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刚握住长刀就觉得眼前一黑我还以为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但随即觉是压在洞口的观音藤落了下来树洞里再没半分光亮这时老羊皮和丁思甜都象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萎顿在地一动不动我赶紧和胖子打声招呼让他摸到火柴烧件衣服照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两只老黄皮子怎么就不见了?

    胖子点燃了一件俄国人的衣服烟熏火燎中把树洞再次照亮只见洞内被鲜血溅得点点斑斑老羊皮和丁思甜都横卧在地上方的观音藤将两只黄皮子血淋淋地卡在树洞口可能是这对黄皮子惧怕康熙宝刀的煞气长刀被神智清醒的人一握它们先自慌了三分加上我已看出黄皮子扰乱人心的鬼眼是随着光线的变化而由强到弱它们更沉不住气了打算从观音藤的缝隙中先逃出去、想不到观音藤被它们一拽藤上的硬刺刚好将其卡在洞口刺得全身体无完肤虽是一时未死却也是遍体鳞伤鲜血把全身的白毛都染红了。*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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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明根苗心想这黄皮子毕竟是扁毛畜牲得势之时猖枉以极一旦被人识破鬼域使俩便恢复了黄鼠狼的本性立刻奔蹿逃命其实我们当时完全处在下风黄皮子若是能再把刚才的局面僵持一时半刻还未知鹿死谁手。

    胖子的脖子被老羊皮连皮带肉咬下一块流了不少血他也不去理会伤口大小只是疼得他暴跳如雷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泄见那两只黄皮子卡在树洞口立刻过去扯下一只那黄皮子被观音藤扎得半死这时被人捉住丝毫反抗不得胖子一手揪住黄皮子的小脑袋瓜一手攥住它的身体双手交叉着往两边反复扭了几圈喀吱吱几声骨髓断裂的清脆响声那只老黄皮子的脑袋就被胖子从胖子上硬生生扭了下来。

    胖子还觉得不解恨扔掉黄皮子的尸体在上面跺了两脚又捉住剩下的那只按在康熙宝刀的刀锋上狠狠一拖将它从中间活活割成了两半。

    树洞里满地都是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黄皮子的血了我见终于宰了这两只如鬼似魁地老黄皮子身上如释重负支撑精神的求生**彻底瓦解。胳膊腿都象灌满了铅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一动也不想再动头脑中昏昏沉沉的阵阵涨盼望着能立刻倒在地上睡去但我知道这还远远没到松懈的时候现在要是昏过去了没止血的伤口流血不止就足能要了人命。

    我和胖子没敢怠慢也顾不上死里逃生的庆幸赶紧看了看老羊皮和和丁思甜的伤势丁思甜脸上暗青之色凝结情况十分危险而老羊皮似乎在刚才和胖子的剧斗中伤了内脏口角鼻孔都在流血我们人来没有就会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着手心中都很慌乱商量了几句没有太好的办法可想我跟胖子说:“必须想办法尽快找些枯的化香草来生火先处理外伤用草灰止血。”

    胖子用刀切开挡住洞口的观音藤这附近杂草甚多其中不乏非常普遍的化香草我们跟猎户们进山打过猎知道这种化香草可以止血有些野兽受了外伤流血不止就会找到附近的化香草草丛反复滚蹭不久伤口就能愈合止血屡验不爽此草生于阴湿之山地高可七八寸每丛都是奇数长成羽叶形状尖长柄长秋冬之交颜色由绿转红草颈有细鳞如松球焚烧成灰烬止血治伤效果颇为显著。

    我们化草止血将那几件俄国人衣服中干净的部分扯成条裹扎身上伤口我肩上刀伤不轻所幸深未及骨止了血就不用担心了胖子颈上疼口面积大而且是用牙咬的伤口参差不齐敷上草灰裹上之后仍然往外渗着血疼得他不住吸着凉气。

    没过多久老羊皮也先醒了过来他是老而弥坚伤得虽是不轻却还能动弹吐了几口嘴里地血沫见到四周都是血迹脸上尽是茫然若失的神色完全不记得跌进树窟后都生过什么事情。

    我看丁思甜有只手因为握着刀锋被割出了很深的口子、伤口象孩子嘴似地往外翻翻着只好咬牙撒了一把碳火草灰然后给她裹上布条丁思甜本来昏了过去但剧疼之下又醒转了过来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她看我和胖子都为她担心强忍着疼对我说:“用化香草能治疗伤口吗?人民才把你培养到高中毕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在哪接受过秘密的特务训练?”

    我和胖子见丁思甜还有心情说笑都觉得安心不少但外伤好治内素养难除再不帮她驱除身上的蚦毒不久便有性命之忧胖子修好了两只工兵照明筒后四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爬出树洞这片区域名为百眼窟想必类似的地洞树窟不在少数可这毫不起眼的枯树洞刚刚险些成了我们葬身的坟墓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后脖子冒凉气。

    不过若不是这番恶斗那两只老黄皮子还不知会设下什么阴毒办法来谋害我们的性命而且它们始终躲在暗处其手段着实叫人防不胜防虽然众人差一点就全折在树洞里可毕竟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不过我们一时也无暇去过多考虑其中的利弊得失只有一步一蹭在林中变幻不定的迷雾中继续向前。

    路途渐上渐高离那观音藤的位置落差虽不到数十米但雾气已薄能依稀见到四处山口南侧山口雾最重好似积了半山白雪终古不化北侧林中遍地树窟有的被枯枝败叶遮挡有的直接就能看见漆黑的洞口人落其中便有灭顶之灾。

    两侧多有古松林和乔生长皆是栋梁之材树皮厚至半米色如琼脂脂似云霞回波之跡听人说万年古松皮才可生出霞雕刻胭脂绣看这古松林形势比起我们在大兴安岭所见到的最老的林子来可能还要古老得多恐怕真是生于洪荒之未开。已越万年才能长成这般气象这片古老的土地不知道蕴涵着多少秘密。

    在西北侧的丘陵崩塌了一大抉露出一片漆黑的大洞口山前有被水冲毁的迹象洞口有滩残水冰冷清澈得让人恍惚呼伦湖以南有许多交错纵横的地下水洞可能那里就曾有这样一条地下水脉庞大的地下排水管道就是用来使水脉改路以便日军能顺利挖掘北面的山丘。但由于某种原因水路被堵爆了山洪席卷了这片古松林其中地锦鳞蚦也许就是趁着涨水的机会逃出去的。

    日军研宽所中最主要的设施大部分都被水淹过那片虫眼般洞窟密布的山坡下就是一座两层建筑的宽阔楼房林草掩映之中冰冷的砖石楼房没有半点生命迹象阴森得如同坟地我当先推门而入举着照明筒往里面扫了扫墙上挂着一些塌灰地上有几具横倒竖卧的死尸死状极为可怖死者身上全都生出鸟羽兽毛都和我们在地下室见到的俄国人相似但死得却不那么从容显然在生前经过了一番痛苦地挣扎墙上还有指甲抓出的印痕。

    我估计这些人的死亡极有可能同从山里运来地铜箱子有关可能在开启铜箱的一瞬间生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所有地活人都死了不过百眼窟附近依然有大量的蚰蜒和野鼠看样子也都是从研究所里逃出去繁衍下来的为什么那些动物没有全部死亡?难道那铜箱中的东西只能使人类死亡?不管怎么说我们能活着走到这里就说明那铜箱带来的灾难已经过去了这点倒不用过于担心其实就算担心也没什么用该来的早晚要来甚至已经来了而我们还没察觉到。

    我不再胡思乱想对门外的三个同伴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这楼中一切安全可以进来了胖子背着丁思甜老羊皮跟在后边扶着三人进楼一看有这么多死尸也都乍舌不下我对他们说这不是僵尸没什么可担心的死尸的尸变都和百眼窟特殊的环境有关这里很可能是风水学上所说的龟眠之地至于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是什么原因在那会儿我是说不清的。

    走廊里的尸体越来越多我们这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尸体而且这些人死得实在太过蹊跷究竟什么样的东西能无影无迹地杀死这么多人?我们不免怀疑也极有可能生了细菌泄露之类的事故才导致这里变成了死城。

    从那俄国人的遗书中我们得知利用百眼窟内的某种物质治疗蚦毒是这座日军研究所的重要课题之一这也是救丁思甜性命的唯一希望所在我们也需要在这里找些伤药我看丁思甜昏昏沉沉的担心她毒气攻心从此一睡不起了就不断跟她说话让她千万别睡着了。

    但我并不知道这楼中是否真有解毒剂有的话又存放在什么地方要顾着四下里寻找只好把这任务交代给老羊皮老羊皮不擅说话只好让他给丁思甜唱歌反正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丁思甜保持清醒老羊皮只好唱起酸曲:“骑白马挎洋枪三哥哥吃了八路的粮想要回家看妹子呼儿嘿悠打日本来顾不上……”

    老羊皮的声音苍凉悲愤在寂静的楼道里听起来格外动人心魄我心想还不如不让这老头唱呢什么叫鬼哭狼嚎?这分明就是鬼哭狼嚎啊不过刺耳的歌声确实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丁思甜的神智也随之清醒了几分。

    我们在楼中一层层的仔细寻找可这楼中仅有病体病样和各种人体器官标本以及那些死状残酷的尸骸各个房间也仅有数宇作为标记最后一路转到了地下室这里防腐药水的气味浓重经久不散建筑设施的地下部分都是冰冷肃穆的水泥地空气透骨的凉在主要通道的尽头处是一道黑色的大铁门门后似乎是个储藏室各种物品排列在架子上地上摆着许多带有编号的木箱。

    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药品跟胖子俩人在其中四处乱翻在工兵照明筒光线的晃动中忽地瞥见货架深处有抹阴森诡异的绿光我以为这附近还有其余的黄皮子顿时紧张起来由于右肩有伤只用左手提了刀快步过去查看。

    这一看才现却原来是在这库房里面有口铜箱铜体趁着地下室中的阴气被手电筒一照显得翠润欲滴绿可盈骨箱体纯青犹如铺翠胖子和老羊皮也看个正着都是啊呀一声惊为天物他们还以为这箱子是翠玉的。

    但我知道这口箱子虽然一丝铜色也没有但它却不是玉的而是全铜的以都我家有个小巧的青铜朱雀那是我祖父当年收藏的古物后来当四旧给破了我听他说过如何观铜但当时没太在意也不知记得是否准确据说铜器坠水千年则变为纯绿而且色莹如玉未及千年或者器物厚重巨大就会变得绿而不莹铜身上各处蚀斑也如以往那是因为铜性尚未散尽其重只能减三分之一。

    若是铜器被水泡土埋自身的铜性为水土蒸淘殆尽则不见铜色惟有翠绿彻骨或遍体翠绿中存有一线红色如丹叩之有铜声也是非常罕见的古代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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