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应该结束一切一挂碍的旖贞与善修,站在鸣棋这个兄长的身份上,也该选取另一种至少温和不刺激的办法。

    其实,鸣棋还从未见过无忧真正的嫉恶如仇。在这座王府之中,无忧一直在努力的就是收敛情感,无论是所爱,还是所恨,都会用温柔来一视同仁。

    “郡主不要听!郡主在这缘份中的出现该带的是处的缘份,又与他人何因。”那一瞬间,无忧逾越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来一直秉持着的禁忌,像这样主动地发表了一次看法。主要是她好像是在生气,生这样无视一切的鸣棋的气。

    无忧这样逾越的情绪收敛得很快,可是说出去的话却不能让他们当做没有听到过。

    就这样无忧在他们面前的骑虎之势已成。

    本来自己就已经这么多的乱事,又跑出来给别从打抱不平。无忧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抽自己的嘴巴。

    这样一来,果然又将鸣棋对好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这样一来就真的没有理由不讲那个故事了,那就是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安然相爱的理由。要不然我可是要被你们误会死了。”

    他刚刚这样说完,一双眼中就好似落入了从那往日之前飘进来的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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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棋立在湖水边上,想着,听过他的故事,完全沉浸在其中,一派伤心的无忧与旖贞,看看自己的手心,修兄长是无论如何不会告诉给别人这些事的,而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将这些事告诉给一个姑娘,那么他的心上人就是真的换成是她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他并没有反对旖贞对善修的喜欢,因为他也在等,旖贞会成为那个得到那个故事的姑娘,但是没有,很长的时间之后也没有等到这种迹象。善修对旖贞存的只是兄妹情,旖贞根本不用在他心上浪费这些时间。

    再转过头,看向在这个敏感时刻仍然无所顾忌前来造访的太子,鸣棋状似无聊地拂了两下衣袖,“太子可以去见修兄长。说是我们得来的宝贝,那也须得让我们由他得到好处才算是。若只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的修兄长,让他进不进天牢也,就变成了无所谓的事情。”

    太子抬起目光,“世子真是上好的胆识,这样让我去见太子,不怕左右摇摆的我,又被他说服成了他一伙的吗?”

    鸣棋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他动的那样的心思,你可改投。”

    太子盯视着鸣棋那张无所谓的脸,“世子好像很了解修世子。是因为同赴了许多的危机么。不过,世子今天的这一出,那位修世子也习惯了么,难道从前在漠北的时候,棋世子也常常这样坑哥来着。”

    鸣棋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可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修兄长早已经习惯了,我从来不会因为会人或事将自己逼到这般走投无路的田地。但是心有太多所系的修兄长就会全然相反。为情所困,为义所扰。看似平淡无欲,其实仅有的一颗心被太多的所牵分去力量。所以,他现在才会自愿蹲在那里。还能吃得下也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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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太子低下关忽然说了一句在鸣棋看来是无关紧要的话,“旖贞会很快想到办法去救他的吧。她想要做的事可从来没有人拦得住的。”

    鸣棋淡淡冷笑,“但是,这一次不会了。”

    太子马上低下头,掩饰着他已经变色的脸,不要轻易被鸣棋察觉。他心中不是不清楚,修世子身上,根本就不会有那种东西,因为,那个正是他用来逼迫郎右就范的法宝。

    再抬头时,一应忐忑已经被换下脸孔变成一脸的云淡风轻,他料定,就算鸣棋将那郎右引进了府中,也必然还不知当年的旧事,只因那夺嫡密录,此时正在他紧紧困住的那人手中。而鸣棋之所以像这样故意提起,不过是要诈出那密录的所在,也就是说,他已经怀疑那东西在自己手上,可又没有完全的证据。

    鸣棋一脸神秘的附近他耳边,“皇上当年夺嫡时的密录。”温温的气息,一触即离。可是留下的震撼,却已然足够将太子的一颗心直接炸成两半。

    那么,鸣棋又是从何处听说这种东西的呢,郎右么,不对,郎右是一个极度谨慎的人,就算鸣棋他们知道一点点这内里的东西,想做诱饵钓出来更多也会白费心力。因为那条老狐狸,可从来不会自献刀柄,尤其是只能做到初会的他们,更加不会有那么快的进展。最多只是在那些核心的边缘上绕一绕。现在的他们,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底限,就像现在的他与鸣棋。

    “可是,棋世子,又到底要在修世子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呢?”这才是太子最最切实的关注。虽然,这个关注是在听鸣棋说完要他去见善修之后才产生的,但是膨胀得却很是迅速。眼前的鸣棋的确是个难啃的骨头,自己只想到他的一重圈套就已经是勉勉强强,这会儿上添加了什么了不得的欲望,他真的很想知道。其实,心底已经隐隐想到,必是与郎右的来访有关。然后,定住神思,安慰着他自己,他是来到了这里,但是赶去劝郎右的东宫管事也并未闲着。他给那管事下的命令是,如果不能再行收服,就直接杀掉他了事。

    “这个么……如果是文人的派遣忧怀,大抵是不会找这种题材自讨苦吃的,若然是写个男女风月,要比这个好上许多,也会更加的安全无害。他一旦存下这个心,也必然是安了许多别样的心思。偏偏,到了这一世,给了这人动用这份心思的机会。他当然会紧紧把握住。”鸣棋说完,眯送眼,打量了一会儿,已经疑问到极致的太子,“然而这东西于大显太过重要,我们是该先行得到的。”

    见他说得不容质疑,太子也没有再坚持下去。因为那始终也不是问题的重点,也许鸣棋这么说的意思是在强调天牢的防守严密。

    转眼间,已经将密密麻麻的无辜问意,带上面孔的太子,紧紧追问道,“夺嫡密录么,竟然从未听闻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然则,上面所记的那些东西,到底是真正的事实,还是乡野村夫的杜撰演绎。毕竟,既是密录,就不可能有太多人知晓的。况且当年做成时,也会为父皇不容。”

    太子虽然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的下一瞬,似乎是又想起了新的不妥来,郑重走回鸣棋凭栏而立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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