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没想到你不但打架勇猛拼命,还能将人性看的如此通透,这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纪应有的阅历。”高庸面带着一丝微笑,缓步迈入望江楼。

    “我当是谁,原来是高老大呀。”沈言颇为诧异,自己刚来金陵,谁也不认识,谁会喊自己为沈兄弟,疑惑的向大门望去,只见三位男子迈步进来,为首一位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身后左边是一位四十出头的面白无须男子,右边则是满脸含笑的高庸,身后两人与清瘦老者约一步的距离。

    “沈兄弟,这里好热闹呀。”高庸扫视了大堂一眼,带着一丝疑惑。

    “高老大怎么得空来这里看好戏?”沈言的嘴角轻轻上扬,淡然的笑了笑,旁若无人的跟高庸闲聊了起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不,这里唱的正是一出巧取豪夺的戏码。”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如此霸道无礼之事?难度不怕王法吗?”高庸有些困惑的望了大堂内的诸人一眼。

    “高老大,你这是装无知呢,还是不问世事久了不知人间痛苦,亦或是逗我玩呢。”沈言的嘴角轻轻一憋,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屑或鄙视,“只要有人就有争斗,谁输谁赢凭的是拳头或背景,你说的王法,古往今来,王法都是强权者欺凌弱小的武器。”

    “沈兄弟,慎言。”见沈言如此愤青的一面,高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望了前面清瘦老者一眼,深怕沈言再胡言乱语,随即转换话题,“我们东家曾在望江楼吃过几次饭,对这里的饭菜赞不绝口,这不,今天得空特来饱饱口福。”

    “东家?高庸是大内侍卫,他的东家岂不是当今皇帝!”沈言的眼神中闪现一些疑惑,脑海中快速运转,随即见高庸轻轻点头示意,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好奇和兴奋,却没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感觉,“皇帝,多么伟大的职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活的、真的。”

    “靠,你们在那叽叽歪歪过不停,当我们不存在呀。”之前的那名嚣张青年用木棍用力的敲打柜台,眼神凶狠的盯着沈言。

    “我没当你不存在呀,只是当你是透明的。”沈言笑嘻嘻的望着嚣张青年,嚣张是需要资本的,别看你们人多,可是你们不敢在这里打架,现在有大内侍卫坐镇,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望江楼算是保住了,不过巧取豪夺的大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着实有点可惜,因而沈言有些不地道的刺激着嚣张青年,试图将事态扩大,一劳永逸的解决望江楼纠纷,算是对程可儿宴请自己的一个回报。

    “靠,我看你是欠揍。”嚣张青年果然上当,嚣张的挥舞着木棍,似乎要冲向前狠狠的修理沈言一顿。

    “够了。”自高庸三人缓步迈入大堂,罗大夫感到事态似乎要超出自己的控制,眉头深深的皱了皱,眼神不自觉的又望了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一眼,一丝凶狠的目光盯着沈言,恨不得将对方生吞,“外乡小子,之前我就劝告过你,你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摆设不成。”

    “摆不摆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没按什么好心来望江楼的,还伙同官差,正如高老大所言,难道你们真不怕王法,还是觉得你幕后的主子比王法还大。”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严厉凝视着罗大夫。

    “休要污蔑,我们来望江楼是为了讨回公道。”罗大夫有些愤怒的说道。

    “讨回公道?你说我就信呀。”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轻蔑的笑容,挑衅的望着罗大夫,“为了达到龌蹉的私欲,你们不惜以人命设局,企图蚕食望江楼。”

    “至于手段,我不得不为你点个赞。”见罗大夫张嘴想要辩解,沈言丝毫不给对方机会,“身为坐堂大夫,你敢说你不知《金匮要略》?不要急着否定,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身为马前卒,能完成这样的任务确实难能可贵。”沈言说到这里,眼神越过罗大夫,望向大堂角落的锦衣青年,“事到如今,你身为罗大夫的幕后主使者,还想继续观望或者不想出来谈一谈吗?还是继续想牺牲这些可有可无的马前卒?”

    “一群废物。”锦衣男子自沈言让罗大夫吃瘪后再也没有潇洒的扇着扇子,而是眉头一直微微的皱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沈言,似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一看公子的行头便知公子是非富即贵呀。”望着锦衣青年缓步走到柜台前,沈言微笑着打招呼。

    “小子,一看你土不拉几的样子就不知道本公子是谁?”锦衣青年脸色阴冷,不屑的望着沈言。

    “不好意思,我刚从乡下来,还真不知道阿猫阿狗。”沈言瞥了锦衣青年一眼。

    “小子,找死。”锦衣青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轻视过,眼神的怒火腾的一下爆发,“给我打死这个外小人,出了事,由本公子担着。”

    “好威风呀。”瞧见这些地痞们操着木棍气势汹汹的准备行凶,高庸的眼中浮现一丝怒火,冷冷的扫视着一群地痞,随即眼神落在四名衙役身上,“官痞勾结,看来沈兄弟没有妄言呀。”

    “身为官差,目睹事件发生时竟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漠视事态的发展,看来金陵府越活越回去了。”高庸的嘴角泛起一股冷笑。

    “老小子,这不关你的事,劝你哪里凉快呆哪里去,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或事。”一名衙役冷漠的瞥了高庸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高老大,被人藐视的滋味如何?”见堂堂的大内侍卫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衙役鄙视,沈言忍不住揶揄高庸一番。

    “少说风凉话。”高庸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转过头对清瘦老者恭敬的说道,“东家,本打算陪着东家回味一下望江楼的美味,却不曾想被一些宵小之辈败坏了兴致,还望东家海涵,我这就处理。”

    “朕……真的是几年不出门,这个世道变得让我有些看不透。”清瘦老者说完第一个字后,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犹豫,随即朗声说道,“你看着处理,不必问我的意见。”

    “像,真像。”清瘦老者说完后,再次凝视望了程可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一丝爱护,嘴中低声的呢喃。

    “小子,看来你是这起闹事者的幕后主使者了。”得到清瘦老者的指示后,高庸一改慵懒之态,浑身充满了霸气的指着锦衣青年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来望江楼的目的是啥,现在你们最好都给我闭上嘴,放下手中的木棍,让我东家好好吃上一顿,否则别怪我给你们松松骨。”

    “掌柜的,吩咐下去,好好备上一份酒席,酒钱不会少一个子儿。”目光霸气的盯着诸人一眼后,高庸转过头对沈言面前的程可儿淡然说道。

    “高老大,霸气。”沈言的双眸中闪现一丝敬佩,竖起大拇指说道,“不过,高老大你觉得他们都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是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那么听你的话。”

    “我让你们动手打死那外乡小子,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锦衣青年极其嚣张的说道,“现在再加上这个老小子。”

    “童公子,息怒,何必为了这些泥腿子而生气。”见童少军暴跳如雷的神态,罗大夫的眼神中流露一丝恐惧、一丝兴奋,随即连忙调整心态,谄媚的劝道。

    “滚一边去。”童少君没好脸色的盯了罗大夫一眼,随即眼神落在程可儿凹凸有致的胸前,根本没将大堂的诸人放在眼里,极其嚣张的说道,“臭娘们,真将自个儿当回事,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不是我家老不死的拦着,本公子早就用强了,何必如此折腾。”

    “恭喜,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声了。”沈言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笑容望了童少军一眼,“真是难得呀,将自己的私欲竟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对你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小子,休要得意,等下就让你知道破坏本公子好事的是什么下场。”童少军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沈言的身影,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紧盯着程可儿,似乎要将对方拖到自己胯下,狠狠的蹂躏。

    “唉,不但私欲较重,色心更是大的冲破天。”沈言不由得砸吧着嘴巴,一脸的不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你这样极品的儿子。”

    “你知道本公子爹是谁吗,他当朝户部尚书,当今十八皇子是本公子的铁哥们。”说到这里,童少军望了大堂一角的另一位锦衣青年一眼,眼神中流露一丝羡慕、一丝不屑。

    “哇哦,官二代哟,老爹还是二品尚书,更让人羡慕的竟然还有一个皇子是铁哥们,怪不得如此嚣张。”沈言嘴里满是羡慕之语,可眼神中却满是不屑,“有个当尚书的爹竟然可以在金陵城横着走,我也很期望有这么一个强大背景的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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