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午夜,小治依靠床头看完文件,褪下睡袍,心头寥落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头灯刚刚熄灭不久,小治好不容易进入半睡眠状态,被一阵手机铃声叫醒。

    是从米国那边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薛家自己的弟兄。

    喂,薛总,那串项链终于被夏雪买走了!我们在那里蹲点这么多天,总算没有白白遭罪。可是,那个雅克,今天却让他溜走了。而且,我们有两个兄弟还受了伤。那个家伙手里有枪,功夫也不差。您事先交待我们,不许伤害他的性命。所以,我们纵然手里有枪,也不敢朝着那家伙开枪。电话那端,传来有些惴惴不安的声音。

    嗯,你们辛苦了,照顾好那两位受伤的兄弟,我明天再给你们拨过去些经费。那串项链,确定被夏雪买走了吗?小治,不放心地问道。

    谢谢薛总,那串项链确实被夏雪买走了。我们几个亲眼看见,雅克把那串项链戴在了夏雪的脖子上。那人话未说完,似乎觉察到言语有些不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雅克,没有过分的举动,再说、、、、、、嫂子她,也不是那种人,对吧?薛总调理出来的女人,就算跑到天边,也不敢背叛薛总的,她总不能不考虑后果吧?

    小治的心头一悸,眼前幻化出雅克对夏雪亲昵的样子。他居然都可以碰触夏雪的脖颈了?

    小治瞬间又想到夏雪修长白皙的脖颈。从前,两人每次欢好的时候,小治都会在那上面种满了殷红的梅花。

    小治的吻,深沉凶猛,力道极大,像兽般的噬咬。他为夏雪种下的梅花,会盛开蔓延到她雪白如脂的每一寸肌肤,过一个星期都不会褪色。

    那个雅克,对夏雪的贼心溢于言表,他会将夏雪彻底攻陷吗?小治心头如绞。不,不会的,夏雪不会这样轻易地背叛自己,她是深爱着自己的!小治立刻在内心替夏雪辩白着,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可是,如果那个雅克擅长对待女人,了解女人的弱点,哪天对夏雪霸王硬上弓的话、、、、、、人都有生理上的弱点和热望,夏雪当然也不例外,况且她那娇小柔嫩的身躯、、、、、、又是那样格外敏感。说不定,雅克虽然没有办法让夏雪爱上他,却可以成功地征服夏雪的身体吧?

    小治挺秀俊美的一双剑眉,由于正在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此刻已经拧成一道扭曲的“川”字。

    他恨恨地一拳击打在床头柜上,白皙硬挺的手骨处,瞬间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他微微闭上眼,眼前是夏雪如出水芙蓉般,不着一物地在自己身下辗转呼求啜泣的小模样。

    喂,薛总,你在听电话吗?电话那端的人,听到小治这边沉默良久,以为他在忙别的事情呢。毕竟,小治这边已是大半夜的,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良辰美景。

    啊,我在听电话呢!小治听到对方在喊自己,思绪艰难地被拽了回来。好,既然那串项链已经戴在夏雪的身上,那我们马上就可以通过跟踪器找到她的位置了。有什么新的消息,随时告诉我!说完,小治挂断了电话。

    窗外皓月当空,繁星闪耀。星月明净的光辉,透过窗帘的缝隙泻进屋子里,明晃晃地照亮了床畔。

    昔日这样美好的深夜,小治会趁着夜色将窗帘全部拉开,然后将卧榻上已经气息迷离神志不清的夏雪,轻轻抱在窗前如水的夜光下,让她酸软如泥地背对着自己。

    夏雪纤细光洁的脊背,如雪如膏,滑腻温凉,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跟窗外白花花的月光相映成趣。

    夏雪起初,决然不肯屈服于小治的淫威,像是古时候的贞烈女子。无奈小治,百折不挠,坚持不懈,手段达到极致。

    这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缠磨和煎熬,数不清的夜晚,道不尽的晨昏,夏雪终于抗不住小治铁面冷酷的各种调理训教,这才不得不彻底向小治跪拜臣服。

    自己的女人,就必须要从内而外地属于自己,她的身心也要完全臣服于自己!小治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他拿生命去深爱的女人,她当然要乖乖地听自己的话,对自己的任何要求都要去服服帖帖地服从。否则的话、、、、、、不管他心里多么宠爱疼惜这个女人,也会用最冷酷暴戾的手段去惩罚她!

    女人可以宠,可以惯,却唯独不能不懂规矩。这是小治昔日跟夏雪说过的话。

    小治给夏雪立下的规矩,就是必须对自己的男人言听计从,无条件地满足男人的任何要求,不得有半点反抗!想到这里,小治的嘴角漠然上扬,戾气十足地笑了。

    小治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尽快睡觉!可是,他却感觉到自己发自骨血深处的刚硬和蓬勃,一股强烈的激流在他的体内疯狂地窜动着。他俊朗明媚的脸孔上,充血般赤红滚热。真是该死!每次想到夏雪,他都会这样情不自禁。

    小治骂了句粗话,掀开被子,冲身而起,快步走进卫生间。他紧紧地握住,快速推动着节节攀升的汹涌,那是一团狂热的烈火,如同一条吐着芯子的火蛇,暗流般蛇行在他的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声低沉快意地嚎叫,像是一只巨兽,终于蹿出了囚笼。片刻之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小治神情颓然地走了出来。

    夏雪,爷特么日日在为你苦苦守身,你可否也在为了爷而守身如玉呢?小治焦躁地将额头抵在墙壁上,内心一下子变得更为空虚。

    夏雪,你最好不要再挑战爷的底线,如果你敢背叛我,跟别的男人做出不轨的事情,那可就别怪我日后心狠手辣了!我一定要阉了那个野男人,至于你呢,那我可要狠下心来,慢慢教导你了!小治恨恨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线。

    小治躺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次日早晨醒来,感到头痛难受,内心的虚无不曾减弱半分。他歪头看了一眼时间,才清晨五点,于是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纤长的指间茫然地吸着。

    小治侧身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打开里面的视频。那里面,有小治导入的私密视频,是他和夏雪令人血脉喷张的真人秀。

    一开始,小治是背着夏雪,在床头的隐蔽处安装了一个隐形的摄像头。后来,碰到夏雪不听话的时候,他就会把那些录像放给夏雪看。

    夏雪初次看到录像里那个无耻放荡的女人时,惊讶得好半天合不拢嘴。

    当小治将暗夜的窗帘徐徐拉开,让夏雪仔细看看那个女人脸孔的时候,夏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淫荡奢靡无耻的女人居然就是自己!

    夏雪为这个,跟小治哭闹厮打,寻死觅活地表示抗议。可是小治却只是邪魅地一笑,不屑一顾地撂下一句话,夏雪骤然变得低眉顺眼,再也不敢跟小治闹事儿。

    小治那次,究竟对夏雪说了句什么话呢?

    小治那次,看着身下粉泪横流的夏雪,瞄了瞄那片白晃晃的峰峦叠嶂,还有那处神秘的丛林溪谷,淡然冷冽地说道。雪,你去书房把我那套立式摄像机摆在床尾吧!从今以后,没有它,不办事儿。你记得每晚打开它,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从那以后,不论小治怎样胡作非为,夏雪从来不敢拦阻。因为小治说,美的事物要大家共享,他要把夏雪的完美人体上传到国外的网站。他要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来羡慕自己,他的老婆不仅容颜美丽绝伦,而且身材也是天底下最火辣勾人的!

    其实,小治哪里舍得那么干呢?平时在大街上,别的男人多看夏雪一眼,他都会狠狠地用目光去凌迟对方千百遍,他怎么可能那么大方,把自己的老婆图像拿出去共享呢?

    可是,偏偏夏雪这个小傻瓜就信了他的话,每次在卧榻上都像个古时候的小丫鬟似的,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小治。

    一想到夏雪被愚弄的可爱小模样,小治不觉笑出声来。他一手抽着烟,一手握着手机,双目炙热地死死盯着昔日的夏雪。

    美丽妖娆,却不失清纯。如雪莲盛开,如桃花灼芳,雪白饱满的峰峦,起伏凹凸的曲线,盈盈一握的细腰,仿佛用力一掐就能将其折断。

    小治的气息再度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昨夜那般痛苦煎熬。特么的!小治恶狠狠地将手机摔到一边,俊逸硬朗的脸孔气恼得微微扭曲。他抽腿下地,披上睡袍,急急地走向卫生间。

    不知过了多久,小治伫立在光滑的镜子前,慢慢平稳着呼吸。他双眼阴沉,利箭一般对镜说道。夏雪,你听着,日后你必须要加倍地偿还我!老子一旦找到你,宁愿把你弄残了,也绝对不会再受今日这样的奇耻大辱!臭丫头,你以为老子缺女人吗?

    小治吃过简单的早餐,开车来到公司。一整天,他的脑子里都被夏雪装得满满的,精神上也变得恍惚缥缈。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如果再找不到夏雪,他担心自己的精神会彻底崩溃!

    晚上九点,小治在书房看资料,来自米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好。小治满怀期待地说道。一定是找到夏雪了!那串项链里面安装着跟踪器,这次夏雪肯定是跑不掉。

    小治为了找到夏雪,真是下足了血本,居然拿着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去做诱饵。不这样做也不行,毕竟夏雪的品味在那儿摆着,如果是平平常常的东西,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呢?

    薛总,本来我们通过追踪器,找到了那片大峡谷。可是我们转悠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入口,就连人影也没见过一个。我们第二天晚上,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昼夜蹲守,却忽然发现原先的信号方位发生了改变。夏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大峡谷周边的地域。电话那边的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小治气得一拍桌子,声音暗沉地说道。那你们去追踪新的方位了吗?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薛总,我们发现夏雪的方位发生变化时,就立即去追踪新的定位。可是追出几十公里,那个信号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猜,夏雪新去的地方,设置了屏蔽外界信号的防范措施。或者,是夏雪将项链放在了一个安保措施极强的密闭空间里。

    小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好了,那你们继续查询夏雪的去处,不要放弃!

    小治挂断电话,头疼地靠在椅背上,闭目思索。夏雪,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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