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已经把话给你说的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没脸没皮的纠缠。我警告过你,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却还敢羞辱他,真的当我对你无可奈何吗?”鲁米气势汹汹的怒喝。

    “小…”

    林耀祖刚刚叫出“小”这个字就发现鲁米眼神变得异常火辣,吓得他急忙收了回来,不得不改变称呼,“鲁米,你千万不要被这个家伙迷惑住啊,我可不是故意诋毁他。咱们就说这事,你也亲眼看到了,他对古琴根本一窍不通,连这两张琴是出自白马琴院的都不懂,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见识低下,根本就达不到咱们这个层次。

    说他是丝都算是看得起他了,不然我会直接说他是低贱蝼蚁。你们原本就是两个社会的人,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想想以后你们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不搭边的,连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你不觉得憋屈吗?所以我这番出面可是为了你好,劝你还是趁早和他分了吧。哪怕不和我在一起,找个咱们圈子内的人都比他强吧。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

    “你…”

    鲁米气的娇躯颤抖,她虽然见过不少无耻之人,但是像林耀祖这样无耻之人还真是头一个,竟然能够将如此无耻的事情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还是让我来吧。”

    姬年拉住鲁米的手臂,冲她微微一笑,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眼神,柔声说道:“和这种人生气真的是犯不着。既然他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要是继续躲在你的后面,只会助涨他的嚣张气焰。作为你的男朋友,我现在有义务也有权力帮你出气。你不是早就想要看我弹琴吗?一会儿就弹给你听,现在我要拿着这个古琴,和这位不要脸的小白脸理论理论。”

    “你?弹琴?”鲁米当场傻眼,近乎本能的看向胡璃,可后者表现出来的也是一头雾水。

    姬年刚才说的是什么?弹琴,他什么时候会弹琴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事。姬年,这次玩大发了吧?这好好的说什么弹琴啊,如果被林耀祖抓住这个话脚,看你如何收场。

    “弹琴?”

    林耀祖眼前一亮,准确的抓住这个点后欣喜若狂,他从鲁米三人的神情变化中就已经猜到姬年肯定不会弹琴,这果然和自己的猜想是相符合的,一个连白马琴院标志都不懂的人,会弹琴?

    “你叫姬什么来着,你刚才说要弹琴给鲁米听?还说要拿着古琴和我理论理论,真的假的?你懂琴吗?就敢这样口出狂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白马琴院的琴师,现在正在弹琴的正是我的师妹,你竟然敢向我挑战,疯了吧?不过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提携后辈,你不是想弹琴吗?好啊,我就陪你弹。”

    林耀祖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大声的嚷嚷起来,这回拿话把姬年将住,省的对方一会反悔,到时候一定让其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那边怎么回事?是要斗琴吗?”

    “斗琴?不可能吧?那不是林耀祖吗?白马琴院最近风头颇盛的琴师,据说琴技已经有所小成。”

    “这可没准,年轻人气盛,咱们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随着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这边聚拢,不一会儿便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之色,想要在寿宴前见识到什么叫做斗琴。

    看到人群都围了过来,林耀祖愈发亢奋。

    “姬年,今天是鲁老寿诞,咱们就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斗琴。如果你输掉的话,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够和鲁米分手,因为你这种人不配成为她的男朋友,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林耀祖,你个混蛋。

    鲁米心底狂吼,原本我只是让姬年冒充男朋友而已,为的就是堵住你的嘴,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我从来没想过要将事情闹大,可现在被你一弄,恐怕谁都知道我和姬年是男女朋友了,这不是害我吗?真要是被爷爷他们知道,我肯定会被烦死的。

    “你这是在敲打我吗?”姬年挑眉道。

    “不是敲打,是教育!”林耀祖气势凛人的说道。

    “教育?”

    姬年被林耀祖的无耻刺激得怒极反笑,“就你还教育我?你有这个资格吗?我和你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这样拼命的诋毁我,左一句丝,右一句蝼蚁,这就是你受过的高等教育教给你的礼数?你就是这样和人交流的吗?

    还说我和鲁米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话语,我呸,我们有没有共同话语你也能知道?你的圈子,你是什么圈子?高高在上的贵族圈子?生人勿近的权势圈子?

    我就纳闷了,我不就是在刚才闲逛的时候,听到你在那里大发厥词,说什么你们林家是多么的牛逼,你爷爷林又谅是多么的权威滔天,你们林家房地产集团是多么的风光无限。今天来参加寿宴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攀上你们林家的大门,说他们只有靠着你们林家才能苟延残喘。在你嘴里还说什么自己是情圣,是能够将鲁米分分钟钟搞定,随时都能成为鲁家女婿,随随便便就能得到鲁家的权力。

    你不就是因为我听到这些,害怕我说出去所以才这样仇视我吗?但我就不懂了,你都和他们那样吹牛逼了,难道还怕我说出去?合着都是你对,你想怎样都成,我只能无条件的配合你做事,被你踩在脚下肆意蹂躏才行?我去你的吧,让你的这套理论见鬼去吧。你若问心无愧,怕什么被别人讨论?你若问心有愧,走到哪里都会千夫所指!”

    “你?”林耀祖整个人顿时不好了,姬年这番话里有他说过的,也有他没说过的,让他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四周所有观望的人,听到姬年的这番话后,看向林耀祖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行啊,你们林家看来是顺风顺水惯了,所以现在牛逼了,竟然敢放出这种狂话来。说什么我们都要靠你们林家才能苟延残喘,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麻痹的,今天寿宴结束后,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我们能不能从你们林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满嘴胡言。”林耀祖气急败坏的喊道,绅士风度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满嘴胡言?”

    姬年毫不退缩,正视着林耀祖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要是满嘴胡言,出门就被车撞死,我敢发誓你敢吗?”

    “你?”林耀祖语塞。

    众人眼神唰的凛冽如刀,这么说来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就是真的了,林耀祖果然说过那些话。

    “我什么我,我好好的陪着朋友在这里看琴,你上来就说我不懂琴,还摆出一副长辈姿态来,说什么提携后辈。去你妹的吧,就你这样的也敢说懂琴?就你这样的也敢自诩为白马琴院的天才?还有,说我不懂白马琴院的标志就是不懂琴,这是谁家的规定?难道说白马琴院已经成为东州省琴界的主宰?成为全国琴界的霸主?每个人都要认识白马琴院才行?你白马琴院这是想要将全国其余琴院都踩在脚下啊,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姬年言辞如刀,一顶顶帽子娴熟的扣下,扣得林耀祖满脸通红,情绪即将失控。

    “说的有道理,好像每一个人都该知道白马琴院似的。”

    “我就不懂,你能说我不懂古琴吗?”

    “可笑的言论,可耻的嚣张,可悲的自大。”

    ……

    一道道对白马琴院不满和蔑视的声音响起,林耀祖气的真想吐血。

    而无辜躺枪的白马琴院两个女琴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傻了,看向姬年的眼神呆滞,心底猜测着这位到底是谁,怎么就敢这样胡乱扣帽子。你知不知道,真要坐实这些扣下来的帽子,白马琴院的声誉恐怕就要彻底一败涂地。

    想到这个,两个女琴师娇躯微颤,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后看向林耀祖的眼神充满了怒意。要不是你非要找人家麻烦,情形何至于此?白马琴院的名誉真要受损,也是你造成的,必须要负全责!

    漂亮,精彩。

    胡璃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就凭你林耀祖的口才也想和姬年相比?你恐怕还不知道,这位可是在全国大学生辩论赛中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摘取最佳辩手奖杯的冠军。和他比嘴,简直就是自找不痛快。

    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林耀祖眼瞅形势不对劲,赶紧喝道:“说这么多还不都是废话,你要真的懂琴,敢不敢和我比一场?只要你能赢我,我就心服口服。但你要是输了,还是刚才那个条件,你照做就是。我保证,绝对不为难你。”

    “为难我?”

    姬年当着所有人的面,猛地一把将鲁米紧紧搂住,对这林耀祖嘲讽道:“我和你斗琴可以,但你说的条件我不会答应。鲁米是我女朋友,我不会拿她当成任何比试的赌注,更别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你凭什么决定她的去留?”

    “那你想如何?”林耀祖冷声问道。

    “我想如何?”

    姬年牵起鲁米玉手,故意做出两人十指紧扣着的举动,“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若输了,从今以后永远不能纠缠鲁米。说的再直白简单点就是,以后我们两个出现的地方,你有多远滚多远。就这个条件,林耀祖,你可敢和我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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