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孙思邈见李承乾半晌没有回应,疑问的道了一声。

    李承乾看了看孙思邈,见孙思邈这么大岁数了,还一脸的希冀的望着自己,这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又看了看杜九,心说,这杜九又不是真的傻,就是真的傻,孤也不能明抢啊!

    但是显然,要想得到杜九怀里的排香草,难呐!

    而此时,杜九却心中暗爽,啧啧,孙思邈你也有今天,现世报啊!

    嘿嘿,今儿个,不让你下点血本,小爷是不会松手的!

    这香料对杜九来说可有可无,香料没了,还可以选个别的物件送给自己的媳妇儿。

    但对孙思邈来说嘛……嘿嘿,看孙思邈的紧张程度就知道了!

    这时,李承乾硬着头皮对杜九说道:“九郎,你将你怀里的纸包送给这位道长好不好?我给你糖吃!”

    李承乾说着,还背着孙思邈,对杜九疯狂打眼色,那意思,话中所谓的的“糖”,八成就是奇珍异宝了。

    杜九才不搭这茬,心说哪能那么便宜你,你不说清楚,万一变卦了呢!

    于是,杜九装作害怕的样子,捂着胸口,颠颠的绕到矮榻后面,蹲了下来,只漏出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孙思邈。

    孙思邈作为一个老人,难免会偏向于杜九这种弱小的群体,见到杜就快要哭了,不禁泛起维护之情。

    于是,孙思邈拦了李承乾一把,说道:“殿下,莫要吓到他!”

    李承乾差点被气了个仰倒,好你个杜九,又他娘的装孙子,你说说,你比我大了多少!

    最后,经过好劝歹劝,孙思邈答应了每两年都会去长安为杜九诊平安脉,并欠了李承乾一个人情,才得到那份药材。

    孙思邈走后,李承乾打算找杜九算账,却发现杜九早就溜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也没真去杜九的房间找他,毕竟此次能让孙思邈欠自己一个人情,还是沾了杜九的光。

    何况,孙思邈每两年到长安为杜九诊平安脉,皇室也能借借光不是!

    “啧啧,这杜九不愧是福星!”李承乾喃喃了一句,就洗漱睡了。

    翌日,根据侍卫打探的消息来看,并未发现什么可以的地方。

    李承乾正愁眉不展,就见自己派去,找昨天那个药商小辫子的侍卫回来了。

    “殿下,属下跟踪那个药商,眼见着那个药商偷偷的进了都督府后门!”

    “什么?”李承乾拍案而起,大喜道:“你可看清楚了?”

    侍卫抬头保证道:“属下看得清清楚楚!”

    李承乾来回走了几步,吩咐道:“查,给孤查下去,孤要知道所有有关这个药商的事情!”

    “是!”

    见着众侍卫纷纷散去,李承乾又叹了句:“福星不愧是福星,来此地一天,就让孤找到了线索!”

    此时,杜九还在酣睡。

    而都督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怎么来了?”高甑生坐在主座,看着眼前站着的人问道。

    这人就是那个药商,只见这个药商上前一步,悄悄地递上一个箱子,说道:“小的有事相求!”

    高甑生打开箱子看了看,里面是一箱子珍珠。

    “啪”的一声合上了箱子,高甑生语气缓和了点,问道:“什么事?”

    药商弯腰拱手,简短地说道:

    “这不是,就昨日,小的与两人起了冲突。”

    药商说着摸了摸鼻子,有些后悔的道:

    “可后来小的发现,那两人身份不简单,他们的护卫,个个配着佩刀,杀气腾腾的!

    小的怕是吃罪不起,想请高都督为小人周旋一番!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高甑生挑眉看着药商,直看得药商背后汗毛炸起,这才说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说着一拍箱子:“就凭这些俗物,就想让我为你得罪一个士族?”

    原本见高甑生脸色好多了,才敢说出实情的药商“扑通”跪下了。

    “高都督,小的……小的……”突然,药商脑中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

    “高都督,您就看在,小的为您与唐长史传信的份上,帮帮小的吧!”

    此话一出,药商就后悔了,果然,只见高甑生袖子一挥,将箱子扫落在地。

    那箱子被摔开,里面的珍珠“哗啦”一声散了开来,咕溜溜的滚了满地。

    高甑生站起身,一指门外,道了声:“带着你的珍珠,滚!”说完甩袖就走。

    只听“扑通”一声,药商缩了缩脖子,闭了闭眼。

    却原来是高甑生踩到了珍珠,摔了个仰倒。

    药商也不敢去捡珍珠,慌忙的逃出了都督府,不曾想,刚逃出都督府的药商,身后跟了两伙人。

    一伙儿,是高甑生派来灭口的,另一伙,是李承乾派来监视的。

    当晚,药商被李承乾的人救了下来。

    据药商交代,他是本地的,常年游走于大江南北。

    近几年,他来往于广州到岷州两地,间或为高甑生和唐奉义传信。

    这回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李承乾等人,未从广州而来的商队身上找到线索,原来这传信的商队是本地的呀!

    但是,仅仅这些线索显然不够,书信来往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过,就冲着高甑生想要将药商灭口这点来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李承乾没注意到的地方!

    翌日,都督府内,等了一夜的高甑生躺在矮榻上,腰上缠了一圈布,身下垫了好几层被褥。

    自己派去的人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现今自己有伤在身,做什么都不方便。

    高甑生的杀人动机很简单,娘的,都怪那箱子珍珠!

    而经过一夜拷打,那个高甑生派来要将药商灭口的人,终于开了口。

    他交代了不少关于高甑生的龌龊事情。

    李承乾拿着供词,满意的笑了,根据这供词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挨个查过去,这高甑生就算不死也要脱张皮!

    这顶上也有关于洛阳那三个刺客的交代,这三人果然是高甑生的人,而且是去刺杀杜九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生了刺杀太子的心思。

    李承乾冷哼一声,定是自己的好弟弟做的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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