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还是迷离?

    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严峻,我也挺担心那个小子突然扑过来,随时做好了准备出手。然而,我旁边的陈云林,虽然也在担心,可我总觉得他成竹在胸。

    “我不担心再多一条罪名!”任天行突然大叫了一声,猛地扑向了陈云林。

    我已经准备出手,陈云林却自己架住了他的双手,高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样做对得起谁?真的爱她,可是你连找到凶手的勇气和动力都没有!”

    任天行听到这句话,登时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云林,一言不发。

    砰砰砰!聂浪对着天花板连开了三枪,指着任天行喊道:“马上回去坐好,我并不想叫你第二次!我保证有第二次的话,叫你的,是我这把枪。”

    “我知道不是你杀了管琳。”陈云林忽然开了口,“因为一个杀人犯在听到真相的时候,不可能是这种表现。因此,从心理上来说,你已经证明了你是清白的,我就想问问你…”

    “我对自己是否清白,没有兴趣。”任天行执着地回答道。但这家伙还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我是想问问你,有兴趣去找出杀死管琳的凶手来吗?”陈云林这下子彻底地放开了自我,脸上重新找回了自信的微笑,看着他问。

    陈云林刚才估计是在赌,我想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任天行是凶手,而在这个案子上,任天行和高博都有可能是凶手,因此,他怀着猜疑来一场心理战。

    他故意说孩子是高博的,想看看任天行的反应,所以在任天行激动的时候,陈云林还是蛮紧张的

    。

    但是现在,任天行的表现让他排除了一种可能,也让他觉得这种方法可行,所以陈云林找回了属于他的自信。

    “你什么意思?”任天行不明白他的话。

    “有你的配合,我才能证明高博到底是不是凶手。”陈云林回答道。“我想,你应该很想要知道这个吧?”

    任天行再次站了起来,我们都以为他又要激动,谁知道这家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陈云林的裤腿问:“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不想误会她,可是,我也接受不了孩子是别人的。”

    陈云林看着他顿了一下,再次打开了报告,看了一眼,道:“孩子是你的。”

    任天行忽然一副如是重担的样子,也没有站起来,就那样坐在了地上,靠着床铺。自言自语地说道:“是我的就好,我就知道她不会骗我的,这就好。”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云林,那家伙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说什么,他也没有开口。

    “你说,要我怎么配合你?”任天行自己高兴了一阵,才抬头问。

    “我要你认罪,说人就是你杀的,当然,不是在法庭上,而是我们的认罪书上签字,按手印。”陈云林告诉他。

    这家伙是很着急啊,没有想着要把事情慢慢来。我不禁问他:“不需要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陈云林反问道,“之前告诉你的,都忘了?”

    我摇摇头,回答他:“行吧,你自己看着办。”

    “怎么样?”陈云林又看向了任天行。

    任天行用力点了一下头,道:“我信你!”

    “你也不需要这么紧张,这事情是我们商量好的。”聂浪这才放松了一些,把枪给收好。“我和林佳佳都可以证明,这次的签字在法律上是无效的,我们会维护你的合法权益,不会让他乱来的。”

    任天行这次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如果要再真一点的话,还需要一点东西。”陈云林告诉他。“既然你愿意配合,就做吧,有两位警察在这里作证,还有秦师傅证明,这一切在法律上无效,你不用担心我会用这些去直接给你定罪,我跟你没有仇。”

    “我既然敢答应你,就敢做,不要废话了,来吧。”任天行这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只要能够查出真相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云林那家伙还真是敢做,连调查都懒得继续,我想他是直接要用这种方式套出来高博的话。除了认罪书之外,这个陈云林还搞了一支录音笔。

    跟任天行合伙演了一出认罪伏法的戏码,当然其中要说到一些任天行跟管琳的事情。让我在意的一个点是任天行说管琳很喜欢煲汤喝,他也喜欢喝管琳煲的汤。

    不过让他跟管琳闹翻的那一次事件,是因为管琳在煲汤之后,他喝了出去,那个时候任天行已经

    知道了高博来骚扰她,所以故意来了一个回马枪,结果看到高博在屋里喝汤,而且跟她说话还很暧昧。

    当时任天行没有进去拆穿,而是躲在外面看,好在高博没有跟管琳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但是任天行也在高博出去之后,进去和管琳吵了一架,两人因为这样闹开了。

    任天行一起之气就出去了,根据他交代,其实有很多关于管琳花心的谣言,他一直都没有相信,但这一次让任天行再也没有办法不信,所以,任天行一怒之下,决定永远离开她。

    但他没有心思工作,于是买了票去了外地,想要在外面清静几天。这些是陈云林没有调查到的,而且陈云林调查的也只是根据一些旁观者的叙述,难免有些差错。

    实际上任天行跟管琳吵架那天,正是管琳死亡的前一天。

    这么巧合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两个跟她目前有关系的男人都在她死亡的前一天跟她联系了。可以说两个人都有嫌疑,也没有什么能保证现在任天行就不是在演戏。

    当时任天行躲在外面偷听的时候,完全是有机会和时间布置好一切,但是这个推论也不敢说正确,如果任天行现在是在演戏,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的他,怎么可能说出漏洞?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嫌疑就要远大于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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