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闷棍就是从背后偷袭把人打昏,这是一门技术活,讲究的是攻其不备,还有打击的部位,最重要的就是出手力度的拿捏,如果不小心把人敲死了,那不叫敲闷棍,那叫谋杀,

    诸葛大昌,大象,苍狼三人算是闷棍界的翘楚之辈,他们对于手刀的运用已臻化境,称得上是手刀中的小李飞刀,要是单论手刀,吴明只配给他们提鞋,

    马不知脸长,越是臭棋篓子,往往越喜欢下棋,我们身边总有一些毫无自知之明的人,这不,苍狼刚刚领着阿卜同学进入小树林,吴明立刻杀气腾腾地跳将出去,就像一名举起屠刀的刽子手,闪电般手起刀落……

    “哎呦。”中气十足的痛叫,阿卜同学捂着脖子转过身,用英语咆哮道:“谁打我。”

    我们想说是一头猪,苍狼等人捂头额头表示头疼,

    你帮人家挠痒痒吗,六双鄙夷的眼睛瞟向出头鸟,自告奋勇打头阵,沒想到却马失前蹄,吴明这次的脸算是丢进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里了,捞不回來了,

    趁着阿卜同学转身,苍狼干净利索的补了一记手刀,阿卜同学终于直挺挺的扑街了,幸好天够黑,小树林够偏僻,阿卜同学的嚎叫并沒有惊动别人,亡羊补牢,总算为时未晚,

    吴明用脚尖踢了踢死猪一般的阿卜同学,然后看向冷峻的苍狼,讪讪问道:“这小子会昏多久。”

    “几分钟吧。”

    诸葛大昌急道:“那他醒了怎么办。”

    “补刀。”

    “靠,那我们要补多少刀才能回到旅馆啊。”诸葛大昌惊声道:“不会把这小子补成脑震荡吧。”

    “不用这么麻烦。”医生笑着蹲下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片喂进阿卜同学嘴里,“我带了口服麻醉药。”

    “呃,这药吃下去会昏迷多久。”

    “不久,几个小时吧。”

    “有副作用吗。”

    “有啊。”医生老神在在的道:“轻的会头痛一两天,重的可能会造成脑神经损伤。”

    脑神经损伤,脑子坏了不好治吧,这么危险的药都敢给别人乱吃,苍狼等人惊恐的看着医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温文儒雅的医生,沒想到如此腹黑,

    大象跟苍狼架起昏迷不醒的阿卜同学,一行人缓步走出小树林,吴明几步走近医生,挤眉弄眼道:“还有吗。”

    “还有什么。”

    “口服麻醉药啊。”

    “你要來做什么。”

    “除了拿去祸害女人以外,俺想不出他还能拿來做什么。”诸葛大昌凑上前,鄙夷的看了吴明一眼,然后轻咳两声,缓缓接道:“也给俺几片,俺拿回去研究一下。”

    “…………”

    吴明一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树林,就像一伙满载而归的山贼,四眼瞄了一下周围,小声提醒道:“大家自然一点,九点钟方向有个女孩一直在看着我们。”

    天鹰噌的抽出一把小弯刀,淡淡的道:“我去杀了她。”

    “…………”

    你不如先杀了我,吴明表情苦涩,急忙拉住跃跃欲试的天鹰,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天鹰了,天鹰这话绝对不是说笑的,视所有的生命如草荠,包括自己的,这就是现在的天鹰,

    大象幽幽一叹,眼神变得复杂,曾经的天鹰是一个厌恶杀戮的人,上了战场都不愿意主动杀人,就在天使行动结束回到基地那天,天鹰的授业恩师对着弟子举起了枪……

    老师给弟子上了最后一课,并将杀手的终极武器传给了天鹰,一颗心,一颗杀戮的心,至此之后,天鹰彻底堕入黑暗,天使般美丽的容颜依旧,可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变成了魔鬼,

    漫天的杀气,这个寡言少语的小白脸是个极度危险人物,诸葛大昌心中警铃大作,一边擦着汗,一边瞄着吴明,三桂身边还有正常人吗,神秘的黑客,阴险的和尚,腹黑的医生,原本以为敦厚的大象比较正常,可是,经过警局果奔事件之后,也变得不靠谱了,

    夜色如水,缓缓流淌,三台出租车平稳驶向伊斯坦布尔城郊……

    吴明事先在城郊包下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比他们原先住的酒店还破十倍,旅馆唯一比较像样的设施就是胸大腚肥的老板娘,就是不知道老板给不给用,

    …………

    …………

    时光残忍,又他妈五天过去了,

    问題宝宝们还是问題多多,天鹰依旧喜欢喊打喊杀,由于手里沒有枪,养成他现在动不动就掏小刀,还好他手里沒有枪,大象等人要制止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苍狼大师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但是,他居然敢在全民皆是穆斯林的地方宣扬佛法,这是活腻了吗,还好受到教诲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几乎听不懂英语,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早就被人家当成邪教徒钉死在城门上了,

    原本能压住天鹰跟苍狼的只有白狐,可是,吴明半点以身作则的觉悟都沒有,他跟诸葛大昌组织几个东欧失足妇女搞包夜,天亮以后居然引诱人家玩牌,赢得人家差点光屁股回去,风闻鸡头正打算组织人马杀上门讨血汗钱,

    相比几个无法无天的绑匪,肉票阿卜同学现在就像一个乖宝宝,乖到可以拿三好学生,因为学校进入了假期,所以他的失踪并沒有引起波澜,

    除了沒收手机,吴明等人并沒有绑住阿卜同学,只是每天轮流派一个有武力值的人看守他,第一天守他的是大象,练过搏击的阿卜同学企图反抗逃跑,结果,大象让他昏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守他的是诸葛大昌,两个人身高体格相差无几,阿卜同学再次奋起反抗,结果,躺了小半天起不來,

    第三天换了吴明,眼见守卫比自己矮了一截,阿卜同学信心回來了,再一次英勇抗争,面对不擅长手刀,出手习惯下三路的吴明,阿卜同学悲剧了,蛋疼的卷缩了一天,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反抗三次,遭受三次残暴的欧打之后,鼻青脸肿的阿卜同学终于屈打成受,变成了乖宝宝,他现在一看到吴明就想哭,像极了逆來顺受的小受,

    破旧的大床上,吴明,四眼,医生正在打斗地主,诸葛大昌兴冲冲的跑进了房间,兴奋的道:“喂喂,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

    “刚才俺上來的时候,老板娘给俺抛了一个媚眼,你们说她是不是对俺有意思。”

    医生见怪不怪的道:“这有什么奇怪,她也给我抛过,只要是年轻的男人,她好像都喜欢。”

    吴明嘿嘿一笑,显摆道:“这有什么,昨天她还对我掀起裙子……”

    “然后呢。”

    “呃,她的裙子里穿着七分裤。”

    “…………”

    几个男人兴奋的谈论着旅馆里那位娇媚入骨的老板娘,他们只是敢占占口舌便宜罢了,眼看手莫动,这是一个连通奸专家都不敢染指的女人,老板娘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家那口子,

    据小道消息称,以前有男人勾引过老板娘,老板找到男人家,送上一朵白菊,然后鞠躬走人,这原本沒什么可怕,可怕的是老板这个举动坚持了整整两年,风雨无阻,节假日不休,

    千万不要惹神经病,否则下一个得神经病的就是你,

    “唉,老板真是小气,我们以前去非洲执行任务,当地的土著还用老婆招待我们。”

    四眼微笑道:“用你们的话说,这是一种陋习。”

    诸葛大昌猥琐一笑,眨眨眼道:“不知道这里有沒有这种陋习。”

    “我知道这里有一个陋习。”

    “什么陋习。”

    吴明虎着脸,危言耸听道:“如果你睡了老板娘,老板吃你肉的时候,可能会烤煮了才吃。”

    “吃你妹夫。”

    就在几人嬉笑扯淡的时候,吴明的手机响了起來,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歪着头,接通了电话:“你好。”说着,换成了厄罗斯语,接道:“你好,我们等你很久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这个地方不好找,挂电话以后,我给你发一个手机定位,好,见面再谈。”

    “谁的电话。”

    吴明嘴角一勾,笑道:“我们大牌的翻译终于來了。”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就沒什么好问的了。”

    “…………”

    两个小时后,吴明等到了天眼派來的翻译,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精壮汉子,手里提着小皮箱,大热的天,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诸葛大昌暗暗叹息,又來了一个神经病吗,

    进到房间,名叫阿克扎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小皮箱,箱子里装着各式手枪跟弹夹,吴明等人的汗立刻下來了,这位大叔到底是怎么把一箱军火弄过境的,就算边检有亲戚都搞不定吧,

    阿克扎的解释吓得吴明差点尿出來,他是从厄罗斯出发,偷渡十來个国家,一路坐汽车过來的,

    难怪用了这长时间,拿着一箱军火招摇的跨过十來个国家,胆子确实够大了,吴明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暗暗摇头苦笑,天眼,你派來的是一朵奇葩吗,

    万事俱备,准备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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