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er,撤退!”见到铺天盖地的虫潮开始蔓延,高居于建筑物上层的肯尼斯立刻下达了命令,虽然迪卢木多并不想在此时抛弃“并肩作战的伙伴”,但是主人的命令对于心怀忠义的他来说却是绝对的。

    迪卢木多的离开,让saber和rider的压力顿时大了不少,和说走就能走的ncer不同,本就身处战场的爱丽丝菲尔和韦伯,根本没有冲出虫群的机动性,实际上,能在这铺天盖地的冲群众保护自己都已经是奢望,大帝的牛车没有顶棚,爱丽丝菲尔更是缺乏范围性的打击,两位英灵在这种情况下,只得暂时携手,开始了漫长的防守反击……

    ……

    “既然已经暴露,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回来吧,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和你确认。”比起正在疲于奔命的两组,时臣却是清闲许多,他坐在自己家的魔术工房中,通过老式留声机的黄铜喇叭一般的魔术设备,对着远在冬木市教会地下室的言峰绮礼说道。

    高傲的吉尔加美什不可能允许他共享他的感知,因此,对于之前那场战斗,他反而是唯一靠着口述的方式了解现场的aster——怕是连完全不知道圣杯战争是什么雨生龙之介,都借着水晶球看的比他清楚,哪怕对方根本毫无兴趣。

    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亲眼目睹战场的他,有一件急于确认的事情。

    “明白了,吾师。”言峰绮礼没有半点的推脱,对着另一端的喇叭点了点头,于是,在现代那高度发展的交通工具面前,十数分钟后,这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就已经来到了远坂的宅邸,而此时,时臣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言峰绮礼当然明白时臣想要问什么,进门之后便开口道:“根据灵器盘显示,今晚自称为caster的英灵,其实是berserker,而caster应该另有其人。”

    “berserker?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是伪装?”时臣本来想要让绮礼描述一下caster的长相,从而和家族藏书中的记载进行比对,但是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根据我父亲所说,虽然berserker和caster是在接近的时间段被召唤,但是位置并不一样,在间桐家被召唤出来的,确实是berserker无疑,我认为就算是伪装,也不可能在召唤的那一刻就进行,再者说,这本身也没有意义。”言峰绮礼毫无感情的陈述道,对于往届圣杯之战来说,这一次因为教会与远坂家的狼狈为奸,导致胜利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拥有灵器盘的教会可以轻易的感知servant的职阶与大体位置,虽然不可能精确到具体地点,但这种优势已经和开挂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如果有个自带道具制作a的英灵,手搓一个灵器盘也并不困难。(比如c妈就搓了一个)

    “但是隐瞒自己的职阶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者说,他所报出的玛奇里·佐尔根之名也是假的?但是那可以匹敌宝具的虫魔术……”时臣脸色复杂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懂间桐家的战术,实际上,就魔道之耻·间桐雁夜能够召唤出英灵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他觉得有点看不懂了。

    或者说,作为aster的其实是脏砚本人,又或者,干脆是……樱?

    “也许,只是自尊心?”时臣脑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有点不靠谱的念头,不过仔细一想,却又好像是最贴合事实的可能。

    一个魔术师,却没有得到caster职阶,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也会想要极力隐瞒吧?

    “来吧,有个东西需要你看一下。”远坂时臣叹了口气,带着绮礼朝着地下室走去,在这远坂家藏书的地方,一副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翻找出来,看上去带着浓重岁月气息的油画正放在时臣的工作台上。

    那是一副很传统的多人油画,虽然没有名款,但看得出来,一定出自高手的画笔。

    “这是……”绮礼仔细打量着画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份惊讶,因为画中的人,他似乎见过两个。

    “这是御三家先祖的画像,你看看这上面是否有berserker。”时臣看到绮礼的表情,心中便已经有了底,但还是确认道。

    “berserker虽然看起来还要年轻一点,但确实和右边的男子非常相似,气度甚至还要更胜一些,而这个女人……几乎和爱因兹贝伦家的aster一模一样。不过,一个魔术师,为什么会有狂战士的适应性?毕竟是间桐家的英灵,如果进行伪装的话……”言峰绮礼仍旧是那副平淡的嗓音,不过心中却似乎升起了一丝好奇。

    “从今天对方的表现来看,大概与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圣女有关吧?不过你说的没错,伪装外表的方法太多了……”时臣摇了摇头,示意绮礼坐下后,才叹了口气:“跟我说说对方的战斗方式吧。”

    “吾师,我不明白……”绮礼话未说完,时臣便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他不明白的,当然是为什么对于berserker如此慎重,哪怕对方是间桐脏砚,哪怕对方可以和英雄王过招,但是他们都明白,一旦英雄王认真起来,之前那看似势均力敌的战斗便会立刻化作碾压式的虐杀。

    “因为他是间桐脏砚,整个圣杯之战体系的构建者。”时臣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魔术师想要通过手段延长寿命并不困难,但是这个延长却是有极限的,间桐脏砚已经在这世上苟活了近五百年,这意味着他已经接近极限,即便是持有什么后门,也不一定有能力动用,但是英灵不同,哪怕只是投影,对方也有能力动用可能存在的底牌,更重要的是,他负责的那部分,正是令咒。”

    是的,令咒。

    如果是爱因兹贝伦,时臣完全不担心,因为有着金闪闪这张王牌的他可以轻松地莽过去,但是间桐家不一样,独自构筑了令咒体系的它们很可能也在令咒中埋下了后手,而御使吉尔加美什这位英雄王最大的限制,便是令咒。

    本就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加上那副孤高的性格,一旦失去了令咒作为最后的保障,他甚至可以预见到对方反噬的那一刻。

    “原来如此。”言峰绮礼点了点头,开始描述今日所看到的景象。

    “虫魔术与幻术也就罢了,对于冬之圣女的执着也可以理解,可是昙花一现的枪械能力以及改造宝具的能力……”时臣皱着眉头,开始翻阅起家中的藏书,对于身为盟友的间桐家,远坂家一直没有停止观察与情报的搜集,看到时臣进入状态,绮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而就在两人正在徒劳的讨论关于冯雪的种种情报之时,saber与rider终于将冯雪留下的虫潮清理了大半,而剩下的数万怪虫在确认无法继续包围两组之后,却是沿着冬木市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回到了间桐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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