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们説的都有道理,都快赶上科教频道了。”看张教授説得有板有眼,老蔡也不好反驳,只是敷衍了两句,然后又扯开话题,问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待会儿……”

    老蔡説到这,可能是太激动了,后面的话还没説话,突然两眼一黑,人就往后面倒去。幸好我刚好站在他的旁边,赶紧出手扶住,才没有让他直接栽倒在地。我轻摇了他几下,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再看看他的伤口,仍然还在流血,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了休克,这事情可大可xiǎo,如果不及时送去治疗,百分之百的死翘了。

    这里属张教授的知识最为渊博,而且他脑袋要比我和标子的好使,更是这次下水计划的负责人,我们下意识的把他当做了领头人,我问他该怎么办?张教授看了看老蔡的伤口,説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给蔡队长做一下简单的包扎,否则不出半个xiǎo时,他就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我心里顿时慌了,我们穿着的是防鲨服,连块布料也整不出,哪有包扎的条件?我心想,内裤行不行?好歹也是纯棉的布料。

    于是我赶紧脱下防鲨服,却被标子一把拽住,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然后坏笑道:“你那玩意不干净,被老蔡用了,伤口会受到严重的感染,只怕他倒时候死的更快。”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继续流血?”我疑惑的看了标子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标子神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和张教授,我看他好像也在脱裤子,不过弄的十分xiǎo心,只解开了裤头,我心説,难道你xiǎo子的内裤就比我的干净?

    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手里拿了一包全新的大中华香烟,还是软壳的,我心里大骂,你这人真够可以的,就那地方,你还能藏两包香烟,按现下最流行的一句话来説:你也太有才了。

    标子将香烟包装拆了开来,取出三支香烟,自己当先diǎn上一根,然后递给我和张教授一人一支,説道:“一人一支,多了就没有了”。

    像张教授这种大学者,是没有几个不抽烟的,所以他也没拒绝,接过烟也赶紧diǎn上,我心想,你要是知道标子的烟藏在什么地方,肯定要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当然,除非我去告密。

    但我觉得标子的话里面有其他的意思,于是问道:“什么叫一人一支就没有了,你那不是还有大半包吗?”

    标子笑道:“那是给老蔡留的。”説着把剩下的香烟全部倒了出来,当着我和张教授的面,一支支全部当场弄断,只把里面的烟丝给取出来。

    等到那十几支香烟的烟丝全部被剥落之后,标子和着那一大把烟丝,就往老蔡的伤口处敷去,他对我们説道:“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又恰好有人受了严重的外伤,不妨试试我这一招,绝对是止血的妙招。”

    不一会儿,老蔡伤口处的血还真没流了,我有diǎn好奇的向标子问道:“看不出来啊,你懂的法子还挺多的,老实説,这两年你到底去干嘛了?”

    我这一问,标子的脸上就透露出一股久经沧桑的表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是这个样子,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他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当天就忘掉。所以,我总觉得他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就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奔跑。

    不过看他此刻的表情,也不像是做作出来的,那么就只有一diǎn,在我跟他分开的这几年里,他的人生之中,肯定经历了许多不如意的事情。

    张教授看差不多了,又担心水猴子突然折回来,当即説道:“我看这样,你们两个负责带蔡队长走,我在前面开路,现在我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家见机行事。”

    标子説道:“你们两个在前面开路,我一个人负责老蔡就好了。”我説你行不行啊,可别逞强?标子笑道:“哥们的神力你不是没见识过,别説老蔡这把骨头渣子,就算是俄罗斯的巨人,我也能照样将他举起来扔。”

    我看他説的信誓旦旦,也就不管他了,等他不行的时候,大不了我再过去帮忙。商量好了之后,我和张教授开始慢慢朝门口那里走去,标子在后面“嗬哟”了一声,老蔡就被他驮到了背上,随后也跟上了我们。

    张教授是个十分xiǎo心的人,他蹑手蹑脚的动作,让我想到了电影里面的xiǎo偷,但我看得出来,他肯定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否则那几个侦察兵才懂的姿势,他绝对做不到那样到位,这个张教授的秘密很多,总让人看不穿。

    出了门口,对面是一间和我们这里一样的石室,左右两边都是通道,所以我们已经分不清,哪边是来时的路,因为这个山洞的是呈“丰”字形的,左右两边都有石室,前后都不见底。

    张教授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説道:“我们都别发出声音,这样容易暴露自己,先在这里听听动静,再做方向判断。”

    我和标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这种不知道去路的情况下,耐心等待也是一件不错的主意,只要哪一边有了响动,我们也就能及时的判断出自己的方位。

    没等多久,“轰隆隆”一声炸响从我们左边方向传来,接着就听到子弹狂飞的声音,我心里大喜,看来,我们左边的方向就是出口没错了,但是我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贸然过去,肯定要吃大亏,説不定就会全军覆没。

    张教授让我们走的尽量慢一diǎn,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就及时往后撤,他会先帮我们扛一阵子,我和标子都没有发表意见,看得出来,张教授已经准备好随时牺牲的jīng神。

    我们尽量把动静弄到最xiǎo,开始一步挨一步的朝着前方接近,此时枪声已经停止,但是后面是强烈的轰炸声,我们头dǐng不时有山岩掉落下来,这个山洞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走过一段距离之后,连轰炸声也停止了下来,除了石头掉下来的声响之外,整个山洞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而每一块山岩掉落在地,都会让我们的心里紧紧的敲击一下,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响声,是不是水猴子刻意弄出来的,我们只能保持最高jǐng惕。

    这个时候,张教授打了个手势,要我们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xiǎo声的对我们説道:“不对劲,为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难道下来救援的人全军覆灭了?”

    “很有这个可能。”但这只是猜测,我又道:“反过来説,会不会是水猴子全军覆灭了?”

    张教授没有回话,而是在思索着什么,但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才又道:“我们先等等吧!我看这事情不简单,因为不管哪一方胜利,总该会弄出动静来才对。”

    我想了想,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就叫标子暂先把老蔡放下,趁着这个机会都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

    为了保险起见,张教授让我们把头灯全部熄掉,一来是为了节省电力,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在这个山洞里面呆上多久,而头灯是我们的唯一照明工具,失去了它,我们将寸步难行。

    二来,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光亮最容易暴露自己,哪怕是一丁diǎn的火星子,也会给对方在老远发现,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可谁知道我们刚把头灯熄灭,老蔡竟然迷迷糊糊的説起胡话来,在这么寂静的山洞里,他的声音,无疑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我们的行踪给暴露,标子见此,赶紧伸手捂住了老蔡的嘴巴。

    这黑灯瞎火的,标子可能连老蔡的鼻子也给一起捂上了,只听老蔡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应该是呼吸不畅所引起的,之后又折腾了一番,居然就醒了过来,标子赶紧对他“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发出声音,然后xiǎo声对他説明了现在的处境。

    整个山洞中还是显得十分安静,我们也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异声,但我心里反而更加的不安起来,总感觉刚刚老蔡发出的响动,对方没道理察觉不到。既然如此,为什么它们还不采取行动?难道对方是在在悄悄的接近我们这里?

    我心里有diǎn慌,感觉危险正在一步步向我们靠近,而在这绝对漆黑的坏境里,没有谁的心里不觉得压抑和恐慌。你别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硬要我説出原因,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凭的是直觉。

    当时的气氛十分诡异,在这幽暗的山洞中,我竟然紧张到额上汗水如雨下,心情异常的烦闷和不安。

    莫名的安静和无尽的黑暗,使得我们jīng神十分紧张,要不是我还能听见其他人的粗重呼吸声,我肯定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种感觉使我十分的难受,我真想大吼一声,来打破这可怕的安静,可是我没有那份勇气,只好拼命的忍住,使自己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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