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楚睡觉不挑床,而范无病家这边儿的空气也很好,温度也非常适宜,外面也没有诸如装修噪音之类的声音污染,非常安静,因此一晚上睡得很舒服,到了早上的时候,被推门声给惊醒了,然后就发现风萍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陈靖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问道。

    她看到风萍穿着睡衣,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脖子上面还有两块儿淤痕,一副刚刚出去做贼的心虚表情。

    “刚刚出去晨练——”风萍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哧溜一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面。

    “晨练?穿着睡衣出去晨练吗?”陈靖楚皱着眉头问道。

    像风萍这种样子的,穿着睡衣出去晨练,估计会引发搔动吧?陈靖楚觉得风萍一定趁着自己睡着的这段儿时间,出去做坏事去了,没准儿就是跑到范无病的房间了。

    仔细瞧了瞧风萍脖子上面的淤痕,陈靖楚越发能够肯定了自己的设想,心里面不禁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难道范无病比较喜欢像风萍这样放得开的女孩子吗?自己是不是落在人家的后面了?一时之间就有点儿患得患失的感觉。

    陈靖楚终究是不搞清楚这件事情,就有些不甘心,于是掀开被子去撩拨风萍,不过就发现风萍的身上淤痕很多的,显然是吻痕无疑,陈靖楚推了推风萍,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跑去无病房间里了?”

    “哪里有啊——”风萍跟范无病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地大战一场,可是肌肤相亲是免不了的,一晚上折腾的没有休息好,此时困乏已极,哈欠连连,只想睡觉。

    陈靖楚却是不想放过她,好歹她也看过不少谍战和破案的片子,知道敌人的心理最松懈的时候,就是他精神和**上最疲乏的那一刻,而风萍现在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了,正是盘问的大好时机。

    于是陈靖楚又摇了摇风萍的身子,在她耳边问道,“我明明看到你从无病房间里出来的,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睡在一起?”

    风萍虽然疲乏,却还是保留着一丝警觉的,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摇头哼哼道,“没有的事儿,我一直跟你睡在一块儿的。”接着又打了个哈欠道,“拜托,让我睡会儿好不好!我瞌睡死了!”

    “都晨练过了,还会这么瞌睡?”陈靖楚立刻表示怀疑道。

    “人家习惯睡个回笼觉不行嘛——”风萍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晚上被你踢到浑身淤青,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好歹让我补一觉吧?”

    “被我踢到淤青?”陈靖楚听了风萍的话,立刻脸上一红,她自己的毛病自己是知道的,白天的时候温柔高雅,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点儿张牙舞爪了,因此她自己也不能确定,风萍身上的淤痕到底是吻痕,还是被自己给踢青了的。

    再想多问两句的时候,风萍已经睡着了,死活是叫不起来。陈靖楚也无可奈何,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表,时针才指向七点半,自己却是睡不着了,索姓起来收拾梳洗了一番,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范无病也走出房间来。

    范无病也是一晚上没睡好,只不过他的功力精深,就打两个哈欠而已,但是有一点是遮掩不住的,就是他也是两只熊猫眼,见到陈靖楚出来,就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早啊!”

    “嗯。”陈靖楚总觉得范无病跟风萍昨晚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惜自己没有抓到证据,因此心里面老大的不痛快,听到范无病跟她问好,就冷冰冰地应了一声,满脸的不高兴。

    咦,我哪里惹到她了?怎么她一脸的师姑表情?范无病有些纳闷儿,于是便跟陈靖楚说道,“早餐是到楼下吃吧?我爸妈他们已经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吃饭了。”

    三个子女各有各的事业,无需大人艹心,范亨和张梅两人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的,而他们又正值壮年,是出成绩的时候,因此两人就都成了工作狂,一心扑在了工作上。虽然未必是很劳累,但是单位大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多,很琐碎,因此一天当中的大半儿时间都耗在工作上了。早上的时候,更是难得等到范无病起床一块儿吃早餐。

    范家对厨师和服务员的待遇是比较高的,管得也很宽松,只要是将家务活儿做完了,就由着他们自己去支配时间,这段儿时间正是他们出去散步活动的时间,只要到中午吃饭前将午饭准备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此这时候,喏大的一栋屋子里面,就是范无病和陈靖楚、风萍三个人在里面了。

    “我还不饿,待会儿等风萍起来一块儿吃吧?”陈靖楚忽然觉得这会儿没有了胃口,便对范无病摇头说道。

    不饿?范无病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早餐是香菇牛肉粥,还有牛奶和面包,还有各色小泡菜,数量不多,但是花样儿不少,这也就是因为范家吃饭的人多,否则几个人吃饭就弄这么多样式,还不得把厨师给麻烦死啊?

    范无病自顾自地在这边儿弄吃的东西,陈靖楚就坐到了椅子上面,双肘撑在桌子上面,托住自己的脑袋,直愣愣地看着范无病。

    范无病吃了两口,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儿不自在,一看陈靖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老看我干嘛?感觉怪怪的——”

    没有过两分钟,楼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却是风萍起床了,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从楼上走到了餐厅,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你们倒好,躲在这里偷吃,真没有义气。”

    “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么——”昨晚上范无病没有少折腾风萍,现在看到她下来,不能装聋作哑,但嘴里面塞满了面包片,于是便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

    陈靖楚看到风萍胸前丰满的车头灯,不由得有些妒意,便酸溜溜地说道,“胸前顶着两个大面包,还用担心饿肚子啊。”

    大面包?范无病听了,偷眼看了风萍一下,果然非常形象,不由得将嘴角向两边儿翘了起来,偷偷地笑着。

    风萍见范无病偷笑,顿时想起了昨晚上被他在胸前揩油的情景,不由得脸色一红,可是嘴上不甘落后地反驳陈靖楚道,“我是面包,你就是牛奶!”

    陈靖楚的皮肤非常好,而且白皙,说成牛奶也不为过,不过牛奶这个说法,终究还是能让人往歪处想的,陈靖楚自然也不能痛快地接受这个名称,于是两人就坐到了餐桌的两侧,一边儿吃着早餐,一边儿有事儿没事儿地斗起嘴来。

    范无病坐在这里,一边吃东西,一边儿看两位美人儿斗嘴,感到非常有意思,忍不住就要大声地赞美生活,这样的生活果然是令人期待的。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陈靖楚和风萍就发现了在自己为了形象争论不休的时候,某人正在那里坐山观虎斗,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两人便非常有默契感地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范无病。

    “咦?你们怎么不吵了?”范无病听得正热闹,脑袋一脱线,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

    “你很喜欢听别人吵架?”陈靖楚哼了一声。

    范无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偶尔也会听听。”

    “无聊!”陈靖楚立刻回了一句,然后低头喝自己的牛奶。

    风萍接着话头儿,朝范无病抛了个媚眼儿,“无病,你喜欢喝牛奶,还是吃面包呢?”

    牛奶?面包?范无病立刻就联想到了方才陈靖楚和风萍互相攻击的话题,陈靖楚是牛奶,风萍是面包?这个意思,难道是让我来选择,到底是喜欢陈靖楚,还是喜欢风萍?

    范无病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风萍还真是个人精。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陈靖楚也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还不时地偷偷看他,显然也对风萍这个问题心领神会。

    这个选择可是不好做,范无病啃了一口面包,然后又喝了一口牛奶,笑着露出了自己的八颗洁白牙齿,对二人说道,“我边吃边喝不可以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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