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罗,我跟在谁身后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看她不顺眼我愿意找她麻烦!怎么,看这个狐狸精长得好看,所以眼珠子挂她身上摘不下来了?”二娘气恼的朝人群中一白衣男子喊道。

    被叫做孟罗的男子紧张的朝身边姑娘看了一眼,见她并不介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指着二娘喊道:“是谁眼珠子挂人家身上摘不下来?你找人家小姑娘麻烦不就是因为宋三那个孬货多看了人家两眼?你以为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这皇都里因被宋三多看了两眼被你迫害的姑娘还少吗?!”

    二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叫道:“你放屁!宋三才不会看上这种人!”

    独一针忽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朝那边看目光的主人是谁,就听一声哀嚎从旁边茶社二楼而窗口传来。

    独一针下意识的看过去,一青年捂住眼睛半靠在窗边哀嚎,紧跟着指缝间就流出了血来。

    青年穿着米黄色的长衫,此时衣襟前已经沾染上了血渍。

    他的哀嚎声尖锐刺耳,引得楼下众人皆朝他看去。

    “叔呈哥哥!”二娘看清那人是谁,顿时尖叫起来,推开人群朝楼上跑去。

    刚才看热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愤愤露出意味深明的表情,面面相觑紧跟着也上楼去了。

    独一针三人没动,等人们都挤到了茶社里,独一针轻声问道:“你做的?”

    沧伐理直气壮地点点头,“他看你。”

    贪狼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眼睛,他可没少看她啊。

    “他的眼神太恶心。”沧伐淡定的说道。

    独一针懂他的意思,再说,不过是伤了他一双眼睛嘛,无所谓的。

    “没人看到吧?”这才是独一针关心的。

    她还想在皇都多玩两天,不想这么早惹麻烦。

    沧伐拉住她的手,眼巴巴的说道:“当然没有。”

    “走,过去看看。”独一针走到他身后推轮椅。

    贪狼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之前在黑城他不是闭关研究就是去城中找灵感,而沧伐也天天忙于修炼,那时候还没发现这两人这么腻味,来皇都的路上也是忙着赶路,如今到了皇都他才发现这两人呃……不对,应该是沧伐对独舞实在是太粘了!

    简直不正常!

    三人挤到茶社门口,宋叔呈已然被抱了出来。只见他满身是血,尤其是面部已然被血染红,人昏了过去被自家男侍抱着。

    男侍也顾不得其他,护着自家少爷就往外走,赶着回家去治疗。

    出事当时他们就在宋叔呈身边,因为元气被压制,灵识也无法使用,他们根本没察觉到危险,更不知道宋叔呈是谁伤到的。这里是元禁街,他们倒是想当时附近的人都拦下来,但不说里面多少各府少爷小姐,光是行人就多不胜数,他们就是敢拦也没有那么人手。

    看热闹的人一见宋叔呈伤的如此严重,也都有些心惊,宋家也算是皇都老牌家族,树大根深,虽然宋叔呈这一代子弟没个有出息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平时最多闹些口角,真的将人伤到如此程度是绝不会发生的。

    如今宋叔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受伤,他们回到家中少不得被长辈责骂,不由都有些担心。

    胆子小的姑娘已然小声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

    “走,回去和长辈说一声,他出事儿的时候咱们都在楼下,可以作证,他受伤和咱们可没关系。”

    说着纷纷带着随从离开,只剩下那个叫二娘的姑娘眼睁睁的看着宋叔呈被随从护卫着离开,泪眼汪汪,满脸的担忧。

    转眼看到也跟着看热闹的沧伐三人,见他们要走立刻着人将人拦住。

    “你们不许走!”二娘怒喝。

    她倒不是察觉到是沧伐动的手,而是迁怒,当时沧伐他们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吵架当事人,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以为他们有这样的本事,只是因为他们,她才留在楼下找麻烦,没有和宋叔呈上楼,没有办法保护他,伤人者没抓到,自然要抓他们来出气。

    这个思维逻辑很好理解,在冥王朝这般大家出身的小姐可能还有所顾忌,在大夏,尤其是皇都中,各府的少爷小姐都习惯了不把普通人命当事儿,便他们是本身是武者又如何,各大家族中哪家没有几个夺造化期的大能坐镇。

    何况二娘家中可是有一位归元期的老祖宗在的,便是皇室对其也是荣宠有加,不敢轻易得罪。

    二娘姓赵,赵凤仙,乃是当朝三位阁老之一赵阁老的亲孙女,虽然行二,但上面的大姐在及笄之年修炼出了岔子意外去世,她便成了独女,修炼天赋高,在家中备受宠爱,养成了跋扈刁蛮的性子。

    她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抓住这三人,虐杀了他们,给自己出气,然后他们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像以前那些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一样。

    “抓住他们!”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身后侍卫一扑而上,这里是元禁街,没有修为只能看手脚功夫和谁人多。

    手脚功夫独一针这边是真不占便宜,不说贪狼本身就是个炼器师,虽然炼制武器也需要好身体,但有元气支撑,单轮打斗功夫还真不行,独一针倒是可以,但她就一个人,至于沧伐……呵呵,人家可是能动用元气的,这武者使用元气就和呼吸一样自然,一旦动手谁也不能保证不露一点马脚。

    但这不代表独一针这边就要束手就擒。

    要知道,独一针除了是个医者以外,她还是个毒师!

    侍卫距离他们不远,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独一针拉着沧伐的轮椅倒脚退步,扭身让开朝沧伐伸过来的手,另一边贪狼已然和对方过起了手。

    赵凤仙稳操胜券,甚至已经想好怎么教训他们了,那个戴面具的瘸子直接打算他的手脚,拔掉他的舌头,让他成了完全的残废,那个乡巴佬就直接扔进泥坑里,让他吃泥,听说那些吃不起饭的贱民饿极了就会吃土,会吃成大肚子活活胀死。

    至于那个狐狸精,敢骂她是丑八怪,她要划花她的脸,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把她送到最低贱的窑里去,让她……

    她畅想的很好,甚至脸上已经露出了愉悦的笑,等她定睛一看,她的侍卫已然全部倒在地上,缩着身体哀嚎,身上没有伤痕,他们却仿佛承受了极端痛苦。

    “你、你干了什么?!”女侍立刻将赵凤仙挡在身后,颤着声音对独一针质问道。

    独一针朝唯一站着的这对主仆看过来,笑眯眯的摊手,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干啊,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捂着肚子倒地不起了呢,是不是你们家伙食不好,给他们吃的都肚子疼了。”

    这个时候赵凤仙也意识到不好,他们能在元禁街嚣张跋扈,那是因为她们人多势众,再加上皇都中的人都认识她,而眼前这三人面生的很,显然是刚来皇都不久,这种人要是犯起浑来针对她动了手,就算过后长辈帮她报仇,也晚了。

    见独一针竟然放开轮椅朝她们走了一步,女侍立刻护着赵凤仙连连后退,呵斥道:“站住不要靠近!你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什么人,她可是当朝赵阁老的亲孙女,你若是敢伤她,你们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独一针像是被吓住了,竟真的站住不动,笑眯眯的看着她们,道:“哦,原来是赵阁老的孙女啊。”

    女侍壮了胆子,冷哼一声,“你敢对阁老家臣动手,现在快快跪下道歉磕头,然后让他们恢复正常,否则阁老绝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赵阁老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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