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通知里面的人,说有人砸场子。”

    “我来打电话…喂,你们赶紧拦住刚进去的那个家伙,他是来踢馆的。”

    “什么,踢馆?竟然还有人敢来咱们江山踢馆,看我不打得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

    接到通知后,一个个穿着跆拳道道服的人便从里面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一边呵斥一边出手去拦截姬年,可惜没有一人能真正对姬年造成伤害,几乎是一个照面便被直接掀翻在地,甚至连对方是如何动手的都没看清楚。

    转眼间,一路上是遍地狼藉,一片呻吟。

    训练厅。姬年一直冲到这里才停下来脚步,没办法,谁让面前站满了五六十名跆拳道修炼者,而在这些人前面的赫然是一个绑着黑带的家伙。

    看到那人,姬年脑海中便浮现出对应资料,他应该就是副馆主赵兴銮吧?

    “姬年,你竟然敢来我们道馆?”

    就在姬年认出赵兴銮的同时,赵兴銮也认出姬年,心中的愤怒情绪顿时爆发出来,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满了恶意,要不是眼前这人拦住茅春省,赵普又怎么会被陈晓击败?

    是的,在赵兴銮心中根本就不认为姬年是赵普的对手,赵普会落败完全是败给陈晓。至于姬年能够和茅春省斗的旗鼓相当,那又如何?

    难道说这样就能证明姬年有能力击败赵普的吗?拜托,茅春省根本不是赵普对手,凭什么拿那种废物来衡量赵普的实力。

    “你们道馆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要我想来,谁能阻拦?莫非只准你们跆拳道道馆的人出去游行示威,侮蔑我的清白,不准我这个当事人过来讨回公道吗?”

    “你们不是叫嚣着跆拳道第一,不是叫嚣着让我来叩拜的吗?好啊,既然你们兴致这么浓厚,我这不就来了吗?”

    姬年扫视全场,傲然无惧。

    “我不但来了,还要向你们跆拳道道馆发出挑战书。我很想领教一下你们嘴中所说的天下第一跆拳道到底有多厉害,我更想让你们这群明明都是华夏子孙的人看清楚现实。”

    “跆拳道第一不过是赵普拿来蒙骗你们的笑话,你们还真相信?说到天下第一,只能是华夏的国术。任何一种国术只要修炼到极致,便可当之无愧的称为宗师。”

    这番话从姬年嘴中义正言辞的说出来,全场人顿时不干,这些人都是冲着跆拳道的名声来的,现在却有人站出来说跆拳道不过如此,谁还能按耐得住?

    每个人都瞪眼看着姬年,脸上似乎写满了不满和恼怒。

    “马鳖的,你踢馆就踢馆,哪来这么多废话。”

    “跆拳道是国际化的拳术,是天下第一,什么狗屁国术,全是花拳绣腿。”

    “口气还真不小,让我们认清现实?好啊,先打败我们再说。”

    “你这个被国术界都声讨怒斥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妄议我们的跆拳道。”

    “偷师贼!”

    “和宫古沆瀣一气的无耻之辈!”

    ……

    听到这些带有强烈羞辱性质的话语,姬年心底感觉到的不只是愤怒,更多的是失望。明明都是华夏子孙,却偏偏要为跆拳道卖命的摇旗呐喊。

    虽然姬年从来都不认为跆拳道是旁门左道,但这些人的表现实在让他十分痛心。

    修不修炼跆拳道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不能拿着跆拳道来扯大旗,羞辱和践踏国术吧?

    难道我刚才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任何一种功法只要修炼到极致都能称之为宗师,国术如此,跆拳道亦如此。功法是没有对错的,有对错的只能是人,是你们这群陷入到魔障中的可悲之人。

    既然说再多,到最后都要拳上比高低,那姬年也就懒得废话。

    “赵兴銮,赵普已经被我兄弟陈晓废掉,他这辈子再没机会练武,江山跆拳道道馆的馆主只能是一个笑话。”

    “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很简单,你们不仅羞辱我,还羞辱国术,我这是来讨回公道的。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想来和我比划比划,我绝对奉陪到底。”

    “放心,我会让你们都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国术。赵兴銮,可敢接下我的战书?”姬年眼光直视,淡然问道。

    赵兴銮动身就要应战,但身边的学徒们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满脸怒容。

    “副馆主,您是什么身份,他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哪里有资格和您动手,我来会会他。”

    “没错,有我们在,便能干趴下他。”

    “师兄师弟们都往两边站站,别溅你们一身血。”

    ……

    说话间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跆拳道修炼者就站了出来。

    姬年扫过对方腰间绑着的红带,眼神不屑,“原来已经修炼到了红带,只不过可惜啊,就算你是红带,遇到我也只能是失败。”

    “大话谁不会说,看我的回旋踢!”

    别说这家伙还真的是有些基础,踢出来的这一脚很是凌厉。

    跆拳道中能够被授予红带,就说明他已经向着黑带进军,具备最基础的攻击能力,倘若说控制不住,很有可能造成严重危害。

    赵兴銮往后倒退两步,有人前去试探也是好事,最起码能看出来姬年的底细。

    但可惜紧接着出现的一幕不仅让赵兴銮傻眼,也让在场所有人傻眼了。

    砰。姬年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抬起脚一个侧踢,与那个红带碰了一个正着。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从那个红带的小腿上响起,然后整个人便萎靡不振的跌倒在地,抱着小腿痛哭流涕的惨叫。

    “疼疼,我的腿,我的腿,疼死我了!”

    一击秒杀!听着这种惨叫,赵兴銮忽然有些底气不足,要知道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杀伤力。

    不,我绝对不能输,赵普已经废掉,我要是再输掉,这个跆拳道馆就没有了黑带坐镇,声望绝对会直线下降。相反只要我能将姬年击败,不管手段如何,跆拳道馆就能保住。

    被这个念头所刺激,赵兴銮悄然往后再退出两步,眼珠转动中怒声喝道:“姬年,你这施展出来的是什么狗屁国术,就凭这个还想妄图击败我们跆拳道,休想。”

    “大家都给我听着,给我上,将他击败!只要谁能将姬年击败,我就任命他为分馆馆主。”

    分馆馆主?被这种诱惑刺激到,每个人刚刚冒出来的害怕情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个眼神灼热的盯着姬年,也不知道是在谁的一声呐喊过后,所有人开始蜂拥而上。

    这刻的他们哪里还在讲究什么礼节,完全就是被蒙住双眼的暴徒。

    “他就一个人,我们有几十个。”

    “就算车轮战也能玩死他。”

    “大家上啊。”

    ……

    偌大训练厅已经没有一个头脑清醒,愿意冷静考虑事情的。

    跟我玩车轮战是吧?你们要真的都是一群黑带,我或许还会有所顾忌,但你们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黑带只有赵兴銮一个,而红带也只有两三个,在这种情况下,人多就一定能获胜吗?

    既然你们如此不清醒,那我就打的你们清醒过来。

    八极拳顺势展开,姬年控制着掌心元气,每一拳的挥出,每一脚的踢出,带来的都是几个人接连倒下。

    铁山靠的施展,更是杀伐绝伦,那个方向所有站着的人全都宛如断线风筝般摔飞出去,只要是躺下的,就没谁能再次站起。

    “这就是你们修炼的跆拳道?说是花拳绣腿都已经抬举了。”

    “跆拳道就是这样教你们的?教你们面对挑战,打不过就车轮战?这就是你们的荣誉?”

    “站起来啊,我还没有打够。”

    “天下第一跆拳道,你们还真是够给这个天下第一争脸的。”

    ……

    姬年就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一边反击一边呵斥。

    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面颊都不由羞愧的涨红,别说此刻没有再战能力,即便是有,也没谁好意思再站起来。

    是啊,他们只是来修炼跆拳道的,又不是赵家养着的打手。刚才宛如魔障般群殴姬年就已经够丢人了,人要脸树要皮,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看着姬年大开大合的攻伐招数,他们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反思,莫非自己真的错了?真的是被赵普洗脑了?跆拳道与咱们国术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时间人心动摇。

    十个倒地…二十个倒地…三十个倒地。

    赵兴銮眼瞅着学员们一个个倒地后就再也站不起来,心中最初的狂傲早就变得忐忑不安,刚想着要不要给赵普打电话求援,谁想姬年已经杀出人群,冲着他直奔过来。

    “给我挡住他!”赵兴銮急声喊道。

    挡住他?挡你妹啊,你说的倒轻巧,我们能挡住吗?没看到地上躺着的全是想要挡住他的人吗?那瞧着就像是一头人形怪兽冲过来一样,我们又不傻,才不会当你的肉盾。

    信念动摇的学徒们,哗啦的就向两边闪开,直接将赵兴銮让了出来。

    “老子和你拼了!”面对姬年的猛冲,赵兴銮一咬牙,狂吼一声壮胆,心里却有些忐忑的迎上前去。

    看似凶猛的一个飞身侧踢,可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连赵普都拿姬年束手无策,赵兴銮更是一败涂地。

    两个身影交错的瞬间,赵兴銮半空中的身形如折断翅膀的鸭子,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到墙角后发出一道低沉闷响。

    “副馆主。”

    “副馆主受伤了!”

    “大家拦住他啊!”

    剩下能站着的人哗啦的围上前来,企图挡住姬年,可结果姬年只是往前迈出一步,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姬年再前进,众人再后退。

    整座训练厅中出现了一个最滑稽的情景,姬年一人仿佛有着千军万马之势,硬生生的逼退剩下的几十号人。

    当那些人全都退到墙边,已经退无可退时,看向姬年的眼神愈发惊慌失措。

    “别怕,我不会打你们的,我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赵兴銮,谁让他是赵家人,是这个道馆的副馆主。”

    “而你们不过就是一群被蒙蔽的可怜虫而已,拿你们撒气完全没必要。我这个人是十分讲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都别怕了。”姬年不再前进,笑眯眯的扫视全场。

    听到这话,众人有种吐血的冲动。

    尼玛,你还仁慈?你要是仁慈的话,那满地呻吟的人算怎么回事?他们都是自己摔倒的不成?但这个念头只敢想想,没谁敢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兴銮擦拭掉嘴角血迹,眼神愤怒的吼道。

    “我早就说过,我是来讨公道的。”

    姬年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你们不给我公道,那我就只能自己来取。赵兴銮,你这个副馆主,咱们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谈谈事了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颊,赵兴銮欲哭无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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