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秋天小心翼翼却又像是加速来到了人间,我总觉得那一年黑得特别早,恍然的瞬间,光明之中就只剩下我和陈小洁。

    我和她站在街道边,周围已经很少行人,这种冷清的氛围让她觉得心安理得,不用害怕别人看见她正和一个男生呆在一起。

    她小心翼翼地朝我身边走进了一步,一点点的距离,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却瞬间浓郁起来,我感觉到她稚嫩身躯下包裹着的成熟性感。

    她和我已经近在咫尺,也许所谓的体香只是我的意淫,不过那急促的呼吸和唇笔间喷散出来的白色雾状却很真实。

    陈小洁咬咬嘴唇,和我紧紧靠在一起,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发现她心跳很快,就主动牵起了她的手,陈小洁似乎这就受不了了,身子微微颤了半天。

    我心中暗笑,假装不知道,问她又怎么啦?

    她小声说:“你别摸我。”

    说是这么说,却一点也没有挣扎的迹象,我当然舍不得放过她,我说:“之前又不是没摸过,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脸红红。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之前摸她只是异性间接触的正常反应,而这一次摸她,她心里开始喜欢我了,被雄性强大的荷尔蒙征服,所以反应不一样。

    且不说了。

    我见她受不了,继续诱惑她,真诚地说:“我看见那几个臭流氓欺负你的时候,都急死了,想也不想就要冲出来揍她们,真担心你被她们占便宜,你等着,周一我还要收拾刘强。”

    陈小洁干巴巴望着我,眼里感动已经装不住了,没几分钟,竟然哭了,一行眼泪流下来,慌得我不知所措。

    她哽咽着说:“干嘛对我那么好?你个坏人。”

    我才知她是感动,就放心多了。心里又警告一遍,对她好只是为了让她帮老子赚钱。

    我趁机占她便宜,隔着衣服摸她胸部,那感觉真舒服,她也没说我什么。

    我另一只手摸着她头发,说:“那有很好?我答应过要帮你对付刘强的,以后你的麻烦我都要帮你解决。”

    天真黑了,她又朝我靠近一部,就完全缩在我怀里,让我抱住。

    然后她恨不能钻我身体里一样,埋头在我胸口,继续哭起来一面哭一面说:“你个傻子,可能死了的你知道不?永丰街老大带了刀子的,你知不知道看见他们拿刀子出来的时候,我多担心?让你躲在我家你还不好好躲着,非得出来,她们就算欺负我和你妹妹,也不可能对我们动手的,我们是女生嘛。”

    陈小洁抽泣着说,听得我十分温暖,真有点喜欢她了。不过我不喜欢她说那两个杀马特是永丰街老大。

    我说:“毛的老大,我才是永丰街老大。”

    陈小洁就抬起头,脸上两条泪痕,看得人心疼,她举起手掌在我脸边,作势要扇我。“你再吹牛逼试试。”

    我打了两个杀马特以后,又和沈浪称兄道弟的,虚荣心暴涨,不由得脱口而出:“我真是永丰街老大!”

    陈小洁就啪一下,真抽了我一耳光。

    抽得我挺疼,我松开她。

    有点想发脾气了。

    不过我不敢跟她发脾气,只看着她,她也咬咬嘴唇看着我,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我说过,我不喜欢流氓。你,不许做流氓。”

    她拿老公的标准来要求我,我压力山大。

    揉了揉脸,只能继续逗她开心:“嗯嗯,我也不喜欢流氓,不做流氓。”

    陈小洁又摸摸我脸问我疼不疼。

    我说疼你怎么补偿我?

    然后我又偷笑,手伸兜里把套套拿出来给她看。

    她一看见那个,脸色更红。别过脸去,和我拉开一米远,古灵精怪地笑,然后说:“你真买了啊?色鬼。”

    我说:“我今晚去你家哦。”

    她说:“不行,你都没听我的话,让你呆在我家别出来,你非得出来,想得美。”

    我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闷闷不乐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个人干站在马路边吹风,那时候真傻啊,也不知道请她吃饭看电影啥的,也不知道怎么化解尴尬,两边不说话,一愣就是好一会儿,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陈小洁踢了我一脚,说:“色鬼,你生气啦?”

    我还没缓过神来,继续愣。

    陈小洁急了,靠近我又轻轻拉我衣角,不好意思地问:“真生气啦?”

    我啊一声,忙说:“没呢,大小姐,我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我当时怀着顾客就是上帝的职业精神,把她当成财神爷来培养,也知道项姨公司里的王牌经纪人面对美女都是直接装孙子,所以我也觉得一辈子不会生她的气,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怎么对我。

    陈小洁那个年纪也相信天长地久,得到我的诺言以后,心里甜甜的。

    嘴上很逞强:“你敢生我气试试,你要是给我脸色看,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作为白富美,她的话还是有相当权威的。

    我嗯了一声。

    这时候她手机响了,她妈打的电话来,问她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家?

    陈小洁特怕她妈,电话里也忘了撒谎,连忙跟她妈答应说,马上马上,十分钟就到家。

    我一听她这么说,绝望了,彻底知道没戏。

    她挂了电话,吊着我胳膊,一路走一路说:“今天真不行了,本来也很想和你试试,可是谁让你跑出来的?我爸妈都回家了,我们改天吧,那个东西,你好好留着。”

    我心想,真要躲在她卧室,和他乱整,也够呛。

    就说:“好,一言为定。”

    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让我赶紧走,要是让人看见她和我在一起,她就死定了。

    我心里也怕这件事,从小没爸,之后没妈,让我知道很多人情冷暖,班上同学爱嘲笑我,大人老师虽然可怜我,但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女儿和我这种人走在一起。

    所以看见她走进小区,回头往我家里破破烂烂房子走的时候,我在苦笑。

    不过看见妹妹就不用苦笑了。

    只要妹妹永远和我在一起就足够了。

    这天我威风凛凛,妹妹的小伙伴们全都知道了她哥哥是永丰街老大,对妹妹敬畏起来。

    “哥哥,你今天真棒!”

    “好妹妹,今天吓到你了吧。”

    “嗯,那三个鬼,真是的,不过哥哥,你真的是永丰街老大吗?”

    我自然不是,但忽然觉得,当永丰街老大也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就干脆自封了,哼哼着说:“对啊。”

    妹妹说:“你藏得真深,连我都不知道,太好了,哥哥是老大。”

    看见妹妹喜欢的样子,我心里暗暗立誓,永丰街的王,以后姓陆了。

    “哥哥啊,我好多同学要你手机号呢?嘻嘻,我才不给她们。”

    我说:“为什么不给啊。”

    “才不给,她们就是想勾引你,你要是和女生交往多了,就不会喜欢妹妹了,所以不给。”

    陆微微是个敏感的小女生,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在她心里,哥哥就是唯一的,相依为命的东西,所以她才会那么说。

    我又坚定地说了一遍:“不管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哥哥心里,微微是唯一的,是最漂亮的,是任何生物都不可比拟的!”

    “哥哥,你太好啦,谢谢你。能成为哥哥的妹妹,是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小时候的陆微微,每次听见我说这种话,都会无比地开心幸福,我知道那时候的她说的不是谎言,所以我也很喜欢给她这样的承诺。

    而且年少时候的我,相信对妹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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