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除完草,打算用筐顺便将草带回去喂昂昂,可没想到……

    “呼~呼~”只见杜九歪着脖子睡得香甜,不时还砸吧砸吧嘴,哼哼两声。

    薛仁贵上前推了推杜九。

    杜九悠悠醒来,就见一个头带光环的人低头看着自己,杜九心说,恩?到西天了?

    “九郎,醒醒!”薛仁贵的声音杜九还是能听出来的,啊,原来是小爷睡糊涂了呀!

    就着薛仁贵伸出来的手,杜九终于摆脱了这个破筐!

    可睡了这么长时间,姿势不正确,落枕是在所难免的,这不,杜九歪着脖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薛仁贵打算帮他掰回来,但杜九怕疼,惊恐的打掉薛仁贵的手,坚决不让他碰。

    薛仁贵想着,反正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了,也就没再勉强。

    于是杜九就这么歪着头回了寒窑,到了寒窑,却见有个身材婀娜的女子站在寒窑面前。

    那个女子背对着杜九,但杜九见那乌黑亮丽的长发,苗条的身材,曼妙的曲线,嘶,杜九摸了摸下巴,根据小爷多年的经验,这是个大美女啊!

    正在这时,薛仁贵出声询问道:“请问这位娘子,来此有何贵干?”

    那女子循声回头,杜九一见,瞬间瞪大了眼睛,腿部一软,被自己绊了一下,崴到了脚。

    杜九坐在地上捂着脚踝,心说幸亏这是大白天,不然小爷非被吓出个好歹不可!

    只见那女人脸上铺了二斤白粉,两坨胭脂画出浓浓的高原红,最关键的是,她年岁显然不小了,满脸褶子能挤死蚊子,却还穿淡粉色的衣服!

    杜九自认为承受能力已经够高的了,但没想到身旁这位才是真高人啊!

    但见薛仁贵极其镇定,脸色都没变,只是有些疑惑地说道:“原来是媒婆,不知媒婆来此所为何事?”

    杜九在一旁恍然大悟,原来是媒婆啊,怪不得这幅打扮!

    “呦,薛郎君回来了,奴家这儿先给您道喜了!”那媒婆扭着水蛇腰,冲着这边就过来了。

    杜九心中大呼卧槽,往薛仁贵那看去,只见薛仁贵拳头撰的紧紧的,杜九心说感情你内心也不平静啊,诺,奥斯卡小人分你一半!

    “某还在热孝当中,请媒婆慎言!”薛仁贵说着皱了皱眉头。

    薛仁贵话落,杜九也回过味来了,对啊,这媒婆除了保媒拉纤还能干啥,可薛仁贵他爹刚死,这媒婆来的不是时候啊!

    媒婆嗔怒的白了薛仁贵一眼,拿着淡绿的手绢捂着嘴笑了一下,说道:“瞅你这话说的,可以先定下来嘛,不急!”

    薛仁贵还是摇头,媒婆见薛仁贵不太好说话,黑这一张臭脸,索性一甩手绢,扔下一句话走了。

    “这婚事啊,是你族族长定的,你要不同意,自己找他说去吧,奴家呀,不伺候了!”

    薛仁贵听了,当即就要找上薛家,杜九见了,连忙去追,可刚一迈步,脚就专心的疼。

    薛仁贵听见响动回身,见杜九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只好牵来昂昂,让杜九骑在上面,牵着往外走。

    一路上,杜九歪着头骑着昂昂,无意中散发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气势。

    进了城,路过县衙,就见一群人围在前方,杜九好奇的望过去,却被人挡住了,这弄的杜九的心痒痒不已。

    这时,昂昂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汉,那个汉子络腮胡须,铜铃目,声音宛若惊雷,怒道:“小贼,瞎了你的狗眼,敢撞你爷爷!”

    杜九一下来劲了,刚要回他:哎呀你骂谁呐,孙子!

    可话到嘴旁,杜九突然想起身旁还有薛仁贵呢,于是将话咽回肚子,想看看薛仁贵作何反应。

    可杜九却忘了薛仁贵不善言辞,只见薛仁贵面色不善的拱手道:“这位,这话未免太过了!”

    这时又有几人围了上来,杜九一见,呦呵,有团伙的啊!

    这一个个坦胸露乳,交叉抱臂于胸前,歪着脑袋不屑的看着杜九与薛仁贵。

    杜九一见,心说,这姿势怎么这么眼熟呢?

    哦!对了,自己落枕了,肯定是他们以为自己在挑衅,那这岂不是说明这是个误会!

    想着,杜九连忙下驴,想要装傻糊弄过去,可没想到,杜九刚往前走两步,那边就火了,薛仁贵瞬间就与他们战在了一起。

    杜九傻眼了,哥们,这么暴躁,说打就打呀!

    哎呦我的天儿!

    杜九见一个拳头冲着自己就挥了过来,连忙摆头躲过,只听“嘎巴”一声,杜九的脖子正了过来。

    “嗷”的一声哀嚎,杜九因为被剧痛耽搁了一下,没来得及跑。

    眼见着下一拳就到了眼前,杜九只好捂着脖子,躲到昂昂的肚子下面。

    那人见了,就换成用脚踹,杜九见此连忙从另一边滚了出去。

    这时,杜九又见那人从昂昂身后绕过来要抓自己,杜九眼珠一转,就在昂昂后腿上扯下来一撮毛。

    这昂昂一吃痛,就抬腿往后一踢,杜九不忍心的一闭眼,半晌才敢睁开一只眼,就见那人已经摔进了衙门,人事不知了!

    衙役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薛仁贵与众人也只好罢手。

    突然,一声惊呼:“郡公爷!”响彻天际,众人纷纷看去,就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公差目瞪口呆。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青年狼狈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拽着一撮毛。

    杜九不动声色的扔掉驴毛,眼中只有铅笔和橡皮······

    杜九记得这两个人,像铅笔的叫项丕,像橡皮的叫钱璧,是李世民派来保护自己的护卫当中的一员。

    杜九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受的苦,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呜呜呜。”

    杜九心说,我再也不嫌弃待在郡公府没意思了,我想老死在郡公府里,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钱璧、项丕只觉得喜从天降,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两人连忙跑到杜九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将杜九扶起来,一个嘘寒问暖着,一个帮着杜九拍着身上的灰尘。

    杜九好长时间没感觉到被恭维的感觉了,心说,你们就可着劲儿的腐蚀我吧,让我找找到家的感觉,对了,还有我的小薛子!别把我今后的大助力给忘了,想着杜九望向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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