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的那个男科医生不值夜班,问在哪里住,药房的人也说不清,分析说可能在自己家,也可能去了岳父家找他媳妇,叶紫香气冲冲地在门上跺了几脚,说:“我明天就到药检局举报,有你们好看的。”急诊室的一男一女却被姚天河的怪模样弄得笑出泪来,看着叶紫香咣咣地跺门,年龄稍大的男医生终于忍住笑,说:“你是哪里不好,我们这里不收精神病人?”姚天河松了下边的手,说:“我不是精神病人,我有急症。”进了急诊室就把睡衣拉了起来。

    急诊室的女医生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学校里解剖课是上过的,实习的却是臭肉干尸,男女都已不成形状,只能想象着生息时的一切,这么鲜活昂扬的男器还是第一次见到。

    脸上就有了红晕,躲闪着让男医生查看,自己拿了棉球找酒精,又瞅一眼却是借了腋下的空隙。

    看见男医生伸了头检查水泡,那东西就贴着男医生的脸跳跃击打,好像男医生的脖子上悬挂了一个玩物,忍不住又吃吃地笑出声来。

    男医生开始摇头,说:“小谢小谢,你网上的见闻多,你看这是什么泡?”女医生小谢就嘤嘤地答:“我学的是内科,你以为我上网专看男人的根基啊?”人却凑过去,侧着身子审量,心里砰砰地急跳,鼻尖上浸出汗珠来,直起腰瞄一眼姚天河,鼻直口方额庭宽广挺标致的一个男人,还有些文化人的清秀。

    夹了棉球的手伸过去又缩回来,说:“很痒是吧,你还真得忍着,抓破了会感染的。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睡衣,不是你的吧……”叶紫香把姚天河扒拉到靠墙处,说:“病就是这个病,你们倒是治呀。”男医生又看女医生小谢,女医生小谢就闪开了,丢下棉球又看叶紫香,从外观上把这对夫妻作了比较,看着叶紫香是个阴盛的。

    男医生坐回到椅子上,说:“你们还是到市立医院吧,那边条件好些。这是紧要处,耽误了,可了不得。”叶紫香吓出汗来,说:“你说了不得是什么意思,能烂掉?”男医生说:“现在不好说,什么病都有极点,过了极点就不好说了。”两个人又赶到市立医院,好在夜里熟面孔少,叶紫香接受了私立医院的教训,她没让姚天河去急诊室,而是转弯抹角地找到独身的老中医孙思妙家里。

    孙思妙还没睡,正眯着眼坐在沙发上搓脚心。孙思妙是一心敬慕着名医孙思邈的,专取一个妙字作了徒子辈的追随梦。

    他一辈子独身,却在研究男性科上大有造诣,好几篇论文都被弄到网上炒来炒去,许多年轻的医生因此晋升了高级职称,还有许多人在炒文中发了横财。

    孙思妙不上网,也不用天天坐门诊,这些信息到不了他耳中。孙思妙只稍稍捏了捏姚天河的**,就断定姚天河是肝阳上亢,毒气侵表,化火化淤,破皮而出。

    他看着处方签,两个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说:“吃什么东西了?”姚天河就恨恨地看叶紫香,叶紫香说:“吃了一粒那样的胶囊,是香港的速挺坚。”姚天河往前凑一步,叶紫香又在后边扯住了他,孙思妙转了身拉住姚天河的左手,放在自己手里握了握,伸开了又看姚天河的手心,说:“二阳相抗,必有一损,当挺则挺,当疲则疲,何必速上加勇呀。”拉过处方签,开出疏肝败毒滋阴潜阳的几味药,叶紫香掏出一百元诊资,孙思妙摆摆手,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搓他的脚心,说:“我不敢说药到病除,需要有个引子才好,只是这引子倒有些难处”叶紫香说:“孙先生您只管说,大不了拣贵的好的买就是了。”孙思妙摇摇头,说:“什么都不用买,只须让他空泄了精,打开关锁,精随毒泄,淤火方可排出。”叶紫香脸热热的,惊喜着望孙思妙,盼着孙思妙再往微妙里说,孙思妙却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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