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此年长的老者给我下跪,这可是极为不舒服的事情,毕竟我没有zhè gè 喜好,连忙上前扶起了白发老头。<-.再一看白发老头,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白发老头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颤抖的説道:“盼了几十代人,也等了几十代人,终于把你给等来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刘觉醒,是明朝刘伯温的后人,也是当年被诅咒的刘家族人之后,你叫我老刘头就行,敢问年轻人你尊姓大名?”

    我见老刘头如此客气,便也一改话锋,很恭敬地回答道:“您是老辈人,叫我xiǎo七就行,至于大名吗,不提也罢。请问刘老爷子,为什么刚才要对我行此大礼?”

    “你还是叫我老刘头吧,这样听起来顺耳些。你不是説你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绿光骷髅吗?”我对着老刘头diǎn了diǎn头,他接着説道:“那就对了,祖上曾留下话来,説是在慕容天德离开之前,祖上问过他,该如何破解这诅咒。慕容天德告诉祖上,待到日后遇到有缘人时,诅咒变会被有缘人破解。而辨认有缘人的唯一方法,jiu shi zhè gè 人能看到冥楼dǐng上的绿光骷髅。慕容天德还説,只要有缘人看到那绿光骷髅,他就一定能有bàn fǎ 破解诅咒。留在冥楼里的那个印玺就归有缘人所有。已经等了几十代人,可始终jiu shi 没有人能看到那绿光骷髅,只有你,只有你看到了,所以你jiu shi 那个有缘人。还请有缘人赐教破解之法。”

    听老刘头説完,我有些发愣、发蒙,无数个问题缠绕在脑海之中。心想,这祖师爷玩的是什么路子?什么看见绿光骷髅jiu shi 有缘人,还説有缘人就一定有bàn fǎ 破解zhè gè 诅咒。我是看见绿光骷髅了,这不假,可我连zhè gè 诅咒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该如何破解呢?一时间脑子里出现了各种yi wèn ,各种迷茫。

    “唉,我説老刘头,既然xiǎo七是你们家族恩人的徒子徒孙,那也jiu shi 你的恩人了,他现在又成了你们家族的有缘人,你是不是也得有求必应啊?”老嫖对着他説道。

    老刘头对着老嫖连连diǎn头,老嫖指了一下地上躺着的xiǎo狼,接着説道:“这人是我们的xiong di ,他现在中什么西域狗屁散的毒,你是不是得先想bàn fǎ 给他解毒啊?”

    刚才只顾着去想老刘头讲的诅咒,把xiǎo狼都给忘到脑后了,要不是老嫖问老刘头,恐怕我现在还混乱在刚才的那些问题中。我看了一下xiǎo狼,他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还是那样的惨白,如果不是知道他还活着,就单凭xiǎo狼现在的这张脸,谁都会认为躺在这里的是一具尸体。

    老刘头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拿着一个火把,跑到空地对面的一排棺材旁,直接用手抬起了其中的一个棺盖,伸手从棺材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便连忙跑了回来。

    跑到我近前时,我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他竟然从棺材里拿出了一个死人的头骨。走到我们面前,使劲的把头骨往地上一摔,头骨上的脏东西顿时震下去不少,然后他就开始用火把去烧头骨的泪囊凹,所谓的泪囊凹jiu shi 两个眼眶的内眼角骨。

    大概烧了能有几分钟,他便把火把插在了一旁,捡起刚刚老嫖放在地上的弯刀,用弯刀的刀尖,从泪囊凹里抠出了细细的黑粉末,然后放到了xiǎo狼的嘴里,又给xiǎo狼喂了些水,站起身来,对着我们説道:“不到半个xiǎo时,他就会醒过来的。”

    老嫖盯着他説道:“我日的,老刘头,你行啊,刚才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説,还他娘的説展昭没救了,原来你是gu yi 不救他的,还装作手指着上面説,是它下的毒,我看这毒jiu shi 你给下的。”

    “不是,这毒的确不是我下的,是这冥楼的主人下的,解这毒的方法也是慕容天德告诉祖上的,每一个看守冥楼的族人,都知道用这种方法去解毒。不过,説来也是奇怪,这毒非常的怪异,不知不觉就会中毒,所以我们每一个来此守护的人,都要提前吃些这种解药,以免中毒。”老刘头解释道。

    “那你知不知到这冥楼的主人是谁?”我很好奇地问道。

    老刘头摇了摇头,回答説:“zhè gè 我就不清楚了,祖上留下来的卷宗里并没有记载。只是提到过一diǎn,祖上曾问慕容天德这冥楼是谁的?但慕容天德只回答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所以祖上就没有再追问过。”

    我们三个围绕着zhè gè 话题讨论了一会,老刘头又从头骨的泪囊凹里抠出了一些粉末,递给了我和老嫖,我是不假思索的就吃了下去,但老嫖并没有立即吃,而是揣在了衣兜里。

    我知道不是老嫖不怕中毒,他只是想留个心眼,如果老刘头给xiǎo狼吃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那么要是我们都吃了,必然会受控于老刘头,所以zhè gè 时候显出了老嫖的老练。我不得不佩服,老江湖jiu shi 老江湖,绝不会像我这样,这么容易就轻信他人。

    当然我也不是盲目的轻信老刘头,从他身上的骷髅诅咒可以断定,他并没有在诅咒的问题上説谎,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提到了慕容天德和印玺,虽然他并没有説那个印玺jiu shi 发丘印,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印玺jiu shi 在明朝时期失踪的镇派之宝,发丘印。

    “咳咳咳。”

    听见到了xiǎo狼的咳嗽声,我们几乎是同时,都看向了xiǎo狼。虽然他的脸色还没有好转,但他却能睁开眼睛看着我们。老刘头又给他喂了diǎn水喝,让他好好的静躺,不要説话,更不要用力,説是再休息一会,就无大碍了。

    看到xiǎo狼醒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是打心眼里的gāo xing,毕竟他是发丘门的“影”也是我身边不可缺少的悍将。

    又过了有二十几分钟,xiǎo狼的脸色变了,开始逐渐有了血色,而且他已经可以轻微的活动了。老嫖走到xiǎo狼的跟前,问道:“展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问题没有?”

    “没事了。”xiǎo狼低沉的回答道。

    “你没事了就好”老嫖説完又看了一眼老刘头,对着説道:“谢了老刘头,我们得走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老刘头一听老嫖説要走,li kè 惊呆了,不只是他,就连我都感到非常的惊讶。老刘头li kè 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助与绝望,我又看了一眼老嫖,老嫖见我看他,li kè 对着我连连摇头。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想让我管诅咒的事,看来老嫖对诅咒很是忌讳。説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破解这诅咒,但我们现在li kè 就离开,也确实不hou dào ,毕竟老刘头刚刚救醒了xiǎo狼,我这心里又陷入了zuo you 为难。

    就在我为难之时,老刘头扑通一下,又跪在了我的面前,説道:“我这把老骨头并不重要,也活够了,在这里苦守了15年,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出去。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刘家虽然还有很多的后人,但却没人愿意承担这种守候的责任了。我不为别的,只是为那些年轻的后辈们,在这里恳求你,帮我们刘家破解这几百年的诅咒吧。不要再让刘姓的后人,承担祖上所留的灾难,我求你了。”説完,老刘头又对着我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并没有li kè 将老刘头扶起来,而是看了看老嫖和xiǎo狼,可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截然不同,xiǎo狼diǎn头,老嫖摇头,这一时间还真让我难以取舍。我双手扶着老刘头,説道:“您先站起来,给我三分钟的时间kǎo lu 一下。”

    只是简短的三分钟时间,却在我这里像过了一天一样,我不敢肯定,我jiu shi 那个有缘人,但我却可以肯定,我并不知道如何破解这座冥楼的诅咒。可我又想拿回失踪了几百年的发丘印,所以现在的我迷茫了,反而觉得现在我倒是最无助的一个人。

    犹豫了三分钟之后,我做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决定,我对着老刘头diǎn了diǎn头,説道:“我帮你。”

    当我这句话説出口的时候,老嫖li kè 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问道:“你有把握吗?”

    我对着老嫖摇了摇头,并没有説话。老嫖脸上的表情li kè 就变了,把我拉到了一旁,轻声对着我説道:“xiǎo七,这可不是xiǎo事,你祖师爷都弄不了的东西,你能弄了吗?你也看到他身上的骷髅诅咒了,你要是没有把握,咱们还是趁早离开,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把自己也招上诅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听他説吗,zhè gè 诅咒是会遗传的,要是不想将来你的子女也沾上这诅咒,就赶快走。”

    “老嫖,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帮他,并且还要拿回属于发丘门的发丘印,所以你别再劝了,我心意已决。”

    “我操,你xiǎo子是不是疯了,怎么越来越像展昭那头倔驴了,你是不明白,还是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听人劝,吃饱饭。有些事情我同意你独断专行,可有些事情你也得kǎo lu 后果啊。”老嫖显然对我的决定有些愤慨。

    “好了,别説了,在下面等我。”説完,我就拿起一个火把,朝着里面的木楼梯走去,刚走到xiǎo狼那里,xiǎo狼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説道:“我和你上去。”

    虽然xiǎo狼看起来样子还是很虚弱,但通过他刚才抓我胳膊的力道来看,他已经在逐渐的hui fu 了。xiǎo狼也拿起一个火把,跟着我朝着木楼梯的方向走,当我们俩走到木楼梯前的时候,老嫖朝着我们喊道:“等我,我也上去。”

    老嫖把揣在衣兜里的粉末吃了下去,接着又捡起了地上的弯刀,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弯刀,朝着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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