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药材收商,秦勇每到一处都要去当地药材收购商哪里聊聊,聊聊行情,聊聊生意,有的地方付些订金,真是一付要做药材商人的样子,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下一回,自己真的做个药材商人。

    邓州郊外有一个小镇叫香花镇,这里的橡子凉粉和果酒十分的不错,秦勇和几个当地的药材商推杯换盏,聊的十分高兴。

    却见饭店的一个老板正在驱赶一个讨饭的大汉,那人满身恶臭,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溃烂,可让秦勇惊讶的是,这个人虽然伤的如此严重,步伐十分稳健,偶尔眼光扫过,锋利如刀,竟然是个练家子。

    那大汉并没有和老板争执,嘴里说了两句什么,便快步离开。

    秦勇心中奇怪,表面却不动声色,和几个药材商人继续聊了起来今年药材的行情,却见几名捕快匆匆的赶来,竟然仔细盘问起秦勇的来历。

    原来,镇子里的药铺昨天竟然被盗,药铺里珍藏的一个老山参,还有三七,云南白药被盗,镇子里恰巧又来了一个药商,所以就来问询。

    秦勇立即联想到那个受伤的大汉,可他身上并没有闻到浓烈的药味,难道并不是他自己用的。

    秦勇费了好大的劲才证明了此事与自己无关,当然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一张银票塞到了为首捕快的怀里。

    秦勇很快就不胜酒力,被送到自己的客房,小镇人们休息的很早,天没完全黑透,镇上就没有了灯火。

    秦勇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镇子很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秦勇相信,他能找到那个盗药的人。

    他并没有等很久,就是中午吃饭的那个酒楼附近,有狗在叫,虽然只叫了一声就听了下来,然后秦勇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酒楼里钻了出来。

    那个人明显受了伤,走的速度并不快,当然他也有自信,因为凭他的武功,镇子里的人就算发现,也奈何不了他。

    那个人在镇子外左转右转,一直奔了七八里,才在河边一座废弃的伐木人的小屋前面停下。

    秦勇跟了上去,小屋遮挡的很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一点亮光,里面却升起了火堆,在外面能闻到浓郁的药味。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卧在草堆之上,他脸色花白,全身都是包扎的伤口,伤口上都是浓郁的臭味,火堆上的罐子上也全是药。

    那后来的大汉把身上的包裹扔到了地上,用棍子扎了一块牛肉就架在火堆上烤,然后把一只鸡扔进了另一个罐子里,看来是想炖点汤。

    那卧在草堆之上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外面风高露寒,朋友来了这么久,不怕冻病了吗?”。

    大汉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准备做困兽之斗,那男子却摇了摇手:“外面客人武功远高于你我兄弟,你不必为我如此,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人倒是个洒脱的妙人,秦勇干笑一声:“深夜多有打扰,还望恕罪。”,那人哈哈一笑:“正好秋夜漫长,无人说话,何来打扰。”。

    秦勇一笑而入,大汉稍微一愣,随既想起:“你是今天酒楼那位药商。”,秦勇点了点头:“朋友,我们这是第二次相见了。”。

    大汉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笨,怎么让你发现我的行踪。”,他把手中的木棍显晃了两下:“你要伤我兄弟,先过我这一关。”。

    病重的男子摇了摇手,却急剧咳嗽起来,秦勇能听出来,他受的伤已入五脏骨髓,恐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得他的性命。

    那男子很容易喘匀了,笑了笑:“这位兄台听出来了,不用你们操心,我命已经不久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秦勇心中替他难过,此人虽然重伤,却十分洒脱,也是个义气行事之人。

    他从怀里取出一壹酒:“你还能喝酒吗?”,那人一笑:“我只怕你一壶不够。”,大汉急道:“兄弟,医生说你这伤不能喝酒。”。

    男子一笑:“我命天注定,可我的心却由我自已定,这酒能不能喝,我心中明白。”。

    秦勇从怀里又取出一壶酒,伸手扔了过去,那人伸手接着笑道:“想不到我临死之前也遇到一个妙人,出来杀人还先请人喝酒。”。

    他拔出瓶塞,饮了一口中,摇了摇头:“这酒太苦太劣,想不到你于喝酒上并不入门,如果这时,有上好的女儿红,配上扬州的糟鱼,那我死也就死的含笑了。”。

    秦勇第一次见到一个快死的喝酒的还挑三挑四的,他也喝了一口:“这酒我并不是准备请你的,这只是我的习惯,害怕出门之后再也没有酒喝。”。

    男子点了点头:“这习惯好,我就没这习惯,还得麻烦兄弟帮我偷吃偷喝。”,他转向大汉:“你下回也学着人家一点。

    秦勇笑了笑:“还有一件事,我并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好奇,和你并没有仇怨。”,他一说这话,屋子里两个人都愣了。

    男子笑了笑:“我很值钱的,据说我的脑袋值五万两银子。”,他显然对这个数码很不满意。

    他呸了一声:“这帮王八蛋,真是狗眼看人低,我才值五万两银子,那个新野县的捕头竟然比我的脑袋还值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勇不得不注意打量着这个号称值五万两银子的人,竟然还有人嫌自己的脑袋便宜而不满的,你不得不佩服他的心大。

    秦勇哦了一声:“五万两银子,真的不少。”,那男子哈哈大笑:“怎么,我南宫曲不值这么多银子。”。

    秦勇终于抬头看了看他:“你就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那个想杀害夏侯家家主的南宫曲。”。

    南宫曲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南宫曲,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夏侯家的家主。”,他又咳嗽起来,把刚喝到的酒的都咳嗽出来,那大汉忙帮他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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