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杨重宁笑道:“幸亏我来的及时啊,不然这鬼婴恐怕你们很难对付啊。”

    我心说我们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快收服鬼婴了,哪知道你突然出现,我们的努力和风头全都被你占了。

    当然这些牢骚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我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

    我拱手客气道:“是啊,多亏师叔你赶到了,不然我们可能没那么顺利,搞不好还要丢命了,谢谢师叔出手相救。”

    “好说,好说。”杨重宁得意的端起茶抿了口。

    王卫军听我这么说有些不爽,想要争辩几句,我连忙给他使眼色,他才有些不甘心的闭嘴了。

    “阿四是我介绍你们去找的,竟然给他带去了杀身之祸,说起来我也有一定责任啊,这样吧,你们也别去住什么酒店了,就住到我道场里来,我手下泰国徒弟众多,明天我将消息传达下去,让他们帮你们打听打听,总比你们到处乱撞的好,你们看怎么样?”杨重宁说。

    我一听这敢情好啊,给我们省去了多少事,于是赶紧道谢。

    王卫军这才露出了笑脸冲我挤了挤眼,那意思是我做的对。

    人就是这样,高兴了帮你个小忙不在话下,刚才我们要是贪功抹杀了杨重宁的功劳,他心里不爽肯定也就没有这样的好结果了。

    “对了师叔,据我所知刚才你用的道法并不是茅山术,而是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这是……。”我想起刚才的事疑惑的问。

    “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出是出自神宵派的神宵五雷法,老罗带了个好徒弟啊,羡慕死人了,啧啧啧。”杨重宁顿了顿说:“我虽也是茅山宗出身的道长,但多年在海外生活,跟南来北往的各方面道友交流频繁,到最后神宵派的道法学的反倒超过了茅山宗的,所以也成了我主流的道术,愧对茅山师门啊。”

    “师叔,你这话也不对,道门起源于黄老学,后又演化出各种分支,其实说到底还是一家,只不过各大道门彼此术业有专攻,研究的不同罢了。”我说。

    杨重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感慨道:“你见识渊博,见解也很独到,老罗是从哪里挖到你这块宝的,加以时日必定成大器啊。”

    我都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了,尴尬道:“没这么夸张,只是平时看的杂书比较多。”

    杨重宁微微颌首好像在想什么,出了一会神后才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这场跟鬼婴的恶斗你们也伤到了元气,这两天就好好在我道场里休养,你们的事我放在心上了。”

    跟杨重宁道谢后我们便被带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医院找托尼去了,托尼在医院呆了一夜忙前忙后照顾珍妮。

    珍妮并没有大碍,只不过被那色鬼借腹生胎弄得虚弱的不行,需要很长时间调理。

    我正打算给珍妮把把脉,看体内有没有什么残留的阴气,刚巧托尼的继母这个时候来了,对我们又是一阵呼喝,把我们给赶出了病房。

    我们只好出了住院部,去了医院休闲的花园里坐着,王卫军说:“小托这泰国继母真是只母老虎啊,小托跟这两个女人没血缘关系,以后有得受了,真不明白小托为什么还对她们这么好。”

    “现在她们是托尼唯一的亲人了,我还是能理解他的。”我感叹道。

    没多久托尼出来找我们了,跟我们聊了些珍妮的情况,珍妮对发生过什么都不知情,以为是妇科病住院,托尼继母也以为是妇科病,连医生也统一口径说是子宫出血的妇科病。

    我知道能有这结果肯定是托尼在背后做了不少事。

    托尼还说他打听到警方已经找到了阿邦的尸体,从警局传出的消息说这案子基本被定性为自杀了,警方调查过那间木屋后,认为是阿邦自己因为好奇玩黑巫术玩的反噬了,对自己做出了疯狂举动。

    王卫军听后有些吃惊,说警察怎么有这种唯心主义的判断,这要是换了在国内,估计早被开除了。

    托尼解释说泰国警察跟我们国内的警察不同,他们生活在佛和邪术的国度,对这些邪术是深信不疑的,有的泰国警察很迷信,出去查案前都要拜下佛,有的警察爱赌博,上赌桌前还要拜鬼来保佑自己赢钱。

    托尼这么一解释也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一个国家的国情决定的,我很庆幸当时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插手去处理阿邦的尸体,否则也不会是这个结果了,这对杀人不知情的阿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送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我们也把昨晚杨重宁的身份告诉了托尼,托尼听说有人帮忙打听塞猜的下落很高兴。

    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也难得有了休闲时光,在曼谷街头逛了一阵,天黑才回了分会道场,一回道场杨重宁便告诉了我们一个重大线索,他说可能有塞猜的消息了,这消息不是他的泰国徒弟找到的,而是一个华人送上门的。

    我好了奇,怎么还有人送消息上门?

    杨重宁解释说,就在下午,有个住在曼谷北碧府的华人来道场想买一些驱邪镇宅的符,这符分很多种可不能乱用,杨重宁自然要询问具体针对的是什么,这华人说他住的小镇上最近发生了好多起嗜血事件,许多家养的猫狗被残忍的杀害,血都被吸干了,他养在院子里的猫狗也没能幸免,这华人移居泰国没多久,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泰国邻居告诉他,这是降头师在练飞头降导致的异常现象,提醒他天黑之后最好不要出门。

    这华人在网上查了关于飞头降的资料吓个半死,他对泰国的神佛不感冒,只信中国的佛道两家,于是就赶到曼谷找到了茅山分会求平安和镇宅符。

    我一听确实有可能是塞猜,阿四以前说过飞头降用过之后会消耗大量血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并且会在夜间出去大量吸血。

    塞猜当时在芭提雅被我们弄的落荒而逃,肯定不会继续留在芭提雅了,来不远的曼谷不是没有可能。

    杨重宁还说北碧府是高原地带,到处是山峦、森林、河流,这对降头师来说是绝佳的隐藏地点,塞猜藏在那的可能性非常大。

    整个泰国本来就没几个会飞头降的降头大师,是塞猜的概率确实非常大,这线索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我当即决定要去北碧府了。

    杨重宁还多了个心眼留下了那华人的电话,这对于我们来说帮助非常大。

    晚上我把这消息通知了托尼,托尼一听很高兴,问了我出发时间就准备去了。

    北碧府离曼谷市有一百多公里,第二天一早我们选择了坐火车前往,到达那华人说的小镇大概中午了。

    小镇因为这事笼罩在阴影中,大白天的路上都人烟稀少,家家户户的院落围墙上都插着玻璃碴子。

    托尼介绍说这是对付飞头的一种手段,夜晚飞头拖着肠胃进入院落,要是不小心就会被玻璃碴子挂到甚至刺破肠胃,但降头师基本不会吃这种暗亏,主要还是起一个震慑作用,警告降头师不要来自己家,久而久之都形成了当地的风俗习惯。

    王卫军说好可笑,这要是防得住,那降头师也太掉档次了。

    我们以茅山分会的身份给那华人打了电话,那华人听说我们是来帮忙调查,甚至想除掉那降头师后非常高兴,主动说要开车来接我们。

    等了十多分钟后这华人来接我们了,是一个中年秃头男人,面相很憨厚,自称姓万。

    万先生将我们带到他家后,将小镇上这些天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了我们。

    我问他这几天还有没有发生,他说隔山差五还是发生,他说自己是公司的中层管理,有时候下班还有应酬,这么一来搞的他下班连应酬都不敢去了,生怕太晚回来出事,这也导致他在公司地位下降,严重影响到生活、事业等方方面面。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觉得需要等到晚上才能确定是不是塞猜了,我们向万先生提出借宿,万先生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我们要是能解除了小镇的警报,恢复他正常的生活,简直是求之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万先生的家中住下,等着夜晚的来临了。

    根据万先生提供的线索,我们排除了那些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将还没遭受过袭击的人家分成了三大块区域,入夜后我们三人便要分别盯着这三块区域。

    泰国的小镇并不像国内人口那么多,而且这是个山区小镇,人口不多,又都是独门独户的院落人家,就相当于一个小村似的,这很利于我们的监控。

    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区域守着了。

    我找了灌木丛躲着,罗盘端在手上随时监控,飞头降利用的是尸油和阴邪咒法的力量练成,本身就是阴气森森的邪术,飞头一来肯定会造成这一带的气场发生变化,罗盘肯定能感应到,托尼有小鬼帮忙自然也能感应到,王卫军对法器的使用只停留在初级,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但愿别出现在他那个区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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