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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弯腰一探曾显益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当下惊诧地抬头去看白玦,却见他捂着肩头,颓然地坐在那里,好像也受伤了。

    虽然并不确切地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曾显益的脸色,已经知道他是中毒身亡了,但是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呢?我的视线在地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觉得,还是地上掉着的这个小丹炉最可疑。

    我不敢擅动,躬身在地,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那丹炉炉口的边缘,伸出了一个小小的针尖,非常的不显眼,边上还沾有少量的血迹。这就是了,我估计那针尖上面一定是涂了某种剧毒,曾显益伸手一抓之下,毒素立刻进入了他的体内,才导致他当场毙命。

    但是刚才先上来的是白玦,理论上足够有时间去拿这东西了,为什么抓到毒针的反而是后上来的曾显益呢?

    我于是站起身来,严肃地盯着白玦,想听听他的解释。

    他见我和花婆婆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大概也猜出了我们在怀疑什么,却淡淡一笑说:“都说了……不让他碰了,他还非要抢。”

    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好像白玦确实是有大喊过“别”的,如果毒针真是他放的,正应该任由曾显益去拿,没必要阻止才对。

    可是如果不是他放的,他又怎么会看着目标在眼前却那么长的时间都不动手呢?

    想来,那小丹炉刚才应该是放在桌子上的吧,我于是转头向那桌子看了一眼,目光落到火光后方,灯影中显得不是特别清晰的墙面上时,当即惊讶地愣在了当地!

    刚才我一上来就往地上看,根本没注意到那放火折子的桌子并不是一张普通的桌子,而是一张供桌,上面有火烛,但并没有点燃,供桌上方的墙上贴着一副画像,黑白两色的白描画风,画的是一个女人,五官精致,气质优雅,清丽脱俗,虽然宽袍大袖一身古装打扮,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正是孟伊玲!

    在这种场合突然见到她的画像,我心里的震憾无法形容,惊讶、疑惑、怀念、感慨……一齐袭上心头来。

    稍后念头一转,我突然想起王少庭曾经对我说过的那段经历,就是他小时候在宫里迷路,误入一座塔,见到了一个女人画像的事。难道我现在身处的就是他曾经进过的那座塔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一进塔门就看到画像的,而眼下的画像却是在塔顶,这个差异又是怎么回事?

    白玦在旁边见我只是怔怔地看着画像,笑道:“看……你也和我一样。”

    原来他刚才上来之后,是被这副画像吸引了注意力,才耽搁了一会儿。

    可是还是不对,我突然从记忆中回过神来,问他:“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丹炉不能碰的?”

    白玦一边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之前难道……没看到书里写着……云南巫蛊之术……的内容吗,我怎么能……不小心……”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了数枚银针,掀开衣襟,分别在自己的中腹、左肩,左大臂、左手腕上下了几支,鞋子也脱了下来,在脚上也下了一支,然后向后面的墙上一靠,表情有些痛苦。

    目测看来,他肩头伤处的皮肤只是略微发红,似乎并不严重,但是能让他产生呼吸困难,看来是这曾显益怒火攻心,下手狠辣,伤了白玦的心肺,让他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了。

    我当即走了过去,蹲下身对他说:“我来帮帮你吧。”

    他听我这么说,显得有些意外,愣愣地看了我几秒,点点头笑道:“好啊!”

    我伸出手去,用指尖拈住他下好的针,轻轻拈转两下,然后向上轻提,观察了一下,针尖周围的皮肤略微粉红,是引到气了,这才换下一处。

    其实刚才看白玦这几下落针的手法,迅速又精确无比,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用针高手了!

    因为外人并不知道,银针和现代的不绣纲针又不太一样,非常的软,如果手慢了,针会弯掉,没办法刺破皮肤,但太快的话,又容易走偏,我们上学的时候练这个都是用一层薄纸一层棉花这样叠个六层来练习,最终要做到一针刺穿而又毫厘不差,才算是出师的!

    但是但凡下针,可不是戳中穴道就完了,是必须要引到气的。简单说,就是对身体中的能量发出指令说:“喂,重点照顾一下这儿!”的意思。这个引到气,讲究有很多,头一项就是必须要用下针者自身的健康之“气”,去和患者的“气”做呼应才可以。

    也就是说,如果在自己受伤时给自己下针,因为自身的气太弱了,能起到的作用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我帮他引气时用到的稍微把针起一些的手法,是“补法”中的一种,是专门用来应对虚症的。他见我显得非常内行,表情放松了不少,稍微调整了几下呼吸之后,脸色大为好转了。

    其实我这种粗手粗脚的人,一直觉得这要求过于严苛的行当不太适合我,后来用起方剂来,就干脆把这活计舍弃了。来到这个时代,闫老爹虽然也会用针,但都是用于外伤麻醉和止血的,像这样用于内伤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果不是环境不适合,还真想和他好好探讨一番呢。

    在我看来,眼下这几下子也只是求急,他想完全恢复的话,稍后还是需要调理一下才可以的。

    话说回来,刚才他提到云南巫蛊之术,难道他说的是凌云燕?凌云燕不是在下面的平台那里么,她是找什么机会来这里下毒的?而且,还没提醒一下队友?我一头雾水,待会儿他把气倒顺了之后,还是要详细问下才行。

    想起正事,我低下头来,见包小丹炉的黄布也掉落在地上,便弯腰拾起,将丹炉兜了起来,转身问花婆婆:“这针有办法拨下来吗?”

    花婆婆仔细看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竹夹子来,伸过去用力一夹,就把那针拨了下来。这针大约也就一公分长,针尾带着蜡,估计就是用熔掉的蜡固定在丹炉里面的。

    又认真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其他的机关了,我才放心地把丹炉包裹起来,收进了袖子里。

    回头看了一眼白玦,他正闭目休息,脸色不像刚才那样苍白如纸了,对我妄自收了这比赛彩头的举动也是视而不见,不禁心下大为好奇。

    “白兄,”我问道,“你这是打算就此放弃了么?”

    他睁眼看了看我,说:“怎么?你打算让给我?”

    呃,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呢!我笑笑说:“你的那个队友陈义,已经被凌云燕打败逃走了,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现了。”

    “是吗,”白玦却像是不太意外,“那你可要小心了,只要东西在你身上,那女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没事,她那点猫腻我已经看透了。”我装模作样地说,一边偷眼看了一下花婆婆,还好她不是芮忧,没有趁机出言拆我的台。

    见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走过去一拉白玦的胳膊说:“走吧,我们一起下山。”

    白玦却有些意外,问道:“带我一起回去?”

    “是啊,难道你还坐在这儿等着凌云燕来宰了你啊?”我奇怪地问。

    “呃,好吧。”他又是浅浅一笑,应允了。

    我们三人便慢慢地从塔上走了下来,到了外面,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但相比于刚才,因为袖中多了一个东西,我却心知我们已经华丽丽地从暗处走到了明处,危险指数全面上升了!

    我扶着白玦走在前面,花婆婆走在我们身后,走了一段,白玦低声对我说道:“你对你的这个搭档倒是很放心啊!”

    “嗯?”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曾显益其实就等于是变相死在自己的伙伴手里的,某种程度上说,老太监曾经警告过我们的那句“只能靠自己”还真是没错的。

    但是我做人一向是凭感觉,花婆婆对我是善意还是杀机,我是能感觉到的。就算真感觉错了,也只能怨我轻信,也算是长了一次经验,倒是不相信任何人,孤身一人的旅途更让我无法想象。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应他,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疑问:“话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义说他能感觉到能量场,这个小丹炉是龙恩浩荡、天降神物,能量场自然是不一般,就一路引我到这边来了。”白玦答道。

    我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陈义也真是够能吹的,明明就是后台老板安插的内线,还把自己说得好像很拽似的。

    当下就把在下面平台时的见闻和白玦讲了一遍,按照一贯的作风,少不了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并夹杂了一堆个人英明神武的分析。他听了果然惊讶不已,思索了半天之后恍然大悟似地说:“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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