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晚安，总裁大人最新章节！
翌日清晨。
雷枭的私人飞机降落。
降落地点位于雪兰莪州王室专属机场。
当一行人透过飞机窗户看到皇室标志时，纷纷以着诡异眼神看向雷枭。
或许二王妃怎么都不曾想到。
她千防万防在外面设下天罗地网只等eric展南珩自投罗网时，人已经安全平稳的降落在了她的大本营内，甚至等会儿就要大摇大摆的下飞机。
这种感觉……
想想还真挺爽的！
袁康心想，原本落地前的最后一点忐忑也随之烟消云散。
索性放松全身看向窗外王室机场的风景。
要知道，虽然身为袁家人，但他只是旁支，是最没有资格参加重要活动的那类人。
所以就算是伯父受邀参加过那么多次王室宴会，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王室的奢华景色……
算起来，他也算是沾了林小九的光才见到。
“内阁会议九点半召开，现在还有时间休整下。”
雷枭鹰隼般厉眸划过腕表，冷峻表情不见丝毫紧迫。
宛如度假。
“雷先生，车队已经准备好。”
铁面保镖走上前来，沉声汇报。
“不如先到袁家府邸休息下？”
海叔开口。
现在还有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更何况袁家宅院与王室所在地并不远，算是最好的中转休息场合，更何况……
海叔将眼底心思尽数藏起。
更何况，这也是袁先生的意思。
“走吧。”
林寒星看了眼海叔，将心底异样感觉不动声色收敛。
就算她是铁打的不需要休息，但现在还多了个元大宝，她就不得不去做考量。
“好热……”
刚下飞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元宝哼唧了声，整个人像被戳破的皮球泄下气来。
可怜兮兮的望着林寒星要抱抱。
下一秒，元宝悬空，雷枭单手将他抱在怀里。
另只手则牵起林寒星。
男友力十足。
一如刚才保镖所言，车队已经整齐停在停机坪附近。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按照次序停靠。
每一辆皆是防弹车，vr7级安全防护标准。
黑色防弹玻璃如同猛兽似能轻易将人吞噬干净，带来骇人的视觉盛宴。
袁康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点个赞。
“拯救强迫症！”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停的是分毫不差，自一个角度看去完全就是一条水平线，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上车。”
海叔在后面冷哼一声，袁康立马收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想跟在林寒星身后上车。
可还不等靠近，已经被雷枭的铁面保镖挡在外面。
保镖伸手示意袁康乘坐下一辆。
黑色流线型车门在林寒星上车后被关上，彻底阻断外界喧闹。
淡淡铃兰香在空气流转。
脚下铺有暗奢地毯，内部搭配着车载冰箱与酒架台等设计。
车上冷气很足。
元宝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有了精神。
“这里是哪里啊？”
扒着车窗，元宝好奇的向外看去。
“马来西亚，雪兰莪州。”
林寒星淡淡开口，并未因为元宝是个孩子就对他有所隐瞒。
元宝灵动的眼睛一下子睁大。
“我知道了，是那个有九个王室的国家！”
说完，元宝哼唧一声，窝进了林寒星怀里，顺带打了个哈欠。
是啊，马来西亚的确是有九个王室存在的国家。
九个王室，九个苏丹。
每位苏丹都有成为马来西亚最高元首的可能，元首也只会在他们这九人之中产生。
每届任期五年。
五年后再由投票表决出下一任。
这次皇储之争，特殊也就特殊在这里。
雪兰莪州的苏丹已被内定为下一任元首人选，只等现任坐满五年任期的最后半年就好，而雪兰莪州的现任苏丹半年前原本决定退位让皇储继承苏丹大展拳脚。
自此，风云突变。
林寒星心里正想着，一杯水递到她跟前。
抬头，同雷枭对视。
而元宝早已抱着冰可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紧闭的隔音板那头突然传来响动。
林寒星将水接过来慢慢喝着，雷枭则将隔音板打开。
“雷先生，二王妃的电话。”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沉声开口。
林寒星挑眉。
这么快？
雷枭沉稳将卫星电话接过，在接通之前解了林寒星的惑。
“我说过，二王妃一直都在争取我的支持。”
他沉声开口。
“她承诺若我能亲抵马来，将开放王室机场让我停靠。”
雷枭说完，林寒星抿嘴笑了。
若说吃人不吐骨头，他们家阿枭也是个厉害角色。
二王妃如何能够想到，她为了争取雷枭支持而开放的特权，反倒被他们利用的如此彻底！
将人自她眼皮子底下带进马来……
若是以后二王妃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气的连鼻子都歪掉。
接起电话。
“雷先生……”
二王妃莎玛嘉的柔媚声音透过扩音在车厢内散开。
元宝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电话那头的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伸出小胖手揪了揪林寒星衣角，表达不满。
林寒星淡笑摇头，伸出食指朝着元宝无声嘘了下。
元宝小鸡啄米似的窝在她怀里点头。
林寒星搂着他，将身体全部重量靠在真皮座椅内，听着二王妃与雷枭的交谈。
“我好荣幸能够请到雷先生亲自抵达支持，事成之后……”
伴随着如花儿似的媚笑，二王妃继续说下去。
暗示性极强。
“必有重谢。”
“内阁会议时，我与袁氏代表会到场，你安排下。”
雷枭声音冰冷，近乎王者般命令口吻，并不因对方身份而有任何改变。
“袁氏代表？你是说袁绍靖先生也松口了？”
这对于二王妃莎玛嘉来说绝对是锦上添花的好消息，令她一下子从贵妃椅上起身。
“雷先生放心，我绝对会安排好的！”
林寒星朝雷枭那儿看了眼。
雷枭很快接收到讯息，薄唇微启。
“大王妃那边……”
提到大王妃，二王妃莎玛嘉又再度慵懒靠回到贵妃椅内，声音里都能听出她的得意。
“雷先生，你们华国人有句古话，叫山穷水尽。”
掀动红唇，二王妃自心腹手中捏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现在姐姐已被我好生看管，只等内阁会议后的尘埃落定。”
林寒星边听，边伸手轻抚着元宝的羊毛卷儿。
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仿若什么都没听到。
简单两句，雷枭挂断电话。
“可惜啊可惜。”
林寒星淡淡开口。
“大伯母，可惜什么？”
元宝枕在林寒星腿上，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尽是好奇。
“二王妃只知‘山穷水尽’，却不知我们华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里还有一句……”
林寒星伸手轻点元宝鼻头。
下一秒一大一小同时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袁家府邸，书房。
“你说什么？大哥同意了？还派了海叔作为代表准备参加今日的内阁会议？”
接到袁康电话的中年人欣喜若狂。
甚至忽略掉了袁康电话中最重要的一句……
——派了海叔协助代表。
“雷枭？雷大少也到了？”
袁绍靖三弟袁俊辉闻言更是高兴不已。
虽然大哥同江城雷家交好，但那也仅仅是他与雷家的私人往来。
他们同雷家可是完全说不上话的。
“好好好！太好了！那程灵韵肚子里的孩子……”
袁俊辉迟疑了下，问道。
半响。
“你说真的？”
袁俊辉猛地抬头，手中练字用的纸镇被他一拍，惊到旁边众人。
“我马上准备！”
说完，这边就挂断了电话。
“三哥，怎么样了？”
声音来处，竟还坐着三人，有男有女，但明显是一家。
“袁素素死了。”
袁绍靖三弟袁俊辉，开口。
“什么？”
“怎么回事？”
“那程灵韵呢？”
“她肚子里那个呢？”
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袁俊辉把玩着纸镇，眼底暗藏欣喜。
“也没了！”
一时间，兄妹几人对视，眼神里皆是惊喜。
“先别说那么多了，大哥同意支持二王妃，现在把海叔派了回来准备参加内阁会议，赶快都收拾收拾，雷大少也来了！”
………………
袁康手里还拿着开着扩音的手机，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海叔。
“大伯他……”
话还没说完，海叔抬头冷冷扫了眼袁康。
瞬间令对方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旁的事，你一概不必多问，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袁康下意识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海叔在袁家的地位，饶是大伯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指使不动的。
“林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
半个小时后。
袁家府邸古色古香的雕花大门缓缓敞开，引来附近游客驻足惊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马来西亚华人首富袁绍靖先生所居住的地方，更因是私人府邸，所以从不对外向公众开放。
即便如此，很多人来到雪兰莪州时，总是会来远远眺望一眼。
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经被旅行社加进了必走景点路线内，足以可见受欢迎程度。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以着匀速驶入门内。
同一款式车型，同样颜色，就连车牌号都是连数。
看起来就如同是默片电影，安静而震撼。
让人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车内的元宝用手扒着车窗，忍不住连连哇叫。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独特的古宅。
袁家府邸于1897年动土兴建，由袁氏先人请来江南最有名设计师，近百余名风水先生测量，历时整整七年竣工完成。
整个府邸全部占地5000多平米，光建筑面积就动用了3000多平米。
完全配得上豪宅二字。
“袁家的先人真的很有眼光。”
林寒星不由感叹雕花大门内的风景，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历史的味道。
随便拿单反拍上那么一张，都似油画般令人心怡。
“只可惜，袁叔之后，这里再无人能挑起大梁。”
雷枭鹰隼般深眸扫过车窗外，声音里罕见带了惋惜。
闻言，林寒星看向雷枭。
“袁叔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兄弟姐妹里，唯一有资格有能力担此大任的，便是他二弟！”
林寒星沉默。
那个将袁绍靖双腿打断，将他自袁家像条狼狈野狗一样赶出去的二弟。
“其他人，或是格局太小，或是眼界太短。”
能够支撑的起袁氏这么大家族兴衰的，绝对不能够是这样的等闲之辈。
“所以这些年来，才会有袁绍靖到江城持续寻找接班人的流言？”
寻找一棵好苗子本就不易，连着培养到能够独挑大梁，更是需要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也难怪袁绍靖此时就开始物色起对象。
“即便兄弟姐妹里没有合适的，难道连他们的子女都……”
偌大的袁家，连个合适的苗子都找不到？
听到林寒星的问题，雷枭深深望了她一眼。
“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了。”
林寒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于她来说，有也好没有也好，那都是他们袁家的家事。
她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
“那个袁康……”
突然，雷枭再度出声，却提到了袁康。
“嗯？”
林寒星视线落在车窗外，即便听到袁康的名字，也并未有什么特别情绪。
“算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雷枭并未过多纠结这个话题，毕竟这次在大马只是停留短暂时间，没什么必要追根究底。
听到那话，林寒星忍不住挑眉轻笑。
“展南珩和哑叔……”
等下的场合展南珩是绝对不能够出现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
准备这么多辆相同款式的车，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大伯很可靠哒！”
元宝趁机帮自家大伯邀功，顺便再卖卖萌。
几人说着话，由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停在了袁氏府邸主体建筑之前，那里早就已经站满了人，等待着雷枭出现。
当车队彻底停下，原本准备上前热烈迎接的袁家人反而驻足不前。
这里这么多辆车，雷枭到底坐在哪一辆上呢？
正想着。
每辆车自副驾驶座位上下来一名身着黑色西装佩戴墨镜的保镖。
面无表情，气势惊人。
很快，就汇聚到其中一辆车前。
下一秒，车门倏然打开。
翌日清晨。
雷枭的私人飞机降落。
降落地点位于雪兰莪州王室专属机场。
当一行人透过飞机窗户看到皇室标志时，纷纷以着诡异眼神看向雷枭。
或许二王妃怎么都不曾想到。
她千防万防在外面设下天罗地网只等eric展南珩自投罗网时，人已经安全平稳的降落在了她的大本营内，甚至等会儿就要大摇大摆的下飞机。
这种感觉……
想想还真挺爽的！
袁康心想，原本落地前的最后一点忐忑也随之烟消云散。
索性放松全身看向窗外王室机场的风景。
要知道，虽然身为袁家人，但他只是旁支，是最没有资格参加重要活动的那类人。
所以就算是伯父受邀参加过那么多次王室宴会，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王室的奢华景色……
算起来，他也算是沾了林小九的光才见到。
“内阁会议九点半召开，现在还有时间休整下。”
雷枭鹰隼般厉眸划过腕表，冷峻表情不见丝毫紧迫。
宛如度假。
“雷先生，车队已经准备好。”
铁面保镖走上前来，沉声汇报。
“不如先到袁家府邸休息下？”
海叔开口。
现在还有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更何况袁家宅院与王室所在地并不远，算是最好的中转休息场合，更何况……
海叔将眼底心思尽数藏起。
更何况，这也是袁先生的意思。
“走吧。”
林寒星看了眼海叔，将心底异样感觉不动声色收敛。
就算她是铁打的不需要休息，但现在还多了个元大宝，她就不得不去做考量。
“好热……”
刚下飞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元宝哼唧了声，整个人像被戳破的皮球泄下气来。
可怜兮兮的望着林寒星要抱抱。
下一秒，元宝悬空，雷枭单手将他抱在怀里。
另只手则牵起林寒星。
男友力十足。
一如刚才保镖所言，车队已经整齐停在停机坪附近。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按照次序停靠。
每一辆皆是防弹车，vr7级安全防护标准。
黑色防弹玻璃如同猛兽似能轻易将人吞噬干净，带来骇人的视觉盛宴。
袁康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点个赞。
“拯救强迫症！”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停的是分毫不差，自一个角度看去完全就是一条水平线，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上车。”
海叔在后面冷哼一声，袁康立马收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
想跟在林寒星身后上车。
可还不等靠近，已经被雷枭的铁面保镖挡在外面。
保镖伸手示意袁康乘坐下一辆。
黑色流线型车门在林寒星上车后被关上，彻底阻断外界喧闹。
淡淡铃兰香在空气流转。
脚下铺有暗奢地毯，内部搭配着车载冰箱与酒架台等设计。
车上冷气很足。
元宝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有了精神。
“这里是哪里啊？”
扒着车窗，元宝好奇的向外看去。
“马来西亚，雪兰莪州。”
林寒星淡淡开口，并未因为元宝是个孩子就对他有所隐瞒。
元宝灵动的眼睛一下子睁大。
“我知道了，是那个有九个王室的国家！”
说完，元宝哼唧一声，窝进了林寒星怀里，顺带打了个哈欠。
是啊，马来西亚的确是有九个王室存在的国家。
九个王室，九个苏丹。
每位苏丹都有成为马来西亚最高元首的可能，元首也只会在他们这九人之中产生。
每届任期五年。
五年后再由投票表决出下一任。
这次皇储之争，特殊也就特殊在这里。
雪兰莪州的苏丹已被内定为下一任元首人选，只等现任坐满五年任期的最后半年就好，而雪兰莪州的现任苏丹半年前原本决定退位让皇储继承苏丹大展拳脚。
自此，风云突变。
林寒星心里正想着，一杯水递到她跟前。
抬头，同雷枭对视。
而元宝早已抱着冰可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紧闭的隔音板那头突然传来响动。
林寒星将水接过来慢慢喝着，雷枭则将隔音板打开。
“雷先生，二王妃的电话。”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沉声开口。
林寒星挑眉。
这么快？
雷枭沉稳将卫星电话接过，在接通之前解了林寒星的惑。
“我说过，二王妃一直都在争取我的支持。”
他沉声开口。
“她承诺若我能亲抵马来，将开放王室机场让我停靠。”
雷枭说完，林寒星抿嘴笑了。
若说吃人不吐骨头，他们家阿枭也是个厉害角色。
二王妃如何能够想到，她为了争取雷枭支持而开放的特权，反倒被他们利用的如此彻底！
将人自她眼皮子底下带进马来……
若是以后二王妃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气的连鼻子都歪掉。
接起电话。
“雷先生……”
二王妃莎玛嘉的柔媚声音透过扩音在车厢内散开。
元宝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电话那头的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伸出小胖手揪了揪林寒星衣角，表达不满。
林寒星淡笑摇头，伸出食指朝着元宝无声嘘了下。
元宝小鸡啄米似的窝在她怀里点头。
林寒星搂着他，将身体全部重量靠在真皮座椅内，听着二王妃与雷枭的交谈。
“我好荣幸能够请到雷先生亲自抵达支持，事成之后……”
伴随着如花儿似的媚笑，二王妃继续说下去。
暗示性极强。
“必有重谢。”
“内阁会议时，我与袁氏代表会到场，你安排下。”
雷枭声音冰冷，近乎王者般命令口吻，并不因对方身份而有任何改变。
“袁氏代表？你是说袁绍靖先生也松口了？”
这对于二王妃莎玛嘉来说绝对是锦上添花的好消息，令她一下子从贵妃椅上起身。
“雷先生放心，我绝对会安排好的！”
林寒星朝雷枭那儿看了眼。
雷枭很快接收到讯息，薄唇微启。
“大王妃那边……”
提到大王妃，二王妃莎玛嘉又再度慵懒靠回到贵妃椅内，声音里都能听出她的得意。
“雷先生，你们华国人有句古话，叫山穷水尽。”
掀动红唇，二王妃自心腹手中捏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现在姐姐已被我好生看管，只等内阁会议后的尘埃落定。”
林寒星边听，边伸手轻抚着元宝的羊毛卷儿。
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仿若什么都没听到。
简单两句，雷枭挂断电话。
“可惜啊可惜。”
林寒星淡淡开口。
“大伯母，可惜什么？”
元宝枕在林寒星腿上，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尽是好奇。
“二王妃只知‘山穷水尽’，却不知我们华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里还有一句……”
林寒星伸手轻点元宝鼻头。
下一秒一大一小同时开口。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袁家府邸，书房。
“你说什么？大哥同意了？还派了海叔作为代表准备参加今日的内阁会议？”
接到袁康电话的中年人欣喜若狂。
甚至忽略掉了袁康电话中最重要的一句……
——派了海叔协助代表。
“雷枭？雷大少也到了？”
袁绍靖三弟袁俊辉闻言更是高兴不已。
虽然大哥同江城雷家交好，但那也仅仅是他与雷家的私人往来。
他们同雷家可是完全说不上话的。
“好好好！太好了！那程灵韵肚子里的孩子……”
袁俊辉迟疑了下，问道。
半响。
“你说真的？”
袁俊辉猛地抬头，手中练字用的纸镇被他一拍，惊到旁边众人。
“我马上准备！”
说完，这边就挂断了电话。
“三哥，怎么样了？”
声音来处，竟还坐着三人，有男有女，但明显是一家。
“袁素素死了。”
袁绍靖三弟袁俊辉，开口。
“什么？”
“怎么回事？”
“那程灵韵呢？”
“她肚子里那个呢？”
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袁俊辉把玩着纸镇，眼底暗藏欣喜。
“也没了！”
一时间，兄妹几人对视，眼神里皆是惊喜。
“先别说那么多了，大哥同意支持二王妃，现在把海叔派了回来准备参加内阁会议，赶快都收拾收拾，雷大少也来了！”
………………
袁康手里还拿着开着扩音的手机，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海叔。
“大伯他……”
话还没说完，海叔抬头冷冷扫了眼袁康。
瞬间令对方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旁的事，你一概不必多问，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袁康下意识在心里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海叔在袁家的地位，饶是大伯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指使不动的。
“林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
半个小时后。
袁家府邸古色古香的雕花大门缓缓敞开，引来附近游客驻足惊叹。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马来西亚华人首富袁绍靖先生所居住的地方，更因是私人府邸，所以从不对外向公众开放。
即便如此，很多人来到雪兰莪州时，总是会来远远眺望一眼。
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经被旅行社加进了必走景点路线内，足以可见受欢迎程度。
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以着匀速驶入门内。
同一款式车型，同样颜色，就连车牌号都是连数。
看起来就如同是默片电影，安静而震撼。
让人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车内的元宝用手扒着车窗，忍不住连连哇叫。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独特的古宅。
袁家府邸于1897年动土兴建，由袁氏先人请来江南最有名设计师，近百余名风水先生测量，历时整整七年竣工完成。
整个府邸全部占地5000多平米，光建筑面积就动用了3000多平米。
完全配得上豪宅二字。
“袁家的先人真的很有眼光。”
林寒星不由感叹雕花大门内的风景，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历史的味道。
随便拿单反拍上那么一张，都似油画般令人心怡。
“只可惜，袁叔之后，这里再无人能挑起大梁。”
雷枭鹰隼般深眸扫过车窗外，声音里罕见带了惋惜。
闻言，林寒星看向雷枭。
“袁叔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兄弟姐妹里，唯一有资格有能力担此大任的，便是他二弟！”
林寒星沉默。
那个将袁绍靖双腿打断，将他自袁家像条狼狈野狗一样赶出去的二弟。
“其他人，或是格局太小，或是眼界太短。”
能够支撑的起袁氏这么大家族兴衰的，绝对不能够是这样的等闲之辈。
“所以这些年来，才会有袁绍靖到江城持续寻找接班人的流言？”
寻找一棵好苗子本就不易，连着培养到能够独挑大梁，更是需要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也难怪袁绍靖此时就开始物色起对象。
“即便兄弟姐妹里没有合适的，难道连他们的子女都……”
偌大的袁家，连个合适的苗子都找不到？
听到林寒星的问题，雷枭深深望了她一眼。
“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了。”
林寒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于她来说，有也好没有也好，那都是他们袁家的家事。
她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
“那个袁康……”
突然，雷枭再度出声，却提到了袁康。
“嗯？”
林寒星视线落在车窗外，即便听到袁康的名字，也并未有什么特别情绪。
“算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雷枭并未过多纠结这个话题，毕竟这次在大马只是停留短暂时间，没什么必要追根究底。
听到那话，林寒星忍不住挑眉轻笑。
“展南珩和哑叔……”
等下的场合展南珩是绝对不能够出现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
准备这么多辆相同款式的车，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大伯很可靠哒！”
元宝趁机帮自家大伯邀功，顺便再卖卖萌。
几人说着话，由十五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600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停在了袁氏府邸主体建筑之前，那里早就已经站满了人，等待着雷枭出现。
当车队彻底停下，原本准备上前热烈迎接的袁家人反而驻足不前。
这里这么多辆车，雷枭到底坐在哪一辆上呢？
正想着。
每辆车自副驾驶座位上下来一名身着黑色西装佩戴墨镜的保镖。
面无表情，气势惊人。
很快，就汇聚到其中一辆车前。
下一秒，车门倏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