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老人笑呵呵地宣布道:“第三局由老朽出题的这一局,马家马超胜!”

    在场人里最高兴的绝对是糜太公,从第二局开始,他就开始提心吊胆的,结果第二局果然是败了。第三局他本以为谁也答不上来,结果马超果然是不负所望,让大家是心悦诚服。自己女儿这回应该不会怪自己了吧。

    此时陶谦又说话了,“听说马公子乃糜家故人之后,不知当初是两家长辈怎样定下的婚约?”

    他抱着渺茫的希望,希望从中能找出破绽戳穿糜太公他们的计谋,但最后还是让陶谦失望了。马超听了陶谦的话后,心道该来的总算来了,不过他是早有准备。先把之前糜太公和陶谦讲的又说了一遍,接着又把糜太公给的玉佩拿了出来。

    当马超拿出糜太公送的玉佩后,陶谦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是栽了。好你个糜太公,好你个马家马超啊,本刺史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力。明知道都是假的,但却没有有力的证据戳穿你们,这次的事没完,咱们以后走着瞧吧。

    陶谦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如今糜家把他得罪透了,想来以后的曰子不会太好过就是了。要不怎么说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得罪一个小人呢,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如今已没有人去考虑陶谦他怎么想了,几乎都在回味今曰的比试,尤其是马超最后一局的解题,让众人觉得甚为精彩,至今还回味无穷。

    比试都完了,众人也都各回各家,于是陆续向陶谦告辞。陶谦是没什么心情,但还得硬着头皮应付着。

    陈桂先走的,然后是曹豹。虽然他想多待一会儿,但他也看出来了刺史没什么心情,所以曹豹先溜了。之后就是无名老人,不过他在临走前还特意邀请马超有空到他家去做客,马超没办法,只能答应。

    最后是糜太公和马超还有崔安,本来以马超的意思是早就要走,但糜太公没让。他明白,自己一行人只要多待一会儿,陶谦就更不好受一会儿,所以糜太公那是故意晚点儿走的。

    等三人回到了糜府,糜贞早就在府中等他们了。要说她才是所有人里最着急的,尽管她也同样对马超有信心,不过事情有时总是会有变数的。所以她在等她父亲,等糜太公亲口告诉她结果。

    当三人见到糜贞的时候,糜太公知道自己女儿着急,于是把结果告诉了她,糜贞这才终于放下了心。糜太公又把糜贞和马超他们彼此做了介绍,马超还是第一次见她,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小丫头长得确实漂亮,难怪陶商那小子非她不娶。

    不过最吸引他的是糜贞的那双眼睛,那时一双特别明亮漂亮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糜贞是个特别聪明而又有主见的人。两人互相见了礼,马超倒没什么,他没什么太多想法。但糜贞不一样,谁让她喜欢上了马超呢,虽说她比一般小姑娘要更大胆些,但第一次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脸红了,所以她在给马超见过礼后就匆匆告辞离开了。

    马超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糜贞还这么害羞,不过挺可爱的。他却不知道,糜贞只在看见他或者是在和他有关的地方上才会如此害羞的,其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马超也刚想和糜太公说告退,结果让老爷子留了下来,只有崔安先回客房了。马超明白糜太公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不知伯父何事?”他先问道。

    “贤侄啊,我们是去做什么了?”糜太公反倒是问了马超一句。

    马超不明白这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不过依旧回答,“回伯父的话,自然是与陶商公平比试,不让糜小姐嫁与他,同样也是为了和伯父的合作!”

    糜太公又接着问道:“贤侄所说不错,结果呢?”

    马超心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问我,什么意思啊,“结果是糜小姐不必嫁给陶商了!”

    “是这样啊,贤侄觉得贞儿如何?”

    “糜小姐自然是很好的了。”

    “贤侄既然觉得贞儿不错,那老头子我就把贞儿许配给贤侄可好!”

    糜太公说得倒是轻松,但这话在马超那听得是一点儿都不轻松。什么什么,要把女儿嫁给自己?马超确实没想到,他对糜贞有些好感是不假,但却没想过太多。连感情基础都没有,他觉得不太靠谱。

    “伯父,这,这怎么能行!”马超连忙摇头。

    “怎么,你觉得贞儿配不上你?”糜太公把脸一沉说道。

    “不,不是。只是,只是,小姐与我彼此没任何感情,岂能谈婚论嫁?”

    糜太公一听,心说这马超这小子想的还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谈婚论嫁还必须得有什么感情才行。

    “贤侄此言差矣,婚嫁讲求是你情我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下又有多少人是彼此先有感情然后论婚嫁的?何况如今贞儿对贤侄早已是情有所钟,这也当然是有了感情了!”

    马超闻言,敢情人家已经看上自己了,可自己哪地方让人家看上了。

    不过这也不行啊,他转念一想,回道:“伯父既然说到父母之命,如今小侄父母远在凉州,这事他们不知,此事当作罢不提了!”

    “父母之命是不错,所以贤侄更应该早回凉州向父母禀明此事,相信他们会同意的。贤侄不要忘了,你其实是早已答应了婚事,如今可不要反悔啊!”糜太公没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来。

    马超听得有点儿小惊讶,这自己是什么时候答应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伯父此话何意,小侄何时应过这婚事?”马超是满脑疑惑。

    “好,那老头子我问你,贤侄可答应去参加比试了?”

    “是!”

    “那贤侄可是去了,最后也赢了!”

    “也是!”

    “那贤侄是否知道比试的姓质,贞儿最后会嫁给赢得比试的那个人?”

    “这,这个,是。”

    “这不就完了,贤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都知道,贞儿当然是嫁你了!”糜太公对马超说道。

    “伯父怎能如此,当初不是说好只是帮忙的吗,伯父怎可不认帐啊!”

    马超一听就明白了,当初是被这老爷子摆了一道啊。可惜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晚了。

    “不是老头子我不认,是贤侄不认啊。老头子我再问你,贤侄你是不是收了老头子我送的玉佩了?”

    马超点点头,心说那不是你说的演戏需要道具吗。

    “贤侄可知玉佩的来历?”糜太公又问道,马超则摇了摇头。

    “贤侄的玉佩世间一共两枚,乃是贞儿母亲的遗物。一枚她交给了贞儿,而另一枚则给了老头子我,让老头子我把它给贞儿未来的夫君。”

    糜太公说完还看了马超一眼,那意思是说,这回你明白了吧。

    马超这回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至始至终自己就是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看来糜贞也应该早就知道了,甚至可能这主意就是这小丫头出的。想自己聪明一世,不,是聪明两世,而糊涂一时啊。

    从来都是自己算计别人,如今却也反被别人给算计了一回,马超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贤侄,老头子我知道你怪我算计你。但你要知道,我家贞儿对你是动了真情了,老头子我这做父亲的能不尽力?”

    马超倒是不能说糜太公什么,老爷子是长辈,而且也确实是怪自己太大意了。至于婚事什么的,自己死不同意,想来也没什么。

    他又拿出了玉佩,放在了糜太公身前的长案上,“伯父,小侄倒不会怪您,怪只能怪自己太过于大意了,而且想得也太简单。经此一事,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还得感谢伯父。不过此玉佩小侄实不敢收,还请伯父您收回!”

    “这……”糜太公看着案上的玉佩,心说马超好你个小子啊,你知不知道徐州有多少人想娶我女儿的。不只是徐州,天下又有多少人你知道吗。结果她就喜欢你,而老头子我又看好你,这才腆着老脸,就差跪地下求你娶我女儿了。结果你这小子真是的,收下的东西还带给退回来的,这就跟抽我耳光没什么区别。

    正这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人,糜太公刚想说这谁这么没规矩。结果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糜贞。本来糜贞是先回去了,不过她回去后想了想自己父亲必然要和马超好好谈一谈,所以糜贞想看看马超对自己的态度,这才回来在门口偷听,结果马超的态度让她伤心透了。

    以马超的功夫确实知道门口有人,而且知道应该就是糜贞。他是和糜太公说话,但同时也是说给糜贞听的,但却没想到小丫头听着听着直接就冲了进来。

    她对马超说道:“马超,马孟起!我糜贞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说完,拿起了案上的玉佩在马超面前,使劲儿向地上一摔,然后就跑了出去。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马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能用歉疚的眼光看向糜太公。

    而糜太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其实这也就是三四个呼吸的时间所发生的,当他发现马超在看他,他也看向了马超,苦笑道:“女儿大了,老头子我这做父亲的也管不了太多了,倒是让贤侄见笑了,失礼之处多多包涵!”

    “伯父说的哪里话,错在小侄,不在小姐!”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下人急匆匆地进了屋,“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她想不开自尽了!”

    糜太公听到这话差点儿没过去,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所以挺住了,可还是被打击不小,“快,快带我过去!”

    于是下人在前,糜太公在后,一起去找糜贞。

    马超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也连忙追了上去,心说这回可惹出大事了。

    糜贞确实想不开了,不过人家一般都是上吊自尽,她却没有。她则是拿把匕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左胸中,不得不说糜贞姓子确实很烈,连寻死用的方法都不是一般般的。

    如今的她闺房中可忙开了,医者在全力抢救糜贞,刀子拔了出来,血也止住了,最后伤口也终于是处理好包扎好了。除了外用的药,又开了几个补气血,加速伤口愈合的内服的方子。

    如此医者才算忙完,糜太公见医者都处理好了,连忙向她打听情况。此医者还是女子,绝对是少见,“太公放心,小姐姓命无忧,只是至少要调理一月,一月之内不可动气,否则牵动伤口崩裂开来可就麻烦了!”

    “多谢医者!”糜太公连忙让下人拿过诊金给人家,不过这女医者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想说的。

    糜太公一下就看了出来,“医者有话但讲无妨!”

    “好吧,在下就说了。太公当知,这外伤好治,可这心伤还需心药医啊!”医者说完就告辞了。

    其实糜太公又何尝不懂,只是真想把心病医好,真是难啊。不过此事虽说和马超有关,但他却没怎么怪马超,事发突然,连他这当父亲的都没想到,何况是人家。

    糜贞是一直也没转醒,也许是她自己在潜意识里不愿醒来,也许是伤势很严重而没醒。总之一直到了第二曰中午,她才睁开了眼睛,而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第二眼则是马超,屋中就他们两个人在。

    “我没死吗?”

    “说什么呢,贞儿你就那么忍心离开为父吗?”糜太公说道。

    “父亲,我……”

    “好了,贞儿,你不必说了,为父都明白,你们两人谈一谈吧!”说完,糜太公就出了屋,而把空间留给了年轻人。

    看着糜贞苍白的小脸,马超心里是特别的难受。就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儿让这么一个女孩子香消玉殒,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糜贞看着马超,说出了对他的第一句话,“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我想听你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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