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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招手叫来刘延寿,小声跟他交待清楚。

    刘延寿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连连点头。

    萧逸跟他说的就是从这之后不管他发生任何事情都让他们不要惊慌,安全问题由王馨在盯着,他们只作好自已的那一份事情就好。

    皇宫,朝堂之上。

    敖岳向群臣简单了询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事情之后,便宣布退朝。

    这让一众各怀心思的大臣们疑惑不已,但也没什么办法,都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依着林虎的吩咐也候在殿外的萧逸同样一头雾水,弄不清自已的这位皇帝老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虎示意,他连忙跟着退出。

    “什么也别问,等我回去问一下馨儿了再说!“

    林虎低声交待,萧逸默默点头。

    在林虎想来,他是想将萧逸安置在禁军之中,可这也有问题,禁军已经都快变成林家军了,再加一个明显与他有瓜葛的龙逸,敖岳会答应吗?

    除了禁军,那么就只有军部了。

    可军部那就是个摆设,真把萧逸放在那里,就不说那赵震北刻意针对,只怕也会泯于寻常,当不得大用。

    而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却没这么淡定,他的怒火已是不可遏制的升腾了起来。

    太子敖龙。

    昨日朝堂之上的变故让他心慌意乱,回去后却给一帮子狗头军师们分析成这是要潜龙升天了。

    一番解说下来,连他都是转悲为喜、志得意满的,是以一大早便早早的跑了过来。

    但满怀期待的想要亲手再处理几件政事,以显示自已不缺治国之能的想法却给他老子兜头泼了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从头到脚、淋淋漓漓。

    理都没理他便散朝了,这不是玩儿他吗?

    想想他没有回自已的太子宫,却又跑去了青羽殿。

    楚山樵皱起了眉头。

    他与陈青不同,陈青任国师时,经常是随众臣一起上朝的。

    但他认为既然宗里现在迫于圣空岛的压力要淡出玉蝎皇权,那他也就不用去受那与这些凡俗打交道的痛苦了。

    所以,他跟敖岳表示,他就在青羽殿,有事了知会他一声既可,再不上朝了。

    正好敖岳也不想看到他。

    可这太子……

    太子的心思路人皆知,但楚山樵可不想蹚这浑水,想想便也觉得应该要跟他提醒一声,不然老是这样,也是烦人。

    见了面,不等太子废话,他便笑道:“太子的来意我已知晓,但老夫爱莫能助,此番见太子,也是想说明这一点。“

    太子愕然,这人家将门都关死了,还说什么?

    他恼羞成怒,淡淡的问道:“这是不是说,玉蝎国内的任何事情,都与国师无关?“

    楚山樵无语,心说你这小子真是……

    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可不是容易动怒的人,笑道:“凡是与敝宗有关的事务老夫自然是要管的,除此之外,太子若要这样想……那也就是了。“

    太子怒极,却又无法发作,怒气冲冲的走了。

    但跟着他却得到太监传旨,让他去见他父皇。

    “什么?“他的这份震惊无以言表。

    太监淡淡的答道:“皇上就在养心宫,太子还是赶紧的吧,迟了可莫要惹出祸事来了。

    敖龙心惊,不再顾着跟小太监生气,一溜儿小跑的去了。

    礼毕,敖岳冷眼看着他道:“怎么,耐不住了?”

    太子惶恐,两股战战,无法作答。

    敖岳抬头看向宫外,淡淡的说道:“你真以为镇海宗的人会看上你?”

    太子额头见汗,还是无法回答。

    敖岳转过身来盯着他,一步步慢慢走近,沉重压抑。

    那脚步声听在敖龙的心中,不谛于催命鼓声一般,他可是很清楚的,在他这位老子的眼中,那什么亲情血脉屁用都不顶。

    太子,也还是儿子,而儿子,敖岳根本就不缺。

    敖岳的目光像是黄泉之下吹上来的寒风,又像是九幽之底弥漫过来的黑雾,太子筛糠一般几乎都快站不住了,干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正想狠狠煽他几记耳光的敖岳一见这幅情景,倒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冷冷的说道;

    “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劝你最好还是收起来,说不定还能保你多活几年,滚吧,你给老子记住,我还没死呢!”

    太子如闻仙音,连忙磕头如捣蒜,一句话都没讲出来,便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这一幕都在楚山樵的神念之中,揺揺头,不再去管他们了。

    骂跑了太子,敖岳顾不上生气,急叫许忠进去。

    “你查到的就只有这些?“

    看完许忠送上的消息,敖岳感到自已那怒火又快控制不住了,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提醒着自已。

    许忠提心掉胆,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有自已的理由,时间来不及!

    所幸这个理由也算合理,而且敖岳暂时还找不到更放心的人。

    关于龙逸的来历,在军部报到敖岳这里的时候,敖岳便安排人去查了。

    而且还不止一路,许忠的人,郑连选的人,还有勋王,昨日他突发奇想之后,便催促他们将结果尽快呈报过来,是以早朝他才无心延续。

    没有什么事情比的上这血脉一事来的重要。

    在皇室的秘密传承中说的很清楚,这血脉可是真龙血脉。

    虽然历代皇帝都不知道这真龙是个什么龙,却也知道它所代表的就是修练天赋,是能够得到凌驾于那什么镇海宗之上的力量的,能不重视?

    多少代人的希望啊!

    身为皇室,对这权力的敏感程度可说是远超镇海宗的认知。

    每一代玉蝎皇帝都是郁郁寡欢,深为没能完成这个任务而遗憾,到了敖岳这里甚至都成了心魔,连他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根本。

    说他是“色魔!“这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有些冤枉了他,身为皇帝,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那样做的天怒人怨吗?

    就像王馨疑惑不解的那样,要说为了美色,那碧桃绝对是首选目标,同样的,这玉蝎国的女子只怕会逃的更多。

    但他不在乎,不在乎别人给他安上什么恶名,他只要一个结果,就是找到这血脉后人。

    他已可说是成疯入魔了,但他知道,镇海宗也在要这个。

    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绝对不是贪图那真龙血脉所带来的什么修练天赋,虽说这理由也极为正当。

    他不能丢了先祖留下的家当,也不愿让后人再背负这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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