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我们俩逃脱之后,回到屋子,我们也没放松警惕的,轮流守夜。

    一早,醒来之后简单吃过早餐,我就让欢子开车往镇上,由于实在找不到阴阳先生,只能到警局找那小子碰碰运气。

    我并没有离开,以防万一要做好安全准备,万一那小子是个骗子,我们赶回来,那岂不是要不遭大发了,许大仙曾经说过,我不可以离开这个乡,否则石头岭会出大事。

    我对现在这个许大仙,很是疑惑,人也找不着了,已经不敢全信于他,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被剥皮的尸体,而且和前天早上找我那个穿得一模一样,莫非许大仙被剥皮了?

    这想法一出,心乱如麻,虽然只是猜测,但由于我对许大仙的踪迹一无所知,但愿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不过,我这边可要防着点。

    中午时分,欢子到了地方,但带来的消息却是不好的,给钱也保释不了,说要等隔日才能保释,警局那边也没给出个说法,很简单就是不放人,那个海哥也没法子,谁叫他犯了事,只能让欢子留在镇上等上一天,他本想赶回来的,但被我止住了。

    天色又暗了下来,注定又是一夜警惕,我早早就关好了房门,由于我屋子里有保险柜,放着钱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比如钱,所以我这间屋子的防盗系统,级别绝对不低的。

    大门是由三公分的钢材制成,里面还有一扇双开的木门,是原本就有的,经过了雕刻,所以我就在那之外加固了一道钢板门。

    如果不是开门进入,就算用暴力破门也需一时间,只是看见血衣女娃轻易穿过保险柜那一个幕,就再也不认为我这门有多结实。

    只是那具剥皮尸体属于尸体,说明还是需要肉体躯壳,而不像血衣女娃那样可以不受任何束缚随意行走。

    窗户什么的都被我封死了,幸亏第一层没有窗户,二层也只有一个通烟口,因为第二层是做饭的,还有一些只能穿过一只手臂的通风小孔,到了第三层才有大窗。

    尽管离地将近十米的,但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剥了皮的尸体还能动,天知道会不会飘起来的,那我岂不成了瓮中捉鳖。

    天一黑,异常的安静,连那些到了傍晚就叫的小生物也不出声音了,整个就是死寂一片。

    今天晚上,不确定那个剥皮鬼会不会来找我,现在的心情就别提有多压抑了。

    陶罐里小号的血衣女不见了,我最担心的,万一到时候他们两个同时出现,那我真是遭大发了,那个死尸可能进不了门的,可保不准血衣女娃会不会把我拽出去的,要是许大仙是血衣女娃杀的,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会发生我想的这一幕。

    时针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到十点多,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让我安心睡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死死盯着屏幕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又往陶罐里滴了一半血,这么紧要的关头,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毕竟这血衣女娃对自己是敌是友还不敢确定。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其中欢子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确认安全,从一开始的恐慌到此时的麻木,但我在心里很明确的要告诉自己,恰恰是这时候不能有一丁点的放松,事情往往是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的。

    此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多半是失血的原因,无奈之下只能下去二楼找东西补充能量,我右手持着一把杀生刃,轻手轻脚下了二楼,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请手轻脚的。

    冰柜里,食物倒多扫货回来,只是几乎都是生的,幸亏还有两只鸡腿是熟的,虽然很冷,但也只能将就着吃,刚咬下第一口,我心中骤然狂跳起来,因为我听见下面有敲门的声音。

    我一个箭步上去,又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其它声响,其实脚步声还是有的,而且很大,这家伙把我整急了,要我下去开门那是不可能的。

    “啊,什么,不是吧?”

    当我看到监控不由得就惊讶起来,镜头里显示出,敲门的居然是飞叔,随之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也确实是飞叔声音,只是带着几分生冷。

    “难道他提前回来了?”我心中猜疑着,我可还记得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回应的,再者,我记得飞叔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向飞叔打了过去,可居然关机了,此时心中有点没底了,因为暂时关机并不代表什么,也可以手机没电。

    难道真是他,可他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没道理的,如果没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这个钟数飞叔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暂停工人的事,我跟他沟通过的,他也没有反对,当然理由我是瞎编的。

    他那声音真让我有点坐不住,要下去给他开门的,万一有急事那可就不好了,我犹豫三分钟,飞叔还没走,喊的声音也加大了几分。

    我忍不住刚想下去,就在这时神秘人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千万不要开门,这都是幻象,是想迷你下去,千万别中计!”

    这才让我理智下来,我一想他怎么知道有人敲我门,难不成是那个匿名人就在附近,那我的处境也太多余被动了,随时被人暗中盯着,自己却不知道,连忙发一条信息过去询问。

    “别问太多,对你没好处,别开门!”对方回了一条叫我无奈的信息。

    什么叫对我没好处,我现在根本就没好处可言,恨不得立马揪出他是谁的,但对方为什要这么提醒我?

    现在挺怀念我那个大学舍友的,要有他在这号码不出几分钟就能定位出来了,我没管下面喊我的声音,我拿着望眼镜,试着对没有完全封死的窗往外探勘一番,只是都是乌漆嘛黑一旁,什么也看不见。

    “有鬼,救命啊...!”下面突然传来求救的声,拍门的声音更急促了。

    我的眼瞳离开盯向电脑,只见那具剥皮尸又出现了,正一步步向家门口靠近,而飞叔在下面是一个劲地叫门求救,而且我还看见他裤管冒起小小的白烟,随之地上就有水分下来,这是吓尿了?

    现在更加拿捏不定了,要说是鬼扮成飞叔的样子,那怎么可能还有尿,而且冒着小的白烟,这是有热量的证明,听故事那些鬼都是冰冰凉的,那能冒热气啊。

    “难不成,是那人想我见死不救,让后害了飞叔?”我反过来想,心中就更悬了,反问自己一句:“这监控也能作假?”

    这到底信谁的好,如果下面是真的是飞叔,那神秘人的用意恐怕就是想让飞叔替我挡了这一劫,可这时间完全不够我思考的,但我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飞叔无缘无故替我挡刀。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抛开真假的束缚,已经是上升到救与不救的问题,如果为了保命我完全可以不用下去的,可飞叔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试想一下,他让我从一个退学生摇身一变成为有底气的人,这种情况下,我绝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管对方又发来信息,这次我连看都没看了,拿着杀猪刀便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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