘀咕:“不是说契卡他们垄断了吗?”

    “垄断个屁呀!”巫从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突然发现还有女性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尼娜,发现她根本就没注意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叔叔。

    “契卡有什么渠道?”巫从法循循善诱:“那些东西,都是我们从国内倒腾过来的。”

    “巫老大,您的意思是说?”弗拉西卡人又不笨,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请巫先生放心!”瓦列里安信誓旦旦:“只要您把东西交给我们,还比契卡做得更好。”

    贝加尔的人眼睛里都冒出绿光,尼玛,守家带地的。在城里做做生意,成天真的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叫人心潮澎湃。

    “确实有这个意思。”巫从法点点头:“放心吧,你们和契卡的商品价格都一样。我今天晚上回城,到时候,你把你们的资料给我一份儿。”

    做生意必须要调查下,贝加尔的成员,他们都在那条线上有关系,这必须搞清楚。

    反正作为地头蛇,他们的关系网是越大越好,能与契卡对抗那自然是最好的。

    龙帮又不是慈善家,专门来援助苏俄人民的。帮会成员的日常开支,还需要有盈余,这些都考做生意得来的。

    “您放心,巫先生!”弗拉西卡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其他城区不敢说,在西城区内,什么工商税务,您统统都不要担心。”

    双方又简单地交流了意见,贝加尔的人笑嘻嘻地离去了。

    “叔,您觉着这么处理可以不?”巫从法看到这两口子一直都在听,没有插言的意思。

    等他们一走,他忍不住问了。

    其实,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你有依靠的时候,总认为不踏实。

    一旦有一天,需要自己独立去面对,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忙乱,接着就会井井有条起来。

    “如果想要在这里生根发芽,必须要有自己的渠道。”巫山言简意赅。

    巫从法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叔叔今后想要把这里纳入中国的版图,要不然,怎么可能说这话?

    太阳在中天,晒得人身上有些懒洋洋的。

    大家围成一圈,气氛很是压抑。

    “毫不讳言,鞑靼人、哈萨克人还有哥萨克人,今后都会造苏俄人的反。”巫山干脆挑明,趁机观察下他们的神色。

    可以这么说,只要有人稍微露出异色,他马上就会动手。

    尽管在这里天高皇帝远,除了什么事情,可以迅速回国。

    但自己来的初衷,那就全部泡汤了。

    塔尔本身就苦不堪言。尽管有个中亚最大的清真寺在这里,小猫小狗都敢来收取保护费,就因为他们是白人。

    听到这话。他喜不自胜。

    图尔迪的眼睛里露出亮光,古夫父子阴鸷的表情满是兴奋。

    看到大家都没有异议。巫山松了一口气。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在苏俄解体的初期,立马武装少数民族,随后,华人的武装,以雇佣军的形式,直接开过来。

    历史上的中国,国土被侵占甚至于灭国。最后都能把侵略者赶走。

    无他,炎黄子孙骨子里面都充满着反抗精神。

    历史上西晋王朝,被少数民族感到江南,尚有祖狄之流一心向北。

    五胡乱华,中原地区赤地千里。

    后来到了南宋,其实,现代人都走入了误区,认为是赵构及其继任者不愿意收复失地。

    南宋中后期,中国(仅指宋)的人口占世界人口的15%左右,经济总量却占到了全球的75%以上。

    打战。是需要花钱的。作为世界上最富庶的地方,南宋王朝肯定拿得出钱来打战。

    南宋之所以一直偏安并非统治者不愿收复故土,而是因为民间反对的声音太大。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民间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担心收复故土后宋廷会增加江南地区的税收来扶植已被女真人严重破坏的收复区。

    说到底,整个宋朝对士大夫阶层确实优厚了点儿,正所谓刑不上士大夫。

    他们这个庞大的阶层,从土地上转而向资本主义萌芽方向发展,比西方早了不知多少年。

    真正说起来,乌拉尔一线,中国从古到今都没统治过,但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游牧民族。而他们今天成为中国的少数民族。

    作为现代人,一个重生者。巫山觉得把中国的版图扩大,是自己的历史责任。

    现如今。苏俄境内暗流涌动,各种势力都在酝酿着,不趁浑水摸鱼,真对不起魂穿了一次。

    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就发动,那肯定是找死。

    历来,世界各国都有攘外必先安内的说法。

    我们说过,苏俄本质上就是一个欧洲国家,真要有起义发生,说不定整个西方世界都会来帮着他们灭火。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因为苏俄的军队,都在边境上或者侵略其他国家。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政府可能不会太当回事,全国各地不满当局的人海了去了。

    那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抽调边军来镇压,西方世界洗染不会袖手旁观。

    听巫山这么一分析,一个个突厥后裔成了苦瓜脸。

    “主人,我们先期可不可以买点儿枪炮之类的来训练?”古夫很不甘心。

    自从苏俄建国后,早先横冲直撞的哥萨克人,成了过街老鼠,不光白种人欺压他们,中亚各族也对哥萨克人没任何好感。

    “适当地可以找一些武器,”巫山扬了扬眉:“但是,不能操之过急。”

    “是啊,古夫!”巫从法叹了口气:“打仗打的是什么?那是钱啊。”

    “你说伊尔库茨克的那些个黑帮,为啥都混得不好?不就是因为他们没钱吗?”

    “看到刚才的贝加尔那一帮子人没?给了他们一块骨头,一个个恨不得把你当祖宗。”

    几个人在交流的时候,塔尔的小儿子胡图曼始终在旁边倾听着。

    至于他们家的老大霍列尔,就是一个不中用的人,好像是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还是怎么的。

    为了保密,大家都在用突厥语交流,尼娜也不明白在说什么。

    这一点,巫山非常自信,没有谁知道自己要来苏俄,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过来。

    所以,只要不是苏俄的克格勃专门安排来对付自己等人,尼娜不会突厥语就很正常了。

    他们的特务机关,首先是要面对国外的,国内的少数民族语言,除非必要,没人来学。

    “主人,少主人,”古夫恭恭敬敬地说:“有一个地方有钱!”

    “啥?”巫山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勾勾地看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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