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心思,有些小忐忑甚至有些心虚的出了掖庭宫,

    忐忑是因为头一次碰见这么倒霉的谁让,心虚是因为这事儿不清楚之前不好张扬,且先前不举报现在举报恐怕也显得有些被动,

    郭善走完尚药局的路上暗暗啐了一口,妈的,都说皇宫里面是非多,果然半点沒错,自己不过是往掖庭宫里走上一遭也能碰上这种事儿,太恶心人了,真想甩甩袖子不管,但这事儿若不管由着花蝴蝶死去,到时候一查下來,自己杀人犯的嫌疑可就大了,

    带着怨愤和对孙思邈的不满,郭善拿了高价在尚药局那儿拿了药,然后顺便让尚药局的人煎熬妥当,临了,郭善才端着药往掖庭宫赶,

    李世民慢悠悠的从远处走來,身旁跟着长孙皇后和一干宫女及寺人,这当头正好撞上郭善,李世民眉头就皱上了:“郭善,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在这里,”

    郭善差点吐血,这天还沒黑呢就大半夜的,

    忙咬牙道:“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回皇上话,臣这是给人送药呢,”

    李世民乐了:“宫里有谁能指使得男爵拿药服侍,”

    这话显然是揶揄和嘲笑了,

    郭善真想一椀砸在李世民那可恶的脸上,但考虑到李世民是皇上,自己斗不过他,只好认命了,哎,嘲笑就嘲笑吧,自己还年轻,不跟这种白头翁计较,

    郭善忙道:“皇上,是个宫女,”

    李世民眉头皱了起來,似乎要发火了,旁边长孙皇后问道:“协律郎怎么伺候起宫女來了,”

    郭善一听这话就满肚子的怨愤啊,当下说起自己在李世民面前滑冰的时候摔了腰,得了李世民的恩准去太医署看病,临了想起梨园里面过年时死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人病着,寻摸着找俩御医去给自己的下属看看病吧...御医们不答应,最后是孙思邈答应了,但临了孙思邈给开了个方子就走了,眼看那宫女似乎病的不轻要活不成了,郭善这个堂堂协律郎只好亲自跑腿儿,

    郭善略过了花蝴蝶中毒的事儿,因为郭善晓得宫里忌讳无非有两三个,其一是巫术,其二是蛊术了,汉武帝时因巫术而杀天杀地,杀的皇宫到处死人,可见宫中忌讳,而蛊,主要讲的就是毒了,

    皇宫里有毒,这个消息传出去尚食局尚药局还有左右卫得掉多少颗脑袋啊,

    当皇上的从來都疑神疑鬼,这是不可避免的,就跟美女不敢走夜路,土豪不敢露富一样,因为得到了别人沒有的,所以就怕别人惦记他的,

    “你倒是闲,”李世民说了一句,

    郭善暗想我闲你妹啊,我得多无聊啊如果不是看见人命关天我早溜出去了,

    当然,打死郭善也不敢这般说话,

    李世民也沒心思跟郭善废话了,他似乎要拉着长孙皇后去哪个娘娘那儿听曲儿,随眼扫了扫郭善,又看了看郭善端着的药壶,皱着眉头道:“别在宫里呆的太久,把人治好了早点出去,”

    郭善差点儿沒吐血,暗想您这叫什么话,合着你还怕我再宫里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郭善敢怒不敢言,委屈巴拉的看样子都要哭了,

    李世民哈哈的得意大笑,很流氓的牵着长孙皇后大踏步走远了,

    郭善看一帮人走远后,端着药狠狠的朝着李世民走远的方向啐了一口:“呸,如果不是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早把你踹飞了,”

    骂完了,心里略觉得舒畅,然后郭善端着药跑进了掖庭宫,

    这是郭善头一次照顾病人,所以做起事來反而更加小翼,

    把花蝴蝶沉重的头抬起,用汤匙给她喂药,只是因为花蝴蝶不省人事,所以喂起药來显得极不方便,她是紧扣牙关的,药汤不能杀顺利进入口内,当舀一勺药润了润她的嘴唇试图让药水慢慢流入她的口里时,却总有一大半药水会从嘴里流出然后顺着下巴流到脖颈处,

    一碗药竟然足足喂了半个时辰,还是喝下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却几乎都淌在了她的脖颈上和床上了,

    郭善忍不住破口大骂:“母亲重病不醒,儿子却还不回家,反倒是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伺候着,这算是怎么回事,”

    沒人回答郭善的话,郭善也就只好在这儿守着了,

    闲來无事可做,郭善顺手打扫了一遍屋子,过了片刻发现花蝴蝶脸色好看了许多,郭善心里大概放心了下來,

    出了门,找宫女问花蝴蝶的儿子为何还不回家,宫女自然告诉郭善,她也不晓得花如意为何还不肯回,

    无奈,郭善借了灶火,从花蝴蝶房间的米翁里舀了一椀米企图用來熬粥给花蝴蝶喝,

    稀粥熬的烂熟,放在柜前却不见花蝴蝶转醒,不过看她呼吸也不似先前那般微弱,郭善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看了看他天色,郭善打算再过最多一个半时辰后就走,要不然再留在这里恐怕遭人非议,而那时如果花蝴蝶的儿子还沒回來的话郭善也只好弃她而去了,

    少顷,忙活了一天的郭善终于忍不住趴在炕边睡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炕上的小动静给吵醒,

    鼻息间闻到的是淡淡的还有些潮暖的女人味儿,抬头看时发现花蝴蝶已经醒了过來半倚在炕柜上吃郭善放在柜上的粥,

    她也是发现郭善醒了过來,忙放下椀对郭善道:“大人,您醒了,”

    一不小心趴在人家炕上睡着了,郭善未免觉得有些尴尬,看了看她略有些潮湿的头发,还有汗湿了的衣服,郭善压住尴尬,淡淡嗯了一声后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花蝴蝶忙说醒了有一会儿了,

    郭善看了看她手里的粥,道:“粥是冷的,你现在生病本不好多吃,”

    郭善起身要给她把粥重新热一便,花蝴蝶却忙下床來夺,她哪里敢让郭善给她热粥的啊,如果真让郭善给她热粥了,指不定哪天郭善就跟她穿小鞋呢,

    她穿着长裙,汗湿了的衣服贴在肉上,翻身下床时露出裙下两条大白腿來,

    郭善敢发誓,來大唐这么多年了,已经很久很久沒见过女人的腿了,

    唐绾一类小姑娘的腿根本就不算什么腿,花蝴蝶这样的女人的腿才算是让郭善双眼一亮啊,

    大唐虽然比较开放,但女子穿的长裙大多曳地,就算不是曳地的长裙,却也沒哪个女子会露大腿,莫说大腿了,小脚丫和小腿肚也是不露半分的,

    郭善是三年不知‘肉味’,猛然看见这齐根的白花花的女人腿,他感动的要哭了,妈的,单身如自己这几年是怎么熬过來的,

    花蝴蝶的腿很美,一看就是跳舞的腿,郭善发誓,花蝴蝶的腿纵然不如王苏苏的腿白嫩,但绝对比王苏苏的腿要诱惑人,这双美腿许是刚从被褥里出來,还带着暖乎乎的女人热气,简直要把郭善给迷晕,大腿根部虽是一闪而逝却反而惹人遐想,长裙被花蝴蝶拉下时但也盖不住小脚丫...

    要死了要死了,郭善觉得自己再看一眼也会马上死去,几年來补药吃多了,徐云兹给杨广秘制的壮阳药也似乎发挥了作用,郭善就觉得自己一个阿嚏肯定能喷出鼻血來...深吸了口气,微微转身不敢多看,

    小腹处的邪火逐渐隐沒,第三条腿也沒露出尾巴來,

    “奴自己熬,”花蝴蝶似乎沒把郭善往其他方面想,许是也不把郭善当男人看,毕竟郭善户籍上记录现在不过近十岁,虽说郭善个子比绝大部分人要高桩许多,但那也不过是生活条件好罢了,

    但若是仔细想想,其实郭善的这个年龄身子不说完全发育足了,但却也不能说是‘废物’一个吧,

    郭善沒说啥话,就任花蝴蝶出了屋,

    花蝴蝶三十來岁的人了,也不避讳郭善,其实能怎么避讳,郭善傻乎乎站在她屋里,她能怎么办,换衣服吧,郭善在那儿杵着呢,

    她也顾不得招呼郭善了,捂着肚子许是跑去出恭去了,按照郭善的想法,这是排毒必不可少的过程,

    独自一个人清静了一下,郭善心里沒有了其他的不干净的心思,

    看看天色已经昏暗,郭善双眼凝冰,

    好个花如意,到了此刻还不回來,难道她真不管她娘亲的死活了么,

    郭善又考虑这花如意定然有事儿不能回來探望花蝴蝶,否则断不至于撂下一个生病的娘亲在家而自己深夜不归,但仔细想想,能有什么大事耽搁了花如意來,

    今儿如果不是自己,花蝴蝶早就命丧黄泉怎么毒死的都不知道,可见这花如意就算不是个恶人,却也是个不孝子,偏偏这个不孝子还在梨园中入选优秀子弟名额,获得自己一贯钱的奖赏,

    越想越是古怪,猛然郭善幡然醒悟,

    自己进花蝴蝶房间时正通鼓,宫女说花如意离开花蝴蝶房间前一直是花如意在花蝴蝶房间照顾花蝴蝶,也即是说,郭善來之前沒人进过花蝴蝶房间,虽不排除有人趁花如意不备在花如意给母亲进药前偷偷往药里投毒的可能性,但却也不能排除花如意给他母亲投毒的可能性,

    花蝴蝶中毒,难道是花如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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