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落地窗被撞成了碎片，呼啸着飞出的玻璃碎片比子弹还可怕，一刹那间就贯穿了站在徐成业前面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赫然是之前和宋明打过交道的阿龙，然而他现在已经被玻璃贯穿了脑袋，彻底死透了。
“谁！？”
正准备毁尸灭迹的李清河听到声音冲出了厨房，定睛一看就傻在了那里。
客厅的灯光下，一个穿着奇怪铠甲的人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两具尸体，他身后，是被硬生生撞碎的落地窗，客厅四周的墙壁上、家具上，全都钉着破碎的玻璃。
“你是——”
“嘭！”
李清河刚张开嘴，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肚子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坑，脖子整个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眼球凸起——一拳毙命！
怪物！
这是一个怪物！
徐成业僵硬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立刻冲向大门！
“嘭！”
宋明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徐成业今天来这里讨债，加上李清河一共就带了三个人，宋明一轮就把李清河他们三个全干掉了，剩下的就只有徐成业自己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这只有科幻电影中才可能会出现的盔甲，徐成业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盔甲水波一样缓缓收了起来，露出了宋明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是……你！？宋明！？”
徐成业嘴巴大张，仿佛失了智一样：“你怎么会来这里！？”
沉默的宋明看着地上的尸体，片刻后，缓缓说道：“徐成业，我真后悔之前没有直接杀了你。”
“宋明！宋明！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明明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徐成业显然被宋明吓坏了，而且他很清楚，刚才自己看到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今天宋明铁定是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
他正在偷偷用手机发送最后的情报，哪怕是死，也要拉他垫背！
“你没惹我？”宋明眯着眼睛，“你不觉得1000万买我的人头有点侮辱我了吗？另外，别发语音了，这里没信号的。”
徐成业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都瞒不过他，脸色异常苍白：“什——不！误会！这是个误会！宋先生！请接受我的歉意！我真的很有诚意的！”
宋明这话一开口，徐成业就知道自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除了拼命道歉，他还能做什么？
这个宋明，究竟是什么人！？
明明已经按照规矩，把一切隐藏自身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怎么还能追查到自己这里！？
还有刚才看到的那不可思议的盔甲，哪怕就是最先进的鹰国，也不可能有那种装备吧！？
他还是人吗！？
“误会？你雇佣的杀手，绰号叫‘银弹’的戈里克先生就在我仓库里，你想跟他沟通一下吗？跟他说这是场误会？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他肯定非常乐意干掉我！
徐成业脸色一片苍白，心里面只剩下了恐惧：“不，宋先生，请原谅我，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我是傻逼！我赔礼道歉！我给你钱！很多钱！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宋明冷笑了起来：“好啊，你去跟长风投资的洛一天说，你把他那些黑历史搞丢了，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
听到宋明这句话，徐成业心中一片冰凉，上次宋明就说过，他手中捏着长风投资曾经在城东那块地的归属权上干过某些事的证据，这些资料只有当时帮长风投资干事的徐成业这里有，如果资料泄露出去了，谁都会认为这是从他徐成业这里泄露出去的！
洛一天的手段他这个曾经的狗腿子最清楚，甚至都不需要宋明动手，洛一天都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知道那份资料会牵扯到多少人，会影响多少人的利益吗？”
徐成业苦口婆心地劝宋明：“公开那份资料就是要掀桌子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啊，”宋明歪着头，“可这跟我有毛关系？”
“饶我一命，我以后给你当狗！你让我吃屎我吃屎！你让我咬谁我咬谁！”
“抱歉，我不喜欢狗，尤其是喜欢吃屎的和喜欢咬人的狗。”
宋明缓缓地走向徐成业：“我本来是不想亲自动手来解决你的，我完全可以利用长风投资的那些资料借刀杀人，洛一天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不会让你活到第二天的，可我还是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被恐惧吞噬的徐成业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宋明抓着徐成业的脖子，把他拎到客厅中央，顺手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因为我要确保雇凶杀人的你，真的死透了，我才会安心啊。”
“宋先生……求您……求求您……原谅我……请原谅我……”
宋明突然笑了：“求我？”
“你觉得唐韵的父亲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地上躺着的这夫妻两个的冤魂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中州市那么多被你坑到妻离子散的人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那些在你们毁尸灭迹过程中受到牵连的无辜路人会原谅你吗？”
“抱歉，原谅你是上帝的事，而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上帝。”
水果刀划过徐成业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他这肮脏的一生，终于在宋明这里画上了句号。
杀死了徐成业之后，宋明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么好受，这毕竟是杀人，杀害同类所带来的那种自我厌恶感一时半会儿是消失不了的。
冷酷无情？波澜不惊？真以为一个人看多了小说电视电影就能漠视死亡了吗？
别开玩笑了！但凡是正常的人，看到同类死亡都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更别提亲手夺取一个人的生命了。
如果可以的话，宋明希望自己永远都不杀人，他并不喜欢暴力，他也没把自己标榜成绝对的正义使者的想法，但无奈的是，很多时候暴力手段却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
他真的衷心希望，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法律法规能够变的更加完善，所有的人都更加遵纪守法。
“我需要利用一下你们的尸体，请原谅我，不过我已经帮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宋明叹了口气，虽然将徐成业他们的尸体扔到末日世界可以毁尸灭迹，但是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件，如果没有凶手，肯定不会定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
所以宋明考虑过后，决定将他们的尸体留在这里，稍微布置一下现场，制造成讨债出现意外然后互相残杀死亡的现场，虽然不知道那些警察会不会相信，但这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定案的理由。
远处，警笛声已经逼近了这里，宋明抹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迅速将现场情况稍微做了一些调整之后，就从阳台脱离现场，趁着夜色迅速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
“没反应！强行破门！”
程家强挥挥手，身旁的几个同事猛地往大门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开！
大门刚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程家强脸色大变：“该死！”
他快步冲进客厅，然后就看到乱成一片的客厅中躺着六个尸体。
“草！六条人命！大案子！”
程家强顿时就头疼了，今年的奖金没了还是小事，这案子怎么破才是大事——直觉告诉他，六个人突然死在这里，不管表面原因是什么，背后都肯定有更深刻的原因。
程家强蹲下去仔细一看，更加蛋疼了：“妈的，这下麻烦大了……”
“咋了头儿？”
“这几个人都是挂着号的，这个被割喉的是锦绣前程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老板徐成业，说是金融服务公司，其实就是放高利贷的，旁边这个脖子骨折窒息死亡的是他的左膀右臂李清河，那个被玻璃贯穿了脑门的彪形大汉绰号叫阿龙，是徐成业手下第一金牌打手，另外一个被玻璃刺穿心脏的绰号叫阿强，也是挂着号的流.氓……”
“头儿，既然知道他们是放高利贷的，为什么之前不去抓他们？”
“抓？怎么抓？我每次提议都被上面压下来，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程家强对这几个人的资料如数家珍，他早都想下手捣掉他们了，可惜有人罩着他们，所以他根本没机会。
旁边那个警察一听，顿时讳莫如深，不再追问，开始分析现场情况。
“结合徐成业的职业来判断，他们今天应该是来这里讨债的，不过可能是因为债务问题或是别的发生了争执……”
“也可能是尊严问题。”
程家强掰开女尸的嘴巴，看到上面留下的痕迹，顿时皱起眉头暗骂一声人渣。
“唔……明白了，总而言之，双方产生了争执，理论上徐成业一伙两个打手，不可能是这夫妻两个的对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打手因为客厅的玻璃突然炸裂而意外死亡了，而这个时候，男子……身份证上显示叫张冠林，他趁着妻子咬……控制徐成业的时候，突然爆起发难，杀死了李清河。”
“而这个时候徐成业在挣扎中打死了张太太，张冠林过来救人，用水果刀割破了徐成业的喉咙，但同时他也被徐成业撞倒在地，被玻璃刺穿了心肺而死……头儿，我分析的对吗？”
“表面上，你分析的没什么毛病，但是……”
徐成业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落地窗上。
落地窗被撞成了碎片，呼啸着飞出的玻璃碎片比子弹还可怕，一刹那间就贯穿了站在徐成业前面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赫然是之前和宋明打过交道的阿龙，然而他现在已经被玻璃贯穿了脑袋，彻底死透了。
“谁！？”
正准备毁尸灭迹的李清河听到声音冲出了厨房，定睛一看就傻在了那里。
客厅的灯光下，一个穿着奇怪铠甲的人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两具尸体，他身后，是被硬生生撞碎的落地窗，客厅四周的墙壁上、家具上，全都钉着破碎的玻璃。
“你是——”
“嘭！”
李清河刚张开嘴，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肚子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坑，脖子整个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眼球凸起——一拳毙命！
怪物！
这是一个怪物！
徐成业僵硬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立刻冲向大门！
“嘭！”
宋明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徐成业今天来这里讨债，加上李清河一共就带了三个人，宋明一轮就把李清河他们三个全干掉了，剩下的就只有徐成业自己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这只有科幻电影中才可能会出现的盔甲，徐成业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盔甲水波一样缓缓收了起来，露出了宋明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是……你！？宋明！？”
徐成业嘴巴大张，仿佛失了智一样：“你怎么会来这里！？”
沉默的宋明看着地上的尸体，片刻后，缓缓说道：“徐成业，我真后悔之前没有直接杀了你。”
“宋明！宋明！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明明没有招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徐成业显然被宋明吓坏了，而且他很清楚，刚才自己看到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今天宋明铁定是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
他正在偷偷用手机发送最后的情报，哪怕是死，也要拉他垫背！
“你没惹我？”宋明眯着眼睛，“你不觉得1000万买我的人头有点侮辱我了吗？另外，别发语音了，这里没信号的。”
徐成业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都瞒不过他，脸色异常苍白：“什——不！误会！这是个误会！宋先生！请接受我的歉意！我真的很有诚意的！”
宋明这话一开口，徐成业就知道自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除了拼命道歉，他还能做什么？
这个宋明，究竟是什么人！？
明明已经按照规矩，把一切隐藏自身的手段都用上了，他怎么还能追查到自己这里！？
还有刚才看到的那不可思议的盔甲，哪怕就是最先进的鹰国，也不可能有那种装备吧！？
他还是人吗！？
“误会？你雇佣的杀手，绰号叫‘银弹’的戈里克先生就在我仓库里，你想跟他沟通一下吗？跟他说这是场误会？看他会不会原谅你？”
他肯定非常乐意干掉我！
徐成业脸色一片苍白，心里面只剩下了恐惧：“不，宋先生，请原谅我，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我是傻逼！我赔礼道歉！我给你钱！很多钱！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宋明冷笑了起来：“好啊，你去跟长风投资的洛一天说，你把他那些黑历史搞丢了，看他让不让你做个好人。”
听到宋明这句话，徐成业心中一片冰凉，上次宋明就说过，他手中捏着长风投资曾经在城东那块地的归属权上干过某些事的证据，这些资料只有当时帮长风投资干事的徐成业这里有，如果资料泄露出去了，谁都会认为这是从他徐成业这里泄露出去的！
洛一天的手段他这个曾经的狗腿子最清楚，甚至都不需要宋明动手，洛一天都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知道那份资料会牵扯到多少人，会影响多少人的利益吗？”
徐成业苦口婆心地劝宋明：“公开那份资料就是要掀桌子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啊，”宋明歪着头，“可这跟我有毛关系？”
“饶我一命，我以后给你当狗！你让我吃屎我吃屎！你让我咬谁我咬谁！”
“抱歉，我不喜欢狗，尤其是喜欢吃屎的和喜欢咬人的狗。”
宋明缓缓地走向徐成业：“我本来是不想亲自动手来解决你的，我完全可以利用长风投资的那些资料借刀杀人，洛一天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不会让你活到第二天的，可我还是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被恐惧吞噬的徐成业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宋明抓着徐成业的脖子，把他拎到客厅中央，顺手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因为我要确保雇凶杀人的你，真的死透了，我才会安心啊。”
“宋先生……求您……求求您……原谅我……请原谅我……”
宋明突然笑了：“求我？”
“你觉得唐韵的父亲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地上躺着的这夫妻两个的冤魂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中州市那么多被你坑到妻离子散的人会原谅你吗？”
“你觉得那些在你们毁尸灭迹过程中受到牵连的无辜路人会原谅你吗？”
“抱歉，原谅你是上帝的事，而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上帝。”
水果刀划过徐成业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他这肮脏的一生，终于在宋明这里画上了句号。
杀死了徐成业之后，宋明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多么好受，这毕竟是杀人，杀害同类所带来的那种自我厌恶感一时半会儿是消失不了的。
冷酷无情？波澜不惊？真以为一个人看多了小说电视电影就能漠视死亡了吗？
别开玩笑了！但凡是正常的人，看到同类死亡都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更别提亲手夺取一个人的生命了。
如果可以的话，宋明希望自己永远都不杀人，他并不喜欢暴力，他也没把自己标榜成绝对的正义使者的想法，但无奈的是，很多时候暴力手段却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
他真的衷心希望，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法律法规能够变的更加完善，所有的人都更加遵纪守法。
“我需要利用一下你们的尸体，请原谅我，不过我已经帮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宋明叹了口气，虽然将徐成业他们的尸体扔到末日世界可以毁尸灭迹，但是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件，如果没有凶手，肯定不会定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
所以宋明考虑过后，决定将他们的尸体留在这里，稍微布置一下现场，制造成讨债出现意外然后互相残杀死亡的现场，虽然不知道那些警察会不会相信，但这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定案的理由。
远处，警笛声已经逼近了这里，宋明抹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迅速将现场情况稍微做了一些调整之后，就从阳台脱离现场，趁着夜色迅速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后。
“没反应！强行破门！”
程家强挥挥手，身旁的几个同事猛地往大门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开！
大门刚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程家强脸色大变：“该死！”
他快步冲进客厅，然后就看到乱成一片的客厅中躺着六个尸体。
“草！六条人命！大案子！”
程家强顿时就头疼了，今年的奖金没了还是小事，这案子怎么破才是大事——直觉告诉他，六个人突然死在这里，不管表面原因是什么，背后都肯定有更深刻的原因。
程家强蹲下去仔细一看，更加蛋疼了：“妈的，这下麻烦大了……”
“咋了头儿？”
“这几个人都是挂着号的，这个被割喉的是锦绣前程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老板徐成业，说是金融服务公司，其实就是放高利贷的，旁边这个脖子骨折窒息死亡的是他的左膀右臂李清河，那个被玻璃贯穿了脑门的彪形大汉绰号叫阿龙，是徐成业手下第一金牌打手，另外一个被玻璃刺穿心脏的绰号叫阿强，也是挂着号的流.氓……”
“头儿，既然知道他们是放高利贷的，为什么之前不去抓他们？”
“抓？怎么抓？我每次提议都被上面压下来，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程家强对这几个人的资料如数家珍，他早都想下手捣掉他们了，可惜有人罩着他们，所以他根本没机会。
旁边那个警察一听，顿时讳莫如深，不再追问，开始分析现场情况。
“结合徐成业的职业来判断，他们今天应该是来这里讨债的，不过可能是因为债务问题或是别的发生了争执……”
“也可能是尊严问题。”
程家强掰开女尸的嘴巴，看到上面留下的痕迹，顿时皱起眉头暗骂一声人渣。
“唔……明白了，总而言之，双方产生了争执，理论上徐成业一伙两个打手，不可能是这夫妻两个的对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打手因为客厅的玻璃突然炸裂而意外死亡了，而这个时候，男子……身份证上显示叫张冠林，他趁着妻子咬……控制徐成业的时候，突然爆起发难，杀死了李清河。”
“而这个时候徐成业在挣扎中打死了张太太，张冠林过来救人，用水果刀割破了徐成业的喉咙，但同时他也被徐成业撞倒在地，被玻璃刺穿了心肺而死……头儿，我分析的对吗？”
“表面上，你分析的没什么毛病，但是……”
徐成业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