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完热闹了,咱们走吧。”沧伐转移话题道。

    独一针又看了底下满心疲惫瘫坐在椅子上的骆宜琴一眼,这才道:“走吧。”

    两人离开半响,骆宜琴忽然将一个女侍叫了进来,“今早让你去打听的人打听的怎么样了,真有那么神奇?”

    女侍谨慎开口道:“那天在王朝学院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丹殿的丹师都治不好的病症,确实被她治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听说真人才不到十岁的年纪。”女侍一边说一边偷偷抬头看骆宜琴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会惹得对方恼怒起来,“而且那病症说是丹殿的丹师治不好也不准确,其实是那丹师马虎大意,误诊了,这才让那人捡了便宜。”

    骆宜琴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那人其实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了?”

    女侍想了想道:“是很可疑,可是奴婢还听学院的护卫说,那天人都走了以后,院长留那人说了许久的话,好像有什么邀请对方去学校任教什么的。”

    “肯定是听差了,不到十岁的年纪,估计是院长录取她进学院上学的。”骆宜琴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失望也说不上,她以前满怀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如今再听到哪里有良师好药的消息,她已经能做到十分平静的对待,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

    皇宫

    “阿七,你说这个小姑娘和尧昌港的那个神医会不会是一个人?”冥皇看着手中的奏报,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

    一道黑影瞬间出现,跪在桌前,恭敬的说道:“属下已经着人去调查他们的来历,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冥皇拿着奏报扇了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好奇,猜测一下嘛。”

    阿七迟疑了一下,艰难的说道:“应、应该不是吧。”

    冥皇好奇,“为什么不是?”

    阿七严肃回答:“所有没有经过验证的事件在属下这里都是否定答案。”

    满怀好奇和希望的冥皇:“……”烦人qaq

    “皇后那边什么反应?”冥皇清咳两声,不愿意再和这个没有情绪的属下继续这个话题。

    阿七这回镇定多了,“回禀陛下,皇后着绣城卫调查对方来历,并将对方落脚之处包围了起来。”

    冥皇饶有兴趣的停下了扇奏报的动作,道:“去让人盯着,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阿七应声:“是!”

    刚要下去安排,就听冥皇又道,“等等,开学给三皇子加上一节丹院的课程,就上那个小姑娘的课。”

    墨砚黎亲自定下对方成为王朝学院的老师,就凭这一点,即使那小姑娘和尧昌港没有丝毫关系,也值得他好好观察。

    “是。”阿七离开。

    冥皇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名男侍快步走了进来,“禀报陛下,北阳王前来请安。”

    冥皇指尖动作一停,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

    刚走到能看见家门口的位置,沧伐脚步不停,轻笑出声,对独一针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独一针反应快,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自己送上门来的?几个,够不够把药全试完?”

    太兴奋没注意脚下,差点绊倒。

    沧伐伸手将她捞起来,放到地上让她站好,顺手牵住她的手,道:“十三个,应该够。”

    独一针高兴起来,摇了摇沧伐的手道:“等会儿都抓回来,还富裕一个呢。”

    动作熟练自然,半点没觉得被一个男人牵住手有什么不对。不说独一针本身因为职业原因,就没有什么男女性别避讳。就是有,她如今这具身体的真实年龄才十一岁,沧伐要是敢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呵呵,半身不遂和这个世界第一个太监选择一下吧。

    沧伐低头看她,黑亮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纵容的说道:“好。”

    “哼哼哼哼哼……”

    夜半,独一针坐在桌子上一边捣药一边晃悠着小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脸上满是笑意。面前是十三个站的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却除了眼珠子其他地方动都不能动的绣城卫。

    当然啦,独一针此时还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派来的,她也不感兴趣他们是都是哪儿来的,是活人,能喘气儿,能试药就行了。

    沧伐坐在一边悠闲的逗着不知从哪儿抓来的两只蛐蛐儿,一派纨绔公子的派头,看得十三个绣城卫心中暗自警惕。

    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放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十三人的颈部都扎着一根银针,就是这根针让他们无法动弹。

    一针门之所以称之为一针,便是他们门内的绝学研究的便是如何尽可能的缩减施针过程中需要落针的数量,以至于他们门派几乎将人体的穴位研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施针多少,施针力度,施针位置都是令资深针灸大师看到都感到不可思议,且奉为经典的。

    “有半个时辰了吧。”沧伐看了一眼沙漏,对着专心致志捣药的独一针提醒道。

    独一针也跟着瞥了一眼,点头道:“差不多了。”说完,从桌子上蹦了下来,一挥手,桌面上出现十二个玉瓶,每个玉瓶上都贴着纸条以方便分辨其原本是何药物。

    沧伐收起蛐蛐儿罐子,拿起一个玉瓶倒出里面黄的鲜艳的药丸,走到其中一人身边,掐开对方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手顺着对方喉咙顺过,那药丸便不随主人意愿的咽了下去。

    “问心丹。”沧伐看了一眼药瓶上的名字,然后拿起准备好的字条贴在对方脸上。

    问心丹,五品丹药,吞食后可令人陷入感悟中,对灵识的增长有奇效。

    众所周知灵识的神秘远远胜于元诀的修炼,却又与本命灵宝的能力休戚相关,灵识越是强大,本命灵宝的能力越能发挥出其威力,更减少了本命灵宝受损的可能。

    所以,虽然问心丹只是五品丹药,却自出世以来就价格高昂,若非有只能前三次服用有效的条件限制,估计大能们能将之当成糖豆天天吃。可即使如此,问心丹依旧被人碰上了神坛。

    因此,问心丹的主药问心草被大量采摘,如今已经变得十分罕见,问心丹也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就连药方如今知道的丹师,在冥王朝也不超过两手之数。

    独一针也是找不到问心草,这才根据记忆对问心草的成分进行分析,从和问心草除了名字,药效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炼心草中提炼出了最有可能是问心丹主药需求的物质。

    当然凭借她如今手中的工具如此繁琐细致的活计是没有办法单独完成的,不过她开挂了呀,断生又一次向她证明了自己除了是个吃货以外的强大能力,过滤所需的物质简直不要太简单。

    最后,她就炼出了颜色奇怪的问心丹。

    独一针凑到沧伐身边,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吃了问心丹的人看,眼睛都不错一下。

    旁边同样被喂了奇怪丹药的人心情忐忑,很快就有了别的反应。

    独一针顾不得看着这一个了,拿出纸笔开始挨个记录他们的反应。

    辟毒丹,对毒药无效果,这人被她后来喂的毒药毒死了。

    聚元丹,传说中的三花聚顶现象没有出现,体内元力运转加快,元力凝实,却无法吸收外界元气。

    “这是什么药?”独一针最后一个‘气’字还没写完,沧伐突然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独一针头也不抬的说道:“聚元丹。”

    “三品丹药聚元丹?”沧伐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独一针察觉出他的反应不对,放下纸笔看他,“对啊,怎么了?”

    “六品丹药凝元丹知不知道?”沧伐问道。

    独一针翻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摇头,“不知道。”

    沧伐解释道:“欧冶子就是凭借创造出凝元丹丹方才成为丹皇的,它的作用只有一个,便是规避周身元气进入体内,令人能够单独凝练自身元力。”

    独一针唰的把脑袋扭过去看向那个吞了伪‘聚元丹’的家伙,咽了咽口水,道:“和我这个药效一样?”

    沧伐道:“作用是一样的,药效应该只有凝元丹的六成左右。”

    独一针笑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反射着元晶的光芒,“你知道我这丹药的主药是什么吗?”

    沧伐疑惑看她。

    独一针道:“是星罗花的根茎。”

    沧伐罕见的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唇瓣微张。

    星落花是三级灵植,虽说不是多的满大街都是,却也绝对不少见,价格低廉。经过试验唯一能够入药的便是其开花时的花蕊,是三品丹药补血丹的主药,其他部位要么有毒,要么药效微弱的和普通草药一般。

    补血丹的作用唯一,便是治疗失血的药物。

    可具有同样药效的还有凝血丹和血盈丹,都是二品丹药,三种丹药的药效相差无几,所以补血丹的存在十分尴尬,除了人傻钱多为了彰显自己有钱没处花的傻叉以外,没人会弃二品的丹药不买,买三品的。

    因此星落花可以说是无人问津。

    主药既然是三级星落花的根茎,那么这枚‘伪聚元丹’也就只是三品丹药而已,不说主药较之其他三级灵植更加易得便宜,三品丹药有着六品丹药六成的药效,还是能够凝练自身元力的特殊丹药,其价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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