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秋纤细的洁白的手,拉上苏殇的衣袍,清丽洁白的容颜上带着撒娇说道,“我想去看看。”

    “你身子还未好,不能见风。”苏殇神色认真道。

    “我想去看”

    “不行!”苏殇冰冷的脸上都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将军。”

    “苏殇”

    “苏苏”

    “......”

    撒娇卖萌,能用的手段叶清秋都用上了,但是,苏殇压根不吃她那一套。

    在苏殇看来,没有什么能与叶清秋的身体重要。

    最终,叶清秋还是没能出去看出土的木瓜。

    ......

    看似平静的长安城实则是波涛暗涌,各方人马都在涌动着。

    安宁王府,公孙邪醒来的时候,正是月深时分,宁月守在房间。

    “王爷您醒了!”公孙邪睁开眼刚动一动身子,就惊动了,守在一旁的宁月。

    宁月看到公孙邪醒来,脸上溢满开心和惊喜。

    苏将军果然没骗她!

    宁月见公孙邪想要坐起身,急忙弯腰把公孙邪半扶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着。

    “本王睡了多久?”房间里红烛噗嗤噗嗤的燃烧着,应该是深夜吧。

    “三天三夜!”宁月立在一旁低头说道。

    .......

    半个月后,叶清秋在苏殇的细心照顾下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这日,叶清秋听五姨说苏殇不在,于是便下了床,来到苏殇的庭院里蹲在一株株木瓜前欣喜的看着。

    望着眼前单叶互生的木瓜苗,叶清秋从心底寄以厚望。

    伸手抚摸上木瓜小小的叶子,喃喃道,“小木瓜,快快长大,姐姐未来的”幸福”可还指望你呢!”

    叶清秋穿着鹅黄色的衣衫在庭院中,微风下,吹起她的裙摆,墨色的长发也在轻轻的翻飞。

    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却刺痛了公孙邪的眼眸。

    望着庭院中女子脸上幸福的笑容,公孙邪的心仿佛让人撕裂了一般。

    疼痛而窒息。

    叶清秋一扭头就看到一身白色衣袍的公孙邪站在不远处。此刻旭日初升,公孙邪正背对着阳光,立在那里。

    那如月华般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后金色阳光在他身上度了一层金边。

    叶清秋的心忽的一跳,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叶清秋翻了翻白眼。

    直呼妖孽!

    只是.....他琥珀色眼中的那抹伤痛是怎么回事?

    “嗨!”叶清秋挥手,咧嘴笑道,“好久不见!”叶清秋一身鹅黄色的流仙纱裙,墨色的秀发披肩,眉清目秀。

    挥动间,衣衫摆动。

    公孙邪静静的立在那里,琥珀色的眸子幽幽的望着,不远处亭亭玉立的女子。

    眉目间尽是说不出的伤楚。

    叶清秋走了过来,抬手抓起公孙邪的手,探上公孙邪的脉搏。

    叶清秋眉头皱了皱,脉搏强劲有力,身体棒棒的。

    那他一脸要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叶清放下公孙邪的手,抬头望着他,疑惑道,“公孙邪,你怎么了?”

    “叶清秋!”清润的嗓音里掺杂着撕心裂肺的凄楚。

    “嗯?”

    叶清秋望着公孙邪,脸上一脸迷茫之色。

    “本王.....”

    “安宁王。”五姨端着药汁,忽然出现打断了公孙邪的话语。五姨端着药走了过来,经过公孙邪时,目光在公孙邪身上不经意的扫过。

    来到叶清秋面前,笑道,“丫头,这是苏苏特意吩咐我给你熬的药。他说今日有事,不能亲自给你熬药。”

    叶清秋嘿嘿一笑,一脸幸福的模样刺痛了公孙邪的心。

    叶清秋端起五姨递来的药,抬头喝下。

    把药喝了,叶清秋把碗递给五姨,在回头事,已经不见公孙邪人了。

    叶清秋嘟嘴,这人真是来去无声。一点礼貌都没有。

    ......

    叶清秋的伤彻底好了,苏殇也忙了起来,整日不见人影。

    远在在赵国的知青,收到沐雨来信说叶清秋身受重伤,立即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来灵越国。

    皇宫里,御书房。

    老皇帝身穿黄色长袍,端坐在朱红色案桌前,低头批阅一本本奏折,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皇上,魏国和载国的使者明日就到长安城。”曹公公弯腰在案桌前,低声说道。

    闻言,老皇帝抬起头来,浑浊的眸光透着精锐的光芒,“传朕旨意让安宁王和四皇子出城迎接。”

    “是。”

    .....

    第二天公孙邪和公孙璃早早的起来穿戴整齐,往长安城外去了。

    “六弟。”

    “四哥。”

    公孙邪和公孙璃的车马在城门口会后,公孙邪依旧是千年不变的白色衣袍。

    公孙璃则是一身墨色的衣袍,长发高高束起,一双阴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邪。

    公孙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提缰绳,“驾!”

    公孙邪的人马先出了城门。

    公孙璃望着公孙邪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随即也驾马出城了。

    .......

    日上三竿,叶清秋刚起床,就听沐雨进来说宫里来人,邀请她参加宫宴。

    叶清秋穿袜子的手猛地顿住,抬头一脸惊讶的问道,“参加宫宴?”叶清秋第一反应就是鸿门宴。

    她什么身份?好好的皇帝怎么会派人请她参加宫宴。

    “是的,曹公公就在大厅等着呢!”沐雨的脸色有些难看。有些事她已经满了很久了,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

    沐雨立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主子。”

    “嗯?”叶清秋也发现沐雨的异样,困惑道,“怎么了?”叶清秋直起身,蹬了蹬脚,把鞋子穿好。

    沐雨咬了咬唇,“魏国的丞相来灵越了。”

    突然听到魏国,叶清秋一时如遭雷击,怔在原地。目瞬间瞬间凌厉清冷。

    魏国,那是和她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杀父之仇。

    “主子。”沐雨望着出神的叶清秋担忧的喊道。

    叶清秋回过神,微风吹来,脸上一片清冷。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强扯出一抹笑来,“魏国丞相?候胖子的爹,侯卫国?”

    “是...”

    叶清秋和沐雨两人正在房间里说着话,在大厅中等候许久的曹公公失去耐性,派人上来催促。

    叶清秋特意挑了一件分红色的衣衫,选了一直珠宝的朱钗斜插在鬓发间,清秀的脸上略施粉黛。

    魏国来人,她怎能穿的太过朴素?穿戴整齐,便上了马车跟着曹公公进宫了。

    叶清秋这次让沐雨和苗丰茂在暗中保护着。

    队伍往皇宫的方向驶去,马车里叶清秋勾起嘴角,清秀的脸上溢满冰冷的神色。

    沐雨,侯卫国来灵越主要是来求君知秋给魏国皇后治病。

    说道魏国皇后的病,叶清秋只想说:老天有眼!

    魏国皇后上官敏儿和魏国皇帝上官邪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近亲结婚生的孩子要么夭折要么是痴儿,傻子。

    何况上官邪和上官敏儿乃是亲兄妹,他们的孩子自然都是养不活的。

    亲兄妹结婚,叶清秋嗤笑一声,上官邪,魏国有你这样*的皇帝何愁不灭亡。

    马车里叶清秋一个人独自出神。

    “嘶——”忽然拉着一起去的马儿扬起前蹄,对天长嘶。

    “主子!”暗中保护的沐雨和苗丰茂皆飞身出来。

    沐雨飞身到马上,双手拽住缰绳,安抚住即将暴躁的马儿。

    苗丰茂立在车辕上,望着拐角处忽然出现的一对人马,眉头紧锁着。

    对面马车上的标志,苗丰茂是认识的,安宁王府的马车。

    望着前面奢华气派的马车,苗丰茂眼底闪溢满冰冷之色。

    ”怎么回事?”叶清秋伸出手揭开帘幕一角,探出头来。一辆极度奢华的马车挡住她们的路,看着对面马车的标志,叶清秋的眼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安宁王府的标志。

    在长安城,公孙邪从未做过马车。

    所以马车里的人,也就是温婉了!

    叶清秋目光沉了沉,温婉!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曹公公是个人精,看到安宁王府的标志便知道马车里做的人便是安宁王府的准六王妃,温婉。

    曹公公当即下马,来到温婉马车旁,捏着公鸭嗓子细声道,“奴才见过准六王妃!”曹公公手持拂尘,弯腰行礼道。

    曹公公的声音刚落下,马车帘幕上多了一只洁白几近透明的手,温婉撩起帘幕,那张洁白的能看清脸上血管的脸便出现在曹公公眼前。

    这样病态的温婉并未吓到曹公公,在皇宫中比温婉更吓人的样貌他都见过。

    “原来是曹公公。”温婉轻轻一笑,苍白的脸上尽显病态。“公公这是从哪来?”温婉的目光不折痕的往叶清秋马车的方向瞥了一眼。

    曹公公弯笑道,“奉皇上之命请君小姐参加今晚的宫宴。”

    “好巧,婉儿也正是去皇宫参加宫宴呢,不如咱们一起吧。”温婉听到曹公公的话一脸惊喜说道,然后对一旁骑着马的宁月吩咐道,“宁姑娘既然君小姐也是参加宫宴,不如我们退后一些,让君小姐马车先走如何?

    ”

    温婉一脸商量的神情,气的沐雨都想飞过去撕了她那张让人作恶的脸。

    宁月闻言,别有深意的睨了温婉一眼。

    宁月这不轻不重的眼神让温婉微微的低下头,心虚不已。

    “那就多谢准六王妃了。”曹公公谄媚一笑,嗓音尖尖细细的。直击人心。

    温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因为她低垂着脑袋,所以没人见到。

    “主子”沐雨转过身望着马车里的叶清秋,精致的脸上溢满了对温婉的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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