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彩看到这里,感概着:“原本杀人真的可以不用武力的。那么漂亮的一个丫头,怎么做出这等没有良心的事情来?”

    “药彩仙子有所不知啊,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像仙子这样既美丽,又善良的。”秦广王道。

    药彩并不觉得这样的夸奖有什么。

    这不只是因为她是念祖的附身,掌控着念力界。

    也因为药彩生前早就听习惯了那些夸奖她的话语。

    周乞听到这样的夸奖,更是有了要得之而后快的想法。

    而蔡郁垒、神荼、赵文和、王真人只是有了更为敬佩的想法。

    药彩没有多停留,转向阎王三殿的第二小地狱——麻缳枷纽小地狱。

    在麻缳枷纽小地狱里,药彩看到了那个模样标致,内心肮脏的凤思君。

    那小地狱里有着从天上凭空掉下来无数条彩色的丝带,那丝带上还有个一个一个透明的小刺。

    凤思君奔命的奔跑着,大声喊着:“我没有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犯罪。我没杀人,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药彩看得是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没有着力点的丝带将凤思君的脖子缠绕着,无数个透明的小刺扎入她的肉里,从伤口处流出的血慢慢渗透着丝带。

    凤思君的舌头吐出来好长,咳嗽声更加的频繁。

    天上掉下的丝带又有一条缠绕着凤思君着的身体,无数个小刺扎进凤思君的肉里。

    那刺上都带着毒,简单的刺入肉里,却带着腐蚀效果,一层一层的把那肉变成脓血,让丝带一点一点的紧缩,从肉上一直勒到骨头上,把那骨头也腐蚀得裂出一条一条裂纹。

    当罪灵们的身体全都化成脓血,丝带会将罪灵们的头颅包裹着,也化成一滩脓血。

    此时,天空飘起红血的雪花,所有的罪灵就恢复到没有受刑的样子,等待着下一轮刑法的开始。

    药彩踏进小地狱,寻找着释怀和蒲牢。

    释怀没找到,蒲牢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药彩的心中焦急万分。

    当药彩走出麻缳枷纽小地狱,愤怒的掐着周乞的脖子:“你到底要不要说。”

    “你,你,要,要我说,说什么?”周乞道。

    “你明知故问。”药彩道。

    “你,你就算,灭了我,你,也找不到,找不到他们。”周乞道。

    药彩慢慢的松开手,愤怒的双眼还在狠狠的瞪着周乞。

    “我不会灭了你,我从来没有伤过任何的生灵,就算心中再难受,我也会平衡自己的心情,做到绝对不恨。”药彩道。

    周乞有一丝惭愧泛上心头,只可惜那小小的惭愧,无法减轻他心中想要得到药彩的。

    短暂的泛上心头,又在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药彩继续前往阎王三殿的第三小地狱——穿肋小地狱。

    东方鬼域的使者来找东方鬼帝:“拜见鬼帝。”

    “什么事?”郁蔡垒道。

    “阳间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是否要去看一看?”使者道。

    “药彩仙子,随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神荼道。

    “可是,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药彩道。

    “也不急于这一时,如果能够帮蒲牢积德,用正常的手段把他救出来,不是更好吗?”王真人道。

    药彩看着周乞,想着周乞说的要把蒲牢打进十八层地狱。

    “周乞曾经说要蒲牢永世不得超生。”药彩道。

    “他也不过是个中央鬼帝,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药彩仙子不必杞人忧天。再者说,就算要加重蒲牢的罪行,也得有罪可转。就蒲牢的至亲,所犯的罪行也没多少,要转也加不了多少刑法。”赵文和道。

    周乞听到“不过是个中央鬼帝”几个字,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他是有加重蒲牢的罪刑,也将与蒲牢有亲情的生灵所犯的罪都转到了蒲牢的身上。

    遗憾的是,蒲牢的兄弟姐妹与他的父母都没有犯下多少罪,那些罪更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罪。

    让周乞想不到的是,北阴酆都大帝曾经也对蒲牢做过罪果转嫁。

    药彩听到赵文和的话,心中才算稍微的平静。

    “走吧,去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药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药彩跟随着使者,五个鬼帝也了去。

    来到了一个峡谷处,地上躺着好多的死人。

    还有几辆马车,马车上的箱子已经空了,箱子盖找开着。

    药彩分明的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没死,却躺着装死,就连身上的血液也不是血,只是一些血色的液体,是从一些食物中提取的,完全无毒无害。

    这让药彩也感到很是好奇:“这些人干什么呢?躺在地上装死。”

    蔡郁垒看得是张嘴大笑:“这些人真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有三个人骑着马来到这里。

    其中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一下马就奔着那些空箱子跑去:“我的珠宝啊,我的珠宝啊,一样也不剩下了。这是哪个缺德的,敢抢劫我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个大胡子跑过去,抓着另外两个人的衣领:“你们陪我的珠宝,我可是交了保费的。”

    其中一个独眼龙摔开大胡子的手:“我们还死人了呢,我的弟弟、哥哥都死了,你那些个珠宝能买回我亲人的命吗?你陪我亲人的命,要不是因为你的那些个珠宝,我的亲人也不会死……”

    大胡子看了看地上的“死人”,也无法再向镖局“幸存”的人要赔偿。

    他只好叹了叹气,独自一人骑着马离去。

    剩下的两个人,还假装的爬在“死人”身上哭了好一会儿。

    等着确定大胡子走远,不会再回来,那两个人才站起来,同时把地上的那些“死人”拉起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药彩道。

    “哎,像这种戏,也没什么意思,我看多了。”周乞道。

    “凡间的人当真是有意思。”药彩道。

    “你继续看,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蔡郁垒道。

    地上的人全起来了,把身上的血色液体擦掉,并高兴的欢呼着:“我们可以收手了,以后可以享福了,那么多的珠宝,吃一辈子也不是问题了。”

    “看明白了吧?药彩仙子,这就是一群监守自盗的强盗。”赵文和道。

    药彩拂袖一笑:“原本凡间的人,是如此的视财如命,还不惜为了得到财物而装死。这要是在神、仙、佛、妖、僵尸、精灵和鬼界,也许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乃是凡间的人类所流传的一句名言了。”周乞道。

    “鬼又不需要钱,有钱也难使鬼推磨,钱在地狱也没用处,应该受刑的还是会受刑。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死了以后,不家他的家人烧多少纸钱,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孽镜台上的镜子一照,应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神荼道。

    “那这些个监守自盗的人呢?就让他们如此活着骗人吗?”药彩道。

    “你往下看啊,看下去你就知道了。”赵文和道。

    药彩跟随着那些个人,他们去了后山,把事先藏好的几大箱子珠宝拿了出来,想要分赃。

    此时,独眼龙和几个人从另外几个人的背后拿出刀来,杀死了几个正在搬珠宝的人。

    “那些都是外人,这应该就是我们万家兄弟的珠宝。”独眼龙道。

    却没想到,又一个人把独眼龙给杀了,也是从背后给了他一刀,直接插穿了心脏的位置。

    杀独眼龙的人说:“你也叫万家人?不过是我父母收养的一个独儿。”

    剩下三个人,都是龙家的孩子,一个叫龙景同,一个叫龙波光,一个叫龙德本。

    他们分掉了所有的珠宝。

    分下来的珠宝,能够一个普通人过上三辈子。

    然而,龙景同拿着珠宝,去了赌场,仅仅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全部输光了,还借了高利贷。

    最后,被要债的人给活活打死了。

    鬼界的使者,那是很痛快的把龙景同的鬼魂给押解走了。

    药彩没有跟着去,她是想看到另外两个人的下场。

    龙波光是拿着珠宝包养了一百多个小情人。

    今天,一个情人问他要房子;明天,一个情人问他要田地;后天,一个情人夜明珠……

    很快,龙波光的珠宝就花光了。

    等着情人再问他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已经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到后面,他情人们都不给他开门了,说是没钱就没关系。

    龙波光是落得个流落街头的下场,变成了一个乞丐。

    因为太饿,跟一群乞丐抢一个人吃不完,而扔在地上的馒头,却因为从来都没当过乞丐,也抢不过那些个一直以来都是穷人的乞丐,被一群乞丐踢倒在地,活活的被踩死了。

    不用说,鬼界的使者自然是很乐意来押解这个龙波光去往阎王殿受刑。

    三个龙家兄弟里,龙德本是不好赌,不好色,就好财,看到一大笔钱,就能乐不思蜀。

    却不知,他把钱都投到了发生天灾的地方所产之物。

    后来,又因为朝廷的救灾,他的所有货物都买不上高价,最后还赔了钱。

    再后来,他因为货物买不出去,心疼的躺在了那些已经发了霉的货物上,中了毒,最后中毒身亡,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

    使者将龙德本的鬼魂押走,药彩也跟了上去。

    “恶人都没有好下场啊。”药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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