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年三十了。家家张灯结彩,给贫穷的奉承添上一抹喜庆。一向节俭的王府也弄了一大桌好酒好菜。

    今夜王府无大小。大家同座一席同欢畅饮。

    “来来来今夜不醉不归!”叶清秋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与众人干杯, 叶清秋脸颊绯红,眼神朦胧而迷离。一看就是醉了。

    “主子你醉了!”知青见叶清秋这番情景,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叶清秋肯定想老爷他们了, 以往每年年三十主子一家人都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起。

    叶清秋“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主子……”知青慌了,他不知道叶清秋为什么会忽然哭起来。

    叶清秋一把搂住知青,酒杯里的酒都洒在暗一背上。

    “主子你怎么了?”知青十分焦急。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好好的叶清秋为何突然哭了, 宁月几人都纷纷看向坐在首位的公孙邪。

    公孙邪脸色阴沉的看着叶清秋楼在知青脖子上的手臂!

    “你竟然叫我主子……我都说了你我兄妹相称。可是你竟然在这大年三十喊我主子。”叶清秋一边抽咽,一边说道,“我现如今已经没有亲人了。好不容易和你变成兄妹,你却在这个时候叫我主子!”

    “知青我想我爹!我想二娘!我想雨儿……我想相府的每一个人!我想回相府!可是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就算能回去我也见不到我想要见的人了!”

    “哥我心好痛!好痛!”

    “乖别哭了!”知青心疼的拍了拍叶清秋的脑袋,安抚着,“是我不好!我不该喊你主子!你叫我大哥,而我因为自卑而叫你主子。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主子……”知青承诺道。

    二弟,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叫你一声主子!你我今后就是亲兄弟!

    “他已经睡着了!”首位上公孙邪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知青身上睡着的叶清秋,心里五味杂陈, 叶清秋的话让公孙邪有些揪心。

    知青把叶清秋送回房间,当他伸手解叶清秋衣服时,叶清秋死死的抓紧衣服不让脱。知青无法,只好让她就穿着衣服睡下。

    原本欢乐的家宴因为叶清秋的话而变得沉重起来。都没了之前的兴致,草草的结束家宴。 屋顶上公孙邪抱着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公孙邪抬头看天上明亮如洗的月亮,公孙邪认为叶清秋其实是幸福的毕竟她曾享受过家人团聚的日子。而他公孙邪从出生就克死了自己母后,也因为这样从小就不受父皇的喜欢甚至可以说厌恶。

    作为皇室人员,不受皇帝喜爱那是一件残忍的事,皇上不喜欢你就代表着你要受别人的欺负。而他就是在别人的欺负下长大。公孙邪抱起酒坛喝了一口。

    团圆对于他来说十一件非常奢望的一件事。屋檐下回廊里宁月心疼的望着屋檐上借酒浇愁的公孙邪。

    看到这样的公孙邪宁月只感觉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一刀一刀割她的心。

    宁月刚要施展轻功飞上屋檐去安慰公孙邪时听到有人说道。

    “宁月!”

    宁月转身见风扬从回廊那一头跑了过来。

    “宁月。”风扬立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宁月。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月光下风扬的脸有些红。

    “什么?”宁月看着风扬不明白风扬为何变得别别扭扭。

    “你……你闭上眼睛!”

    宁月眉头皱起,“做甚么搞得神神秘秘的!”宁月有些不耐烦。王爷还在屋顶上喝闷酒呢? 天气这么冷,呆的时间长肯定会生病!

    “你快闭上!”风扬催促道。其实如果仔细听或许宁月能听到风扬砰砰砰的心跳声。只可惜,此刻宁月的心都系在公孙邪身上。

    宁月只好闭上眼睛,她只想风扬快点,她要上去找王爷。眼睛闭上,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插在她的鬓发里。宁月伸手去摸。

    是钗子

    宁月心中一慌,睁开眼睛,想也没想伸手欲要拔下钗子。

    “别拔下来!”手被按住了。风扬紧紧的望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能不能别拔下来?”风扬的声音透着哀求。

    这只钗子是他家祖传的。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宁月心里只有王爷。可是他依然希望宁月能带着它。 哪怕只带一天的时间。

    “风扬我……”

    风扬用手指抵在宁月唇瓣,“别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送你新年礼物!”

    “如果不喜欢的话,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再扔了它!”说完风扬转身落寞的离开。望着风扬落寞的背影宁月心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待回过神来,望向屋檐已经没了公孙邪的身影。

    夜半三更。

    睡梦中的公孙邪忽然睁开眼,看清床前披头散发的人影时公孙邪很想一脚踹死眼前的人。

    “叶清秋!”公孙邪磨牙!

    黑暗中叶清秋委屈的叫了一声,“爷!”

    “说!”公孙邪坐起身子,右掌挥出,房间瞬间亮了起来。该死的!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他房间来做什么? 公孙邪一双琥珀色深邃的眸子染上点点怒气。

    叶清秋把手伸在公孙邪面前。

    “什么?”公孙邪不解的问道。

    “压岁钱!没有压岁钱我会不长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清秋忽然想到大年三十长辈是要给晚辈压岁钱的!公孙邪是她的先生,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

    “不长好!青春永驻!”他骗鬼了吧!他从来没受过压岁钱,不也长这么大。

    “我想我爹!”叶清秋乌拉一声,又哭了。 哭的惊天动地。公孙邪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叶清秋还没醒酒。

    公孙邪认命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文钱放到叶清秋手中,“哪去吧!压岁钱!”

    “我要用红纸包的压岁钱!”叶清秋嘟着嘴,神色不满道。

    有的拿就行了,还提要求!公孙邪没办法,只好依着叶清秋说的用红纸包着。

    叶清秋滋滋滋的捧着红包装的一文钱,打开红包把里面的一文钱拿了出来!又蹦又跳高兴坏了!

    叶清秋激动的在公孙邪绝世容颜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

    公孙邪没想到叶清秋会有此举动。整个人呆愣着。

    一双眼睛望着眼前拿着一文钱乐开花的女子,大脑死机好久。不知过了多时,公孙邪忽然反应过来。

    “叶清秋!”公孙邪暴怒。

    叶清秋你胆敢亲我!公孙邪双目喷火!这个死小子又一次亲了他!

    公孙邪一脚踹了过去。叶清秋身体往后栽去脑袋碰到身后的屏风上。

    叶清秋叫了一声疼,然后就没声音了。

    公孙邪紧张的下床来到叶清秋身边蹲下,检查叶清秋的身体。

    “还好还好!”公孙邪一颗悬的心落到肚子里。

    “还好自己是睡着了!”公孙邪望着躺在地上打着咕噜的叶清秋,又好气又好笑。天气这么冷,公孙邪只好抱起叶清秋把他送回房间。

    抱起叶清秋时,公孙邪眉头一皱,他怎么这么轻?此刻公孙邪才发现叶清秋同年人清瘦很多。难道他对饭菜太节俭了?

    第二天叶清秋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叶清秋揉了揉脑袋。

    “好疼!”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简直就是受罪。

    叶清秋拍了拍隐隐发疼的脑袋,后悔自己最晚喝了那也多酒。

    忽然叶清秋动作戛然而止,一个词出现在她脑海里。

    “酒后乱性”几个恐怖的词出现在叶清秋脑袋里,叶清秋赶紧揭开被。还好衣服还是她昨天穿的衣服。衣服没脱就说明 她的身份没有暴露。

    叶清秋下了床穿上鞋子。习惯性的去抹挂在腰间的荷包。这个习惯是在相府被杀后养成的。只要摸着雨儿送给她的荷包叶清秋就觉得自己非常安心踏实。

    只是……

    我的荷包呢?叶清秋把衣服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荷包。 是不是丢在被窝里了。毕竟她昨夜合衣而睡。

    叶清秋又在床上翻了底朝天也还是没找到荷包。

    这时,叶清秋慌了神,“荷包呢?荷包呢?” 叶清秋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又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她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还是空白。

    越是想不出,叶清秋越是焦急,大冬天的叶清秋额头上出现了密密的汗水。

    “哥……哥……”叶清秋跑出房间,大喊。 她想他哥知青肯定知道她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哥……哥……”

    叶清秋在府里四处大喊。找暗一。

    “哥……哥……”得不得暗一的回答叶清秋声音里染上哭腔。

    “哥……”

    “知秋!”暗一听到宁康说叶清秋满王府找他,所以就一路飞奔回来。

    “哥……荷包没了!我找不到了!”叶清秋脸上挂着泪水,“那是雨儿送给我的,可是我现在找不到了!”

    “别急!别急!”知青安抚着,“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那个荷包除了洗澡,其它时候我都不会取下它的!”叶清秋吸着鼻子,“可是我此刻找不到它了!我在房间床上衣服里到处都找过了,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它!”

    “昨晚吃饭时我还见它在你腰间,就算是丢了也还在王府!我这里跟府里人说一声,看看有没有人捡到。”

    知青一边安慰一边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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