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9年11月13日,清晨。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一架〖中〗国国防军空军总队的飞机迎着朝霞又冲上了天空,向西面满洲里的方向飞去。在飞机下面,双方搏杀的战场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从飞机上朝下面看去,罗耀国上尉看到了让他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幕,数以万计穿着破烂的黄绿色军服的红军俘虏,排着长长的队伍,在国防军骑兵的押送下正在雪原上缓缓东行。

    他们大概就是曾经打下大半个蒙古,又长途奔袭一千三百公里穿插到赤塔的中日军队身后的红色骑兵军最后的残余吧?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罗耀国上尉似乎是想仔细观察一下这第301先知vs导师一替罪羊 求月票支曾经鼎鼎大名的红军精锐。然后就孤独地向西飞去,侦察正在向满洲里仓皇撤退的苏俄红军东方面军主力的情况去了。

    满洲里哈日干图苏木会战的胜利,已经是〖中〗**队的囊中之物了!在击溃了嵯岗镇周围的五万红军阻击部队后,〖中〗国国防军的三个军并没有停下休整,而是立即向西展开了新的攻势。不过在他们前面,那个已经被〖日〗本国内奉为军神的田〖中〗国重已经指挥他的骑兵抢先行动了。他们当然不会蠢到去和苏俄的三个集团军正面交锋,而是玩起了大包抄大迂回的把戏,直接向冻得硬邦邦的呼伦贝尔湖而去,似乎是想从湖面上绕到满洲里南面去夺取这座中俄边境小城。

    这本来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行动,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一线还有一个刚刚从西伯利亚开过来的红军步兵师,靠一万出头的〖日〗本骑兵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下来的。

    可这时的红军东方面军上下,已经慌了手脚。自“钦差大臣”斯大林以下,意见不第301先知vs导师一替罪羊 求月票定。一边手忙脚乱的从西伯利亚和远东共和国调集预备部队,努力的想维持中东路西段的局面。一边又在筹划…撤退,准备放弃满洲里甚至是后贝加尔斯克,退到赤塔去坚守。同时还向莫斯科的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紧急去电,请求调集更多的军队用于东线甚至还提出了让中亚方面的红军向〖中〗国新疆发动进攻,以迫使〖中〗国退出战争的建议。另外还建议莫斯科设法同〖日〗本接触,看看能不能同〖日〗本议和,以便集中全力对付〖中〗国?很有一点急病乱投医的意思。

    而这一万来个向满洲里佯动的〖日〗本骑兵,似乎成了压垮斯大林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位东方面军实际上最高统帅误以为〖日〗本骑兵会像已经覆没的红色骑兵军一样玩远距离奔袭去抄他的后路,于是慌忙向前线的伏龙芝下达了立即撤兵回满洲里的命令。

    结果近旧万同样处于娄慌之中的军队还没有完成攻防妾态的转换就开始撤退”而原来被围困的那些日军在这个时候又出人意料的发起了飙,会同从嵯岗镇开过来的〖中〗国国防军主力一起展开了反攻。顿时就让红军的撤退变成了一场灾难性的溃败。

    从罗耀国驾驶的飞机上向下望去,整个呼伦贝尔湖东北的草原上面。除了人潮就是火海。国防军炮兵将红军的后卫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后面是如同潮水一样国防军突击步兵!红军后卫阵地西面也在激战原来被困在那里的日军已经打烂了红军的包围圈,同正在撤退的红军混战在了一起。一队队被打散的红军在仓惶失措的逃跑。日军则把主要突击方向对准了红军的插重部队和炮兵部队,看来是想抢夺他们的火炮物资来补充自己。

    中东路两侧的道路上面,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红军重炮和插重车辆,还有拼命逃跑的红军步兵骑兵,只有少量最精锐的部队没有崩溃,还在绝望的抵抗着汹涌而来的〖中〗国和〖日〗本人的军队。他们或许是想撑到天黑为主力部队赢得全身而退的机会吧?

    这时在扎贵诺尔火车站的东方面军前敌指挥部里,则是一副紧张到了极点的气氛。司令员伏龙芝已经满头大汗。而政治委员斯克良斯基就坐在地图台前面发呆。各种各样的坏消息像雪片一样的飞来,不是部队被包围,就是关键的后卫阵地被突破整个方面军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这个方面军可是苏俄在远东、西伯利亚、蒙古等地的武力之柱!而且还集中配属了目前红军拥有的各种火炮总数的一半!一但丧失,以苏俄国内现在重工业凋敝的情况,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补充起来!

    没有了足够数量的重火器,就算莫斯科方面能找到足够的步兵来补充东方面军,也无法恢复方面军的战斗力了。更别说,眼下正在损失的可都是打过世界大战,打过内战的老兵不是随随便便拉来的壮丁就能替代的!

    一群在伏龙芝手下担任参谋的“军事专家”大声争论了一会儿,

    似乎是达成了统一意见。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就不是劳动人民的参谋突然朝伏龙芝大声喊了起来:“司令员同志,战役已经打输。了/现在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尽可能保存方面军主力,即使被迫退出满洲、蒙古,也可以在远东继续同敌人周旋!为了保持力量,一线正在同敌人纠缠的部队只能放弃了,重武器和稻重也必须抛弃,全军轻装向阿巴该图转进,随后再撤往克拉斯诺卡缅斯克。”

    伏龙芝和斯克良斯基闻言都是一怔”阿巴该图在俄国境内,是一片丘陵地带,倒是比较容易坚守”而且阿巴该图距离扎膏诺尔不过是一河之隔,现在河面上已经结冰,要退往阿巴该图并不困难。可是东方面军主力一旦向北退入阿巴该图山区,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可就没有什么兵力了。〖中〗**队随时可能攻占那里,甚至还会向赤塔挺进!

    “司令员同志!退往阿巴该图才能最大程度保存方面军的实力。

    因为中日两军的追击方向都是向西,西面又是草原地的,有利于敌优势兵力的运用。而北面的阿巴该图是山区,比较有利于防守。”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军事专家”也大声附和道:“我们现在已经打败了,不能再奢望继续将兵力留在满洲里了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的部队也应该立即撤退回赤塔。接下来的战斗将在远东共和国的土地上进行!”

    斯克良斯基把目光投向伏龙芝,后者微微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现在整条防线被突破,部队混乱”伤亡巨大。按照军事学的基本原则,是应该收缩撤退,选择合适的地形建立新的防线。而这个新防线只能是阿巴该图,不可能是无险可守的满洲里。”

    斯克良斯基皱了下眉:“可是斯大林同志命令我们退往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布防。”

    “这是不可行的!”伏龙芝站起身,用手指敲着地图上的阿巴该图和克拉斯诺卡缅斯克道:“那里没有部队在防守,如果我们将主力部署在满洲里和后贝加尔斯克,〖中〗国人就会趁机占领那里,然后一直向北切断后贝加尔省和阿穆尔省之间的联络……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中〗国人手中了,我们在被动防守。”他顿了一下,又道:“至于斯大林同志的不同意见我看还是直接向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报告吧!

    我们还应该向政治局报告斯大林的一系列一意孤行的错误决策”同时也要检讨我们在这场会战中的错误,请求组织上的处分!”

    说完这话,伏龙芝就一脸期盼的看着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却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轻轻地叹息:“斯大林同志是我党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有些粗暴,也听不进不同意见,可是对党对列宁同志还是忠诚的。我们也不能把失败的责任都推给他,我是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的。”

    “我们都有责任,但是斯大林同志的责任是主要的!他才是在军事上下最后决心的人!而且他还不顾同志们的反对,逮捕了提出不同意见的乌博列维奇同志东方面军正常的军事决策机制已经被他完全破坏了!”

    伏龙芝的话说的都有些义愤填膺了”好像这回的败仗都是因为斯大林的错误造成的。不过这间作战室里的人都知道,伏龙芝是在向托洛茨基派摇尾乞怜!斯克良斯基是托洛茨基犹太帮的成员,而伏龙芝则是列宁的心腹,同斯大林的关系也比较亲近。

    现在红军在东线战场遭遇的惨败,证明了列宁提出的“联日制华,首先打击修正主义”的路线是错误的!既然列宁一方执行了错误路线,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扔出几个替罪羊来保全列宁的声望和地位。

    说白了就是列宁同志的经是好经,都是让斯大林、伏龙芝他们几个歪嘴和尚念坏的!可是伏龙芝现在却不想当歪嘴和尚,至少不肯承担主要责任来保全斯大林。可伏龙芝也知道,斯大林是政治局委员,对列宁来说可比他重要多了!所以列宁的首选还是牺牲他来保斯大林。

    但是伏龙芝却不愿意为了gc主义事业去扮演罪人的角色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在一间屋顶很高、灯光阴暗的长屋子里,墙上挂着一排西娄战场和东线战场的军用地图,列宁地坐在柚木的会议桌的一头。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叠文件,最上面的那一份就是斯克良斯基和伏龙芝联名发来的报告东线战局和反应斯大林错误的电报。

    俄gzy政治局委员托洛茨基、加米涅夫和克列斯廷斯基,还午苏俄烈委员会〖主〗席(相当于国家元首)加里宁,gc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耶夫,共和国武装力量总司令瓦采季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负责人捷尔任斯基等人则围坐在会议桌两边,全都面容阴郁地望着伟大导师。

    列宁目光一闪,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斯大林同志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他在领导东线红军作战的时候犯了左倾盲动主义的错误,造成了红军的重大损失,造成了东线战场全面陷入被动……在全面认识和检讨自己的错误之前,斯大林同志已经不适合再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了。我建议免去他的俄政治局委员,调回莫斯科担任铁路人民委员。同志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的言辞当中袒护斯大林的意思表达的还是相当明显的,他给斯大林按上的罪名也是左倾盲动主义,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左倾在gcd

    内根本不算是什么严重的错误,如果换成右倾可就是能要人性命的罪过了。而是列宁只说免去斯大林政治局委员,没有免去他的〖中〗央委员,还给他安排了铁路人民委员的职务。

    说完这番话,列宁立即就给斯大林的党羽捷尔任斯基打眼色。这个肃反委晏会的头头马上就站起来,大声道:“我觉得列宁同志提出的对斯大林同志的处分是恰当的,斯大林同志在工作中的确表现的有些粗暴,而且也有一点过左的苗头,是需要好好检讨一番。”

    列宁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托洛茨基。托洛茨基微微点头看来是认可了列宁的决定。他这个人对阶级敌人固然是无比的凶残,不过在党内斗争中,总是有些心软的毛病,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会输给斯大林了!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他的心腹大将瓦采季斯就站起身,高声提出了反对意见:“列宁同志!斯大林的错误让整个东线战场陷入了危机,葬送了至少二十万红军指战员的生命也让我们失去了收复远东全境的机会。这样错误不是简单的左倾盲动主义,而是路线错误!他在东线军事斗争中犯下了严重的路线错误,如果我们还想要挽回东线战局的话,就必须彻底检讨斯大林所执行的错误路线!实行正确的路线。”

    路线错误可不是开玩笑的!别说是弛委员了能保住党籍就烧高香了。而且斯大林执行的路线不就是列宁的路线吗?要检讨斯大林的错误路线还不把火烧到列宁头上?想到托洛茨基的俄国gcd和红军中不亚于自己的巨大威望,列宁已经觉得自己的领袖宝座已经摇摇欲坠了。

    他看着托洛茨基苦笑着发问:“斯大林执行的路线就是我的路线,他如果犯下了路线错误,是不是意味着我也犯下了路线错误?我是不是也应该辞去政治局委员和人民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这个话其实是有些威胁的意思,俄国gcd本来就是托洛茨基派和列宁派合伙过日子的,列宁的辞职也就意味着俄国gcd的分裂!这可不是眼下处于内外交困中的苏俄所能够承受的。

    托洛茨基嘴角微微一动,也露出苦笑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揪着路线错误不放这位伟大导师可就要拆台不干了。他冲瓦采季斯打了个眼色,后者便乖乖坐下去不吱声了。

    托洛茨基斟酌着道:“斯大杯同志的错误不是路线错误,不过也不是左倾盲动主义,而是右倾机会主义……而且他在领导东线军事斗争时表现的相当独断专行,以至于东方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变成了他的一言堂。如果这个毛病不改正我想斯大林同志是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的。”

    列宁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免去斯大林同志的孔委员会委员,担任副铁路人民委员。”托洛茨基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列宁接着又说:“斯大林同志不在担任政治局委员以后,政治局需要补选一名委员。我建议由gc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季诺维耶夫同志担任。”

    他的话音方落,托洛茨基派的另一个干将克到斯廷斯基就反对道:“根据党章政治局委员应该由zy委员会全会选举我提议可以让zy

    全会在季诺维耶夫、捷尔任斯基和瓦采季斯三位同志中间选择一人。”

    列宁的脸色又是一沉,克列斯廷斯基的建议又将了他一军。对方将捷尔任斯基这位掌管全俄肃反委员会的特务头子也列入政治局委员的候选人,………,这样一来,他这一派就有两个候选人开会投票的时候肯定会分散票源。如果自己不出面协调,最后当选的一定是瓦采季斯!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协调呢?政治局委员的位子只有一个该给谁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突然开口替列宁解围了:“我看应该由瓦采季斯同志和季诺维耶夫同志竞选一席政治局委员。捷尔任斯基同志不适合出任俄国gczy政治局委员。因为他是理想的波兰gcd和社会主义波兰的领袖,在我们将东线战局稳定下来以后,就应该着手于击退波兰侵略军,并且解放整个波兰了!列宁同志,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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