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千月两人都已经脱离了君越,完全成为礼苏的手下,这些日子来千月和礼苏已经混得极熟了,这时还忍不住调侃礼苏。

    “长痛不如短痛,毕竟,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礼苏叹息道,在说到性福的时候,忍不住加重了音量,带着些许俏皮。

    千月反应了会,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由嘴角一抽,任她之前猜测这新跟的主子是什么性子都不如相处来的实际,礼苏她,真的有些污。

    玩笑后,礼苏的心到底有些沉重,只希望,那姑娘能尽快想通吧。

    只是事情并没有这般顺利,在礼苏研究药理的时候,千年传了消息回来,说是云纤柔喝醉之后,竟然和六公子礼柏去了小倌馆了。

    礼苏一听最初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云纤柔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

    到底不能不管不顾,她揉了下眉心,才起身赶了过去。

    小倌馆虽然没有青楼多,但也是存在的,同样是在怡香一条街,就是在比较靠角落的位置,毕竟自古来就讲究男尊女卑,但是其中也不乏胆子大想要追寻放纵的女子,还有些在家中寂寞不得满足的怨妇,就会来小倌馆寻求刺激,当然,也还有些特殊癖好的男子也会来此。

    因为是比逛青楼更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小倌馆对客人的身份都保护的极好,甚至有些小倌馆都不知道客人的身份,因为进入那里的客人都会带上面具不被人知晓,毕竟开门做生意的要的就是那客人口袋里的钱,其他的倒是不重要。

    礼苏到门前的时候,看着的就是那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而她来此寻人,为了方便,脸上也带了一个白色鬼脸的面具,门口两边有穿着清凉脸上抹着脂粉的男子正招徕客人,看到礼苏时其中两人就扭着腰朝着她走了过来。

    “哎哟客官,赶紧进来,我们这里的小哥可是各种风格的都有,你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赶紧进来吧。”一人捏着嗓子很是娇媚的说着。

    但到底是男人,嗓音始终有种改变不了的粗犷,又不低沉好听,所以听得礼苏顿时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而且那刺鼻的脂粉味更是使得礼苏浑身抖了一下,赶紧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那男人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礼苏冷冷道:“本公子喜欢自己挑选,不喜欢别人擅作主张。”

    哦,原来是个有主意的人,那小倌明白过来,赶紧应和:“是奴家多嘴了,公子请。”

    礼苏没给一个眼神的走了进去,千月小步跟在后面。

    到里面时,里面很是吵闹,琴音和人嬉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酒气和脂粉气,氛围很是奢靡,让人不忍直视。

    礼苏快速的扫视着大厅,并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不由转身示意了下千月。

    千月点头,随后飞快的塞了银子在带他们进来的小倌手中,那小倌眼神一亮,心道这位主可是条大鱼啊。

    “公子可是有看到满意的?”他当即殷勤道,眨巴着眼睛咧着嘴角使得脸上的脂粉跟着掉。

    “本公子是和朋友而来,只是她先一步到了,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同行的人还有一个绿袍少年,你告诉下我她在那个房间?”礼苏询问道。

    听此那小倌顿时警惕了几分,看着她猜测着她说话的真实性,毕竟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偷偷摸摸的,怎么会和朋友结伴而来。

    礼苏示意,千月又是朝着他的手中塞了银子,又朝着她示意了下手中鼓鼓的钱袋:“若是你自己说,这里面的银子可都是你的,否则,我们自己找,你不仅什么都没有,这里,也可能不复存在,你应当明白这里面的厉害才是。”

    “你们是……”那小倌一惊,又被千月警告的眼神压下了声音,眼底有些恐慌,随后赶紧点头。

    今天来的客人不算多,因此那小倌很快就根据礼苏的描述告诉了她位置,还亲自给她带了上去。

    在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两位公子,我们这只是小本生意,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还请公子无论如何都别将事情闹大,不然我们这些人可没有容身之地了。”

    他们这些人,要么就是孤儿,从小流浪四处为家,要么就是家道中落的,一些为了一口饭一些为了一处住所,这个来钱快还不用做苦力,是他们这些懒惰或者是曾经富裕现在吃不了苦的人的最好选择。

    “嗯。”礼苏淡淡应了声,那小倌道谢的退下,却并没有走太远在一边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站在门口,礼苏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闹之声,不由抿唇,旁边的千月赶紧伸手,将门给打开,随后又合上了门,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里面的红纱飘荡,旁边有一个红纱脂粉男子正扶着琴,而在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迎着大门而坐的礼柏正怀中抱着一个男子啃着人的脖子,而背对着礼苏的云纤柔,则是一脚踩在了凳子上,正举着酒杯灌一个小倌喝着酒。

    这样的情形,也不算太过分。

    而千月推门的动静不小,那弹琴的小倌停下,在啃脖子的礼柏也是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过来,当和礼苏的视线对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使得怀中的小倌反应不过来,一下子摔倒在地。

    只有云纤柔,依旧在嚷嚷着让身边的小倌喝酒,一张漂亮粉嫩的脸上布满红晕,可见已经醉的不轻了。

    “世子哥哥。”礼柏心中慌乱的喊了声,怎么都没有想到礼苏会忽然来,他是家中庶三叔的孩子,年级不过十四,也是个不学好的,曾经礼止在的时候没有少和他一起混,还有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男子。

    曾经他倒是喜欢礼止,也喜欢和礼止在一起,但从战场回来的礼止却是使得他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因此这段时间都没有和礼苏说过一句话,但心中,却是想念的紧。

    没错,他喜欢礼止,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因为他觉得礼止长的很好看,但却注定不会被他所得。

    因此偶遇到被礼苏所伤的云纤柔时,一时不由心心相惜,在酒馆中喝了酒,又结伴来了这里,寻求身体上的放纵。

    他喜欢男子的事情一直是瞒着礼止的,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竟然直接撞上了。

    礼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云纤柔走去,云纤柔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依旧还在满心悲伤和放纵之中,直到手中的酒杯被人拿去才恼怒的看向礼苏,正要不满的吼,在看到礼苏的脸时又愣住。

    “礼,礼止?”她有些不确定的喊道。

    “回去。”礼苏说着,就伸手将云纤柔扯了起来。

    云纤柔倒是很顺从,只是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礼苏,舍不得移开。

    “真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对我不管不顾的,你心中是有我的,是吧?”云纤柔忍不住问着。

    礼苏没有回答,只是帮她把面具带上,又给自己带上,才看向礼柏:“还不走?”

    “哦哦。”礼柏赶紧点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云纤柔,赶紧带上面具跟上。

    艰难的将人带回府中,但云纤柔却是怎么扯也扯不开,死死的揪住了礼苏的衣服,一动她她就开始抹着眼泪鼻涕,弄得礼苏狼狈不说,千月看着更是无可奈何。

    “罢了,等等吧。”终究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要缓解过来,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礼苏让千月打水来,拧干帕子,给云纤柔擦脸。

    很快,人总算安静下来了,等了快要一个时辰,礼苏才勉强的将衣袖从她的怀中解脱,正打算将人送回她暂住的院子时,外面就有人通禀,说是老王妃来了。

    她来做什么?因为和礼苏是互看不顺眼,礼苏有宅子也不去住,又到了祈福烧香的年初,老王妃就带着家中的几个小姐一起去城外的寺庙烧香祈福,还在那里小住了几日,倒是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

    前一刻通禀后一刻人就已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礼苏还没来得及放开云纤柔,就已经被他们看在眼底。

    老王妃犀利的眼神扫了扫,眼神质问:“礼止,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姑娘是谁?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祖母此话何意,云小姐身体不适,我才暂且帮助而已,怎么就扯到了体统?”礼苏很是不解问道。

    “不适?老身闻到这屋内有浓重的酒味,是你灌醉了这姑娘,想要行苟且的事情?如此行为,你如何对得起礼家列祖列宗,实在是家门不幸,出了如此孽障,来人,上家法、”她一声厉喝,直接就想给礼苏顶嘴,很是盛气凌人。

    礼苏好笑的看着她,倒是不知老王妃还有如此想象力。

    家法很快就已经拿出来,是一根布满倒刺有婴童小手臂般粗的棍子,这一棍打下去,可是不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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