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人一起做了晚饭,吃过之后,狄云在收拾碗筷,老徐斜靠在沙发上缓劲儿。

    每次从外面回来,晚上狄云都是一顿大餐伺候,她注定会吃多,所以家里准备了不少消食的小吃食。

    她躺了会儿,抚了抚小肚子,心里哀叹一声,找出一包山楂片儿,放两片在嘴里慢慢咀嚼。

    吃了几片下肚便停下来,觉得一个人坐在这儿有些无聊,走过去趴在厨房门口,看着家庭煮男打扮的狄云笑呵呵道:“要不要帮忙呀?”

    狄云一看她那架势就知道是在耍嘴皮子,撇了撇嘴道:“不用。”

    “真不用?”

    “你想帮忙也可以,这些盘子交给你了。”狄云道。

    老徐看看油腻腻的盘子,又看了看自己白生生的手掌,好长时间没动过这东西,都没那份勇气了:“哎,我还以为有许多没洗呢,要是多的话我就打算帮一帮你,没想到你竟然洗的这么快,就剩几个,你还是顺便洗了算了。”

    狄云没指望她真的帮忙,不以为意,瞟了眼,顿时愣了愣,笑道:“怎么,发骚了?”

    只见老徐这会儿正解开胸口的两颗扣子,一只手斜插进去,轻轻婆娑着,难怪狄云如此调笑。

    老夫老妻好几年,早就没了说一句就红着脸羞不可耐的样子,老徐皱了皱鼻子道:“你才发骚呢,有点痒,我挠一挠,不成呀。难道还只准你抓来抓去的,我自己反倒不能动动了?”

    “哈哈,呐,肉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抓都可以,不过,要不要我帮忙?”狄云大笑。

    “在前面。又不是后边,还用你帮忙?”

    也是,不过你眼波流转,还故意舔一下嘴唇做什么?

    “勾引我呀?”狄云贱笑道。

    老徐爹声爹气地假呼一声:“呀。又痒了,我再挠挠。”若说刚才真的是在挠痒痒,那现在就是轻轻抚摸了,衬衫滑落几分露出锁骨,脖子向上昂起。身体还微微扭曲成一个诱人的姿势。

    这样的老徐可不多见,狄云大感兴趣,也不说话,只是贱笑着欣赏。

    结果,老徐却是忽然停了下来,手往背后伸却又够不着,呼道:“哎呀,背后有点痒痒,你帮我挠挠。”

    “哈哈,这回能用到了?”

    “赶紧了。痒死了。”说着还扭了两下肩膀,只是丝滑的衬衫摩擦在肌肤上并不能解痒,反而觉得更痒。

    狄云冲了冲手,走过去手从她后背衣衫下伸进去在背上点了点道:“是不是这里?”

    “不是,不是,往上一点。”老徐道“手上怎么还有水,也不擦擦。”

    “嘿,有水才能更好的止痒。”

    大概是真痒,老徐没工夫和他争论这些,焦急道:“再往上一点……左边一点……对。就是这里!”

    狄云手指挠了挠:“怎么样?”

    老徐舒了口气,肩膀不再扭动:“重一点。”

    狄云一边加了点劲儿挠着一边贱笑道:“你应该说用力一点。”

    老徐反手轻拍他一下,不过轻咬着光泽熠熠的嘴唇,真真低吟了一声:“嗯。用力一点。”

    狄云呼吸重了一分,手上再加点力道,片刻后问道:“舒服了么?”

    “嗯。”老徐点点头“我先去洗澡了,全身都感觉有点痒。”

    狄云贴上来,燥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我有个更好的止痒法子,要不要试试?”

    她身子有些发软。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但嘴里却在拒绝着:“去你的,我才……”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到狄云手指在背后轻轻划拉一下,胸口骤然一松,某个东西已经悄然滑落,下意识就朝胸口捂去,但某人的手却更快。脸色顺速变红,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另一只手伸到后边一抓……

    “咦?今天怎么没一点硬度?”

    “咳咳……”某人大囧“才刚刚开始,我又不是见了女人就恨不得将裤子戳个窟窿的生瓜蛋,那会那么性急?”

    “切!莫不是…嗯……”

    “竟然敢怀疑这个,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待会儿可别求饶。”说完就手臂一圈,再一甩,就将女人甩到了肩膀上。

    “你…”女人吓了一跳。

    “啪!”他的手掌不知道在哪里拍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声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呀!”

    (咳咳,老衲不敢写了,此处省略三千字,不,还是省略五千字为妙。)

    一个小时过后也才十点多,两人静静地回味着余韵。一个小时说长不上,但说短也不短,足够体会两次这样的滋味。

    这时候就能体现出男人和女人体质的差别来。事前男人生龙活虎,事后宛如死狗;而女人却正好相反,事前娇柔无力,事中不堪挞伐,事后经脉通透神采奕奕。

    狄云想睡觉,但老徐却没一点睡意。

    静静地他胸膛上趴了会儿,然后翻身坐起来,光溜溜地就下了床,朝卧室外跑去。

    “哎,你干什么去?”狄云问道。

    “让你看个东西。”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个本子又踮着脚尖跑回来“我这段时间正在写的一个故事,你看看怎么样,给点建议。”

    “呵,就我那水平,想让我给建议,估计有点难。”狄云有自知之明。

    “看看嘛,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好吧。”狄云无奈,只能打起精神,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趴着,翻看自家媳妇儿写的这个故事。

    不过他却没直接就翻看故事,而是将本子拿在手里瞅了瞅道:“呦呵,日记本呀?”说完就想翻到前面去看看她日记里面都记了些啥。

    “前面不能看,你就从这页开始看。”老徐压住他的手说道。

    “嘿,记载了啥秘密呀,还不能让人看了?”狄云嬉笑道。

    老徐给他个白眼:“不管有没有记载什么秘密,日记都不能胡乱翻看好吧?”

    狄云也不强求,哈哈一笑,开始看她写的这个故事。

    题目是《我和爸爸》。

    狄云一看题目就偏头问道:“写的是你和你爸的故事?”

    “扯我身上干什么?就是个故事而已,是我看到的一些现象而受启发想出来的。现实中没有具现。”

    “哦。”狄云沾了沾口水,往下翻页。

    “哎呀,你多大的人了,怎么看书还是这德行?”老徐嫌弃地抓住他刚才在嘴里沾了沾的手指擦了擦。

    狄云也好无奈。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啊。没看几页再翻页时就又想把手指往嘴里塞,每次老徐都在他手背上点一下,硬生生压制着。

    主角叫小鱼,是个女孩。由母亲单身抚养长大。性格独立、坚硬。然而,她高中时母亲却因为意外车祸而离世,从未谋面的父亲渐渐走入她的生活。

    她的父亲叫老于,典型的京城油子,边缘人物,说的再明了一点就是混子,经常夜不归宿。所以小鱼虽和父亲生活在了一起,却从没有过安全感,但她倔强地照顾着自己的生活,演绎着自己的人生。从不张嘴跟父亲抱怨。

    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二岁……小鱼长大了,小鱼谈恋爱了,小鱼和男朋友结婚了。

    有一天她将丈夫领回家见老于,但老于却看不上小鱼的丈夫,在饭桌上毫不留情的批驳和训斥,表达他的意见。此事将小鱼心中多年的积怨引爆,她也强硬地痛斥父亲多年来对自己不关心的伤痛,将多年的不满骂了出来。然。老于是个顽固的,他执意要小鱼和丈夫离婚回家,小鱼忍无可忍,直接拉着丈夫离开了家。

    一年后。小鱼抱着小小鱼回来了,似乎和她母亲是同样的路子。

    老于为了不让女儿辛苦,重操旧业,出去打麻将赚钱来给女儿养活孩子。但是世道已经变了,不再是他当年叱咤风云的年代,一天正打麻将时被喊抓赌的人吓着。变成了痴呆。

    女儿和父亲的爱,是恩恩怨怨也不能磨灭的,小鱼将父亲接回家,还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他。

    “怎么样?”老徐等他看望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错,非常不错!”狄云夸张且浮夸地赞扬着。

    老徐皱眉在他光屁股上拍了一下道:“正经点,说实话!”

    老被个娘们儿这样拍屁股,很没面子好伐,狄云虎了下脸:“你再拍,我就……”

    话还没落下,啪地一声就又挨了一下。

    老徐扬着眉毛道:“你就怎样?”

    狄云看了看她同样趴着显得很挺翘的两瓣儿,忍住还击一下的冲动:“咳咳,你这故事确实不错,不过太平实了些。”

    “平实?”

    “就是没波澜,没吸引人眼球的东西,虽然能让人看的时候有淡淡的体会或者感动,但过后肯定是很快就忘记。”

    老徐点点头,皱眉沉思片刻问道:“那你说该怎么改?”

    能看出缺点和能写出更好的故事,这是两个概念,就跟读者能指出作者书中的缺点但不一定就能写出比作者更好的作品是一个道理,狄云哪知道怎么改。

    摇了摇头问道:“你是根据什么写出这个故事的?”

    “接触过好多单身家庭,也了解一些,慢慢就在脑子里形成了这个故事。”老徐道。

    “小说故事嘛,源于生活还得高于生活,你这故事就是太贴近生活了,笔锋太过冰冷,如同纪实,就显得人物性格略微不够丰满。”狄云道“老贾写的故事就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学他。”

    老徐若有所思。

    狄云又加了一句:“还有,别再问我怎么改,肚子里墨水不足,已经被你掏空了。”

    “切,看把你吓得。”老徐给他个卫生球,将本子收起来道“好了,睡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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