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平来了后也被坟中的竖棺震惊到了,得知真相后愤怒不已,幸好有刘旺才这个狠人在,才控制住了局面。

    等这两兄弟都冷静下来后我才说:“这事搁谁头上都会生气,我理解两位的心情,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愤怒也没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就活该被周开明那王八蛋转走本该属于我们的官运?”周开平质问道。

    刘旺才嗤笑道:“都是一奶同胞犯得着这样嘛,好歹也是亲兄弟。”

    “呸,我才没这样的亲兄弟!”周开平愤愤道:“大哥,你说这事怎么办吧,要不把棺材重新弄好,将运转回来?”

    周开安握拳咬牙说:“那小子当了市长,官运全被他发完了,现在转回来有个屁用,再说了,我们都多大年纪了,你觉得还能当得了官?官不官的我才不稀罕,我要找他要补偿,把他这些年来欠我们的通通要回来!”

    周开平点头表示同意。

    这也正是我叫他们两兄弟都来的目的了,现在也只有补偿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了,我说:“你们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有些东西已经无法挽回,即便你们揭穿周开明的丑事,跟他撕破脸也无济于事,事情闹大村民都会看周家笑话,乡野间的流言蜚语有多可怕你们应该知道,虽然周开明没帮助过你们,但他当着市长对你们多少有点好处吧?你们毕竟是市长的兄弟,难道真的没有得到过一点便利?”

    周开安点头说:“这倒是,因为他是市长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便利,我们在村里无论是办证、发补贴,都是第一批拿到手的人,村长都当我们是菩萨一样供着,但这不能成为不找他要补偿的理由!”

    “我没说不让你们找他要补偿,所以我想跟你们谈个交易。”我说。

    兄弟俩面面相觑。

    “什么交易?”周开安发问了。

    “你们都这年纪了,官对你们没有任何意义,钱虽然能改善你们的生活,但我觉得你们这辈子都这样苦过来了,突然暴富对你们未必是好事,而且我也做不到让你们暴富,所以我还有另外一个补偿的选择,不知道你们愿不愿听一听。”我正色道。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周开安问:“什么另外的补偿,你说说看。”

    “你不是一直烦恼儿子讨不上媳妇吗?我可以帮你儿子讨上媳妇!”我说。

    周开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连刘旺才也瞪大双眼看着我。

    “你……你真能做到?”周开安狐疑的问。

    “要是做不到,你再找周开明要补偿也不迟啊。”我说。

    “如果真能办到这比要钱好多了,我年纪大了,再多钱也无福消受,而且我要钱作为补偿,最终目的也是让儿子讨到媳妇,儿子娶媳妇是我好多年的心愿了,这件事弄的我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都快成心病了。”周开安叹气道。

    在周开安说话的时候周开平一直在边上不吭声,从他那便秘的表情就知道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了,好一会他才说:“其实我现在的日子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也不是很缺钱,我就是气二哥竟然这么对我们,如果有别的补偿选择,我倒是想让女儿好起来。”

    “你女儿怎么了?”刘旺才好奇道。

    “我女儿读大学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后来那男生移情别恋把她甩了,我女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成天要死要活的,都自杀好几次了,幸好命大救回来了,无奈只好退学了,我把她接回来在家里休养,还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是重度抑郁症很难根治,她在家里天天不睡觉,大半夜不是哭闹就是在房里摔东西,把我都弄没辙了,为了不打扰别人,我们一家都搬到了郊区去住,她妈为了照顾她把工作都辞了,我女儿要是能恢复正常,一家人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这比多少钱补偿都划算啊,别说我女儿抑郁症了,我都快被这件事折磨的得抑郁症了。”周开平一脸苦笑说。

    “卧槽,你们一个要给儿子讨媳妇,让我们当月老;一个要给女儿治病,又让我们当神医,你们真以为风水是万能的啊,我看你们还是找周开明要钱算了吧。”刘旺才翻着白眼说。

    我倒是觉得这两件事风水都能解决,只是这么一来要花很多时间了,但事情搞成这样也没得选择,我深吸了口气说:“好,我答应了!”

    刘旺才咽了口唾沫,把我拉到了边上说:“老大,你可别逞强啊,要是做不到就麻烦了。”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不答应,他们只能找周开明要补偿,周开明知道自己的事被揭破,先不说他会不会补偿,首先这面子上就过不去了,生气是肯定的,他一生气不跟金老大合作了,金老大势力那么大,我们把他生意搞黄了,他非弄死我们不可。”我说。

    “这……。”刘旺才说不出话来了,他也知道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我走到周家两兄弟面前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如果办不到随便你们怎么去找周开明要补偿,留个联系方式,这两天我会联系你们。”

    兄弟俩虽然还很犹豫,但情绪暂时算是稳定了,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

    我和刘旺才把坟重新给填上了,弄完后我们坐在坟头休息了一会。

    这时候刘旺才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听就把电话递给了我。

    “喂,老弟,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郭高岭急道。

    我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说:“没电了,怎么样?”

    “我和金老板约见了周开明,但周开明很固执,就是不愿挖祖坟啊,你看怎么办吧。”郭高岭无奈道。

    我冷笑了下,心说这周开明还真是有意思,可能在官场混得久了,养成了说一不二的臭毛病,挖不挖祖坟他天高皇帝远的又不知道,还不是我说了算,反正挖都挖了,还被他那两兄弟知道了,老子还管他的意见做什么,于是说:“算了,不挖就不挖吧,我想其他办法解决,这事你不用操心了,但我需要多一点时间。”

    郭高岭松了口气说:“多一点时间没关系,有什么困难给我电话哈,还是老弟你有办法啊,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给周开明回电话了。”

    挂了电话后我和刘旺才就下山了。

    我们在车里窝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周开安了解他儿子的基本情况,周开安的儿子周伟涛今年三十二岁,在搬家公司当司机。

    得到地址后我们接上周开安就去找周伟涛了。

    当见到周伟涛的时候我们都有些诧异,这周伟涛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五官周正,长得有模有样,很有男人味,女人也不都是物质的,有些女人就喜欢这种男人,家庭条件反倒不重要了,我就纳闷了,他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媳妇?

    周开安向周伟涛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周伟涛顿时火冒三丈,说:“爸,你别这么迷信好不好,我找不找媳妇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再说了摆个风水阵就能催桃花找到媳妇,那中国就不会有这么多大龄剩男剩女了,直接找风水师就能解决问题了啊,简直神经病!我搬家去了!”

    周伟涛一气之下头也不回的上了货车,驾车扬长而去,剩下周开安唉声叹气道:“你们看怎么办吧,他就是头倔驴,怎么说都说不通,相亲不去,自己不找,家里条件又不好,婚姻真是老大难,我真是拿他没辙了。”

    我有点明白周伟涛为什么讨不上媳妇了,这可能跟他的态度有关系,他不是讨不上,而是没有碰到中意的,婚姻这种事不能强求,有些人是宁缺毋滥,周伟涛就属于这种人。

    我想了想说:“才哥,你去盯着周伟涛,随时汇报他的一举一动。”

    刘旺才立马开车跟了上去,我对周开安说:“其实用不着问他的意见,只要在他住的地方做点手脚就能办到了。”

    周开安把我带到了他家,周伟涛的房间布置的很干净,我打开窗子看了下,这房间坐北朝南,格局很不错,我掐指算了算,周伟涛属猪,桃花位在正北方向的坎位。

    我让周开安翻出周伟涛常穿的衣服,剪下火柴盒大小的一块,又从梳子上弄下周伟涛的一撮头发,将头发包在衣服碎布上,用红绳绑好,取出风水法器八卦铜葫芦,灌入盐水,将包着头发的碎布浸入其中封存,跟着说:“现在你按照我的指示做,把正北方位的杂物清理干净,把床挪过去,买一套红色被套换上,切记不要在床头放置镜子,买一个红色中国结挂门上,然后打一盆清水,在水里放上六瓣桃花、买一条红色小金鱼养在里面,盖上红布,到了晚上就放置在窗台上晒月光,让这水催化成桃花水,我现在要出门一趟,晚上应该能回来。”

    周开安连忙答应,盯着我手中的八卦铜葫芦,好奇的问:“大师,你要带着这东西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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