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黄大仙这么自信,心里反倒有点不踏实,我一脸狐疑的问道:“师父,此话当真?”

    黄大仙翘着二郎腿,语气平静的说道:“老朽从不说假话。”

    我和瞎子面面相觑,心想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黄大仙身上了。

    “你们先坐会儿,我回屋收拾下东西。”

    趁着他回屋准备东西的时候,瞎子问了我去龙山期间发生的事,我挑重点跟瞎子简要的讲了一遍,瞎子听完后挑了挑眉毛,一脸怒容的说道:“黄少勇和黄元超这种渣滓中的战斗机,死的活该!小丧,你为当地人民除掉了一大祸患,功德无量啊!”

    我摇了摇头,一想到嘉雯被黄少勇父子折磨的惨状,我的心里就感到非常自责,说实话,我宁愿放黄少勇父子一条生路,也不愿意让嘉雯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和瞎子聊得正欢,这时,黄大仙挎着一个黄布袋从屋里走了出来,我们等他锁好房门后,走到外面的大路上准备打车,黄大仙却说:“走路去,咱们速度放快一点,十分钟就到了。”

    黄大仙的判断是正确的,此时正值下午上班的高峰期,主要的交通干道堵得水泄不通,汽车在公路上移动比蜗牛还慢。

    我们跟在黄大仙身后钻入一条条狭窄悠长的小巷,七拐八弯,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医院的后门。

    瞎子很长时间没有锻炼了,一路跑过来身体有些吃不消,他扶着一颗榕树的树干,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小丧,我觉得咱云南十八怪应该再加上一怪。”

    我心领神会的回答道:“云南十九怪——汽车没有人走得快!”

    “别扯淡了,快带我去救人!”黄大仙白了我一眼,语气严肃的说道。

    ……

    一行三人走出电梯,远远地看到孙雨晨和王秋霞正在与张医生激烈的讨论什么,嘉雯见我们回来了,一脸欣慰的说道:“雨晨姐姐,小丧哥哥和瞎子哥哥他们来了!”

    孙雨晨跑上前拉住瞎子的手,问道:“嘉哥,这就是你们请来的黄大师?”

    瞎子点点头,没有说话。我清了清嗓子,向在场的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父黄建军,江湖人称‘黄大仙’。”

    王秋霞似乎听说过黄建军的大名,只见她满怀期待的走向黄建军,态度诚恳的说道:“黄大师,求你救救老孙,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倒下啊!”

    黄建军紧绷着一张脸,神情凝重的回答道:“老朽定当全力以赴!”

    被甩在一旁的张医生这下可不乐意了,他走到黄建军的身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都2017年了,怎么还有人相信江湖上的神棍呢?看来封建迷信思想在某些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乱扣帽子的人,眼看着张医生嘲讽黄建军,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黄建军再怎么说也是我行过跪拜之礼的师父啊,徒弟见师父受辱,是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黄建军注意到我的额头青筋暴起,知道我要发作,忙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说道:“不值得跟这种人动气!”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也没有什么怨言。

    孙雨晨和王秋霞好说歹说才把张医生劝走,在征得母女俩的同意后,黄建军让我们在外面等候,千万不要进去,自己则拎着黄布袋缓步走进病房。

    我和瞎子好奇心强,趁着嘉雯和孙雨晨她们出去吃午饭的空当,我偷偷地打开病房门露出一条缝隙,只见黄建军站在孙教授的病床前,他先给孙教授把了把脉,然后翻开孙教授的眼皮看了一眼,面色显得无比凝重。

    黄建军放下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他从小瓷瓶中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捧在右手掌心上,接着将药丸送进孙教授的口中。

    确认孙教授服下药丸后,黄建军又从黄布袋里拿出一根银针扎在孙教授受伤的右手食指上,我隐约看到黄建军的左手似乎抓着一个陶瓷做的小盆,也不知道他用盆来做什么?

    突然,病房中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我忍不住捂着鼻子,想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进来了!”黄建军抹了把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说道。

    我和瞎子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不禁皱了皱眉,心里不停地吐槽道:“怎么这么臭啊?是病房的卫生间炸了吗?”

    黄建军打开窗子换气,气定神闲的说道:“还好来得及时,孙教授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听到黄建军这么说,我们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我充满好奇的问黄建军:“徒弟很想知道师父是用什么办法治好孙教授的,还请师父赐教!”

    黄建军毫不掩饰的答道:“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像医生那样对症下药罢了。”

    听黄建军仔细一说,我和瞎子当场就惊呆了。

    原来孙教授中了一种失传已久的毒蛊,黄建军说这种毒蛊早在三千多年的南疆就已经绝迹了,根据黄建军的推测,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孙教授从古墓里发掘出的那个青铜器。

    “联想到那是三千多年前古滇国的产物,老夫顿时茅塞顿开。相传,古滇国巫蛊之风盛行,权势滔天的巫师掌握很多杀人于无形的巫蛊邪术。我认为,孙教授就是因为触碰被巫师下了毒蛊的青铜器,差点丢了性命。”

    黄建军说完,将一个手巴掌大小的小瓷碗展示给我们看,瓷碗散发出一阵呛鼻的腥臭味,熏得我和瞎子差点吐了出来。我捂住口鼻,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只见那瓷碗中有几条黑色的小蛇在血水中缓慢的蠕动,目睹此景,我的脊背不禁冷汗直冒,忙问黄建军:“师父,这、这、这是……”

    黄建军沉声说道:“这便是在历史上消失了三千多年的毒蛊——‘黑蛇蛊’!”

    瞎子听到黄建军的话,一脸惊慌的问道:“孙教授就是中了这种邪恶的毒蛊?”

    黄建军点点头,语气严肃的说道:“据民间野史记载,黑蛇蛊乃是古代南疆地区一种极为阴毒的蛊术,中此毒蛊者,如果在三天之内不由下蛊人拔出蛊毒,到时候,寄生在体内的黑蛇会将人的内脏全部啃噬干净,最后穿肠破肚而出,那种死法实在惨烈至极,可以说是丧尽天良、天怒人怨!”

    我望着小瓷盆里那几条还在蠕动着的小黑蛇,浑身起了好几层毛栗子,我问黄建军道:“过了三千多年,附在青铜器上的毒蛊还能起作用吗?”

    “小丧,千万不要以现代人的思维去揣度古代的事物,很多事情就算是用现在的科技手段也解释不清楚。”黄建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把视线转到孙教授身上,见他脸上恢复了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心想孙教授的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不过经此一劫,教授的身体也是元气大伤,能不能继续参加考古工作还是个未知数。

    黄建军这家伙看来是诚心想捉弄我一番,他给了我一张三昧真火符,让我抬到卫生间把小黑蛇烧了。

    我一脸鄙夷的说道:“师父你认真的?”

    黄建军白了我一眼,一边用纸巾擦拭着孙教授嘴边的黑色液体,一边半开玩笑的对我说道:“刚才那些小黑蛇就是从孙教授嘴里爬出来的,你要是再不快点把它们解决掉,等会让它们爬进嘴里,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我十分不爽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靠,算你狠!”

    拿着小瓷盆冲进卫生间,捏诀念咒点燃了三昧真火符,将燃烧着的符纸迅速塞到盆中,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盆中飘起的一团黑烟,整个卫生间立时充满着一股死鱼腐烂时发出的恶臭。

    确认瓷盆中的小黑蛇全部被烧死后,我放下瓷盆蹲在茅坑边,终于忍不住哇哇吐了出来,直吐到两眼发黑,感觉胃里的酸水都快吐完了这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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