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终于来了!”侯军脚下已经踩了十多个烟头,精疲力尽的说:“肚子饿几乎快贴到背了,呃,老蛋怎么跟来了?”

    我耸耸肩膀,“你问他呗,我是没辙了。”

    说到这里,老蛋贱贱的笑一下,看到赵安依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连忙越过我,冲过去就要拉别人的手,结果吓得赵安依惊恐的退开,眼里闪着一股嫌弃的意味。

    “我说老蛋!咱革命友情你不管不顾的,一见到美女眼睛就不好使了哈?”侯军笑着说,向他解释了一下美女的名字。

    老蛋被美女惊恐的躲开,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依旧笑嘻嘻的盯着赵安依,就像看不够似得。我有些看不过去,扯了扯他衣角,示意他收敛一点,别丢人了。

    随即,我转移话题,“你打听的事如何了?要准备的东西呢?”

    侯军附耳说道:“都OK了,今晚就在西安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说完,示意我们先上车去。

    看他神神秘秘的,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跟着上车,赵安依忽然抢先一步坐到副驾驶,眼神飘过一丝哀求,我叹口气,想到这就是个看脸的时代,不由为老蛋默哀。

    老蛋一上车扒在座位不停的找机会和美女套近乎,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一个劲儿的说着。我和侯军选择性的忽略老蛋喋喋不休的话语。

    直到来到酒店门口时,我抬头看了看有点气派的大门,心里有点忐忑的对侯军说:“你安排坐的地方看起来不便宜啊,咱就是穷学生,而且又不是出来旅游的,别把经费给弄高了。”

    侯军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拍拍肩膀指着赵安依说道:“看见没,这次所有开销都是人家姑娘出的,咱俩就是打工的知道不?就好比人家是后勤补给,我们就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大头兵。”

    “还有我!还有我!是咱三个!”老蛋挂着他那大包,冲到前面拍着胸脯嚷道。

    老蛋虽然有时候让人感到很烦,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其实就是个活宝,有他在基本上冷不了场,赵安依此时也不由抿嘴笑了笑,但又很快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

    到酒店房间的走廊里,我回头对赵安依道:“这次叫你破费了。”

    “没事,大家各取所需,而且还是我自己来求的,理所应当该由我来支付这些费用,没有我跟来,你们不是自己也要来吗,为了不让大家认为我是累赘,所以就尽一点力所能及的吧。”赵安依轻轻将耳旁的一缕青丝往耳后理了理,眼睛美的像是在说话似的,她的一番话下来,让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反观老蛋这家伙又发痴的呆滞一旁,我摇摇头正想将他从幻想中拉回来,侯军那边已经打开了房门,招呼我们过去。

    进房后,我有些意外的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年龄大概在五十左右的男人,脸消瘦而黝黑,眼角有很多皱纹,皮肤干裂出像是鱼鳞的细纹,不仔细看很不容易发现。

    “这是沈叔,西安这边的活地图,黄河一代基本没有不知道的地方。”侯军给我们互相介绍道。

    我毕竟还是个快满二十的大学生,接触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经验太少,有些腼腆的打了打招呼,倒是老蛋将大包一卸,拱手就拜,说道:“武汉陈元旦这厢见过。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三甲?”(意思:敢问这位手艺高的同行,在哪里盗墓,活动范围在什么地方)

    侯军像看白痴一样,顶了顶老蛋,说道:“瞎问什么呢,你都是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干咳一声,说道:“还不是从那些小说上看的。”

    老蛋有些迷糊的抠抠油腻的头发,问道:“难道我问的哪些不对吗?”

    叫沈叔的男人从床上站起来,摆摆手用着很浓的陕西话说:“都包社咧,他社的忒好。你们叫饿沈捞九就成咧。”(都不要说了,他说的很好,你们叫我沈老九就成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话听着怪费劲的,赵安依悄悄道:“要不是侯军翻译,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也是,幸亏有个西安本地人同伴,不然真不知道这老头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

    不过接下来,沈老九就没多说什么,大家干坐了一会儿,见气氛有些尴尬,沈老九打开床头柜,拿出赵安依爸爸的那张黑白老照片,对着指着背景又开始长篇陕西话灌输进我们耳朵里。

    我求助似得看向侯军。

    后者,无奈的开始充当翻译的说:“沈叔的意思是说,那个地方有点邪乎,明天一天还不一定到的了,这段时间河水比较急,船上到了上面容易翻,所以先走一段陆路,再到平缓的河段改坐船过去,要穿过夹子岭,才能到那地方!”

    沈老九的手指使劲的点点,照片背景里的一处山崖,将话说给侯军听,让他用普通说讲出来:“我就是从照片上的这块断岩看出位置,以前我老家就在这附近一个村寨里,那地方叫断颈岩,又叫捧头岩,是个邪乎气很足的地方。”

    接着他继续讲道:“你们仔细瞧瞧拿出断岩像什么?”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拿过照片仔细打量下背景,当时只注意人,没仔细看过人后面,结果一看之下,发现赵安依爸爸后面那处断岩左右凸起一条横起来的石头,就像两只手,而中间则有块巨大较为圆滚滚的岩石恰好在卡在上面,岩石表面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就像一块人的头颅,再看断崖的地方很像被斩断颈脖的人。

    乍看之下,我们不由吸了口凉气,这一合起来不就是个捧着人头的山岩嘛。

    沈老九点上烟,烟雾缭绕下开口,由侯军复述的说:“那地方连山里最好的猎户都不过去,邪乎着呢,挨近捧头岩方圆几里连个鸟都看不见,受惊乱跑的狍子都不进那里,传闻那里经常在那片河底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非常的热闹,就像哪家的闺女出嫁。”

    我想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水鬼娶亲啊。”

    这时沈老九用陕西话呸了一下,脸凝重的对我们道:“一案子起,包要扎式,雾些个东西残货的很,你们听社锅黄河娘娘莫有?”(一边去,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那些个东西厉害着呢,你们听说过黄河娘娘没有?)

    呃,鬼娶亲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别沈老九驳回来,脸唰的一下红了。

    不过他口中说的黄河娘娘又是谁?

    PS:胃疼,今天可能就有一章,从中午写到现在,撑不住了!你们的一个点击,一个收藏,一次推荐都是对作者的鼓励,希望看书的朋友们帮忙抬举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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