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儿哈哈一乐,道:“道长过谦了,我观道长背后背着的。乃是一柄奇兵,有这柄奇兵,道长何愁无物传于后人。”

    一鞭子也随即哈哈一乐,道:“这双心木剑,说起来,只是偶得,我手里,也只有这一件能传于后人的东西了。”

    一人一妖又说起了一些修炼的东西,随着俩人的聊天,爷爷越发好奇起来,听这个意思,这狐仙儿居然修行了一些正统的道门奇术。

    一鞭子虽然一脸平淡的表情。但熟悉一鞭子的爷爷也能看的出来,这一鞭子此时的心情也是有些激动的,通过偶尔会抽动一下的腿,就能看得出来。

    俩人越聊越欢,聊到兴起,狐仙儿大手一挥,对这洞内说了一声:“备好酒菜,待收拾了那窝狈类,我与道兄一醉方休。”

    里面传来了一声细声细气的答应声,爷爷就这么看着俩人聊得火热,茶水也续了又续,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一鞭子的表情一愣,道:“找到了。”

    说完起身朝狐仙儿拱了拱手。抬腿带着爷爷朝洞外走去。爷俩急匆匆的来到了布下寻妖阵的地方,只见粉末上的黄符正在极其缓慢的燃烧,一股股白烟在空中凝而不散,一鞭子忙从包里掏出罗盘。

    打开后把手指伸进嘴里咬破,就着血在罗盘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接着用还在出着血的手指在自己额头一点,闭目开始念叨起来,随着一鞭子的念叨,爷爷只见本来在空中票而不散的烟雾开始被罗盘吸引了过来。

    而地上的黄符也开始迅速的燃烧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一把灰烬了,白烟也迅速冒了出来,被一鞭子手里的罗盘全部吸了进去。

    随着一鞭子最后的几个字的吐出。猛地睁开了眼,“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罗盘,接着爷爷就听到了一鞭子手里的罗盘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好像是罗盘里的指针在不停扑腾,敲打着罗盘的盘体。

    少时,响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一鞭子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笑声说了一句:“我抓到你了。”

    随即打开罗盘,爷爷凑上去一看,只见一鞭子手里的罗盘现在不受方向的控制,无论一鞭子怎么转动罗盘,指针依然执着的指着一个方向。

    爷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一鞭子,一鞭子看了爷爷一眼。开口道:“那窝狈类已经被寻妖阵锁定了,只要阵法不破,这窝狈类就逃不出我的手心儿。”

    爷爷愕然,果然是上古奇阵,居然还有这样的功能,实在是匪夷所思,当即开口问道:“那干爹,是不是还得找人来看着这个阵法?”

    一鞭子道:“不用,只要这寻妖阵一锁定妖物,便会自己启动防御阵法,寻常的人、妖都不能近前。”

    爷爷:“啊?那万一村民误入可咋办呀?”

    一鞭子:“去皮猴洞的时候,我已经摆脱狐仙儿在这周围摆上了阵法,平常人会自然而然的避开阵法,要是有执意过来的人,必定是被妖物控制住了,不必担心。”

    爷爷释然,但另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干爹,现在找着了那窝狈类,接下来怎么办?”

    一鞭子笑了笑,没有回答爷爷的问话,而是朝着皮猴山的方向喊道:“出发。”

    喊完便打开了罗盘,带爷爷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一路行去,这一路走的是翻山越岭的,平常本以为自己走惯了山路的爷爷也是走的艰辛无比,主要是这儿的山有许多沟沟坎坎,大一些的还得下到沟底再从对面爬上去。

    走了许久,爷俩总算来到了绵绵群山的深处,这儿已经是极为偏僻了,基本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虽说这里的每个山头都有名字,但除了偶尔有一些大夫进山寻找药材,没有特别事儿的村民,根本就不会进这么深的山。

    爷俩此时站在一座山前立着的,已经有些破损的石碑跟前,爷爷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深的山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破烂的石碑,而且上面刻着的字已经随着岁月的游走,辨别不清了。

    一鞭子却盯着那块石碑,紧皱眉头,在思索着什么,少时,一鞭子像是强行让自己的视线离开了石碑,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爷爷开口问道:“干爹,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会有块石碑。”

    一鞭子:“干爹也不确定,倒是在祖上的记载中,看到过关于这群山的传说,只是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爷爷:“传说?什么传说啊?干爹。”

    一鞭子;“相传啊,在古时候,不知道什么朝代,山东地界曾闹过洪灾,大雨狂泻不止,人民死伤无数,后来惊动了皇帝,皇帝便命人来查看,却原来是妖龙作祟,来人回去禀报,那位皇帝便命自己身边的能人前去降妖,不料却全部折在这妖龙手里,虽说最后能人舍命,暂时压制住了妖龙,却只能保持三个月,交代完后,这位能人便也撒手人寰,愁坏了的皇帝左右苦思无果,便一道圣旨下到民间,在民间寻找能人义士,只要能治住这妖龙,便赏银万两,封万户侯。”

    说到这儿,一鞭子轻轻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爷俩便抬腿朝山里走去,边走一鞭子边接着给爷爷讲了起来。

    告示发下去了了整整三天,却没有一个人揭下告示,这三天,皇帝几乎是彻夜无眠,就在第三天的晚上,皇帝却早早便有了困意,而且是汹涌而来,根本阻挡不住,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有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告诉皇帝,明天的午时三刻,午门外会处死一个身犯命案之人,此人便是这场水患的救星,是万万杀不得的。

    就在皇帝要问自己的疑惑的时候,却猛的被一阵儿凉风吹醒,朦胧中,这位皇帝一下子从龙案上抬起头来,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已经近凌晨了,伺候自己的宫女、太监,看自己睡的很香,也没敢来打扰。

    回忆起梦中的情景,皇帝便命人召来刑部侍郎,询问之下,果然明日午时三刻,在午门外要处死一个身犯命案的罪犯。

    皇帝当即下旨,将此人的行刑时间推后三天,身犯的案子发回刑部重审,刑部侍郎完全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可那时候的皇帝,是一言九鼎的,既然让自己这么办,刑部侍郎也只能按照皇帝的意思,把案子发回重审。

    随即,皇帝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回后宫换上了便服,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太监,便秘密来到了刑部大牢,来到这个罪犯的牢里的时候,却见这罪犯一副淡然的表情,正在大牢昏暗阴冷潮湿的环境里闭目静坐。

    皇帝命人打开了牢门,进到牢中开口问道:“可知你犯下的,是死罪,不怕也就罢了,缘何如此洒脱?”

    那人头没抬,眼没睁的开口说道:“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正义二字,问心无愧,又何来怕这一字。”

    皇帝:“哦?这般说来,你是杀了该杀之人?”

    那人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看了看眼前的小太监,又闭上了眼,道:“这世上的事儿,谁又能判清是非,对错而论,实在是太过片面,我杀之人,虽不是罪大恶极,却是我认为该杀之人。”

    皇帝:“该杀之人,好一个该杀之人,你可曾想过,你杀人,人杀你,如此下去,世风会如何?”

    那人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道:“世风这事儿,是当朝皇帝考虑的,你与我一个山野村夫,在这大牢里探讨治国之道,实在是可笑,可笑。”

    皇帝也不生气,看这人虽说身在这大牢中,身上的囚服也是污秽不堪,袖子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却被精细的用杂草编制上了,心中一动,便开口道:“有一事,若是你能做到,便可重获自由,而且还有加官进爵的可能,你可肯做?”

    那人:“加官进爵,与我无缘,我现在只求一死,已慰我杀之人。”

    皇帝一时没有明白这人话语间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说道:“如此说来,你杀之人,是不该死之人?”

    那人:“不不不,我杀之人,是该死之人,只是,我杀人,人杀我,便为轮回,此事,外人不可悟。”团找帅弟。

    皇帝此事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想到昨晚做的梦,当下心中一横,虽说看此人有些疯癫,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成与不成,且看天意吧。

    想到这儿,皇帝开口说道:“此事,关乎无数人命,若是得治,我必定倾尽全部。”

    那人睁开了眼,直直得瞪着皇帝,开口道:“制那妖龙,也不是无法,只是这事后,我要你一半江山,你可能允?”

    皇帝一愣,这人自年初便被关在牢中,那时候的山东还没有闹水患,这人是如何得知妖龙作祟的,再说,皇帝此次前来是素装,这人是如何得知自己便是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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