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

    只见金光一闪而逝,越过60多米的距离,金鳞宝刀带着摄人的厉啸直取赵怀后背。

    赤里浑见状大吼一声;

    “休想!”

    手里的狼牙棒中途截击,狠狠地砸击在金鳞宝刀上,“咣铛”一声巨响过后,两下交击金光迸溅。

    金鳞宝刀翻滚着飞了出去,刀把横撞在赵怀后背上,巨力撞击下“噗”的一口血狂喷出来,脸色立刻变得白了。

    “哎呀……不好,主公,你怎么样了?”赤里浑唬了一跳,连忙出声动问。

    赵怀骑在马上稍微回复了下,语气艰难的说;“没有大碍,把刀带上,我们快走。”

    一骑从后急驰而来

    孟州反手强弓背在身上,在马上顺势一个海底捞月,把地上的金鳞宝刀抄在手中,整个过程流畅自然之极。

    “主公,这把刀我拿到了。”

    赵怀大声的喝令:“快走!必须立刻离开汴京城,就从最近的东城门出去,所有人都跟紧了。

    消息没可能传递的这么快,趁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第一时间抢出城。

    只要出了城,马上就天黑了,到时候天高皇帝远,没人能够奈何得到我们。”

    “一切但凭主公吩咐!”

    “主公,咱们可是把天捅了个洞,真是太解气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谁说不是的呢,痛快啊!”

    “走,有什么话出城再说。”

    东城门

    这里是奚族士兵把守的城门,傍晚的太阳快要落山,映照着满天的彩霞份外的瑰丽壮观。

    城门口的阴影拉的老长,再过上两刻钟就要关城门,城门口来去的民众脚步匆匆,生怕赶不上最后的点。

    守门的兵卒并不着急,门包好处给不到位的,休想痛痛快快地出城或者进城,这正是他们收获的时间,城门口猬集了一大群人。

    有挑着担子出城的农人,有从乡下农庄收租返回的地主,有着急赶路进城的商贾,一干人等焦急的等待着。

    这时

    只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一行十几骑从街市里面纵马冲过来,速度很快临近了城门。

    十几匹奔马来势如此急促,卷起了一路烟尘,城门附近的民众纷纷向两边退避。

    被奔马撞倒可不是玩闹的,当者非死即伤。

    “停步,尔等大胆妄为,谁让你们在城里纵马狂奔。”

    城门校尉站在道路中央,一副言正词严守门神的模样,远远的一个金色光芒抛过来,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城门校尉眼疾手快,飞身一个“猴子偷桃”把它摘下来,入手沉甸甸的,竟然是一个二十两的金锭。

    “大官人出城办事,请城门校尉方便则个。”

    一行轻骑人还未到,响亮的声音伴随着急骤马蹄声已经率先到了。

    城门校尉动作麻利地回手一挥,威严的大喊了一声:“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大官人出城办事,放行。”

    守城的军卒早已经看到了这幅场景,心里面迅速盘算着是多大一个金块,能有多少好处分润。

    脚下丝毫不犹豫,动作敏捷的拉开了拦路的木栅,恭敬地看着一行轻骑如狂风般的掠过城门,骑士们个个一脸煞气,看起来好不威风。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指望这些守城门的军卒缉拿要犯,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来的更容易一些。

    古往今来数千年,就没有听说过守门的军卒抓到过什么要犯,他们只是守城门的军卒,不是舒格兰场的资深警官,真的不能要求太多。

    冲出城门的正是赵怀一行轻骑十三人,队伍里面多了管事赵远程和赵德一两人。

    他们两个出头露面过,都是汴京城全力通缉的要犯,不能够在汴京城继续停留,速速出城为妙。

    一行轻骑出城后,更是快马加鞭策马狂奔,在宽阔的驿道上掀起滚滚的烟尘,身影变得越来越小,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没过半刻钟,汴京城内枢密院敲响恢弘的警钟,警钟的声音远远的传荡开来,笼罩了整个城市。

    所有的城门口立刻如临大敌,守门校尉大神吆喝着闭门落锁,兵卒们从营房里面跑出,列队整齐的跑上城头。

    所有的官兵刀出鞘,弓上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至于还没有进城、出城的老百姓,只能两眼发呆,垂头丧气的离开城门口。

    在警钟长鸣的时候,在门口不允许闲杂人等停留,否则,格杀勿论,死了也算白死。

    枢密院门口

    四品昭武大将军,枢密院副镇守使完颜克暴毙街口,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就是短短几分钟时间,尸体已经躺倒了一片。

    暴起杀人的匪徒逃逸无踪,这些行动有组织有预谋,杀人效率非常高,在衙门口留下了大片的尸体,足有四十多名官兵丧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慌了手脚。

    此刻

    枢密院高官大多骑马乘轿,一路顺畅的离开了衙门。

    剩下的低级官吏陡遇突变,救人善后一片忙乱,七嘴八舌的没有人主持大局,没人想起来追缉要犯,事情便延误了下来。

    也许有人想到了,却不愿意多事,这种大麻烦避之唯恐不及,谁愿意往自己的身上揽?

    莫非是白痴吗?

    待到枢密院副使大臣赶到,一锤定音釆取果断措施,敲响警钟全城的警钟,已经失去了最佳抓捕时机。

    敲响了震摄全城的警钟,所有的城门都须关门落锁,全城守备戍卒高度警备,如临大敌,可惜采取措施已经迟了。

    等到枢密院得知,赵怀一行早己经从东城门逃出去了。

    此时再打开东城门,又是一番折腾,时间反而浪费了更多,只能安排骑兵跟着后面一路狂追。

    夜幕降临之后

    主犯赵怀一行早已经逃之夭夭,连人影子都摸不到,黑灯瞎火的上哪里去追?

    这一次进城,赵怀把汴京城搅动的三天两头闭城大索,几乎翻江倒海一样的手忙脚乱,真是能惹事的主。

    事情没有完结,更狠的还在后面。

    入夜时分,枢密院“小吏房”发生了大火爆燃,熊熊燃烧的火头,借助风势蔓延的很快。

    十几米高的火头,很快就把五间正殿卷入其中,更加肆无忌惮的蔓延开。

    风借着火势,火借着风势,木质的大殿变成最好的助燃物,剧烈燃烧的大火很快烧穿了屋顶,飞舞火星漫天飘散,在各处庭院又点起更多的火头。

    夜色深沉的汴京城内,可以清晰地看见,猛烈燃烧的火头窜起来有上百米高,场面非常壮观。

    即便是隔着十几公里远,都能看到映红了半边天的枢密院,大火经久不息,从深夜时分一直燃烧到凌晨。

    该烧的,都烧的差不多了,火势渐渐地小了下来。

    第二天凌晨,天色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这一场猛烈的大火才渐渐熄灭。

    一大早

    枢密院和尚书省等各路大佬,全都聚集在火场的周围,脸色难看的望着火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青烟袅袅的枢密院,连院墙和大门都烧塌了,到处都是焦黑一片,火灾过去残壁断垣,大佬重臣们的神情是欲哭无泪。

    重重殿堂的枢密院,被大火烧掉了小一半。

    院子里

    到处都是大火经过的残壁断垣,环抱粗的大柱全都烧成了焦炭,横七竖八的伸向天空,厚厚地灰烬没过脚脖子。

    随着清晨的微风,四处飘散。

    枢密院里收藏的大部分的文书典籍,全都毁于一旦,烧的那叫一个干净。

    这次不能用天罚之火来解释了,那是在打自己的脸。

    没有人注意;

    昨天夜里,小吏房令史袁居囤饮酒过多,一头栽倒在河里淹死了。

    这个消息在风风雨雨的大事件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很快被人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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