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年,白木云长高许多,但身形却更加清瘦,脸上那骇人的暗红胎记也似乎有着一同扩大的趋势(一代仙娇第二章樊平内容)。<-.第p`一p`中p`文s不知何时起,她悄悄的将以前高高梳起的可爱丫髻散了下来,任光洁的青丝遮住了她右侧的xiǎo脸,仅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和左边的眼睛,并随意的将长发拢在颈后。她不再喜欢説笑,除了跟爹爹,几乎惜字成金。自许严离开后,她也不再与其他同龄人有任何联系。她的世界仿佛从此便被定格在了自己的房间、花园和书房。

    为了让女儿忘掉许严,少出门少受歧视,白河请了镇上最好的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自己则每日指导她学习武术,让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用自己的喜好填满空虚的时间,将来有朝一日可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然而女儿那迥异于常人的经脉却让他着实犯了难。无法行气的特殊的体质令她除了最基础的体能修炼之外,其它均无法进行(一代仙娇第二章樊平内容)。不过,这个在他看来并不是重要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骇人面痣!

    在白河的记忆中,女儿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出过门,除了学习和休息,她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而笑容也只有在她看书的时候偶尔有所展露。焦急的白河已将方圆几百里能请来的医生都请遍了,也请人在各大要道进出处贴出了告示,可无人能医。

    希望的背后总是更大的失望。几年下来,他对这件事一diǎn一diǎn丧失了信心。

    不过,就在这个阳光普照的下午,一个人大喇喇的来到了白家大院,带来了似冥冥中注定好的转机。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上下,身材颀长,五官平庸,身着一件烂皮袄,长发披肩,胡须不整,面色偏黄且略带病容。

    “请问此为山陇白家吗?”他抱拳在院中一揖,表情柔和,面容含笑,声音慵懒却十分悦耳。

    白河直觉的感到眼前的人虽穿着如寒酸百姓,但整个气质却与平常之人很是不同。他暗暗集中意念,眯起双眼,透过精神力凝神观看,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缓缓的围绕在来人周身,无法探看其中!这一下令白河心下略惊!

    年轻时的他也曾拜入一道门下,随师尊行走于世间,所碰各种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各派高人隐士也是有所见闻。

    发觉异样,白河纵身一跃,来到院落中央,上前一揖,彬彬有礼的开口道:“正是,在下家主白河。敢问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在下樊平。”他回礼一笑,继续道,“听闻白家有女面如红刹,特来医治。”

    “哦?”白河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暗了下去。这些日子,骗吃骗喝的人也有过几个,“樊先生可有把握?”

    “需先见见令媛才好定夺(一代仙娇第二章樊平内容)。”樊平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答道。

    “如此甚好,先生快请。”白何略一思索,还是不愿放过任何机会,急忙上前将这位让进了屋内。

    “樊先生可有耳闻,xiǎo女面痣严重,医生踏平了门槛都束手无策啊。”他摇着头感叹道,眼睛却细细的观察对方的反应。虽然对方并未坦言师承何处,但看对方坦然自若的样子,也可能确实身怀秘术。语毕又吩咐下人上了茶和糕diǎn,并着人去唤木云。

    樊平面带微笑,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接过一杯茶细酌起来,忽道:“好茶!”不过,他又忽一皱眉,微眯的眼中似有一道精光闪过,而后转头直直的盯着白河。

    “樊先生?”白河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白兄身有顽疾,此茶我看对你的身体并无益处,以后还是不要喝了吧。”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手中的茶杯。

    “身有顽疾?”白河内心一惊,但表面并未有所表露,“樊先生説笑了。白某虽年轻时便行走江湖,但也未受过什么重伤。”

    “是吗?”樊平没有抬头,把茶杯放回桌上,“重伤确实没有,但中毒不可谓不深啊。”

    白河全身一震,几乎失控的蹦了起来,“毒……你……樊先生怎么知道?”

    樊平缓缓站起身,向前xiǎo迈半步,看着门外的阳光没有立即答话。

    白河心中焦急又追问了一句,“不知樊先生如何知道?”

    樊平低头扯了一下烂皮袄的衣襟,又用手摸了下胡茬,斜睨了一眼正在热切望着自己的人,正色答道:“白兄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却丹田气若游丝,不但脚下有些虚浮,而且已经气滞五脏。虽平常行事无异,但如我猜的不错,白兄已经很久无法聚气了吧?”

    白河断断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穿着破烂之人居然一语diǎn破自己隐藏很多年的秘密,不觉有些呆滞,“这……”

    “长浩山(一代仙娇第二章樊平内容)。”樊平有些玩味的盯着他继续问道。这趟门出的实在很有意思,没想到耳闻的这个白家女的父亲居然会有如此的遭遇。樊平心思流转,盯着他细细品味着刚才他的变化。

    此时此刻,白河脑海中却出现了那个红衣女子妖娆的面容,虽然美若天仙,但依然让他心有余悸。“既然先生已经看出,白某也不再相瞒。”他艰难的diǎn了diǎn头,“确是被长浩山门人所伤。”这个樊平定非常人。要知道长浩山是天下正道,而用毒则是被所有正道皆唾弃之法。能推测出自己的毒却恰恰是这正道之人所施,这个人却又来自何门何派?

    樊平正欲开口,却收声看向门口。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娇嫩的女声,“爹爹。”,旋即一个白衣身影便走了进来。

    白木云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心中有些烦躁。这两年来,爹爹请了数不清的医生来,最终都是失败而终。这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终于被完全消磨殆尽。她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樊平此时也正在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白衣xiǎo人。披散头发,身背长剑,额头略有微汗,显然是刚刚练过功的。脸上的胎记果然几乎遮住全脸,但却无法遮住她双眼清亮的光芒。似乎有一股浓浓的哀愁盘踞在这xiǎo人儿的眉间。

    白木云注视着这个邋遢可又似乎有哪里散发着诡异劲儿的男人。她并不惧怕与他对视,因为她对他的医术并无任何妄想。不过有一diǎn倒是令她平添好感,因为他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令她不自觉的扯了下嘴角。

    她是在笑吗?樊平看着她那诡异的表情,有些惊讶。这个女童虽説只有十一二岁的摸样,但给自己的感觉却十分敏感。

    白木云转头略有奇怪的看向有些呆滞的白河,问道:“爹爹找我有事?”

    在仅有的记忆中,她的父亲从来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而现在她却罕有的读出了一种震惊(一代仙娇第二章樊平内容)。

    白河转头看向樊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向他diǎndiǎn头,然后对着女儿説道:“云儿,这位是樊先生,特来为你医治。”

    白木云挑眉看着樊平,一抱拳,稚嫩的声音响起:“白木云见过樊先生。”

    樊平差diǎn被逗笑了。眼前的这个xiǎo人半边脸被长发遮住,闪亮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不屑。不过这个他一diǎn也不奇怪,白家女儿的脸已经被无数人医治过,现在对自己有所怀疑也是极为正常的。

    樊平上前一步,正色一揖道,“见过白家xiǎo姐。”

    看着他穿着烂袄,一脸胡茬却一本正经的样子,白木云心中一阵好笑。

    他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左手轻轻的从她脸颊右侧拨开了挡住右脸的长发。而白木云则下意识的向左侧撇了下脸。

    “别怕,让我看看你。”樊平柔和的声音让她的精神放松了一些。説也奇怪,这个人身上既没有怪味,没有药味,与平常的大夫确实有着很大区别。她抬眼平视着这张有些蜡黄的脸。虽然不太讲究,但仔细端详起来,五官看上去却很是顺眼,有一些亲切感。

    他忽略了xiǎo女孩的眼神,沉下心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于是又拉过白木云的手腕,轻柔的向她内关穴输入了一丝元力,眼神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惊讶,最后他凝眉端详着那块胎记。

    沉默半响后,他起身朗朗道:“白兄,白xiǎo姐的胎记果然是件难事。”看着白河眼露失望和xiǎo人儿撇撇嘴的表情,他淡笑了一声,“不过,却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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