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看出了药彩的无奈。

    他紧记着木纳给他的忠告,不可勉强,勉强得来的幸福只是虚假的外表。

    他只是轻轻的吻了药彩的双眼,舔干净了药彩流下的泪。

    “咸的,为什么眼泪会是咸的?是要告诉我,我做得不够好,想要我咸到感觉苦,认识自己的错误吗?请你告诉我,我需要怎么改?我一切照办。”翔云温柔的用右手抚摸着药彩的头发。

    药彩的心在滴血,她在想:“这是多少好的一个男子啊,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药彩眼睛发光的看着翔云:“不,你不需要改,是我不够好,才会让你难过。”

    翔云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药彩感动了,他的宽容得到了应有了回报。

    “那就让我帮你洗脚,给你按摩,伺候你休息吧!”翔云道。

    “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丫环,不需要你亲自动手的。”药彩有点儿害羞的转过身子。

    “那不一样,给你洗脚,为你按摩,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请充许我这样无理的要求。”翔云道。

    这怎么能叫无理的要求呢?这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爱的表现。

    这也是翔云想要平衡自今也不能安全得到药彩的良药。

    给药彩洗脚,可以抚摸着药彩的身体,给药彩按摩,可以直接接触药彩的身体。

    那是翔云日里夜里都在想的事,当然还有更多。

    饭总要一口一口吃,感动总要一点儿一点儿的积累,这是木纳曾经告诉他的。

    药彩没有拒绝,她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她任凭翔云亲自端来了洗脚水,一遍又一遍的用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双脚。

    她平躺到床上,听凭翔云在她身上的任何穴位上游动着。

    她觉得她欠了翔云太多,太多,这样的接触真的不算什么。

    翔云真的想,想拔光药彩的衣服,让药彩彻底的成为自己的妻子,而不只是名义上的妃子。

    可他忍住了,忍住了药彩美丽身躯最为诱魂的刺激。

    他很想,很想接触药彩的敏感地带,可他知道,他不能。

    他需要的是药彩自己主动把自己送给自己,那才算是胜利。

    这一夜,翔云依然没有睡着。

    如果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就躺在自己旁边,自己还能呼呼大睡,那绝对是一个传奇的故事。

    药彩也没有睡着,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念祖的附身,习惯了不睡觉。

    她在不只一次的想,想着要不要下床,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了翔云。

    可她终归是迟疑了。

    爱就是爱,感动就是感动,谁也不能代替谁,也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有所改变。

    是的,她依然爱着蒲牢,不管是心里还是骨子里,她都不充许自己背叛蒲牢,纵然蒲牢现在已经成婚,有了另外一个她。

    可药彩还是做不到,把自己交给一个仅仅只是感动了自己的一个男子。

    哪怕蒲牢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她的心里依然想着蒲牢。

    想着蒲牢的好,想着蒲牢的坏,想着蒲牢如果是她的丈夫,会怎么样的疼爱自己。

    为了那不是理由的理由,她管住了自己的身体,不为了感动而迷失心的方向。

    时间总是那么慢,慢得像是女子分娩的时候承受的痛苦。

    药彩在煎熬着,在感动与爱之间倍受煎熬。

    翔云在等,等药彩的主动送上门,那才是他真正的胜利。

    药彩想着蒲牢,不能自控的想,想到心酸,想到流泪,虽然她不敢在翔云面前流泪,怕翔云看了难过。

    感动也是一种情,因为感动,也会让自己不愿意去伤了那个曾经感动了自己的他。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药彩再一次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我想回药石山上看一看。”

    翔云想都没有想:“好,要我陪你么?”

    “不用,我只想自己去。”药彩道。

    “好。”翔云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什么。

    他尊重药彩的一切决定。

    药彩独自回到了药石山,没有意外的发现蒲牢也在药石山上。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想去抱着蒲牢,可她的内心却又不允许。

    蒲牢看到了药彩,很平淡的说着:“回来了。”

    “是的。”药彩也淡淡的回答着。

    可谁又知道这样一种平淡的回复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多大的隐藏?

    “我看过了,山上的一切都很好。”蒲牢挠了挠头,似乎自从药彩成婚,他就养成了没事挠头的坏习惯。

    “嗯,好就行,我只是想看看。”药彩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又有谁明白,她想看的只是蒲牢而已。

    药彩想到了昔日里与蒲牢的柔情,突然头疼得厉害,抱着头痛喊着:“啊……”

    “你怎么了?”蒲牢本能的扑上去,抱住了药彩。

    药彩感觉这样一个拥抱是那么的温暖。

    “没事,就是突然头疼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药彩扭曲着脸上的表情,故作平静的讲着。

    “怎么会头疼?我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毛病啊?”蒲牢很担心。

    “没事,最近才有的。”药彩道。

    只有药彩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头疼,想而不能为,牵挂而不能言,知而不能讲。

    这一切就你是一种血栓,堵住了某个血管,影响了自己的某种行为。

    “这样可不行,你本来就是医生,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蒲牢抱着药彩,狂奔向药彩在药石山的房间。

    “没事,当真不事。”药彩道。

    她看着蒲牢的担心,又多少心有不舍,舍不得让蒲牢难过。

    蒲牢把药彩平放在床上,一头大汗,并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心的焦急。

    “你已经快当妈了,不要那么幼稚的觉得一切无所谓好么?”蒲牢坐在床边,心疼的讲着。

    “当真没事,已经没事了。”药彩道。

    当药彩看到蒲牢的着急,明白了蒲牢的心中依然牵挂着自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你快成孩子娘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儿么?”蒲牢并没有减轻心中的焦虑。

    “蒲牢,你知道吗?有你真好。真的,虽然……我不想讲。但是……我已经很知足,真的。”药彩很温柔的抚摸着蒲牢的脸。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对于一个深爱着药彩的蒲牢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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