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觉得这个偷玉猪龙的人太可怕了。%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玉猪龙从家里偷走,再悄无声息地把玉猪龙放到我面前,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简单。

    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很了解我们家,并且也很了解我,而且这种了解达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可以説,有些事情他了解,而我却不了解。玉猪龙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个人很有可能早就知道玉猪龙的重要性,而我今天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由很多人组成的,但我更愿意把他想象成是一个人。因为这样想能简单一diǎn,至少想一个人的思维,要比思考一群人的思维简单的多。

    当然我更希望这只是他一个人干的,如果真要是很多人在一起做的这件事,那么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躺在床上想了好久,我也没想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感觉毫无头绪,虽然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含义,不然没人会平白无故这么做,但却怎么想都想不到。

    心想,从头到尾,都是因为这个玉猪龙,难道是我理解错了,真正的含义不是那个人的行为,而是在这个玉猪龙里?

    拿着玉猪龙我是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稀奇来。除了做工精细,其余都很普通,真看不出来它还能有什么重要性。

    我正看着手里的玉猪龙,老妈就走了过来,她以为我喝多了,过来看看我。看我手里正摆弄着玉猪龙,就説道:“儿子,这东西你真得收好了,值不值钱,妈是不知道,但这是你奶奶的一份心意。你xiǎo的时候,你奶奶就把它交给了你爸,但你奶奶始终都没説是给你爸的,只説这东西是留给你的。并且你奶奶当时整的挺神秘的,你大姑和你二叔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不是吧!连大姑和二叔都不知道有这东西。”我很惊讶地説道。

    老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説道:“以前我和你爸也不理解,以为是你奶奶故弄玄虚,特意装成很神秘的样子。但等你奶奶去世以后,妈懂了,你奶奶是怕你大姑和你二叔争,你看看你大姑和你二叔,因为老房子现在还打官司呢,亲姐弟就为那diǎn破家产都弄成仇了。”

    “妈,照你这么説,奶奶给我玉猪龙的事,除了你和我爸,谁都不知道呗?”

    “对呀!至从你奶奶説这东西是她们家的传家之宝以后,你爸就特别的重视,别説是和别人説了,就是我想拿出来看一眼,你爸都不让。”

    “妈,那你最后一次看见这个玉猪龙,是什么时候?”

    老妈想了想,才回答道:“这日子可长了,好像是去年过春节扫尘的时候吧,应该是那会我收拾柜子才看了一眼。”

    和老妈简单地聊了几句后,我就把她支开了,説我累了要睡一会。

    等老妈走后,我就在琢磨刚才老妈説的话,如果要是按照老妈所説,那我就更加地觉得偷玉猪龙的人可怕了。心説,奶奶的东西,连我大姑和二叔都不知道,而偷玉猪龙的这个人却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瞬间,我便陷入无尽的思考之中。

    心想,这个秘密的保守程度,我都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爸妈不可能会去和别人説。老妈本身就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不要説是秘密了,就是家里的一diǎnxiǎo事,她都不会告诉外人。老爸就更不可能了,那是一个老财迷,知道这是奶奶的传家之宝,藏着都不放心呢,哪还敢出去乱説。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是奶奶的传家之宝,但老爸不知道,他确实是深信不疑。

    表面看来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个人,老爸老妈和奶奶,老爸和老妈泄密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就剩下奶奶有嫌疑了。可奶奶早些年就过世了,想调查也没办法去查证了,总不能去坟地把奶奶刨出来,然后让她老人家给我解释清楚吧。

    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奶奶很早以前告诉这个人的,要么就是这个人把我们家查了个底朝上,甚至可能连我们家的银行密码都知道。

    这两种可能,我更愿意接受第一种,因为第一种对于我来説,不一定就是坏事。至少我还能知道,这个人是奶奶曾经信任的人,不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真的是奶奶信任的人,这也许就是奶奶提前设计好的,可能是让这个人来提醒我什么,又或者是让我做些什么。总之要是奶奶信任的人,我就不用去担心。

    当然要是第二种可能,我就得多加xiǎo心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去研究你。他能把我们家研究的这么透彻,那就证明,他是有所企图的。至于是什么企图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其实思考了这么久,在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不会是奶奶派来的。如果是奶奶派来的,他大可不必这样,完全可以拿着玉猪龙来找我,然后直接告诉我什么事情就可以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大费周章。

    经过了一顿神想,一顿神分析,最后还是选择了那个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看来这个人研究我,或者説研究我们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得用年来计算了。我不知道他是朋友还是对手,但我想应该是对手,因为没有哪个人会这么研究朋友的。

    对于我来説,他就是一个隐形的对手,我是在明处,而他是在暗处。他可以观察到我,我却观察不到他,甚至可以説,我们走在马路上,明明我看到他了,却不知道那是他。

    説实话,遇到这样的对手,我是真心的敬畏。我一diǎn都不想和这样的人为敌,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而且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比我都了解我,有些事情可能我做过忘记了,而他却记得。

    就像这个玉猪龙一样,恐怕我奶奶都不知道我偷钱的时候见过,而这个人却知道,并且他就敢肯定我会记住这个玉猪龙,我发觉他简直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那么的了解我。

    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一系列的未知,弄得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这样只会让我陷入无尽的思考当中,只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我要改变策略,必须得改变策略。

    既然我不了解他,也无法主动找到他,那我就只能做好稳固防守,等着他来找我。

    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便开车去了公司。这一晚,我睡的并不好,一直处于胡思乱想的状态,虽然也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在想了,可不管怎么提醒都没用,根本就控制不了,不可能不去想。

    想了无数种方法,最后发现都没用,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等待,等待这个人出现。

    到公司后,我和几位副总开了个xiǎo会,説了一下这段时间没来公司的原因。当然我并没有説是因为xiǎo八,也没説自己去泰国了,只是顺嘴编了一个高大尚的理由,不过説的倒是挺逼真的,説完我自己都有那么一diǎn信了。

    在公司看了半天的帐,看得我眼睛直疼。説实话,我讨厌看帐,这玩应太烦人了,进进出出的都是钱,看的直倒胃口。

    等我翻到账本最后一页的时候,看到公司最近的一笔支出费用,上面写的是,公司花了几万元钱换了一套先进的监控设备。

    看到这笔帐时,我真是豁然开朗,心説,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要给大师兄家里装上监控。这样只要那个人再去大师兄家里,我就可以通过监控把他找出来。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想了就去做,但我并没有找给公司安装监控的这家单位,而是给石家庄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他就是干这个的,专门给银行安装监控,倒不是因为他安装的好,我才找他,只是现在在承德,我能相信的人少知又少,所以我必须得谨慎,宁愿多花diǎn钱把他从外地弄过来,也不想用承德这边的人。

    我和朋友电话沟通了一下,他説十天后才能来,现在手里还有活。我是好话説尽,他才同意三天后过来给我安装。

    长话短説,一晃三天过后,我那朋友来了。

    这人还算可以,并没有黑我,报的价都是市面上正常的价格。所有的设备都是从石家庄拉来的,安装工人也是他从石家庄带来的,所以他帮我安装监控,我很放心。

    整整弄了大半天,才把屋里屋外的监控装完,最后我那朋友还建议我给外墙安装一个,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其实我知道,这家伙有diǎn向我推销的意思。本来大门口已经装了一个,没必要再装一个,可既然他已经説了,我也就没有驳他面子,心想,就是多花个千八百元钱的事,花就花了,毕竟人家大老远来帮忙,怎么也得给diǎn面子。

    不过在安装外墙监控的时候,我听见两个安装工人的对话,説的好像是斜对面超市的摄像头装高了,似乎他们两个对超市的监控很感兴趣,谈论了好一会。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毕竟那不关我的事。可是我朋友走后,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特意和説了下这个事。听他説完,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安装工人那么在意超市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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