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进了我的耳膜,不远处的拿出拿出匕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做出警备状态,赛四川的样子有些滑稽,竟然拿着一把桃木剑,在对着那个方向乱比划着什么。

    我心说,几年不见,赛四川怎么变化的这么快啊!从一个孤陋寡闻的老头性格,变成了一个整天也会嘻嘻哈哈,容易沟通的小伙子。

    三人一级警戒的,看向房间的右下角,右下角的泥土有些微动,我夺过赛四川的那把桃木剑,在上面来回的划动着,只不过划了四五下,就划不动了,大胆的捏了捏泥土,湿湿的,黏糊糊的,我缩回了手,因洞穴里的灰暗,没有察觉到这下面干燥的土里,都是一些稀泥。

    稀泥不都是水和泥土完全混合而成的,有点青灰色,更多的像是刚拌好的石灰。他们俩在青石灰的旁边,划动了几下,也出现了青色的膏泥,最后扩大的面积,约有一具棺材的占地大小。

    “在两千多年前,用青膏泥包裹棺木,这是楚国贵族的典型特征,我看咱这回要发财了!”莫邪边说着,边扒拉着稀泥。

    “切,你就想美事吧!”赛四川虽嘴上那样说着,手里却不嫌脏的挖着稀泥。

    我照着周围的隔壁,发现了一张与墙面颜色相似的画,仔细瞧,才发现是一些动物的图案,虽画的粗糙但勉强能看出,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五大仙,狐狸,蛇,刺猬以及黄鼬,老鼠。

    它们相继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有一个铜香炉,这个曾经在网上一个考古节目中看到过,这种圆形的香炉,佛教中称它为“宝鼎”,通常有三足,一足在前,两足在后,有着佛教中三宝,缺一不可的含义。

    我向侧面站了站,看到的画面有所改变,那个香炉周围的五个孔里,镶着颜色不同的五个珠子。手情不自禁的想去碰那幅画,五个珠子的凹凸感,太过明显,我小心的撕开那张画,画纸的后面贴着一把钥匙,钥匙约有七八厘米长,典型的古代钥匙。

    刚拿在手里,想仔细观察观察,背后赛四川喊了起来,:“快过来,真发现好东西了!”听他声音的口气,十分的兴奋。

    我把钥匙随意的塞到裤兜里,跑过去一看,一个还残留着青膏泥污渍的棺材盖露了出来。

    莫邪用棍子敲了敲棺盖,声音闷闷的,说明了里面的东西很多,也说明了这个棺材盖很厚,想要直接捅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搜寻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棺材的右下角,有一个古代的锁眼,赛四川把钥匙串上,弯曲的铁丝捏平,捅入锁眼里,扭动着。

    一会又从背包里拿出笔来,在纸上划拉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摇着脑袋,叹着气,“不行,这个东西有九个锁芯,而且还装有自动毁灭的装置。”

    我在旁边看着,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刚才那把钥匙,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赛四川,他刚才还眉头紧皱着,看到我的这把金色的钥匙,眼睛里都要快放光了,连问都没问我,这把钥匙是从哪里来的,迫切的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只听“咔”的一声,所有门或保险柜的锁,打开时的清脆声音响了起来,打开棺盖,眼前的景象着实使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棺材的形状和以往的普通棺材不同,它分别分成了好几份,中间是一个长长的,宽宽的,放尸体的棺椁,它的周围还有大小不一的空间,分别放着一些珠宝,第一个盒子里放的是玛瑙项链,第二个盒子里有两个金制的手镯,以此类推,还有好多古代女人涂抹的胭脂。

    赛四川打开了一个,表面很精细的小玉盒,里面是晶莹透彻的红色汁液,小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有种三月桃花的香味。

    莫邪就不客气了,从里面拿出了好几条的珍珠项链,一边看着,一边直咂舌,:“天呐,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这辈子,真得吃香的,喝辣的了!”

    我看着他们的的样子,总觉得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棺椁的里面来回的瞅着,一件小玩意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个用橙黄色的玉,雕刻而成的黄鼠狼,眼睛是用黑芝麻大小的黑玉点上去的,或许他本身就带来了。

    摸在手里的感觉特别的柔软,舒服,恍然间,有种摸在女人那白嫩的肌肤上。

    想到这里,才感觉到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中间那个棺椁还没有打开呢!我的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俩别出声,仔细听,中间的那个棺椁上还有一道木门,上面的锁生满了铜锈,坚硬程度,完全不能和有九个锁芯的锁,相提并论。

    “咚咚咚”。里面有东西在有节奏的敲着,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从轻轻地敲,逐渐变成了拍,最后是使劲的砸,棺材门上的那把锁要快彻底的坏了,好几次锁上的细铁丝,差点被弄断。

    三人已经完全震惊了,脚步往后退着,脚底下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许多的人骨头,根本无法跳跃着走,毫无落脚之地,踩上去“嘎嘣嘎嘣”的脆响,仿佛是这些死人骨头,已经历了数百年数千年的煎熬,骨头也早已慢慢腐朽,支撑不住了。

    莫邪拿了好几十条的项链和手镯,还想再拿的时候,被我拦住了,赛四川只拿了那盒胭脂,随即也拉着他往远处跑。

    跑出洞穴,此时这里多了一个浴缸,还有一个约有两三米宽的大桌子,浴缸里面已经灌满了血浆,而且已经往外溢出了很多,可是还明明的看到,浴缸前面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了许多的血块,血浆。

    洞穴里出现了很多房间,房间里的门开不开了,我惊慌失措的来回转动着门把手,对面的浴缸里忽然站起来了一个女人,她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头发长长的,看不到面貌。

    莫邪也有些慌了,拿出黄符,刚想贴在浴缸上,鲜血就涌了过来,越来越大的怪味,袭击着我们,一个狐狸正躺在那个大桌子上,胸膛里的五脏早已被别的什么东西掏空,只剩下一副没有人要的空架子。

    我拿出口袋里的匕首,在门上使劲的划着,到最后果然有了一些效果。从一个小的缝隙,到最后豁出了一个手能出去的小空间,紧张的把手伸出外面,门把手果然被别人从外面反锁了,我扭动着,一只如枯树枝的爪子,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左手腕。。。。。

    “啊!!。。。”我大叫着,惊慌失措的想挣脱掉那只枯手,赛四川夺过我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划着那个门,不到半个小时,门的窟窿已经有一个洗脸盆那么大了,莫邪不顾一切的伸出头去,没等再多作反应,刚还死掐住我左手腕的爪子,忽然消失不见了。

    我猛地抽回了手,屋里的布置变样了,和第一次进来时没有多大的区别。门锁也很轻松的打开了,外面的走廊还和刚进来时,一模一样,没有多一点的变化。

    “你刚才看到啥了?”赛四川用手里的匕首敲打着走廊的墙壁,查看是否是空心的。

    莫邪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手扶了扶右边的墙壁,:“没有看到啥,只是看到了一条枯藤蔓。”听到藤蔓,不由的就想起了右手的那道伤痕,那圈红色的伤疤,就像是从手腕处刚切断,再重新的按上了一样。

    “砰砰砰”其中走廊两边的一扇门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胡乱的敲着,一双指甲约有五六厘米长的古代女尸,跳了出来。她身上穿的戏服,已经破烂,脸上的脂粉,都被黑色的灰给掩盖了。

    嘴里像是含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她的步伐刚开始特别的慢,紧接着变得越来越快,两只胳膊不会拐弯的向前伸着。

    莫邪小声的对我俩吩咐,:“不要出声,她过来的时候,别喘气,只要不动就没事了。”我和赛四川听话的贴在墙壁上,女尸的鞋子,“咔哒咔哒”的响着,我观察了她的那双鞋,鞋跟约有七八厘米高,形似花盆的底部,上面的白漆掉了许多,里面的木头露了出来。

    三人屏住了呼吸,女尸不时的贴着墙壁闻着,我脚步不听使唤的往后面退,莫邪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动,嘴唇有些颤抖,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女尸的头发凌乱不堪,一只虫子从她有些花白的头发里,掉了出来,红色的甲壳,扑腾了几下,飞了起来,咬在了赛四川的脖子上,赛四川的表情霎时变的不好看了,那只红色的甲壳虫,伸出了一支黑色的吸管,插在了他的皮肤里,清晰的看见那只黑色吸管,再慢慢的膨胀,变大。

    还有好几滴血滴在了赛四川的肩上,额头上的汗,一滴又一滴的从脸颊周遭,划了下来,女尸在他的身上闻着,嘴贴近赛四川的胸上,嗅了嗅,转而朝我机械的走了过来。

    她那满是灰尘的脸孔,离我越来越近,眼眶里没有眼白只有黑黑的眼珠,乱糟糟的头发里,又爬出了许多的小虫,红色的甲壳虫飞到了我的身上,心里提前暗示着自己,挺过这段时间就一切都好了,睁大双眼,凝视着那个女尸,女尸仿佛看到了我,又好像不是,她有节奏的蹦着,朝后退。

    那些虫子也是一样,一股脑的像是见到了瘟神似的,迅速的脱离了我的身体,右手上沾满了鲜血,手腕处的那道血痕,不知什么时候破了。

    血?难道是血在作怪?我搓了搓双手,朝那具女尸靠近,女尸刚开始倒退着,到最后干脆转过身,疯狂的跑向走廊的另一头。

    她的头上,“哗啦啦”的掉出来了许多,红色的甲虫,落在地上,一转眼就隐藏在门缝,和地板里了,好似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样。

    拾起地上的石头,朝那个女尸砸去,头一回只是砸到了后背,没有砸到要害,一边追赶,一边朝女尸的身上,奋力的砸着,最后一次,砸中了女尸的脑袋。

    “咚”,一声闷响,女尸僵硬的尸体,落在了地板上,快跑过去仔细一瞧,哪还有什么古代女尸,分明就是一个给死人烧的纸扎人,纸作的几根头发上,有许多红色的血点,脚上的那双花盆鞋,已经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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