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梦梦，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真的太笨了。怎么那个皇帝问一句你就要如实回答一句呢？你就不会掩饰掩饰吗？或者干脆不回答。”
“你以为不回答就可以解决了？有些人即便你不开口，他也会明白你内心的答案是什么。”
“你逗我玩儿呢？你以为我会相信读心术这种东西？”
“你还真的别不相信，我那个时代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异事。不一定是时刻都能够听出来，或者准确度也未必很高，可有时候就是能够准确地描述别人的心理活动。”
“那是得益于经验阅历所拥有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加上精神力特异的话，就很有可能猜到。但这并不是读心术。”
“梦梦，那是你没有碰到术士。”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也可以知道你的所思所想，难道我也有读心术？”
“要不是和我结契了，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哪天我要是知道如何避免泄露自己的心思，你就不可能探听到我的想法了。话说回来，你真的不准备教我怎么做？你要是愿意教我，说不定别人就没办法这么容易套我的话了。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容易套我的话？”
凤殊以为它会拒绝，没想到梦梦这一次却认真道，“你只要集中意念拒绝别人去读取你的想法，就可以了。”
“怎么集中意念？”
“你不是已经学会了不通过嘴巴就和我说话吗？那就是集中意念。”
凤殊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因为结契的关系才可以做到的？”
“是结契的关系。但如果你不集中意念，也是没办法和仅靠意念沟通的。”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到底怎么做。”
“集中意念，这就是办法。”
“就是全神贯注想着这一件事，对吗？”
梦梦不耐烦起来，“差不多吧，反正你只要不让自己的魂力涣散，别人就无法轻易套取到你的信息，不管是通过话语，还是通过精神力。”
凤殊哭笑不得。
“你要是这么说，不如让我提高戒备心，最好不要信任任何人，这样的话就一劳永逸了。”
“你的缺点就在于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哪有？”
梦梦再次嫌弃了一句，“我看你真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心软起来连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都要拼了命去救，别人问你什么你也都是必定回答真实情况。我现在都开始怀疑魂石是不是出了差错才选了你。”
“要是出了差错，那我是不是可以请求太爷爷他们更改一下？”
“开什么玩笑？现在就算魂石的确是因为出了差错选了你，都已经在家族内部正式公布你是继承人了，其他世家的人肯定也都收到了风声，只差在正式场合再公开一次而已，但已经相当于是半公开的状态，凤家怎么自己打自己耳刮子？
你又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最不济，还有我这个倒霉蛋被你捆绑着，凤珺他们肯定不会换人的。”
凤殊哭笑不得。
“梦梦，你连‘扶不上墙的烂泥’这种形容方式都会啊？”
“凤初一会的我基本都会，相处时间太长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你不知道他多爱掉书袋，我和他相处时间最长，小时候就是他带着长大的，再笨也学到了一些精髓。”
“你确定你只学到了精髓，而不是将糟粕也一起学了？”
“凤殊，别以为我不知道‘糟粕’是什么意思！”
“啊，我知道你知道。”
“饶什么舌？爱显摆。”
“我怎么爱显摆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话就显得比我学识渊博了？”
凤殊闻言失笑不已。
她干嘛要去和它比学识？
“不说这个，我问你，刚才那位公主殿下你也感应到她的气息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问我我问谁？是你去看的，又不是我。”
“你敢说你没有偷看？”
“我怎么偷看了？又不是我感兴趣的人，我用得着偷看？”
“对于你来说，还没有出世就可以算得上是完整的人类了？”
“难道对于你来说，你用精神力去碰触的人还不是人？”
凤殊被它问的愣了愣。
“因为皇帝本人一直很热情地让我这么做，为了摆脱那个场景，所以才会答应的。”
“一般人的反应难道不是拒绝吗？又不是握个手鞠个躬，打招呼还要出动精神力，不是很奇怪吗？”
“我已经拒绝了，但是他一再要求啊。看起来我不照做的话，他就会一直呆在那里，直到我同意为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要是你不照做，他就呆在那里是他的问题，但你因为考虑到他的反应，所以改变了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分情况。精神力难道是可以随时使用的？有必要使用才使用啊，打招呼谁会用精神力来打？你又不是父母，需要尽早和孩子建立起联系，所以才……”
梦梦的声音戛然而止，凤殊心头微突。
“应该不会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什么了？”
“四姐其实也留下了|卵|子，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和姐夫的没法结合，所以最后皇帝本人拿来使用了？”
想到爱德加斯汀敢背着弟弟擅自弄出对方的孩子来，她就觉得如果有这个可能，他是很有可能会这么做的。
“你想多了。”
梦梦松了一口气。
“也不一定是我想多了吧？你要是认真观察爱德加斯汀，就会明白他这人是说一不二的。不能说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但这人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百折不挠，即便使用的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在权衡得失之后，他也是很有可能采用的。”
只要可以达成目标，她总觉得爱德加斯汀不会太过考虑流言蜚语的问题。
“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帝国皇家都已经有两位公主了，虽然大的去世了，但小的还在，也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而且别忘了，现在他们兄弟关系缓和了不少，他以前不能生现在也可以生了，想要孩子选哪个女人不行，非得去选你四姐的|卵|子？这种行为不是单纯的自找麻烦，是纯粹找死。”
梦梦很确定作为男人爱德加斯汀还是有他的骄傲的。
“有句话叫‘一回生二回熟’。他之前都已经越界过一次了，现在再越界一次有什么不可以？”
“你直接问他没有？”
“问了，但是他语焉不详。只说希望孩子像我一样漂亮，听得我毛骨悚然。”
梦梦闻言也毛发直立。
“你又不漂亮，干嘛要长得像你？他不会真的是盗用了自己弟媳妇的|卵|子吧？已经确定是女儿了？要是生出来真的和你很像怎么办？到时候君临肯定会揍你的。”
凤殊哭笑不得。
“我们姐妹几个从前就长得不是特别相像，性格更是千差万别。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我自己都不像自己，又怎么可能和她依旧有一丝相像之处？倒是习惯什么的姐妹俩还是有一些相通之处的，精神力也同样有类似的气息，但不管……”
她怔了怔，傻了，“梦梦，我想的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是四姐的孩子？为了让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所以才需要我这个小姨？整个宇宙，只有我的精神力才带了和四姐一样的气息。”
梦梦心想如果是这种情况当然很糟糕，但如果不是的话，也有可能会更加糟糕啊。它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个可怕的猜测告诉她，可凤殊已经陷入了躁动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夫作为他弟弟也才可怜了。
就算情同父子，但毕竟不是父子啊，他们是兄弟，兄弟意味着长大之后就是各行其是的。
哪怕依旧是同路人，但自己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亲近如兄弟也不应该干涉才对。越俎代庖是特别特别坏的，不是小事上的越界，而是大事上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进犯，这真的是兄弟而不是仇人吗？”
梦梦哼了哼，“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还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也有可能他使用的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女性的|卵|子，你现在姐妹不多吗？凤家人可是不少。另外，别忘了你现在的父母都是孤儿，如果不是凤家的，而是你父亲那一方的女性呢？也有可能会长得像你啊。
不对，严格来说，人家只是说希望女儿将来长得像你一样漂亮，并不是说长得像你。”
“不是长得像我，所以不一定会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些人牵扯上关系对不对？那我长得又不漂亮，为什么非要这么说？”
“可能单纯只是为了恭维你。”
“恭维什么？他需要恭维我？以他的阅历和年纪，就算是为了恭维我，也应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更适合。他可是强调饿了好几次，我已经表态说这种说法让我很不适，他还是坚持这么说，你不觉得很奇怪？”
凤殊越想越不安。
“别想了，以后直接问他他孩子的妈妈是不是你姐姐不就好了？要是他否认，你也可以松一口气。”
“我没有问的这么直接，但也旁敲侧击过，他没有透露孩子妈妈的情况。”
“那说明他不愿意告诉你。”
“如果真的是我四姐的孩子，你觉得他可能告诉我？肯定不能啊，瞒着我还来不及。”
这么一想，凤殊又觉得逻辑不通，“如果是我四姐的孩子，他肯定会想要瞒着我，那怎么可能带我去见那个孩子？就算见，也不应该让我用精神力打招呼吧？你都说这种方式太罕见了，说明一般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就算有个万一，为的就是让我代替我四姐行使母亲的权利，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感受一下母亲的气息，可他就不怕因此而泄露孩子的身世吗？孩子会认得我的气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也可以认得孩子的气息啊。”
她想不明白。
“好了，也可能他就是单纯为了祝福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像你一样身边拥有这么多真心护着你的人，所以才会一再强调说希望孩子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要是说长得像你，万一你误会了怎么办？
这么说也尴尬，但要是说希望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你虽然算不上是美人，但样貌也还算可以，看久了也不会觉得难看，了解你性子喜欢你脾气的人，搞不好真的会认为你比现实要漂亮得多。
他这么喜爱他弟弟，他弟弟偏偏现在又这么看重你，他也有可能爱屋及乌，想要因为对你好就重新拉近自己和弟弟的距离，这也有可能的。”
凤殊扶额，“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确长得很普通，怎么看都说不上漂亮。要是长得像即墨一样，那谁看了都会说是漂亮的。”
“还是算了，要是长得像即墨那样惊艳，我怕自己永远都得呆在家里，要不然就得戴上面具才敢出门。”
“要是被人盯上了，戴上面具也不敢轻易出门啊。你要知道即便凤家也有人因为过于美貌而遭遇不测。没有背景的人，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
梦梦想到这个就很是不爽。
“兽族也是这样吗？如果长得太美，就会因此遭遇不测？”
“你当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虽然你们总是骂人就说畜生，但真正的畜生可不会为了美貌什么的就做些奇怪的事情。美貌在我们眼里如同浮云。我们兽族更加看重的还是实力，皮相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
“然而你不是凤初一带大的吗？应该也会有人类那种习惯性思维吧？看到好看的就会觉得美，看到不顺眼的就会觉得丑，难道不是这样？”
“会，但是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兽族都长得差不多，漂亮不漂亮都没多少作用，实力强悍才是最重要的。”
梦梦可不希望她过于强调外貌这些不靠谱的东西。
“梦梦，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真的太笨了。怎么那个皇帝问一句你就要如实回答一句呢？你就不会掩饰掩饰吗？或者干脆不回答。”
“你以为不回答就可以解决了？有些人即便你不开口，他也会明白你内心的答案是什么。”
“你逗我玩儿呢？你以为我会相信读心术这种东西？”
“你还真的别不相信，我那个时代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异事。不一定是时刻都能够听出来，或者准确度也未必很高，可有时候就是能够准确地描述别人的心理活动。”
“那是得益于经验阅历所拥有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加上精神力特异的话，就很有可能猜到。但这并不是读心术。”
“梦梦，那是你没有碰到术士。”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也可以知道你的所思所想，难道我也有读心术？”
“要不是和我结契了，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哪天我要是知道如何避免泄露自己的心思，你就不可能探听到我的想法了。话说回来，你真的不准备教我怎么做？你要是愿意教我，说不定别人就没办法这么容易套我的话了。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容易套我的话？”
凤殊以为它会拒绝，没想到梦梦这一次却认真道，“你只要集中意念拒绝别人去读取你的想法，就可以了。”
“怎么集中意念？”
“你不是已经学会了不通过嘴巴就和我说话吗？那就是集中意念。”
凤殊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因为结契的关系才可以做到的？”
“是结契的关系。但如果你不集中意念，也是没办法和仅靠意念沟通的。”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到底怎么做。”
“集中意念，这就是办法。”
“就是全神贯注想着这一件事，对吗？”
梦梦不耐烦起来，“差不多吧，反正你只要不让自己的魂力涣散，别人就无法轻易套取到你的信息，不管是通过话语，还是通过精神力。”
凤殊哭笑不得。
“你要是这么说，不如让我提高戒备心，最好不要信任任何人，这样的话就一劳永逸了。”
“你的缺点就在于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哪有？”
梦梦再次嫌弃了一句，“我看你真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心软起来连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都要拼了命去救，别人问你什么你也都是必定回答真实情况。我现在都开始怀疑魂石是不是出了差错才选了你。”
“要是出了差错，那我是不是可以请求太爷爷他们更改一下？”
“开什么玩笑？现在就算魂石的确是因为出了差错选了你，都已经在家族内部正式公布你是继承人了，其他世家的人肯定也都收到了风声，只差在正式场合再公开一次而已，但已经相当于是半公开的状态，凤家怎么自己打自己耳刮子？
你又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最不济，还有我这个倒霉蛋被你捆绑着，凤珺他们肯定不会换人的。”
凤殊哭笑不得。
“梦梦，你连‘扶不上墙的烂泥’这种形容方式都会啊？”
“凤初一会的我基本都会，相处时间太长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你不知道他多爱掉书袋，我和他相处时间最长，小时候就是他带着长大的，再笨也学到了一些精髓。”
“你确定你只学到了精髓，而不是将糟粕也一起学了？”
“凤殊，别以为我不知道‘糟粕’是什么意思！”
“啊，我知道你知道。”
“饶什么舌？爱显摆。”
“我怎么爱显摆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话就显得比我学识渊博了？”
凤殊闻言失笑不已。
她干嘛要去和它比学识？
“不说这个，我问你，刚才那位公主殿下你也感应到她的气息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问我我问谁？是你去看的，又不是我。”
“你敢说你没有偷看？”
“我怎么偷看了？又不是我感兴趣的人，我用得着偷看？”
“对于你来说，还没有出世就可以算得上是完整的人类了？”
“难道对于你来说，你用精神力去碰触的人还不是人？”
凤殊被它问的愣了愣。
“因为皇帝本人一直很热情地让我这么做，为了摆脱那个场景，所以才会答应的。”
“一般人的反应难道不是拒绝吗？又不是握个手鞠个躬，打招呼还要出动精神力，不是很奇怪吗？”
“我已经拒绝了，但是他一再要求啊。看起来我不照做的话，他就会一直呆在那里，直到我同意为止。”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要是你不照做，他就呆在那里是他的问题，但你因为考虑到他的反应，所以改变了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分情况。精神力难道是可以随时使用的？有必要使用才使用啊，打招呼谁会用精神力来打？你又不是父母，需要尽早和孩子建立起联系，所以才……”
梦梦的声音戛然而止，凤殊心头微突。
“应该不会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什么了？”
“四姐其实也留下了|卵|子，但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和姐夫的没法结合，所以最后皇帝本人拿来使用了？”
想到爱德加斯汀敢背着弟弟擅自弄出对方的孩子来，她就觉得如果有这个可能，他是很有可能会这么做的。
“你想多了。”
梦梦松了一口气。
“也不一定是我想多了吧？你要是认真观察爱德加斯汀，就会明白他这人是说一不二的。不能说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但这人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百折不挠，即便使用的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在权衡得失之后，他也是很有可能采用的。”
只要可以达成目标，她总觉得爱德加斯汀不会太过考虑流言蜚语的问题。
“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帝国皇家都已经有两位公主了，虽然大的去世了，但小的还在，也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而且别忘了，现在他们兄弟关系缓和了不少，他以前不能生现在也可以生了，想要孩子选哪个女人不行，非得去选你四姐的|卵|子？这种行为不是单纯的自找麻烦，是纯粹找死。”
梦梦很确定作为男人爱德加斯汀还是有他的骄傲的。
“有句话叫‘一回生二回熟’。他之前都已经越界过一次了，现在再越界一次有什么不可以？”
“你直接问他没有？”
“问了，但是他语焉不详。只说希望孩子像我一样漂亮，听得我毛骨悚然。”
梦梦闻言也毛发直立。
“你又不漂亮，干嘛要长得像你？他不会真的是盗用了自己弟媳妇的|卵|子吧？已经确定是女儿了？要是生出来真的和你很像怎么办？到时候君临肯定会揍你的。”
凤殊哭笑不得。
“我们姐妹几个从前就长得不是特别相像，性格更是千差万别。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我自己都不像自己，又怎么可能和她依旧有一丝相像之处？倒是习惯什么的姐妹俩还是有一些相通之处的，精神力也同样有类似的气息，但不管……”
她怔了怔，傻了，“梦梦，我想的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是四姐的孩子？为了让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所以才需要我这个小姨？整个宇宙，只有我的精神力才带了和四姐一样的气息。”
梦梦心想如果是这种情况当然很糟糕，但如果不是的话，也有可能会更加糟糕啊。它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个可怕的猜测告诉她，可凤殊已经陷入了躁动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姐夫作为他弟弟也才可怜了。
就算情同父子，但毕竟不是父子啊，他们是兄弟，兄弟意味着长大之后就是各行其是的。
哪怕依旧是同路人，但自己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亲近如兄弟也不应该干涉才对。越俎代庖是特别特别坏的，不是小事上的越界，而是大事上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进犯，这真的是兄弟而不是仇人吗？”
梦梦哼了哼，“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还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也有可能他使用的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女性的|卵|子，你现在姐妹不多吗？凤家人可是不少。另外，别忘了你现在的父母都是孤儿，如果不是凤家的，而是你父亲那一方的女性呢？也有可能会长得像你啊。
不对，严格来说，人家只是说希望女儿将来长得像你一样漂亮，并不是说长得像你。”
“不是长得像我，所以不一定会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些人牵扯上关系对不对？那我长得又不漂亮，为什么非要这么说？”
“可能单纯只是为了恭维你。”
“恭维什么？他需要恭维我？以他的阅历和年纪，就算是为了恭维我，也应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更适合。他可是强调饿了好几次，我已经表态说这种说法让我很不适，他还是坚持这么说，你不觉得很奇怪？”
凤殊越想越不安。
“别想了，以后直接问他他孩子的妈妈是不是你姐姐不就好了？要是他否认，你也可以松一口气。”
“我没有问的这么直接，但也旁敲侧击过，他没有透露孩子妈妈的情况。”
“那说明他不愿意告诉你。”
“如果真的是我四姐的孩子，你觉得他可能告诉我？肯定不能啊，瞒着我还来不及。”
这么一想，凤殊又觉得逻辑不通，“如果是我四姐的孩子，他肯定会想要瞒着我，那怎么可能带我去见那个孩子？就算见，也不应该让我用精神力打招呼吧？你都说这种方式太罕见了，说明一般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就算有个万一，为的就是让我代替我四姐行使母亲的权利，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感受一下母亲的气息，可他就不怕因此而泄露孩子的身世吗？孩子会认得我的气息，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也可以认得孩子的气息啊。”
她想不明白。
“好了，也可能他就是单纯为了祝福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像你一样身边拥有这么多真心护着你的人，所以才会一再强调说希望孩子长得像你一样漂亮。要是说长得像你，万一你误会了怎么办？
这么说也尴尬，但要是说希望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你虽然算不上是美人，但样貌也还算可以，看久了也不会觉得难看，了解你性子喜欢你脾气的人，搞不好真的会认为你比现实要漂亮得多。
他这么喜爱他弟弟，他弟弟偏偏现在又这么看重你，他也有可能爱屋及乌，想要因为对你好就重新拉近自己和弟弟的距离，这也有可能的。”
凤殊扶额，“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确长得很普通，怎么看都说不上漂亮。要是长得像即墨一样，那谁看了都会说是漂亮的。”
“还是算了，要是长得像即墨那样惊艳，我怕自己永远都得呆在家里，要不然就得戴上面具才敢出门。”
“要是被人盯上了，戴上面具也不敢轻易出门啊。你要知道即便凤家也有人因为过于美貌而遭遇不测。没有背景的人，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
梦梦想到这个就很是不爽。
“兽族也是这样吗？如果长得太美，就会因此遭遇不测？”
“你当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虽然你们总是骂人就说畜生，但真正的畜生可不会为了美貌什么的就做些奇怪的事情。美貌在我们眼里如同浮云。我们兽族更加看重的还是实力，皮相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
“然而你不是凤初一带大的吗？应该也会有人类那种习惯性思维吧？看到好看的就会觉得美，看到不顺眼的就会觉得丑，难道不是这样？”
“会，但是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兽族都长得差不多，漂亮不漂亮都没多少作用，实力强悍才是最重要的。”
梦梦可不希望她过于强调外貌这些不靠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