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革委会,李保修先包扎好了伤口,就把革委会和民兵连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拿着小本子,开会的样子。

    李保修兜着胳膊说道:“咱们的工作,做的很不好,让北京来的同志,无法展开工作,发生今天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这是咱们的错误,得作出检讨,谁负责,柳子河附近那几个村的站出来,自己说。”

    站起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撇嘴挠头的无话可说。

    肯定是早就听说过了,无言以对。

    “你这工作是怎么开展的,如果不是我们去的早,那两个孩子就被扔下去死了。”

    李保修气得差点摔杯子,“这件事必须解决,三天内,必须解决,让北京来的同志,尽快开展工作。”

    “三天不行。”

    我站了出来道:“今晚就得有结果,明天就得把事办好。”

    再耽搁,还得死人,越耽搁越不行,就得以雷霆手段处置。

    我开口道:“这些人为非作歹,鱼肉乡里,就今天一条,那个老家伙就够枪毙的,还有其他人,我看出来了,顶多十几个人在挑事,其他人就是跟着,把这十几个人都揪出来,开公审大会,批斗他们,发动群众的力量,绝地不能再让他们苟延残喘,事情就也可以顺理成章。”

    我一说完。

    下面的人立刻激动的站起来,道:“北京的同志说的没错,咱们太优柔寡断了,就应该这样,你看人家临县的,土改工作一年之内,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县,还出现草菅人命的事,不行,绝对不行,我党绝对不能答应。”

    “没错,发动群众,把附近其他几个村的群众也发动起来,开公审大会,一个也不放过,不能让这些毒瘤,祸害我们的共产主义大家庭。”

    群雄激昂。

    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也不难看出,李保修乡里乡亲的很有威望,却也不好下雷霆之手,乡里乡亲的,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受伤了,先养伤,这件事你看谁合适啊,谁来组织啊。”

    让其他人干。

    他尴尬的看了看道:“这几位都不错,听从北京同志的调遣,你说吧。”

    我遇阻代劳的起身,道:“搜集证据,都发动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今晚前,我在这里等着,务必搜集到,要有铁证。”

    下面议论纷纷,“那个老混蛋我知道,叫孙茂才,他娶了三房姨太太,最小的才十八,日本鬼子来时,花了十五块现大洋买的,他今年都七十多了,咱们是一夫一妻制,这样是不行的。”

    “这算一条。”

    七嘴八舌的,闹出了不少罪名,“枪毙了他,都不为过,在说其他人,一个也不能留。”

    说个不停。

    旁边的地先生,胡闷子,看傻眼了,一个劲的咽吐沫,在看,耗子,马超,刘大脑袋没事人是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敢叫日月换晴天啊,古时候都是王法不下县,各村都有各村的族长管理,现在变天了。”

    “也是那些人太过分了,闹出了人命。”

    “可没有了族长,没有了宗祠,人的约束就小了,地痞流氓就该出现了,到时岂不是更乱,更无法无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叹气不已,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在那主持的那不多了,就开口道:“分头行动,记住保密,抓捕时,由我带队。”

    “是,是。”

    民兵连的人还有其他革委会的人,立刻分头行动了。

    发动群众,要一举揭发解决了这群封建余孽,一个不留。

    我这才产出了一口气,痛快了,谁也不能逆历史洪流而上。

    在看地先生和胡闷子,脸色不好,道:“是不是不习惯啊,这就叫老百姓翻身做主人,自己做主,不能让那些封建欲孽为虎作伥。”

    二人憨厚的点了点头,不敢多嘴一句,“你们,真厉害。”

    很快。

    到了傍晚时分,该发动的都发动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搜集的证据也搜集了,一一会来通报。

    “白同志,晚上就行动吧,抓了审问,等招了,明天就抓了这些人,开公审大会。”

    “对,越快越好,时间长了,那些人反而会察觉到。”

    正合我意。

    到时就能一心一意抓龙了。

    连连点头,“由我亲自带队,实施抓捕行动,嗯,先抓那个孙茂才,我亲自来,其他人,耗子,马超,刘大脑袋,你们带队,行动,一个漏网之鱼也不能有。”

    一共抓将近二十多人。

    都是地痞无赖,为虎作伥的家伙。

    民兵连早就准备好了,“就听您一句话了。”

    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就说道:“九点行动,所有参与行动的人,不允许在离开革委会,李书记,你负责晚饭,赶紧准备。”

    “是,是。”

    李保修负责后勤。

    我则趁没人时,把名单递给了他,“这样大规模的抓捕,免不了,错绑错杀,你看名单中哪几个人还算有救啊,就把名字划去。”

    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拿出笔画了画道:“这几个虽然是地主,富农,但都是乐善好施的,也同意土改了,不至于再公审了,而且还帮助过我们地下党,老百姓没饭吃,也开过粥场。”

    “那就不抓。”

    我也怕错杀了人。

    虽然全中国都在土改,这样的事,天天发生,可我终归不是县官,不好太过强硬。

    待,吃过了晚饭,把民兵和各位会的人分了好几组,由我,马超,耗子,刘大脑袋一人带一队,一人负责一个村。

    还询问地先生和胡闷子,“你俩不参与。”

    “算了,这种事还是你们来吧,我们给你们垫后。”

    我就一声令下,“采取行动。”

    没开吉普车,做的是牛车,驴车,再次挺进柳子河,分开行动。

    给我带队的是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趾高气昂的很有精气神,“领导,那就是孙茂才的房子,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地主,欺善怕恶,日本鬼子来时,给了日本鬼子不少粮食呢。”

    咬牙切齿。

    我看了看,高墙林立,还有灯笼挂着,是这一代最好的房子了。

    “这样的人,留到今日,就是咱们无产阶级的失职,咱们的无能,你,你,跟我行动,不要敲门,跳进去,自己开门,抓那个老王八蛋。”

    中午的事历历在目,草菅人命,就得付出代价。

    我们一行十几人冲到了墙根底下。

    民兵练过,一个人蹲着,一个才踩上去,在一起,就到了墙头,跳上去,很快就拉开了门栓。

    将近十点了,灯笼虽然点着,但都睡着了。

    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关上门,谁也不能出去。”

    进了院子,院子很大,三进三出。

    大的吓人。

    第一进,就有人喊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小姑娘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民兵连的,给我闭嘴,我们是来抓地主反革命孙茂才的。”

    不敢言语了。

    还有孙茂才的家属,三房媳妇,闹开了锅。

    “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

    但都没人敢阻拦,进了最后一进的房间里,踹门而入,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给孙茂才那老王八蛋捶腿呢。

    “还尼玛抽大烟。”

    看个正着。

    摆着大烟呢,舒坦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才没听到响动。

    “这就是孙茂才的三姨太太,刚十七啊。”

    带头的小姑娘痛心疾首。

    那个三姨太小姑娘也懵了。

    我立刻挥手道:“带走,做思想工作,还有二姨太,大老婆都带走,弄清楚缘由,孙茂才,给我绑了。”

    “是,是。”

    民兵训练有素,绑成了大麻花。

    他这才回过神来,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儿子比你们官还大呢。”

    “把嘴给我封上。”

    堵住了嘴,如小鸡子一般。

    “带走。”

    一挥手,几房姨太太还有孙茂才老家伙,都带了出来,“你们几个把他们孔子在这里,等我们继续抓捕其他人。”

    这个村子就抓了七八个。

    闹开了锅,但根本没在给他们机会,就全都出村带走了,连夜到了革委会。

    其他那几个村子也一样,雷霆手段,快准狠。

    马超,耗子,刘大脑袋都敬礼道:“圆满完成任务。”

    “开审,连夜都给我审出来。”

    这才是应有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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